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四對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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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所有人都隻會自言自語,又有誰真的明白誰,明明都是一群膚淺無知讓人作嘔的人……
    西域國,一個直到今天依然不被大多數人所知道的彈丸小國。
    位於這片大陸的西北角,那裏沒有青山綠水,沒有碧海藍天,甚至連草原都沒有,有的隻是滿地塵沙還有常年霧蒙蒙的天空。
    可即便是如此惡劣的環境,這個地方還是打破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魔咒,這裏的人不僅不難看,反而大部分都是容貌上的佼佼者。
    再加上打破嚴格的奴隸製度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容貌(王公貴族也會娶(嫁)平民甚至是奴隸中的美人),所以全國上上下下愛美之心盛行。
    魍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國度。
    “爹娘,我好餓啊!”
    “說什麽呢?不是剛剛才給你吃過嗎?你這個飯桶,天天隻會叫餓。”
    童年,對於魍來說隻有痛苦,出生在平民家庭,家裏有父母還有五個兄弟姐妹。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麽,最讓他無法原諒的是,明明其他兄弟姐妹都長得很漂亮,隻有他相貌平平。
    沒錯,隻是相貌普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和一個怪物差不多。
    但在那樣的國家,普普通通的相貌就是罪過……
    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忍受父母親的冷眼偏心以及兄弟姐妹的嘲笑諷刺。
    “可,可是,剛剛吃的隻是沒什麽米的米湯,就好像是喝水一樣,我,還是餓啊。”
    明明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吃的都是有很多米粒的粥,隻有自己喝的是上麵那一層稀薄的湯。
    明明自己是年紀最大的兄長,卻要穿弟弟不要的衣服。
    明明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了,爹娘還是會對自己失望不已,甚至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
    “哥哥真是過分啊!明明爹娘幹活那麽辛苦,還隻會天天抱怨。”
    “可不是嘛!要是餓的話,就去外麵討飯啊!”
    “姐姐說什麽呢?哥哥這樣的相貌根本不會有人施舍東西給他啊!那樣一定會餓死的吧?”
    “嘻嘻嘻,哥哥姐姐好過分哦。大哥不是吃的多了點嗎?你們好惡毒哦。哥哥,來來來,我這裏還有點剩的,給你喝。啊!不好意思,掉地上了。”
    寧願浪費掉也不願意留給自己,而且一直對自己惡語相向的父母也隻是不輕不重地教育一下,說什麽“你這孩子,下次別這麽不小心了啊!”。
    這個家,好像完全沒有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呢!
    所有人都隻是看臉說話行動,真是惡心,真是讓人恨不得把他們都毀掉。
    這樣的經曆即便是等魍長大也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因為他的長相越來越難看,皮膚黝黑粗糙,身體強壯到不像話,再加上小時候經常挨打,臉上身上落了不少疤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惡鬼一樣。
    因為長得醜陋再加上身份卑微,他隻能蒙著臉在地主家裏做火夫,甚至連在院子裏逛的權利都沒有。
    就連感情也是從來沒有順利過。
    “花兒,我喜歡你,你能不能……”
    “不能!你這個醜八怪胡說八道什麽呢?被你告白簡直是我的人生恥辱好嘛?”
    “我……”
    “我什麽我?我要是你,早就自盡了!有點自覺,就趕緊給我滾!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心。”
    所有人都一樣,沒有任何例外,就連老天爺也是,從來沒有讓自己的人生有過半點幸福。
    為什麽,如此的不公平?
    這樣的魍,在十六歲的時候被逐出了地主家,因為被人誣陷偷了東西。
    明明髒物是在另一個人身上搜到的,明明他那麽努力辯解了,可那些人還是以他的長相確定了他的人品,甚至不給他一點點幻想的機會。
    這樣的人生,其實生不如死,於是,在那個雨天,魍終於下定決心,要去結束這麽多年毫無改變痛苦不堪的人生。
    可當他踏向那處懸崖的時候,他的人生轉向終於有了變化。
    “你,與其就這麽死去,不如把你的命給我怎麽樣?我會讓你活的更愉快的。”
    那個大人,就這樣伸出雙手,徹徹底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他把他從一個地獄帶到另一個地獄,那個地獄裏,他舍棄了全部的人性,活在無邊無際的殺戮血腥裏。
    而且從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最後樂在其中,一切不過是幾天的功夫。
    與地獄一尺之隔的是魍沒有見過的樂土,在那裏,即便他頂著一張醜陋的臉,依然有數不清的人湊上前對他阿諛奉承,甚至那些曾經看起來高不可攀的美人都一個個往他懷裏靠。
    他也終於知道,臉固然重要,但在這個國家,勝過那張臉皮的就是權利還有財富,隻要擁有了那些,他也可以脫胎換骨。
    在這之後,為了給這樣的人生交上完美的答卷,也為了寬慰自己這麽久以來無法安息的心情,他為那位大人奉上了家裏所有人的人頭。
    “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我可沒有讓你連家人都殺啊~~”
    “與陛下無關。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去做的,我啊!果然還是最討厭那些長得好看的人了!看到他們的那張臉,我就恨不得剝了他們那張惡心的皮。”
    “嗬嗬,你開心就好,反正這些人也不過是一些無關輕重的臭蟲罷了,哪能比得上我信任的臣子呢?”
