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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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顧軒辰等人而言所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聽到了上枂的死訊。
    據說是侍女去送洗臉水的時候看到的,剛剛打開門就看到那人掛在白綾上,整個人嚇到跌倒在地,水也灑了一地。
    匆匆忙忙上去把人救下,這才發現上枂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息,身體都僵硬了。
    曾經是西域第一美人,曾經是無數人追捧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去了一夜,第二天才被發現。
    到底是紅顏薄命。
    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辭鏡手上的玉杯直接掉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情呢?”
    辭鏡自認為還沒有那麽偽善。
    但到底有些感慨。
    這個時代對女子太過嚴格。
    隻因為用了一次迷情藥被發現,就被人認為沒有了價值,就連親生母親都放棄了她。
    也難怪,那般自以為是的上枂會自殺。
    這種落差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旁邊那位公子也去公主宮殿那邊看了,估計會被其他人用殺人犯的目光來看吧?”
    “……是嗎?”
    辭鏡可不覺得顧軒辰罪孽大到足以把上枂逼死。
    說到底,所有人都是這樣。
    逼迫其他人的時候一點點情麵都不說,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就一個個撇清的比誰都要快。
    這些,辭鏡覺得無解。
    她也沒差。
    她也相信顧軒辰,他不是那種會因此服軟的人。
    隻是……
    果然還是想趕緊把事情解決回子翰國啊!
    這個地方讓人壓力太大了。
    而顧軒辰那一邊,一大早就被外頭的侍衛通知了這件事情。
    他倒是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表情,倒是外邊的侍衛一個兩個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他們看了顧軒辰也有小半個月,這位喜怒哀樂的表情不超過三種,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淡定自若。
    就好像這些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可真的沒有嗎?
    “公子不覺得自己這樣很過分嗎?”
    送顧軒辰去公主殿,一個侍衛忍不住開口抱怨:“公主可是因你而死,你好歹應該做出個悲傷的表情啊!”
    “是因我嗎?”
    顧軒辰反問一句,目光靜靜凝視著前方。
    這樣的日子裏,就連空氣都覺得比往常灼熱一些。
    顧軒辰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也會多多少少感念於那個嘰嘰喳喳,讓他厭煩的女人。
    她雖然做了那種事情,但她也有她的苦衷。
    她隻是盡量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隻可惜選錯了人。
    “……”
    被顧軒辰一句話哽住,侍衛也知道,這些事情主要並不能怪麵前這個人。
    他們昨天也在場,當然知道,皇上太後的咄咄逼人還有烏名太妃的不作為,才是逼死公主的罪魁禍首。
    可這裏到底是西域,那些人會把問題怪罪到這些有錢有勢的人身上嗎?
    當然不會,所以他顧軒辰怎麽也逃不掉。
    “公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嗯。”
    眼見公主殿已到,殿外已經圍了整個後宮的嬪妃還有許多的大臣,顧軒辰麵上依舊波瀾不驚,大踏步著往前走去。
    這位還真是非同尋常啊!
    看著顧軒辰月牙白色的衣角,再看看他那隨風飄搖的一頭銀絲,兩個侍衛麵麵相覷了一下,心中的感歎不言而喻。
    要不是被囚禁在了西域皇宮,這位公子在外定有一番造化。
    他們都能看出來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人中龍鳳。
    “快看,快看,當事人來了。”
    一個品階比較低的女子看到顧軒辰,先是眼中露出驚豔之色,然後立刻提醒了其他人。
    “這就是那位傳說中子翰國的王爺嗎?果然是一表人才,俊郎不凡。也難怪公主那般傾慕他,還做了那種事情。”
    “你啊!真是晦氣,”一個女子立刻拍了這位妃嬪一下,眼中帶著警告:“人都走了,你還諷刺她做什麽?要是叫烏名太妃聽了去,有你好看的。”
    “我……是我錯了。”
    女子嘴上是這麽說的,心裏卻很不以為然。
    她們這些女子怎麽會不明白,那些長相好還有計謀的女子在家族裏有多重要。
    但這些都比不上一個名聲,一旦名聲壞了,哪怕長得再好看,哪怕再有本事,在男人們的眼裏也就是隻破鞋。
    就連自家人都不會給她們好臉色,畢竟沒有了價值的玉和一塊石頭有什麽區別?
    公主又怎麽樣?還不是被逼的尋死了!
