第一百九十四章做我的徒弟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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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女子,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雖然沒有那般禍水的容顏,卻是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尤其是那如同破碎了星河一般的眸子,總是能在無形中將人溺於其中。
看著這樣的辭鏡,血舞唇角微揚,鮮紅的唇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如此自帶風情的女人和辭鏡記憶裏那個冷漠淡泊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祭司截然不同,可是麵前這人分明是那般傾國傾城的容顏……
“你,是雪舞大祭司嗎?”
“你覺得呢?”
玲瓏玉手支撐著下巴,女子就這麽散漫地看著辭鏡,手指頭繞著烏黑的發絲,風情繚繞。
“……你是誰?”
果然不能把她和相處了六年的雪舞大祭司相提並論,這個女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魅惑的尤物。
完全沒有雪舞大祭司那種純淨翩然的感覺。
瞧著辭鏡這副嚴肅皺眉的模樣,血舞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柔嫩嬌滴,帶著淡淡的嘲諷:“嗬嗬,現在才分清楚,小丫頭你的反應還真是有夠遲鈍的啊!這樣的你,真是很難想象是那個女人親手帶出來的徒弟。怎麽?難不成雪舞發現了你與眾不同的地方?”
血舞說著,伸手摸了摸辭鏡的臉,摸到她那被玉磬掐的青紫的地方,惡劣地按了兩下,欣賞一般地看著辭鏡皺眉痛苦的模樣。
“啪!”
毫不猶豫地拍開血舞的手,辭鏡冷冷地看著眼前人,既然不是大祭司,她沒必要尊敬。
“雖然不知道你和大祭司是什麽關係,但我想你還是不要試圖和她相提並論。你把我抓過來,十有八九是因為她吧?不論目的,在我看來,你和大祭司根本不能相比。”
辭鏡一語中的,眼見女子臉色一點點扭曲起來,辭鏡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憂慮。
她體內的毒性化解的差不多了,大不了就是打起來,她可不會怕這些人。
更何況,軒辰現在應該知道自己不見了的事情吧?他一定會過來救自己的!
“嗬!”怒極反笑,女子原本攥緊的手指又一點點鬆開了,轉而彎了眉眼,慈善地看著辭鏡:“你猜對了,我把你抓過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雪舞。至於原因,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現在我多多少少有點了解到你的優點了~”
女子微笑著說道,眼底閃爍的光芒看得辭鏡眼皮子直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你想說什麽?”
“別怕,”絲毫沒有被之前那一巴掌影響到,血舞又一次伸手去摸辭鏡的頭發,動作之溫柔,讓辭鏡直起雞皮疙瘩:“我啊!隻是改變主意了,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徒弟。然後向你證明,到底誰才是妖穀最優秀的女人。”
“妖穀?!你是妖穀的人嗎?可是妖穀的人不是不能隨隨便便停留在外麵的嗎?”
以這個女人的勢力而言,應該是離開妖穀很久了吧? 甚至於自己在妖穀也沒有聽說過她的事情。
說明,現在妖穀的人,十有八九都不認識她吧?不然和大祭司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定會被妖穀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是啊!我很小就被丟出來了。是妖穀放棄了我,不是我放棄了它。”
女子輕撇了撇嘴角,眼帶不屑,但辭鏡卻是硬生生讀出了幾分悲傷的味道……
這個人,應該是個可憐人吧?
“那你怎麽會知道我的事情,你不是離開妖穀很久了嗎?”
既然這個女人不可能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情,辭鏡便旁敲側擊一些其他的事情,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你還挺會套話。”
捏著辭鏡的下巴,女人笑的很嫵媚,很肆意:“不過我喜歡聰明人。實話告訴你吧~雖然我離開妖穀有四十年了,但很多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中。因為那裏有我的勢力,妖穀之人雖然與世隔絕,但也不是完完全全與外界斷絕關聯。隻要我想,要收買一個兩個來外麵做生意的人很簡單。”
“原來是這樣。”
點點頭,辭鏡倒是能接受這個原因。
妖穀的人也是要靠與外界做生意維持生活的,畢竟那方寸之地也有很多做不了的事情。
這個女子能夠用用銀子打通路子很正常,隻是……果然不能同意當徒弟這種事情。
辭鏡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是,她隻認魔黛這一個師傅,即便是雪舞,在她而言,也隻是大祭司,一個值得她用心尊重的人而已。
“所以,你考慮的怎麽樣?要不要做我的徒弟?你可別以為我會隨隨便便收徒,最起碼這明花宮,隻有你一個人被我看中了~”
女子看著辭鏡的目光帶著勢在必得,這樣強勢的目光,讓辭鏡免不了懷疑這人是不是和一大群女人在一起多了,癖好變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果然還是不能同意,因為我的師傅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現在妖穀的當家之一——魔黛。就連你一直在比較的雪舞大祭司對我來說也算不上是師傅。雖然她的的確確教了我許多,但對於師傅,我隻認一人。雪舞大祭司也沒有要我稱呼她做師傅,所以我希望宮主你不要勉強我~強扭的瓜不甜你知道吧?”
