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太後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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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西域皇宮之後,辭鏡心情有些複雜。
尤其是跟在上弦後麵,所有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那,那個,”同上弦肩並肩坐在豪華地露天轎子上,接受著後頭一大堆前來迎接的妃嬪們嫉妒的眼神,辭鏡忍不住微微一哆嗦:“要不,我還是下來走路吧。”
“你很怕嗎?”
上弦側過頭瞥了一眼辭鏡,看她那提防著的和小刺蝟一般的模樣,心裏覺得有趣的緊。
在街上的時候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到這裏就如此惶恐不安了呢?
“那不是肯定的嘛!”
辭鏡很不給麵子地剜了上弦一眼:“你這個做皇上的當然沒感覺了。我不一樣啊!這些女人一人一個眼神就能把我刺穿。”
更何況,後宮本來就很肮髒,子翰國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麽好的仁妃不也沒有一個自己親生的孩子,就連和皇上在一起的機會都很少。
反倒是那些心思肮髒下作的盡是得寵。
這些辭鏡都沒說,她也沒有立場說那些話,畢竟後宮是他們的,她辭鏡就連指責都有那麽些多管閑事的意思。
“那我讓人把她們的眼睛挖了吧。”
上弦無所謂地說著,就好像這些人不是他的妻妾一樣。
聽的辭鏡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去:“別別別,那那些大臣不得把你和我的皮都剝了。”
行到一刻鍾的功夫,終於是到了後妃們住的地方,辭鏡卻是有些慌張。
“你不是想讓我住這裏吧?”
“不然呢?”
上弦聳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寢宮安排在離我的眠龍殿附近,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不行!”
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拒絕,辭鏡氣的鼓腮幫子:“這個絕對不行,我可不是你的嬪妃 。要是真住進這裏,以後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傳到子翰國,我不得被人罵死?”
他顧軒辰可是全國女子夢寐以求的美男相公,自己這個做夫人的傳出一點點問題來都會被輿論打死的啊!
“可你那個時候和羽雪說的是要入後宮,甚至還要當皇後。”
上弦說話的語氣很小氣,甚至有那麽點翻舊賬的意思。
辭鏡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裏麵更是難看,就像是夾帶著雨雪冰霜一樣寒冷。
“此一時彼一時,”辭鏡總覺得周圍冷了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而且,我這樣隨隨便便入住後宮,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啊!你是皇上,要多注意影響。”
“我無所謂。”
上弦就是油鹽不進,可把辭鏡氣的不輕,略微拔高了聲音反駁。
“我有所謂!你根本就不懂,我要是住進來,那就是眾矢之的。有心的人稍微查一下,我不就全都露餡了?而且,你母妃那邊,會輕易的放過我嗎?”
說到魏銀憐,上弦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動容。
看了看一邊惱羞成怒卻依然可愛有趣的辭鏡,再想想自己那什麽事情都做的出的母後,上弦忍不住歎氣。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暫時把你安排在後宮往後的那幾座比較偏僻的宮殿裏。裏麵也算是什麽東西都有,就是曾經死過些人,你怕嗎?”
“有什麽好怕的?”
真說起來,這偌大的江山底下,哪裏沒有屍骨。
真鬧到沒人敢住,隻能說明不僅僅是死了人,還有些什麽不太好的傳聞,像是鬧鬼啊之類的。
可辭鏡不一樣,辭鏡是二十一世紀來的絕對的無神論者,才不會害怕。
“嗯。”
心情複雜地拍了拍辭鏡的腦袋,上弦一來讚歎於辭鏡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二來卻是為了她想方設法拉開和自己的距離而心傷。
不管怎麽樣,辭鏡當天下午就住到了其中一個打掃好的宮殿裏。
不得不說,宮殿裏麵的確沒什麽毛病。
不大但很好看,入眼皆是美人畫,細嗅滿室茉莉香,還有四欄山水屏風隔絕了臥室的珠簾和正廳,臥室裏麵正點著嫋嫋清香。
而且被子床單枕頭還有桌子上的茶杯茶壺什麽都換新了。
辭鏡也沒什麽好顧慮的,直接坐下開始等起了晚膳。
“小姐,我是皇上派過來伺候您的青蘿,其他還有四個丫鬟和四個太監,小姐有什麽要求叮囑我們就好。”
“……”
看著站在麵前,麵容姣好,舉止端莊妥帖,對著自己鞠躬的青蘿,辭鏡差點噴了一口水。
看這丫頭的體態還有虎口的老繭就知道這是個會武功的。
這上弦的確很謹慎了。
“好,好哦,那個,我現在沒什麽想要的,就是有點餓,你不用管我。”
辭鏡有些虛地低下頭,而青蘿也是悄悄看了她幾眼,卻是心裏頭很驚訝。
這位小姐也是個習武之人,而且功夫應該在她之上。
明明年紀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相貌還很清秀,身材也很瘦弱的感覺,居然就有如此造詣。
也難怪皇上隻是叮囑她,要對這位小姐忠心耿耿一些,而不是竭盡全力保護小姐。
畢竟真出了事情,誰保護誰還真就說不準。
“小姐你等一下,青蘿去幫你催一下禦膳房。”
隻是不等青蘿走出門,就聽見外頭太監戰戰兢兢的聲音:“皇,皇太後駕到。”
“……”
“……”
一句話下來,辭鏡和青蘿都不說話了,而是安安靜靜地站起來,等著那位。
人未至,腳步聲先行,那咯噔咯噔的聲音,讓辭鏡想起當年上學的時候,老師穿著高跟鞋從自己身邊走過時的場景。
真是心理壓力倍大。
眼見一抹朱紅色出現在門口,辭鏡眼角微微跳了幾下,還是乖巧地學著之前青蘿的樣子,抱著雙手九十度拘謹。
很像現代酒樓裏的接待小姐。
“見過皇太後!皇太後金安!”
