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節誰是布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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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我好好的要當翼的太子妃,卻偏偏轉而讓我當側妃?我一個將軍孤女,怎麽也爭不過一個公候之女,盡管錯的是她。在身份對一個人極其重要的京城,我真的無力與他們抗爭,我不得不放棄。
    皇上皇後不是說過要為我做主嗎?不是我的靠山嗎?可在利害麵前,也隻能讓我放棄或當一個側妃。我知道他們很無奈,也不責怪他們,但心裏還是很痛。
    並不是我特別在意妻子的名份,在我心中,其實最想要的,隻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曾經我以為和翼會白首不分離,我們之間擠不進別人,可現在一個白雅倩,就生生將我們分得支離破碎。
    若我不顧一切當了翼的側妃,白雅倩就是我的主母,依白雅倩的性子和我的性子,我會過得很慘,也許怎麽死也沒人知道。
    我慢慢地站起來,慢慢地走了出去。
    “阿顏!”身後響起慕容翼痛徹心扉的叫聲。
    我不敢回頭看他,怕一回頭就陷下去不能自拔,怕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一步步地踏出了禦書房,身後好像有人在叫,我已經聽不清楚他們在叫什在說什麽,心裏隻想快一點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覺。
    夜空如墨,夜風伴著陣陣涼意,從衣領的縫隙沁進了肌膚,就著路邊的燈籠,我漫無目的地走著,風似乎越來越大,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冷,可再冷怎麽也比不過心底的冷意。
    一陣涼風吹來,我攏了攏衣袖,聽得遠處傳來鐺鐺鐺的打更聲,猛地反應過來,三更了嗎?我怎麽走了這麽久?為什麽還不到家?
    “你還要走多久?”清潤中又略帶著微微磁沙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轉頭隻見慕容澈站在我身後不遠處,非笑似笑地望著我。
    我皺了皺眉頭:“你跟著我幹什麽?”
    “怕你讓狼叼去了。”他臉上現出戲謔般的笑。
    “為什麽是你跟著我而不是翼?”我任性地問,這種情況下,不該是翼跟過來,要向我解釋什麽嗎?
    “你走出來後翼本也要跟過來,父皇看他情緒太過激動怕他出事,讓人將他看緊了。”慕容澈將身上雪白的外袍解下,走上來要披到我身上。
    我倒退一步,避過他要披在我身上的衣服,說:“我要回家,用腳走著回家,不想坐馬車,你不要再跟著我。”
    我隻是想邊走邊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好像效果甚微。
    他無奈地將大衣拿在手上,怪異地看了我一眼:“你走了一個時辰,隻是想走回家?”
    “我走了一個時辰嗎?怎麽走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到家的?”我有些訝然。
    “你走了一個時辰,卻一直在宮中打轉,你不知道嗎?”他好像想笑,卻又沒笑出來,眼中帶著一絲古怪的神色。
    “我不知道。”我對他淡淡地搖了搖頭,我剛才漫無目的,雖想回家,卻不知道路,沒想到竟沒走出這諾大的皇宮之中。
    突然記起了葉子,我喃喃道:“不知葉子有沒有在等我,得去找找她。”
    “不用找了,我派馬車接了她在宮門驛站處等你,也許她已經睡在馬車上了。”慕容澈輕笑道。
    我放下了心來,一屁役往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你不是要回家嗎?怎麽走到坐下來了?”慕容澈驚訝地問。
    “你過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我朝他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他訝異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一雙眼睛狐疑地望著我
    這時身邊的他就像今晚看煙花盛會時坐在我身邊一樣,當時我是那麽快樂,這才多久呢?現在我的心境已變得晦暗苦澀。
    我緩緩地道:“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走了一個時辰,但腦中還是想了一些事,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卻已起了些疑惑。”
    “你想了一些什麽事?”他輕聲問道,聲音柔軟溫和。
    我慢慢地說:“晚宴之後,白雅倩和我們一起到花園觀看了一段時候表演,觀看時皇宮提供大家飲用的是茶而不是酒,這段時間之內就是晚宴的酒勁上來了,也不至於讓她失了清醒,也就是說她喝的酒並不是太多,要不早就倒下了。那她為什麽會渾身發熱頭暈腦漲的亂找房間?還恰恰找到了翼所在的房間,並一起躺在床上?我想這也許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這布局人不是翼更不會是白雅倩,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也互不對眼,根本不可能用自己的幸福去布局,那麽布這個局的另有其人。”
    “你想這布局之人是誰?”慕容澈問。
    我慢慢地側著頭看著他那張妖孽般的臉,說出兩個字:“是你。”
    他定定地看著我,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半晌,他抿了抿唇,凝重而緩慢地道:“我隻說一次,不是我。”
    為什麽隻說一次?心裏有鬼嗎?既然不是他,不會再解釋一下嗎?難道我真的猜對了?
    我跳了起來,僵硬地問:“我又沒什麽仇家,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抬頭望著我,眼神慢慢變冷。
    我在他這冰冷的眼神中顫抖起來,有點失控地伸出一隻手指指著他,怒道:“你一直不想我與翼成親,我一直不以為然,對你也沒有防備,想不到你竟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我們分離,你好狠!”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神如冰窟一般泛起寒意。冷冷地道:“我是想拆散你和翼,讓你們成不了親的辦法很簡單,將你綁了藏起來便可,何必為此大費周章。”
    “……狡辯!”我氣憤地瞪大眼睛,他竟然早就想好了要在我成親之前將我綁起藏著?這居心也甚是可惡。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因背對著路邊的燈籠,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脫下的大衣穿上,再抬頭看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將我想的這麽不堪,隨便你怎麽想。”
    他轉身佛袖而去,看樣子很憤怒,難道真是我冤枉他了嗎?他為什麽不解釋清楚?若不是他,那麽誰是布局人?還是,這隻是他在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