    “謝謝陛下理解。”
    “沒什麽,把這些髒東西丟掉吧?看得我都沒有食欲了。”
    對吧對吧!就連王都覺得你們這些人是髒東西,所以說,有那張好看的臉有什麽用,隻有像自己這樣的強者才能一直站在高處。
    自己隻要維持現在這樣就好,既可以輕易抓住一切,也可以隨時摧毀一切,真是太有趣了。
    這之後的日子裏,魍幾乎每天都要喚幾個相貌好看的人入府,而這些人進去之後便再沒能出來,他的府邸裏也一個人都沒有增加。
    “愛卿,你最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呢?一天殺十幾個人可不太好啊!我們西域國本來人就不多,你這樣朕很難辦。”
    “對不起,王,是我疏漏了,我會收斂的。”
    “說什麽收斂,豈不是太過見外了嗎?朕的意思並不是讓你放棄殺戮。畢竟你能有如今的本事靠的都是那一顆扭曲的心 朕可舍不得讓你把那樣的自己驅逐出去。”
    那個人就那樣穿著華麗貴氣的服侍,高高在上的坐在皇位上,雖然年輕,雖然俊美非凡,卻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想要去尊崇,想要去追隨。
    尤其是每每看到他那流轉著嗜血光澤的眼波和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意味深長的笑容,都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朕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殺不了國人,那就把這樣的心情釋放到別國之人身上,看到不和自己心意的人殺掉便是。不用壓抑,不用克製自己那顆想要破壞想要砸碎一切的心情,就讓自己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就好。”
    所謂的天性不應該被抑製,尤其是這種支撐著自己活下去的天性。
    死了的話,不是太無聊了嗎?
    所以趁著活著的時候,讓自己能夠遵循自己的意誌,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隻要是自己想要的生存方式就好。
    “陛下,臣明白,隻是,要去往何處才好?”
    “嗬~那就去我最討厭的國家——子翰國吧。那裏有困擾了我這麽多年的人,讓我每次想到他都不由的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陛下的憂慮痛苦就是臣的失職,臣定會為你排憂解難。”
    “哈哈!愛卿太過認真了。你不必管我,自己玩的盡興就好。更何況,自己的夢魘要由自己來清除。到了子翰國那邊,你就去追隨旗木真,他在那裏呆了很多年,比較熟悉。當然不是主仆關係,而是協助。他說什麽你隨心意判斷要不要去做,不必勉強。”
    “是,陛下。”
    如果說支撐著崔鳴宇不斷向前走去的是那顆正義之心,那麽對於魍而言,他人生全部的意義就是除掉那些曾經讓他痛苦不堪的觀點,當然還有那些仗著皮囊沾沾自喜的人。
    同樣是有信念的人,同樣是為了那份信念努力活著,憑什麽自己會輸?
    不過是一個隻有臉隻會說大話的臭老鼠,隻要碾死就好,然後再去抹殺掉更多更礙眼的人,讓這個世界以自己的審美運轉不就好了!
    “臭老鼠!不要以為隻有你是負重前行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輸給你。因為我是靠著那扭曲的千瘡百孔的心情,那顆對於世俗的仇恨之心才活到今天的。怎麽可能被你這種活的一帆風順的人打敗!”
    “切!一口一個憤世嫉俗,像你這種人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你始終將你自己的失敗歸結在這個社會身上。”
    兩個人像是被點燃了那顆戰鬥的怒火一樣,誰都不想讓誰,因為他們的意識裏此時有的隻是自己才是正確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