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三對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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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還打算陪你多玩一會兒呢!隻可惜,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了,臭丫頭你準備好了嗎?迎接屬於你的死亡的結局?”
    “……”
    明明現在的情況下,大蛇被可可壓製著,魅也被自己以馭蟲之術喚來的毒蟲困繞著,她還能如此鎮定的說出這些話。
    究竟是有所準備,還是空口說大話?
    辭鏡不能確定,但對於她而言,並不存在所謂的選擇。
    其他人都在戰鬥,她又怎麽能給他們拖腿呢?
    “盡管來吧,不管是什麽樣的結局,我都會拭目以待的。”
    既然隻能有一個人笑到最後,那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如你所願!”
    魅緩緩站起身,渾身上下散發著森冷的氣息,在其他人看來,她的身上正散發著黑色的氣息,由內而外緩緩散開,而那些原本在她身上興風作浪的毒蟲也一隻隻落下,竟是全都死了。
    其他原本還向她那邊爬去的毒蟲也全都停滯了行動。
    “這,這是什麽狀況?”
    崔鳴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整個人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好吧!今天見過的都是以前聞所未聞的。對他整個人衝擊太大了。
    “應該也是體內的真氣外釋,隻是真氣本身隻具有強大衝擊力,並沒有毒性。”
    “那現在?”
    “解釋隻有一個,”血舞一邊觀察著,一邊摩挲著下巴,許久,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竟是邪肆的笑了起來:“咯咯咯,這個女人也是挺厲害的,居然在自己身上抹了毒藥。”
    “毒藥?”
    “是啊!就好像顧軒辰體內的寒毒讓他打鬥的時候可以把外物凍住一樣,此女體內真氣泄露夾雜著皮膚上的毒藥也揮發開來,那這些真氣也便帶了毒性。”
    血舞說著,忍不住咋舌,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對自己下手也是毫不猶豫呢!
    “那既然是毒藥,這個女人抹久了,不也會出事嗎?”
    “是啊!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吧?不過要是我,絕對不會這麽自殘的。怎麽活不是活啊?幹嘛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對對對,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崔鳴宇緊張地叮囑著血舞,心中卻是免不了疑惑,這個女人真的是自願在身上抹毒藥的嗎?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毒死這麽多毒蟲,這毒想必也是很危險的,一般人怎麽也不能這麽幹吧?
    辭鏡也是皺著鼻頭,細細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那種聞起來甜膩的味道,總好像在什麽地方聞過,但不管怎麽樣,這香味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
    從腰帶上拿下一瓶避毒丹藥迅速服下,此藥雖然不能完完全全避毒,但到底能起個暫時防護的作用。
    “可可,你也吃一顆。”
    “吱呀!呀呀!”(可可:本大爺根本不需要,不過看在你執意要求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吃了吧)
    默契都接過瓷瓶,可可直接連瓶子一起咬碎了,那“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音,聽的辭鏡耳朵發麻。
    “小八也要!小八也要!”
    某隻貪生怕死的小鸚鵡此時此刻正在努力地拍打翅膀,讓辭鏡注意到她。
    “你就算了,你毒死也沒事。”
    辭鏡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光芒從眼前一閃而過,辭鏡避閃不及,隻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伸手捂上臉頰,疼痛的地方是溫熱的感覺,湊近到眼前,是一大片的血液,血液的顏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發紫。
    有毒。
    “……”
    “咯囉嗦嗦,我隻是稍微提醒你一下。”
    順著魅嘲諷的聲音,辭鏡第一眼便定格在了她那伸直的雙手上,修長的手指上纏繞的是一道道金色絲線。
    在拂曉的昏黃光芒映照下,隨風飛舞,金光閃閃,看起來既華麗又危險。
    就是這個東西剛剛傷的自己啊?
    真是夠嗆的玩意……
    黑色的長靴在殺地上輕盈起舞,石榴裙角擺動,像是綻開的一朵朵牡丹花,辭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快地往魅所在的方向飛去,手中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銀扇。
    這是她讓顧軒辰替她準備的武器,畢竟是夫妻,她很喜歡顧軒辰用扇子時那副文儒卻又危險的感覺,而她也覺得扇子用起來很順手。
    當然,她不是顧軒辰,她可做不到用著紙扇,還不讓它被弄壞,所以打了這把融合了玄鐵以後,整個都變得堅硬起來的銀扇。
    “你以為用這種東西能接近我嗎?”
    以真氣駕馭著數百根金線,每一根都是致命的殺器,金線像是長箭一般,一根根朝辭鏡所在方向飛去,隻要被刺到,必然是皮開肉綻。
    “麻煩的東西!”
