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官分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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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識趣地讓出地方,擋在我前麵的人因為他這麽一挪騰散開了不少,竟挪到我的麵前。
那老者約莫六十歲左右,麵色蒼白灰敗,嘴唇與衣服上殘留了不少血跡,這樣的年紀被打到吐血恐出人命,我急忙說:“快停下,他氣血不順恐血衝腦門,我幫他診治一二,”說著抓住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卻聽到有個尖細的婦人聲音道:“哎喲,這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婦道人家也敢隨便對男人東摸西摸,真是不知羞恥。”
何人在此聒噪?我顧不得這聲音來源。這老人的血液已經倒流,再不施救恐有性命之危。趕緊取出隨身帶的銀針,往幾個重要穴位刺去。
“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亂施為。人命關天,哪能容得你這小女子在這亂擺亂弄?”那個尖細的聲音又響在耳邊。
施針時容不得半絲打擾,這聲音實在太煩,我頭也不抬地冷聲道:“醫者父母心,哪是你想的這般齷齪?如果你們真想為他好,就請閉嘴!”
眼前有人影晃動,我沒看有什麽人站在麵前,也沒再去聽那些人說了些什麽話,隻是全神貫注地為那老者施救。突覺頭頂一涼,眼前大亮,戴在頭上的紗帽已給揭開。在這緊要關頭,沒空去管什麽紗帽。
當一套銀針配合著穴位的刺激施行過後,我抹了抹額上的細汗道:“暫且不要動他,一柱香後他自會醒轉。”
一抬頭,卻訝異地看到一個身穿上等絲綢的中年婦人,手裏正拿著我的紗帽,氣呼呼地瞪著我前麵站著的耿副將。
那老婦見我抬頭望她,臉上的皺紋立刻活了起來,她鼓動著腮幫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罵:“看不出你樣子斯斯文文的,卻是個對男人隨便亂摸的小賤人,還敢藐視我們小姐,你這小賤人是哪裏來的?誰給了這小賤人膽子……?”
我被她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賤人罵得很茫然,看了看她嚅動的嘴唇,再看了看四周,隻見那位白雅倩的馬車還沒有離開,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也沒散去,葉子紅著眼睛瑟瑟發抖,那位耿副將像一座大山一樣站在我麵前
原來,在我醫治老人時,白雅倩並沒有走,可能問了我一些什麽卻得不到回答,於是派了這個婦人前來問罪,但是被那位耿副將擋住,我才得以心無旁騖地替老人醫治。
葉子看了看我,抹了抹紅紅的眼角,像是拿定了什麽主意,握著拳頭走到馬車麵前 ,撲通一聲跪在馬車前:“我們小姐是暫住在五殿下府中的客人,今天冒犯白小姐實乃救人心切,並非藐視,還請白小姐看在五殿下麵子上,饒了我們小姐無心之罪!”
灰衣人耿副將也上前作了一揖:“白小姐與五殿下乃表兄妹,這位姑娘既是五殿下的客人,也算是白小姐的客人,況且這姑娘此舉確為救人,還請白小姐寬恕則個。
我聽得哭笑不得,專橫的是她,差點打死人的是她,救人的是我。憑什麽我做了好事還要她這個做壞事的人來寬恕?
“原來是我五表哥的客人啊?那我倒要看看這位客人是何方神聖。”一道銀鈴似的聲音又從馬車上響起,這如音樂般動聽悅耳的聲音仿佛與專橫跋扈沒有一絲關係
馬車裏連貫走出四位身穿錦衣的年輕女子,正在我思付著這四位女子哪一位才是那位白小姐時,卻見其中一位女子變法戲似地拿出一條布帛,彎下腰在車簾前門檻上至車階下迅速地抹了起來。一位女子拿著一卷紅毯,走下車階,玉腕使勁一抖,紅毯徐徐展開鋪在地上。一位女子手拿一把天青色油紙傘恭敬地靜立於馬車階前,還有一位卻是站門檻前。
她們做完這些動作後,齊聲道:“恭迎小姐。”
車簾晃動,一隻白玉般柔軟的小手從簾中伸出,將手輕輕地搭在門簾前靜站的女子手上,慢慢地鑽出了簾外
隻見這白小姐身穿縷金穿花紫紅綢緞裙,外罩五彩銀絲褂,頭上綰著金絲牡丹髻,插著玉鳳朝陽金步搖,頸上戴著富貴長命鎖,一雙水汪汪的剪水雙眸盼顧生輝,薄而上翹的小嘴抿著天生的傲氣,白裏透紅的肌膚如凝脂般吹彈可破。
她的美貌與富貴之態,引起了四周一陣不小的騷動。
也許因她與皇後慕容澈有著相同的卷發和三分相像的容貌吧!我倒覺得她比皇後和慕容澈,還是遜色了不少。
她由侍女扶著走下馬車,候在階前的侍女立即上前打傘隨後。她步履姍姍地踏在地上的紅地毯上,款款地往我走來。身上的環佩叮咚作響,甚是動聽。但那雙漂亮的杏眼卻仿佛一把鋒利的刀一樣往我射來,好像挑刺一般。
她站到我麵前,上下打量著我,輕蔑地冷哼一聲:“你就是我五表哥家中的客人?那個什麽守城兵的女兒?
“是四品南城將軍。”我暗暗握緊雙手,盡量控製自己的怒氣。我父親是堂堂四品將軍,豈容她隨便輕視?
“是麽?”白雅倩恍然道:“原來是四品將軍啊!原來你也知道官分品階。”緊接著輕哼一聲,厲聲道:“你既清楚官分品階,應當知道公候乃一品,你這個四品官員的女兒,見到本小姐怎麽不下跪?
四周鴉雀無聲,人們看我的眼光有憐憫、有同情、有無奈、還有看好戲的眼神。葉子含著淚對我使眼色要我暫時屈從,耿副將雖有不忍,卻對我搖頭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在品階森嚴的製度下,品階低了就是低了,低品階的必須要對高品階的行禮甚至下跪。違規者可以視藐視國法處置,更有甚者直接打殺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所有人都盯著我,等著我向白雅倩下跪。白雅倩抬著頭,那雙漂亮的杏眼往上挑起,隻餘眼角高傲地斜睨著我。
“你還不跪下,是不是想死啊?”中年婦女又尖著嗓子叫道,甚至還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