    烏名太妃現在想的可不是怎麽給公主討回公道,她隻想著怎麽樣才能彌補自己的損失。
    想是這麽想著,當顧軒辰從他們身邊經過,留下一抹淡淡的茶香時,這些人還是不由自主的迷醉了。
    這樣的男人有多少女人為其而死都是正常的。
    這種如同仙人一般的風姿,這種麵對危機時冷靜灑脫的姿態,這種淡漠不可靠近的氣質,無論是誰,都會為之傾倒。
    更何況,他還是子翰國的王爺呢!
    其他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顧軒辰的來到,無一不驚訝於他的綽約風姿。
    真不愧是大國王爺,這種無悲無喜的灑脫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感覺到其他人複雜的視線,顧軒辰很清楚他們在想什麽,但知道不代表認同。
    他們隻能透過他的外表不斷猜測,可他們不會知道,當他麵對那擺在花台上的女子時,他也會感歎於世事無常。
    這個女子,曾經那麽樂觀活潑地拉著他去逛街。
    這個女子,曾經在他吃下丹藥的時候急切地勸告自己。
    這個女子,曾經毫不猶豫地對他表示過喜歡。
    隻可惜,一步錯步步錯,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況她是一國公主。
    人死不能複生,顧軒辰也不會因此後悔於當時的所作所為。
    畢竟比起其他任何一個人,辭鏡才是最重要的,他絕不會容許其他女人來影響他和辭鏡之間的感情。
    “皇兒,”看顧軒辰走來,魏銀憐有一瞬間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年輕的皇上,心下也是感慨萬千,直接上去迎接:“你怎麽過來了?”
    聽到太後喚顧軒辰為“皇兒”,其他人皆是一愣:這皇後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就多了一個皇子?
    “回母後,聽聞公主離世,孩兒過來看看。”
    “是嗎?”
    聽聞如此,魏銀憐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姿態,伸手拍了拍顧軒辰的肩膀,長歎一口氣:“那孩子太想不開了。那邊有香,你去給她上柱香吧?算是送她最後一程!”
    “慢著!”
    見顧軒辰往那花台前走去,原本還哭的死去活來的烏名氏連忙上前幾步,擋住了顧軒辰前行的路。
    “你怎麽好意思去給公主送行?你以為公主為什麽死的?”
    烏名氏雖然再看不起上枂,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麽能什麽感覺都沒有?
    而且看到顧軒辰如此平靜,如此冷漠,如此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她心裏的火氣就怎麽也抑製不住。
    這一對所謂的母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都是一樣,一樣的冷血無情,一樣的會逢場作戲。
    “為什麽?”
    手上拿著香,顧軒辰靜靜地看著烏名太妃,完全沒有一點點心虛的模樣。
    “太妃覺得是因為什麽?”
    “你還好意思問?”
    烏名太妃被顧軒辰這副裝傻的姿態氣到不行,一心想要占據輿論高地的她直接以哽咽的哭腔開口。
    “還不是你這個男人一直在勾引公主?不然公主那麽乖巧,那麽遵從女德,怎麽會用迷情藥?說不定是你用的,怕東窗事發,所以陷害到公主身上。”
    “……”
    被烏名太妃這胡言亂語的本事所折服,顧軒辰又默默把香放回去了,淡淡回應著其他人懷疑質問的視線。
    “我覺得我不需要用那種手段。”
    這是何等自戀的說辭,可偏偏沒有一個人懷疑顧軒辰的話。
    因為這個男人的確有那樣的魅力。
    不要說普普通通的女子了,就連男人都會為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所折服。
    “公主已經走了,你當然敢怎麽說了!而且他們都說你是子翰國的七王爺,本宮鬥膽問一句,你為什麽會來西域。這個小地方有什麽值得你惦記的?”
    烏名太妃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正因為西域小到沒有其他國家會惦記,顧軒辰的出現才顯得怪異。
    一個大國的王爺跑到一個芝麻大小國的後宮裏呆著,還認了皇太後做母後。
    這些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個王爺是不是和皇太後還有皇上做了什麽交易。
    難不成,這兩位掌權者和這個人有什麽交易?
    越想越有道理,有的人甚至懷疑是不是魏銀憐和上弦把西域賣到子翰國了,做個附屬國什麽的。
    “你問為什麽?”
    顧軒辰眼角微微揚起,依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因為想各國遊覽一遍。本王已經走過了月國,武國,下一步打算去北國遊曆一遍,途中經過西域。但既然是外邦王爺,過來總得和王室溝通一邊。剛好與皇上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就多逗留了一會兒。不然太妃以為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