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四對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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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胸口多了點肉嗎?有什麽了不起?
辭鏡麵色如常,心裏已經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她的身材就是她的死穴之一。
兩輩子了!身材越來越縮水,簡直不要太悲傷!
偏偏這丫的還老是戳她痛處,不能原諒!
“好啊!隻是我有句話說在前頭,雖然大媽年紀挺大,嘴巴挺欠,還挺喜歡做白日夢,但我作為小輩還是會尊老愛幼的。放心吧,我會給你留條命的!”
辭鏡昂首挺胸一番話下來,魅一張妖豔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紫,堪比調色盤,偏偏對麵三個男人還都在偷笑,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沒想到七王爺居然會笑。”
崔鳴宇的話脫口而出,下一刻嚇得直接捂住嘴巴,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怎麽就口無遮攔了呢?
雖然看到七王爺笑真的是件挺恐怖的事情……
“他啊!”花重月挑眉,眉眼間三分愉悅,七分調侃:“應該是看鏡兒這樣,終於放了心。別看他這樣,他可是比其他人都要在乎鏡兒的心情。即便是我,也比不上呢~~”
“是這樣嗎?”
崔鳴宇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難以理解,畢竟花重月看起來真的挺喜歡七王妃的,還故意挑走了比較棘手的魑。
這麽看來,七王爺或許也隻是個平常人,最起碼在男女之情上是如此。
“嗬,你們倆如果再討論我和鏡兒,我會先縫上你們的嘴。”
顧軒辰心裏輕鬆的同時,還不忘白了花重月、崔鳴宇兩個人一眼,那種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的兩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果然冰塊就是冰塊,除了辭鏡,根本不可能對其他人溫柔!
“知道啦!”
花重月依然嘴硬,隻是臉色嚴肅了許多,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對麵幾個人的不耐煩:“比起這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對付對麵那個木頭人吧!看起來可是比你還要陰沉的樣子……而且應該是最厲害的那個……”
即便這麽說,花重月還是覺得詫異,畢竟那個男人的氣息藏的太深,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殺意。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這些不用你說。”
顧軒辰往前走一步,以折扇指著站在最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魎是嗎?出去比試比試吧?賭上各自的性命。”
“如你所願……”
魎第一次開口,聲音卻是極其溫潤柔和,好似五月的雨絲,晴日的微風,還有浮在水麵上的柳葉,讓人多多少少有些心馳神往。
當然前提是忽略他那分量十足的四個字。
毫無疑問,他和顧軒辰這一組已經成了最有看點的那一對。
八個人很有意識地分別衝向帳篷的四個方向,直接進到外頭滾滾黃沙之中。
比起夜晚的寒冷和空氣中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明顯麵前的那個人才是讓他們最能提起精神的佳品。
見八個人都離開,旗木真這才鬆了口氣,天知道,和這些人站在一個空間裏,他差點就窒息了。
實在是這些人認真起來時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忍不住心神顫抖。
真是一群可怕的惡鬼!
不過……
目光看著帳篷西側的破洞,旗木真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說到底,這三個男人都是為了那一個女人而戰,隻要控製住她,想要不戰而勝簡直再簡單不過。
嗬,計劃還是照常進行吧。
先把那個臭丫頭抓住再說。
“喂喂!臭老頭,你想去哪裏?”
!!!
森冷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旗木真僵硬著身體無法回身,隻能看著那把鋒利的匕首擦過他的肩膀,貼上他的脖子。
冥月怎麽也沒想到,當初饒過這個混帳老爹居然給他還有其他人帶來了這麽多麻煩,早知道,就把他殺了。
這個老頭死了也沒關係,關鍵是顧泗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所以,絕對不會原諒這個害泗兒受傷的臭老頭。
“吾兒,”旗木真剛想拉近點關係,那匕首便又貼近了一分,隻能慌張改口:“冥月,你這是在做什麽呢?我可是你父親啊!你怎麽能對我動刀子呢?”
“嗬……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一口一個“兒子”“父親”的,我可擔不起。而且先惹事的人是你吧?那些殺手對我出手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點手下留情的意思呢!”
冥月狠狠盯著麵前躬著背,看起來很是懦弱不堪的男人,說實話,他現在很想吐,他簡直不想承認,這個恃強淩弱的老癟三是他的父親。
真惡心!
