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西域的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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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月哥哥,你和皇奶奶吵架了嗎?”
    見已經沒有了瑾太妃的身影,顧泗連忙詢問冥月情況,心下卻在糾結,就算冥月哥哥真的和皇奶奶吵架了,他也不能一味地向著冥月哥哥,畢竟皇奶奶人也很好。
    “……沒有。”
    直到再一次聽見顧泗的聲音,冥月這才意識到他在顧泗的麵前失態了,明明不應該因為他自己的事情,影響到這孩子的心情啊!
    “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我很擔心你……”
    男孩的側臉,青澀稚嫩,帶著幾分不相符的認真與擔憂,尤其是那微微皺起來的纖細眉頭,讓冥月很想要去撫平。
    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
    “泗兒,我真的沒事。其實瑾太妃娘娘找我過來是想和我說我父親的事情,我正在猶豫要不要聽。”
    冥月哥哥的父親?
    抬頭看了看冥月那張神色緩和了許多的臉,顧泗的猶豫寫在臉上。
    一方麵他希望冥月哥哥去了解他的父親,然後逐漸可以從過去走出來,擁有自己的愉悅的人生。
    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冥月哥哥再知道了父親的事情之後,離開皇宮去找那個人。
    果然人都是很自私的啊!
    “在想什麽?”
    敲了一下顧泗的小腦袋,冥月幹脆把他抱進懷裏,下巴枕著顧泗的肩膀,即使是他,也有疲倦無力的時候……
    “我在想是勸冥月哥哥聽聽父親的事情,還是不勸的好。”
    顧泗如實回答,一張清秀好看的小臉都快要擰巴成一團了,看得冥月原本不舒服的心情居然緩和了許多。
    顧泗就是他的一味良藥。
    “那你想好了嗎?”
    “我……”
    頓了一下,顧泗緩緩側過頭,麵對著冥月那探究的容顏,許久才歎了口氣,竟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
    “我想好了。我覺得要是我的話,雖然很生氣父母親把我丟掉了,但多多少少會想要去了解那兩個人。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現在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因為把我丟掉了而良心不安?”
    顧泗說著說著,突然有些慌張了起來,伸手就拉過冥月的胳膊,像是抓著什麽了不得的寶貝一樣。
    “可是,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冥月哥哥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按照你自己的心意。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我……不想離開冥月哥哥,也不想哥哥有一天會離開我。”
    “你啊~”
    下巴摩挲著顧泗的小臉蛋,冥月眼底滿是歡愉和寵溺:“這樣的你,我怎麽舍得丟下呢!不管我去到哪裏,你都要和我一起,就算不願意,我硬拉也要拉著,你知道嗎?”
    “那就好。”
    “太妃娘娘,”端著糕點,站在院子門口,年邁的嬤嬤看著院子裏麵兩個人的互動,臉上有過一絲慌亂:“這個……沒事嗎?”
    雖然菏澤的達官貴人乃至是整個大陸都多少盛行龍陽之癖,但八皇子年紀還小,這樣會不會太糟糕了些。
    瑾太妃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但到底是經曆過那麽多風風雨雨的人,再加上離開時也多少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有特別驚訝。
    隻是在心裏頭感慨,這兩個人若是真的要在一起,以後要克服的問題還太多太多了。
    “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太婆管了作甚?我們這一輩子被束縛在宮裏,毫無自由,也從來沒有順心如意過,已是悲劇。沒必要讓這些孩子們重蹈覆轍。現在就讓他們隨心而為吧……他們也有自己想要堅持的人生。”
    “太妃娘娘說的是。”
    那嬤嬤本來就是瑾太妃入宮時帶的丫鬟,到了年紀也沒有出宮而是選擇了留在太妃身邊。這麽多年,自然是很了解瑾太妃的個性。
    太妃年輕時也是爛漫女子,隻是入了宮以後,就變成像戴著麵具的人一般,從來都是活成別人喜歡的樣子。
    到現在,她或許最羨慕的還是這些敢愛敢恨的孩子。
    “好了,進去吧,之前看到的當做假象就好。”
    看院中兩個人終於不再你儂我儂,瑾太妃這才走過去:“泗兒來嚐嚐看,這是太妃娘娘最喜歡的地瓜幹還有栗子餅。”
    “謝謝太妃娘娘。”
    顧泗拿過一個還冒著熱氣的栗子餅就吃了起來,一邊的冥月則是體貼地給他倒了水。
    “太妃娘娘,有關於之前的事情,我想好了。你把那個男人的事情告訴我吧。之後要怎麽做,我再做打算……”
    看來泗兒說話更能說服這個倔強的男人啊!