    化屍水已經用完了,蠱蟲也無法應付這種武器,現在隻能靠自己。
    辭鏡一手靈活擺弄著折扇,以內力灌注其中,每一扇都帶著內力,被扇風觸及到的金絲全都往後退去。
    然而扇子涉及的範圍始終促狹,一波金絲的軟化,其他金絲依然會直接朝她攻來。
    金絲與扇麵碰撞時發出“刺刺喇喇”刺耳的聲音,而其他的金絲則是直接紮進辭鏡的皮肉,身體裏密密麻麻的痛感,告訴辭鏡她現在所麵臨的情況並不是做夢。
    “嗬!”
    被兩條金絲紮中膝蓋,辭鏡瞬間半跪在地,額頭冷汗涔涔,整個人眼前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果然避毒丹要應付起這種沒見過的毒藥還是勉強。
    “怎麽樣?痛苦嗎?”
    看著倒在地上的辭鏡,魅原本不悅的心情瞬間變得大好,甚至還很有興趣地站起來,不緊不慢走到辭鏡麵前,捏起她的下巴,以勝利者的姿態,以那如蛇一般陰冷的目光緊緊凝視著辭鏡。
    “是啊!挺痛的呢!”
    辭鏡齜牙一笑,笑的眼角淚花泛濫,卻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吱呀!”
    見辭鏡這邊居然這麽快落敗家,可可毫不猶豫地要衝向她這邊。
    “寶貝,你不想吃晚飯了嗎?”
    “嘶嘶……”
    麵對著魅的白眼,大蛇瞬間暴躁起來,它可沒忘記,這個陰晴不定的主人,會懲罰它喝毒藥。
    以巨尾纏住可可的後腿,大蛇將可可高高拋起,隨即迅速地用龐大的身軀裹住它。
    “這才對啊!怎麽?你都不擔心的嗎?你的寵物可是會被我剝皮抽筋的哦。”
    “……”
    辭鏡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表情,但她這副近似木偶的姿態,還是取悅了魅。
    沒錯了,折磨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愉快呢!
    “七王妃!”
    見辭鏡半跪在魅麵前,動靜全無,崔鳴宇站不住了,提步就要衝上去。
    “你特麽給我站住!幹嘛去啊?”
    血舞伸出一隻腳,直接把他絆倒在地,狠狠瞪了崔鳴宇幾眼。
    這小子,看著長得端端正正的,沒想到做事這麽急性子。
    “七王妃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救你麻批啊!你現在這樣上去就是送死!”
    “可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切!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你不必擔心,那丫頭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呢!不信你看著就好了。”
    血舞自信滿滿地看著沙地裏那一抹傲然鮮豔的紅,她很清楚,辭鏡不是那麽容易說放棄的人,尤其是和顧軒辰僅僅相隔幾十米的情況下。
    她要是認輸了,無疑於給顧軒辰增加一個敵人,她可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
    “啊啦啊啦,就算是要跪地道歉,也應該是雙膝跪地,現在這樣子,真是不像話呢!讓我來教你怎麽下跪吧。”
    “……”
    魅說著抬起腳就要踩上辭鏡的腿,卻不料後者突然抬起頭,辭鏡眼神冰涼,嘴角帶著淩厲的笑容,開口驕傲強勢:“有本事你就來試試看吧!”
    揚起銀扇,辭鏡直接飛身而起,以堪稱完美的攻勢步步逼退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魅。
    銀扇帶起的鋒利扇風直接割斷了魅耳邊的一大縷發絲。
    “這是對你養的那畜生咬我頭發的回禮,除此之外……”
    辭鏡眯起眼眸,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近在眼前的一大把金絲,睜著眼睛麵無表情地將那些金絲全部從身體裏拉出。
    伴隨著“嘶啦”的聲音,辭鏡渾身上下都在流著血液,紅衣都被染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
    “這些東西好像應該還給你……”
    辭鏡說著,直接以銀扇鋒利的扇頭割斷那些金絲,隨即將它們一把按到魅那美麗妖媚的臉上。
    “你也嚐嚐看它的毒性吧?”
    “你……”
    魅一連加速後腿好幾步,這才避開了辭鏡咄咄逼人的攻勢,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完全換了氣勢,看起來就像是女王一般的女人,魅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可可,你也別陪那種醜東西玩了,會弄髒你幹淨的皮毛。”
    辭鏡低著頭鎮定地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血口,又服下幾顆止血丹,這才淡淡移開了視線,靜靜地看向不遠處正被大蛇絞成一團,卻是從頭到尾沒有叫聲的可可。
    “吱呀!”(可可:壞丫頭!你以為是誰害大爺我變成這樣的,你是想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