“那,那是誤會,我,我是讓他們生擒你,那幫子蠢貨居然陽奉陰違。還好,還好你沒事!”
旗木真努力表現得像個溫柔和善,一心一意為孩子著想的好父親。
心裏頭卻是把那些已經命喪黃泉的殺手罵了個半死,明明派了幾十個人,居然連這麽一個小子都對付不了。
他無疑是冷血的,在他的意識裏,沒有什麽“虎毒不食子”的概念。
他隻知道,冥月即便再能幹,也不過是個逆反的小子。
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而且兩個人朝向的地方也是背道而馳,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這個小子離開這個世界好了。
可他還是低估了冥月的實力。
這麽一想,他就恨不得多派些人一起來,無論如何都把這些可怕的家夥一鍋端了再說!
“無聊的慈父遊戲,您還真是不嫌膩味。隻可惜,我光光是聽著,就很想吐了。我怎麽會攤上你這種父親呢?”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有對父親動手的嗎?這個畜生!
旗木真眸光微暗,心裏怒火滔天,開口還不得不柔和慈祥:“怎麽能說是遊戲呢?冥月啊!你先鬆開刀,等為父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把你一起帶回西域。讓你享盡榮華富貴。我也不會逼你讓你一定要聽我的命令,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何?”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提議。”
冥月薄唇微揚,從喉嚨裏發出愉悅的聲音。
旗木真一聽,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還試圖回頭繼續和冥月交涉。隻是,脖子稍微一動就會碰到匕首,他還是決定維持這樣。
“對吧對吧!冥月,為父怎麽會害你呢?你啊!也不要一直排斥父親,父親所做的都是為你好。隻要你還肯認我,我就會永遠支持你,彌補你。”
“聽著真好聽。”
冥月又是淡淡一笑,笑的妖孽,隻是匕首卻沒有放下的意思,反而一點點劃開了旗木真脖子上的皮膚。
溫熱的感覺刺激著旗木真的神經,後者難以置信地顫抖了一下,說話的語氣重新變得緊張忐忑:“冥月,你在做什麽呢?放開父親啊!你這樣父親會受傷的。”
“為什麽要放開你?”
“說什麽“為什麽”?你不是已經答應我的提議了嗎?”
旗木真心情越發焦慮起來,因為他發現他好像完全沒有明白冥月的意思。
可他剛才明明就表露出順從啊!
“是嗎?泗兒,我同意了嗎?”
“沒……沒有。而且,泗兒不想,不想冥月哥哥離開子翰國,泗兒希望,希望冥月哥哥一直陪著我。”
顧泗一直站在冥月的身邊,靜靜看著這一切,當聽到旗木真的引誘之言,看到冥月有些心動的表情時,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他很害怕,冥月哥哥會說要去西域。
因為那樣,兩個人就要分開了,顧泗不想這樣。
“臭小鬼,胡說八道什麽呢?在子翰國做一個小小的文官哪裏比得上做西域的貴族。而且等西域攻占了你們子翰國,小鬼頭你就是一個亡國奴,你覺得你有交涉的權利嗎?”
“子翰國才不會輸呢!而且冥月哥哥也一定不會不要泗兒的。對吧?冥月哥哥……”
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顧泗試探的話語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兩個人都在等冥月的回答,或者說,是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顧泗紅了眼眶,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冥月終於是伸手另一隻手,一把把他拉到腰側。
“說的是啊!雖然一輩子榮華富貴聽起來不錯。但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和泗兒在一起。而且泗兒以後會養我的吧?”
“嗯,嗯!”
若是否定的答案,顧泗一定會嚎啕大哭,雖然現在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但卻是喜極而泣。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冥月哥哥都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的。
“冥月,你在說什麽胡話呢?這種小鬼頭有什麽好的?他隻會成為你的負擔!”
“閉嘴!”
冥月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用力,旗木真便立刻閉了嘴,整個人止不住顫抖起來,狼狽不堪。
“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你不過是拋棄了我的臭老頭罷了。比起靠你活著,我寧願和泗兒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更何況,答案什麽的,根本不可能有。因為一旦真心喜歡上,早就沒有了選擇。所以說,想要我和你回西域,你還是不要做夢了。而且,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動手腳的,你隻要看著那幾個爪牙功虧一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