辭鏡最後幾個字說的特別虛,但還是把想說的都說完了,這一點讓她覺得相當輕鬆。
大不了還是打起來……
“嗬嗬嗬,原來如此啊!”
聽辭鏡如是說,女子也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反而是相當閑適的看起來自己那修長的手指,那塗的鮮紅的丹蔻,映襯著她眼底那一抹腥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不過,本宮主果然還是想要教你所有啊!當年我因為那點小事情被淘汰,被丟到外麵,我可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那口氣的。所以,現在一定要證明自己給你看看,讓你心中有所比較。”
“……”
是小孩子嘛?為什麽自己說來說去都不能動搖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辭鏡額角劃過幾條黑線,果然還是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是在和大祭司攀比,但辭鏡總覺得她其實是在和自己置氣,好像是在自嘲自己不夠幸運一樣。
“那個,您開心就好,反正我不介意多學一點東西。隻是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猶豫著,辭鏡還是想要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說吧,不過我大概知道你想要問什麽?”
血舞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辭鏡的要求,隻要不是關乎於她的,她都樂意去解答。
“我想知道原本想要劫走我的人是誰?”
這次的事情來勢洶洶,甚至已經害死了兩個人了。
雖然說林姨娘還有顏虞的死活與她無關,辭鏡也不會因為這兩個人因自己而死而良心不安,但如果涉及到顏漓,她可能無法做到視若無睹。
畢竟那人肚子裏還有一個生命,孩子何其無辜。
“這個問題啊!其實我不太清楚呢!”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女子悠閑的姿態看得辭鏡很不爽:“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應該不是子翰國的,因為聽一直跟蹤這件事情的丫頭說,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北國人。”
北國……
一提起北國,辭鏡第一想起來的就是北國太子白天遙還有那個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白修潔了。
隻是那兩個人會因為自己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怎麽看都不太可能吧?
那會是誰呢?
辭鏡皺著眉頭思索,大門卻突然被踹開,陽光映著層層疊疊的紅色帷幔,有些詭異……
辭鏡和血舞不約而同地朝門外看去,隻見一抹挺拔卻又有些清瘦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裏,雖然是一語不發,卻讓人無法忽視。
“軒辰……你來了啊?”
“嗬嗬,居然這麽快就找來了,真不愧是七王爺啊!這勢力還真是深不可測!隻是,在我明花宮還如此囂張,我可不允許啊!”
血舞一拍桌子,甩出桌上的白玉瓷杯,隨即直接飛身而起,那一抹豔紅色的裙擺像燃燒的火焰一般熱烈,她就這樣飛過重重的帷幔,直指顧軒辰。
顧軒辰也是直接接住杯子,瞬間將它化為篩粉,麵不改色地迎上血舞的一掌。
兩個人,一個似熊熊火焰,一個似冷冷白雪,你來我往間完全是下了死手,看得一邊的辭鏡滿頭大汗。
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就打起來了?
雖然辭鏡一開始也是想著要用武力來解決一切,但能不打還是不要打啊!而且,這兩個人的感覺特別搭,辭鏡難免不爽!
“軒辰!還有你!給我停手,不然,不然……老子就走了啊!不會和你學任何東西,也不會王府的!哼!快住手知道嗎?”
“砰!”
兩個人又是一掌對接,各自後退了一步,但不管怎麽樣,確實是住手了。
顧軒辰則是直接走到辭鏡麵前,把她攬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語氣沉悶:“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我以為你又要離開我了,差一點……差一點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