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浴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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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將茶杯放到桌上,緩緩地道:“此浴火鳳凰為一官家小姐所創,小姐父親乃當朝將軍,母親早逝,十八歲那年,她與一男子相遇相愛,男子發誓要金榜題名後再來娶她,男子後來果真高中,但小姐的父親已為國捐軀,男子將小姐娶到回府中,小姐也為男子生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隻是好景不長,男子受皇帝賜婚,要娶正在守寡的公主。依皇朝律例,本來公主之夫,有妻者不休就殺,但因小姐的父親功勳極大,皇帝不敢下此旨意,權衡之下讓小姐當了平妻。”
我忍不住插話:“硬讓自己女兒插進別人的夫妻之間,這皇帝也太沒道理了吧?還有那不休就殺的律例,也太凶殘了吧?”
鳳姐姐歎了口氣說:“這律例其實現在還存在,帝王的話就是道理,隻是公主嫁給有夫之婦之事甚少,故平民百姓也不甚清楚了。”
我張大了眼睛,還真有這律例?隻見慕容澈和懷壁都朝我點頭,我心驚了一會,對慕容澈說:“往下說。”
慕容澈再緩緩地往下說:公主嫁過去後,雖然是平妻,但因公主是帝家之女,小姐見到便要行下跪之禮,男子之母讓小姐交出主家之位,讓公主管家,搬到最偏最破敗的房子之中,男子再也沒去小姐房中。小姐日日以淚洗臉,寂寞之下感念往事,作了一曲浴火鳳凰,常常彈奏。
一日,小姐想要回故居看看,卻在途中遇山賊,小姐被跟隨的車夫所救,這才知道那夥山賊是公主派來的殺手,小姐在車夫安排之下隱姓埋名,居於一鄉村之中。一年後,小姐正在院子裏彈奏著浴火鳳凰,突聞簫聲相伴,曲畢遠望,隻見男子一手拿著長簫一手牽了他們的兒子緩步而來。原來男子拋下了一切功名利祿,與小姐生活在一起。小姐後來再續了後麵的一段平和安靜的曲子。”
我聽得入神,歎了口氣:“他們總算團圓了。”
“很感人的故事。”鳳姐姐也歎息一聲,接著又笑道:“與澈在一起總是不會悶,什麽東西都像是有故事一般,還有什麽感人的故事,再說幾個來聽聽?”
懷壁寵溺溫柔地望著自己的妻子笑道:“天色已晚,大家都還沒吃晚飯,再聽下去就要餓肚了。”
鳳姐姐朝他調皮一笑,吩咐童子讓船夫返程。
返程時,我想起那個故事,覺得奇怪,便問慕容澈:“那男子既然愛著小姐,為什麽不拒絕皇上賜婚?”
慕容澈說:“皇命一出,不能拒絕。”
我嚇了一跳:“這麽可怕?這皇帝還管人終身大事了?真是閑得霸道又無聊。”
“的確。”慕容澈很讚同我的話。
“那男子既然愛著自己的妻子,為何不去妻子房間,而去了公主的房間呢?難道是怕公主生氣,害了他的妻子?”我又問。
“這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堂兄與謀反之官員接近被抓,這便是全族抄斬之罪,所以男子當初輕易地答允了娶公主為妻,知道公主要謀害妻子,便讓一武功高強之人裝成車夫,救下妻子,將她藏於鄉村之中。他自己待一切穩固後,帶兒子出遊,假裝失足落水,死無全屍,這才得以與妻子團聚。”
我再次驚歎:“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麽多波折,我聽的時候還有點怪那男子,以為小姐最痛苦最可憐,想不到最可憐最痛苦的是這男子啊!”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鳳姐姐也認同我的話。
“這世上許多事不要隻看表麵,表麵往往許多假像。”懷壁很感慨地道。
離了小舟上岸,我們進了後門,懷壁和慕容澈並肩走在前麵,我與鳳姐姐走在後麵,我們開始各談各的話。
說著說著,鳳姐姐指著一房子道:“那便是飯廳,我們進去吧!吃完飯後我安排你們住下來,你們要玩多久便多久。”
我望了望完全暗下來的天色,說:“你們先進去,我到大門外看看。”
“你到大門外看什麽?”鳳姐姐訝然地問。
慕容澈突然轉頭看我:“懷壁既然不再見客,他們應當回去住宿了,你若放心不下,待他們明天來時,我讓懷壁接見一下。”
這慕容澈是我肚裏的蛔蟲嗎?怎麽知道我想看那三位大漢還在不在?
懷壁驚訝地問:“你讓我接見誰?”
“三位你的仰慕者。一會我說說他們的大概特征,你明天接見一下。”慕容澈最後那句話怎麽說得像下達命令?不過他好在說得很隨便,讓人聽著也不會生氣。
但畢竟這是人家懷壁的事,要不要見是他自己的選擇,慕容澈這麽說總是失了妥當。
可懷壁卻很自然地點頭道:“好吧!既是你開的口,我怎能不見?”
懷壁對慕容澈是真的好啊!就如鳳姐姐一樣,我要開口讓她做什麽,她也總會答應的。
桌子的飯菜很豐盛,我們邊吃邊聊,其中慕容澈又說了幾個小笑話,弄得大家都開心的笑個不停,鳳姐姐說的沒錯,有慕容澈在的地方就不會悶。
我甚至有一陣晃神,往後我們若能常常這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那該有多好。
但,這是不可能的,慕容澈雖然表麵看著無害,但他一旦生起氣來,那修羅一般的冷肅和那凶殘的手段,還是敬而遠之吧!我回過神來,又一次在心裏嚴重地警告自己。
飯罷,已是夜風寒涼、彎月掛梢頭的時候,我們坐在大廳裏喝茶聊天,鳳姐姐去吩咐下人為我們準備睡覺的房間。
我坐在一邊聽著兩個男人天南地北,很奇怪這兩人在一起怎麽這麽多話題,更奇怪我為什麽聽兩個男人聊天也會聽得這般入神。
鳳姐姐不久回來,對我們笑道:“房子已準備好了,兩位如果累了便可進去休息。”
慕容澈朝她擠眉弄眼:“好不容易見你們一次,我還想著與你們秉燭夜談,你卻這麽早要我睡覺?太殘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