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投毒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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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起來了?”慕容澈看起來心情很好。
    “是的。”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阿秀給他倒了杯茶,笑道:“小姐的藥真厲害呢!我是江湖中人,知道平常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沒個十天半月絕對起不了床的。不想小姐卻一天半就能起床了。當初玉東哥那麽重的傷,也隻用了半個月,小姐的藥真是神藥啊。”
    “哪裏是什麽神藥,是顏兒醫術好,做了這麽好的藥。”慕容澈在一邊解釋,臉上還帶了些得意。
    我醫術好他得意個什勁?
    “別將我誇的上天啦,我隻是個能治幾個病人的醫者而已。”我謙虛地說。
    “往後我們還要多多指望小姐你這位能治幾個病人的人啊!”阿秀笑道,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道:“你們聊,阿秀不打擾了。”
    她說著幫我也倒了一杯茶,轉身走出房外,並帶上了房門。
    “阿秀侍候的如何?”慕容澈看著阿秀的離去的方向。
    “盡心盡責。”我滿意地說。
    慕容澈笑了笑:“這段時間我隻讓阿佑教她劍術,幾乎沒讓她做什麽,你來了便讓她侍候保護你,不知她會不會侍候人,聽你這麽說,我放心了。”
    “阿秀劍術不錯,你讓她當我婢女,不是大材小用嗎?”我奇怪地問。
    “讓她當你的婢女,才是物盡其用。”慕容澈神彩飛揚地笑著。
    “好吧!物盡其用。”我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但見他執意如此,阿秀又是他的人,也就隨他去。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朝他問道:“五位嫌疑人調查得怎樣了?”
    慕容澈也拿起桌上的茶懷,慢慢地喝了一口,再慢慢地說:“五位嫌疑人都不是凶手。”
    我嚇了一跳,將手中茶懷放下:“怎麽回事?這麽辛辛苦苦排查的五位嫌疑人不是凶手,你不是又要重新調查?”
    他看著黯然的我,笑了起來:“你別擔心,雖然五位嫌疑人的嫌疑已洗脫,但說出了重要的幾條線索。”
    我心中一喜:“什麽線索?你別一驚一乍的,都說出來。”
    “又要我當故事般說長篇大論啊?”他苦著臉看我。
    “那你說不說啊?”我瞪著他。
    “說,說,你要聽我就說,唉!我怎麽好像被你吃定了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聽得臉色一紅,吃定了他嗎?也許吧!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侃侃而談:“我當時帶著五位嫌疑人進酒窟,讓他們說當時見到女兒紅時的情景,我將沒喝的一壇酒放在原位,這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廚娘每天都進酒窟取酒,但不敢動你送的那兩壇女兒紅,因為是五弟特別吩咐過的,所以她知道存放的位置,因那兩壇酒不動,也沒怎麽注意位置的變動,但是五弟的同僚卻說的女兒紅放置的位置和廚娘知道的有異,這說明,凶手在同僚進去時已經作案,所以放置的位置不同以往。
    而另一位嫌疑人早那同僚一天進去,說的位置和廚娘無異,這很明顯的,凶手是在這一天之內作案,我順著這條線索調查,查到在五弟府邸臨時幫工的一批人中,曾有三位半夜小解。”他頓了頓,低頭喝了口茶。
    “半夜小解不是很正常嗎?”我疑惑道。
    “半夜小解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發生在作案之時,便不能放過每一個細節。”他慢悠悠地道。
    “你還真細心。”我不由得對他讚了起來。
    “必須的。”他聽我稱讚,有些得洋洋意。
    他繼續道:“那位曾溜進酒窟偷酒的嫌疑人也說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也是位幫工,當初起了偷酒之心,是看到了另一個進去偷酒的幫工,這才起了貪念,想偷一壇回去喝。這位另一位幫工就是三位半夜小解之人其中之一。
    我看著那人熟悉,便讓阿佑帶人趁她外出幫工時,搜了她居住的房屋,竟在床底下搜出了半包砒霜和一枝小鐵管。那小鐵管與那碎裂酒壇的封泥留下的管口痕跡正好相吻合。”
    “啊!凶手竟然是一位幫工。”找到凶手了,我喜出望外,又狐疑地道:“他與翼仇恨極大嗎?要下這麽狠的毒手?”
    慕容澈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似是有些無奈和沮喪:“他與翼無怨無仇。”
    “既然如此,怎麽會下此毒手?”我驚疑道,想了想又說:“許是有人妒忌翼的太子之位,想下毒害他。”
    慕容澈搖了搖頭:“他想謀害的不是翼。”
    “那要害的是誰?”我驚訝地問。
    “投毒事發,眼下受最大傷害的是誰呢?”慕容澈定定地望著我。
    我愣了愣,張了張嘴,半晌才說:“我!”
    “不錯,他想謀害的就是你。”慕容澈一字一句地說。
    “怎麽會?我得罪了誰?”我不可思議地低叫起來。
    “你得罪的過誰,也許你也不清楚,你總以為一些小事,別人也像你這般,大而化之,可是有些人就是小氣得緊,有時候就一句惡語,便招來殺身之禍。京城這個地方表麵雖然繁華,但裏麵的肮髒你不知道,要在京城裏生活,一定得謹小慎微。”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語氣中帶著教訓。
    我猶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誰會這狠的害我?”
    “這個人你認識。”慕容澈說。
    我又嚇了一跳:“我認識的?是誰?”
    “便是你從前的管事,鍾琴。“慕容澈不緊不慢地將投毒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呆了呆,原來是她,她對我這麽恨嗎?不就是偷了金子被我趕出來了嗎?不就是強行要錢令我當眾說出她偷金子的事,被眾人趕走了嗎?可這本就是她過份啊,我沒理由讓她為所欲為,就為此事,她就要置我於死地嗎?
    也許慕容澈說的對,有時候就是一句惡語,便惹來殺身之禍。這狠毒的鍾琴,我還曾經將她當姐妹般看待,想至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招了嗎?”我呆了半晌,問道。
    “先是不肯招,可看到人證物證俱在,她不得不招。”慕容澈說。
    我長歎了口氣:“她這是蓄意謀殺嫁禍,心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