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迎客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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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月哥哥,謝謝你帶我出來。”
    “你啊~這有什麽好感謝的,你不是在皇宮裏呆著太悶了嗎?反正我今日也要出宮辦事,帶你一起出來也無大礙。”
    “那父皇那邊,你有告訴他嗎?”
    聽顧泗詢問,冥月那張俊美的臉上有過一閃而逝的窘迫,他要怎麽說,他是偷偷帶他出來的。
    皇上還有仁妃娘娘那邊都瞞著了,美其名曰“帶八皇子去瑾太妃娘娘那邊休息一天,也好聯絡聯絡感情”。
    “咳咳,那自然是說了,泗兒放心便是。對了,要不要吃蘋果糖?”
    看著麵前那扛著糖葫蘆串的老翁,冥月下意識地詢問顧泗,其實是他對那些晶亮誘人的水果串有興趣。
    可他一個大人,怎麽看都有些尷尬。
    顧泗原本對冰糖葫蘆倒是沒什麽愛好,因為他不太愛吃甜食,也不愛吃酸的,但今兒個這糖葫蘆和他小時候吃的不一樣,不單單有山楂的,還有很多其他水果口味的。
    倒是稀奇。
    “我不要蘋果糖,我要那個柑橘的。”
    “嗯。”
    買了兩串糖葫蘆,兩個人一邊吃一邊互喂,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待走到迎客來酒樓,冥月率先走了進去,徑直朝著和那個人約好的房間走去,至於顧泗,則是被他安排到了另一個包間。
    他有他的顧慮,他不希望顧泗會因為他身陷困境,更不希望自己給他帶來太多的危機感。
    推開那扇包間的門,顧泗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位子上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約摸三十出頭的年紀,一頭微卷長發以一條紅白色編織錦緞綁住,臉型瘦削略尖長些,膚色呈古銅色,五官深邃彷如雕刻,尤其是那如刀劃出的淺栗色鋒眸,狹長銳利,他的耳朵上戴著一隻孔雀羽耳環。
    此時此刻,那個男人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冥月,像是在分辨什麽一般。
    “吾兒過來坐吧。”
    “我不是你兒子,還希望你不要胡言亂語。”
    “嗬!是不是你心裏清楚,隻是你難道不是為了與我父子相認才過來的嗎?”
    男人開口時的倨傲語氣,即便冥月不承認,也是同他平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這難道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不是。”
    冥月淡淡道,他之前和顧軒辰有過溝通,已經基本上知道了西域的事情。
    西域有心要在子翰國皇室大鬧一番,這些原本與他這個外人無關,但一想到那個可愛柔軟的孩子要落的可能會亡國受奴役的結局,他便不能視若無睹。
    更何況,西域實行的是奴隸製度,若子翰國的人真的成了亡國奴,那勢必活的比奴隸還要卑賤。
    他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景況。
    “那你過來做什麽?”
    中年男人不悅的皺眉,像是對冥月這個答案相當的不滿意,就連說話間都多多少少帶了些震懾的意味。
    “我隻是想看看那個當年把我還要我那個混賬娘親留下,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男人是什麽模樣。今日一看,或許是個政治上能做大事的,但注定血親關係單薄,有國無家的可憐人。”
    “混賬!”
    冥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男人已經是一拍桌子,伴隨著“哢嚓”一聲,桌子瞬間變成四分五裂的模樣。
    “你知道什麽?雖然這麽多年我一直不在你身邊,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原本是想等你在月國穩定根基,再出現在你麵前,讓你在月國找尋藏寶圖,可你居然為了一個小鬼放棄一切。嗬!你怕不是腦子混了?”
    “這些與你無關。”
    “我是你父親!在你之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在你之下還要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他們無一不是乖乖聽我的安排。唯獨你這個賤種,一點都不如我意。果然繼承了賤民的血脈就是沒出息。”
    “……”
    嗬!這就是自己還抱了一線期待的父親,分明就是一個隻把子女當成豢養的阿貓阿狗的冷血之人。
    冥月突然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是無父無母長大的,否則靠著那個不負責任的娘親,和這個冷血無情的父親,他指不定會長成什麽樣的怪胎!
    “是不是賤民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我倒是很想知道,外麵那些普通百姓有幾個知道西域這個小地方的。反言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子翰國,如此到底誰更低賤,不是一目了然。”
    “混賬東西!”
    這一次那男人不是朝桌子出手了,而是直接攻向冥月,冥月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幹脆迎了上去。
    兩個人沒有用武器,隻是赤手空拳地對戰著,卻很快就將這間裝修精美的包間打的七零八落,就連樓下都能夠感覺到強烈的震動,伴隨著一大片一大片木塊往下脫落。
    “冥月哥哥!”
