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要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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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柱子叫了一聲“小姐。”聲音充滿了不知所措。
我撥開車簾往前一看,隻見一位身穿深藍衣裳,麵色有點蒼白的瘦弱女子站正伸開雙手,攔在馬車前。而這位女子我們都認識,她正是因偷盜金子被我趕出府的鍾琴,我們與她不是毫無瓜葛了嗎?她攔我們的馬車幹什麽?她離府沒幾天,怎麽瘦了這麽多?好像一陣風就會吹走似的。
鍾琴一見我,收住了伸出的雙手,三兩步走近我馬車旁,蒼白的臉上對我展出了一絲笑容:“小姐最近可好?”
“我很好,有勞記掛。”我答道,心想她並不止來問好這麽簡單。
“你攔馬車幹什麽?”葉子單刀直入地問。
鍾琴的臉上繼續笑著:“我已經找了小姐三天,這回可見到了。”
“你找我有事嗎?”我疑惑地問。她來找我三天?難道真有什麽困難要我幫忙?
“小姐忘記了給我銀子,我急著用錢,這才來找小姐要這筆錢,何況,這筆錢本來就是我的啊!”鍾琴的目光轉為哀求。
“我們小姐哪有欠你錢子?”葉子怒道。
我想了想,對她說:“你離開時我的確沒算你工錢,這樣吧,你跟我進去,我算一下你從進被賜到我府中時到離府這段時間的工錢。”
“小姐,對偷盜趕出去之人,根本不用算工錢的。”葉子氣呼呼道,她還在記恨鍾琴那時硬要搜她的房子之仇。
“也許她真有困難,給她點工錢也無妨。”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見她現在這樣子著實有些可憐。
“小姐算錯了,我要的不是那些工錢。”鍾琴說。
“你想要哪些錢?”我訝然地問。
“小姐不是遣了府中一批人出去,每人分了三個月的月例錢六兩銀子和交還賣身契嗎?我是管事,每月是有三兩銀子的,那麽小姐就要給我九兩銀子和賣身契,不過小姐既然要算我那些天的工錢,那自然最好不過了。”鍾琴笑咪咪地道。
我聽得心裏一沉,本來她一個偷盜被趕之人來要錢已是過份,卻還想與別的仆役一樣要那份遣送費,這就是沒臉沒皮了。
葉了已忍不住嚷:“你被趕出去了還想要遣送費,真不要臉的?”
鍾琴不緊不慢地道:“我隻是要屬於我自己的那份錢,又沒多要,怎麽就不要臉了?”
葉子冷笑著說:“那遣送費是趕了你之後遣送給別人的,而你這個偷金子的不將你送官已是小姐大量,還敢來要遣送費?”
鍾琴臉色一變,輕哼一聲道:“你不過一個小丫環,還沒資格代主子說話。”她將目光移向我:“還請小姐將錢和賣身契給我,鍾琴實在是需要這筆錢。”
我聽她說這話有點不爽,對她說:“如果我不給呢?”
鍾琴的臉色霎時沉得可怕,她轉過頭走到馬車前,又張開雙手將馬車攔著,悲傷地說:“小姐若不給我應得的錢,那麽你也別想回府,除非你讓馬車從我身上輪過去。”
她這聲音不止悲傷,還大得引來了不少鄰居,鍾琴也許是見人多了,開始哭了起來:“還請小姐將我應得的錢給我吧,這些錢對小姐是小錢,對我卻是救命錢啊!”
鄰居們已經在指指點點,鍾琴聲淚俱下地望著我,一副被受欺淩的模樣。
“雖在小姐府中呆不久,但也出過力,做過事,小姐就當可憐可憐我,將應得的錢給我吧!”鍾琴見指點的人越來越多,哭聲越來越悲切。
鄰居們紛紛說開了:“我認得她,她不就是將軍府裏的鍾管事嗎?怎麽落成了這模樣?”
“聽說幾日前這府裏遣送了一批人,她也給遣送了嗎?”
“畢竟是主仆一場,這小姐怎麽就這麽狠,錢也不派一些就將人遣出來啦?”
“這當小姐的隻顧自己好,哪裏理會被遣送的仆役們的生死?”
眾人說著說著,竟將矛頭都指向了我。這鍾琴不止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還拉著鄰居們對我施加壓力,本來看著她還有些可憐的我瞬間感到她的極其可厭。
我慢慢地走下馬車,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來到鍾琴麵前,鍾琴雙手抹淚,更加楚楚可憐地望著我,這淚光中,我分明看到了那抹有持無恐的笑意。
我不再看她,轉而望著鄰居們道現出一個苦笑:“眾位芳鄰們,我沒主意了啊!今天請大家幫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拿個主意。”
“還拿什麽主意,她應得多少錢,你就給她多少錢唄。”
“是啊,這瞧著怪可憐的,你就趕快將錢給人家。”
“快給錢吧!”
鍾琴見大家都幫著她說話,哭著給大家道謝,樣子好不淒慘。
我向大家福了一福,緩緩道:“大家先安靜地聽我說幾句,聽完後這錢給是不給,還讓大家定奪。”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地。
但鍾琴哭得更加大聲:“小姐別為了免付我應得的錢,就來胡說八道啊!”
我不理鍾琴,高聲地對大家說:“民女有幸,得皇上賞賜了此府邸與大家為鄰,更賞了一千黃金以度殘生,可那日這一千黃金卻被她偷了去。”
我伸手一指鍾琴,眾人驚呼四起。鍾琴可能並沒想到我會當眾揭發此事,臉色白得可怕,眼淚流得更凶,好像我冤枉了她一樣。本為了她的顏麵,我叮囑過眾人不將她的醜事外揚,但今天她這樣做,我不得不將此事說了出來。
我緊接著又道:“被發現後我將她趕出府中,此事當時在我府中的人都看到了。那時三殿下剛好過來,是三殿下對她來了個人贓並獲,可見此事並非我故意冤枉於她。當初為她日後的生計,我沒將她送官更沒將此事外揚。早幾天我自認無法長期養活一大家子人,將皇上賞賜的一大半人分了些遣送費,並將賣身契交還他們,送他們離府。今天這偷金被趕之人也過來跟我要這遣送費,請問各位芳鄰們,這筆錢我給還是不給她呢?”鍾琴既然想通過鄰居們的壓力讓我給錢,我就將問題丟給鄰居們,讓他們拿主意好了。
“原來是偷金被趕之人,當然不能給錢。”
“這樣的人當然不能給錢了。”
“小姐應該早將這樣的人送官處理,就沒了今天的麻煩。”
眾人紛紛調轉矛頭指責著鍾琴。鍾琴臉色變得越來越灰白。
我說:“畢竟主仆一場,太絕了於她日後生計不好,這錢大家說不給那就不給她了,賣身契我也收著,讓她還能記起我是她的主子,不要再來放肆了。”
大家紛紛說:“小姐善良啊!”
“要是我早就將她這樣的人打死了,還能讓她這麽放肆?”
鍾琴收了淚意,狠狠地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你這當仆人的怎麽這麽不識好歹,還來攔什麽車?知道羞恥嗎?”這時有三位婦人上前來一把抓住鍾琴,將她硬從我的馬車前拖到一邊。
“你們的馬車趕快過去。”一位婦人一邊抓住扭動不已的鍾琴,一邊扭頭衝我叫道。
我急忙三兩步上了馬車,柱子急忙揮起馬鞭,馬車往我府中大門方麵而去。
臨行前,我忍不住朝鍾琴看了一眼,隻見她雖被三位婦人抓住,但已經不再扭動,隻是一雙朝我看過來看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回過頭來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