    “那我便說了,泗兒聽去也沒關係吧?”
    瑾太妃刻意看了看身邊吃東西吃的不亦樂乎的顧泗,他的小臉蛋上還沾了些糕點屑,看起來好不可愛。
    “沒事,我和他之間不存在秘密。”
    冥月回答的相當直接,甚至是伸手稔去了顧泗臉頰上的碎屑,還湊近口邊吃下。
    動作之大膽,叫顧泗、瑾太妃還有嬤嬤皆是臉麵通紅。
    “咳咳,其實當年你娘親懷孕時,我曾刻意找人去調查過此事,畢竟事關重大。也讓你娘親把那人大概的模樣說出來讓畫師畫了像,回頭我把它拿給你。隻當年無論如何都沒找到,那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個普通人能從一個家大業大的官宦之家手中脫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那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瑾太妃深諳此事,而冥月也多少有些猜測。
    “然後呢?”
    “這之後,我便多多少少放棄了尋找。隻是不久前,有人告訴我,他在菏澤城中一個酒家遇到了這個男人。那人一身錦衣玉帶,看起來非富即貴,他的身邊還帶了好些隨從。隻是,這人並不是菏澤城中的商人或官員,所以其他人都猜測他是不是別國的商旅。之後,調查之人發現他與菏澤的幾家大香坊有生意往來,買通其中一間這才得知,他是西域人……”
    “西域人嗎?”
    這也難怪當年無論如何翻找那些戶籍簿都找不到對應之人。
    瑾太妃心中多少感慨,自己這個妹妹當時到底是有多水性楊花,才會同一個陌生的外國商宦走到一起,還懷胎生子。
    冥月則是更多的考慮“西域”這個詞,畢竟他不陌生,甚至是相當熟悉。
    但他對西域的感情不存在喜愛,而是厭惡。
    “是,那人現在應該還在菏澤城那家有名的迎客來酒家,你若想去看的話,可帶幾個人同去,以防萬一。畢竟西域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神秘,我不確定你一個人是不是能夠應付。”
    瑾太妃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邊吃東西的顧泗頓了一下嘴巴,有些擔憂地偷看了兩眼冥月,生怕他說什麽任性的話。
    “太妃娘娘居然知道西域這個國家?”
    冥月挑眉,像是在試探一般,畢竟這個彈丸小國實在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很多國家的君王對此都毫無了解。
    瑾太妃一個深宮女子怎麽會知曉?
    “這也是偶然。”
    被問及這個問題,瑾太妃的眼中劃過一抹失神,隨即是淡淡的憂傷,畢竟時隔多年了,當初的恨也變成一種遺憾了。
    “與我同一批入宮,給軒辰下了毒藥的女子對西域了解頗多。我從她那邊聽說的。”
    “那不是妖穀的叛徒嗎?”
    當年子翰國宮中這件事情還挺轟動,畢竟是皇帝的一個寵妃害了另一個寵妃還有她的孩子,這事情冥月不止一次聽別人談起過,所以還算了解。
    “是啊!她說她在離開妖穀之後,曾經遊離過江湖,認識了許多人,其中讓她印象特別深刻的就是西域之人。”
    “印象深刻?”
    難不成西域之人長相上很奇特?
    應該不會吧?畢竟自己長得不難看啊!高冷如冥月,也有傻乎乎胡思亂想的時候。
    “和長相無關,是那邊的習俗。”像是會讀心一樣,瑾太妃一語中的:“那邊的女子出生以後,身上都會烙印燕尾蝶的圖案,妖豔美麗。而且西域之人出生後都被宮廷裏的藥師喂下了毒藥,必須效忠於西域,才能每月拿到解藥,否則就會暴斃而亡。”
    “居然有這種事情?”
    “嗯。”
    瑾太妃點點頭,神色卻特別嚴肅了起來,冰冷認真的目光看向宏偉高大的宮牆。
    “莫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沒錯……不過那些與你個人關係不大,是國家大事。”
    瑾太妃緩緩端起茶杯,湊近口邊喝了兩口,潤濕了因為說話而口幹舌燥的唇瓣以後,重新又站起來。
    即便人到中年,卻依然是那般的堅韌,纖細的脊背挺得筆直,那墨綠衣服上的金絲線閃閃發光,一派大氣儀容。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這孩子自己有主意我也就不影響你了。隻希望你記住我一句話“自己做的選擇,無論如何都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