    原本坐在包間裏,很是擔心這邊情況的顧泗,一聽到聲音便坐不住了,就想要探頭出來看看情況,卻不想還未邁步,便被人拉住了。
    “侄子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七皇嬸!!!”
    “嗯呢,還有你七皇叔也在,不過他在外麵看情況,我負責在這邊看著你,不讓你出事情。”
    “皇嬸我沒事,你先去看看冥月哥哥,我很害怕他出事。”
    原本還抱著顧泗的辭鏡,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有些來了興趣,挑眉壞心眼地問道:“有多害怕啊?”
    “我……”
    顧泗漲紅了臉,有些結結巴巴起來,但一想到皇叔皇嬸和父皇母妃不一樣,他們是更加開明更加體貼的,便鼓起勇氣,閉上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冥月哥哥受傷。”
    說完,臉紅的像柿子一樣,看得辭鏡好生感歎。
    哇靠~現在的小鬼頭都這麽早熟的嗎?早熟就算了,但是真的好感人啊!
    她這個腐女表示已經淪陷。
    “這個你放心好啦!你皇叔不是吃素的,倒是我們這邊分分鍾會有人過來挾持你,威脅冥月就範,你就不怕給他拖後腿嗎?”
    收拾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有心情,辭鏡抱著顧泗坐回桌子邊,甚至還相當有心情的吃起了桌上的菜。
    這些菜可是很貴的啊!不吃白不吃,浪費是不好滴!
    “我……”
    聽辭鏡這麽一說,顧泗也是冷靜了許多,是啊!比起冥月哥哥而言,他才是那個很容易受到傷害的笨蛋,在擔心冥月哥哥之前,還是先照顧好自己,不給哥哥添亂才行。
    這麽想著,顧泗也幹脆坐到了辭鏡身邊和她一起胡吃海喝起來。
    他要多吃一點,快一點長大,然後學會很高深的武功,保護冥月哥哥。
    “這才對嘛!來吃排骨湯!”
    辭鏡彎著眉眼一邊勸顧泗喝湯,一邊細聽著外麵的動靜,果然有些窸窸窣窣的“老鼠”一樣的聲音,還真是辣耳朵。
    冥月那邊,旗木真同這個兒子交手的時間越長,心中就愈是震驚,更多的則是一種奇怪而又變態的自豪感。
    這個兒子不同於自己在西域國那些嬌生慣養長大的孩子,他更加的堅韌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冷血無情。
    就連對自己這個父親也能夠毫不猶豫地出生。
    這樣一個殺器,才是當之無愧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帶回去,讓他服下毒藥,為自己所用。
    哪怕手段再怎麽肮髒也在所不惜。
    “你知不知道為夫在西域的地位如何?”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兒子,也不可能任你這個父親!”
    嗬!看到自己的能力所以舍不得放開了嗎?未免也太隨意了些,難道他真的以為所有事情都會如他所願?
    “嗬嗬,這由不得你!”
    旗木真及時收手,不為別的,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不是這個孩子的對手,再加上他也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雖然看著年輕,但到底體力不如年輕人。
    反正就算他什麽都不做也會有人幫他完成所有的事情,他隻要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兒子向自己低頭就好。
    冥月也沒有追擊的意思,反而是鎮定地坐回了原位,叫了外頭一臉不知所措且很是忐忑不安的小二帶杯水來,另外添了一句“房屋的修繕費用記到這位頭上”,當然指的是旗木真。
    這邊兩個人神神道道地坐下,另一邊,辭鏡卻是和衝進來的一群人纏鬥起來,西域功法不同於子翰國還有其他大國,是更為陰毒的,善用暗器和一些毒粉。
    好在辭鏡體質過硬,這些藥粉對她而言根本就是毫無用處,倒是一邊的顧泗有些逐漸昏昏沉沉起來。
    辭鏡無法,隻能是抽身退到他身邊,給他遞了一顆避毒的丹藥。
    這邊她一警惕,那邊那些人已經是按捺不住地撲上來,好些飛鏢暗器都飛了過來。
    辭鏡一邊躲,一邊還要顧及顧泗,隻想要罵娘。
    “切!欺負我們這些弱勢群體有意思嗎?”
    抱著顧泗上了房梁,辭鏡插著腰指控道。
    下麵的這些人則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剛剛打人打的那麽凶殘,現在反過來還要控訴他們一聲。
    現在當壞人都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