兩個人請安許久,麵前的人也沒有讓他們站起來的意思。
那抹朱紅色反而是在辭鏡的周圍轉了一圈。
下一刻已經是掐起她的下巴,在辭鏡不期然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眼對眼起來。
看到魏銀憐的瞬間,辭鏡心下有些激蕩起來。
這張臉,這個人,正是害了軒辰二十多年的那個女人啊!
那不怒自威的多層眼皮鳳眸也在細細地打量辭鏡,許久直接把她甩開來:“我還以為皇上帶回來的是多麽國色天香的女子呢?原來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貨色。聽羽雪說,你是個青樓女子?”
“是。”
辭鏡小聲地回答。
心下卻又難免忐忑,她雖然有讓影盡可能封鎖她出府的消息,但就怕魏銀憐對她深入調查。
而她的擔憂完全多餘了。
因為魏銀憐根本不在意上弦的事情,至於他找的女人,隻要不太麻煩就行。
雖然羽雪那丫頭一直在添油加醋的說著辭鏡多有威脅,但她這麽一看,並沒有覺得。
她自然不知道,辭鏡刻意用衣袖蓋住了她的手,讓魏銀憐無法發現她是學武的人。
更何況她的身量也讓魏銀憐無法發覺更多。
“聽羽雪說,你會醫術,一眼就看出她下的毒?”
“沒有那麽誇張,”辭鏡從頭到尾低著頭,很是謙卑:“以前曾經看過幾本醫書罷了。”
這方麵辭鏡隻能盡可能往卑微的地方說,免得引起魏銀憐注意。
“那你幫我看看身體,”魏銀憐赤紅色的嘴角微微揚起,坐在板凳上伸出手,閉目很是閑適的模樣:“我最近總感覺不太舒服。”
你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辭鏡在心裏惡狠狠地說著,但她沒有的選擇,還是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探起了魏銀憐的手腕。
“用左手把脈?”
“是,”辭鏡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因為右手沒有左手靈敏。”
“嗯。”
魏銀憐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辭鏡,果然是很鮮明的南方國家女子的長相。
不知為何,時隔二十多年,再看到這樣的模樣,想起自己,魏銀憐居然有些懷念。
“……”
辭鏡不探她的脈像還好,探了以後額頭上止不住地滲下汗水:“那個,皇太後身體大致還好。”
“那你為什麽這麽緊張?”
魏銀憐閑適地用手撐著下巴,除了那帶刺的目光一直看著辭鏡,有如實質一般。
“因為……因為……我看皇太後的駐顏之術似乎有點太危險了。”
“哦?”
魏銀憐意味深長地反問一聲,輕蔑地看著辭鏡那蒼白的臉。
“哪裏危險?”
“那個,用毒來維護容顏身體很容易從底子下被破壞掉。”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魏銀憐又笑了,那種滲人的陰測測笑容讓辭鏡有些想吐。
“我不知道。”
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
“年輕人就是好啊!”
魏銀憐用纖細骨感的手輕輕劃過辭鏡細嫩的小臉,半帶諷刺地感慨:“什麽都不用擔憂呢!說起來,我聽說過用年輕女子的血來沐浴能夠駐顏,你覺得怎麽樣?”
這語氣可一點點都不像開玩笑。
辭鏡嘴角止不住地抽搐,隻能故作膽怯且耐心地解釋:“皇太後,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如果太後實在痛苦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些抑製痛苦的藥。”
這些毒已經深入魏銀憐的肌理,她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因為用了以毒攻毒之法。
可這種方法其實很危險,稍微毒的用量弄多弄少,都會致人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