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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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和阿秀定要我躺在床上,才肯離開。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卻怎麽也睡不著。
慢慢地坐起來,望了一會窗前黑漆漆的夜空,隻覺得眼眶發酸,悲涼的心底升起了陣陣澀意,不由得屈起雙膝,將頭埋在膝蓋之中,蜷縮在大床的角落裏,任由眼中的冰涼,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聲響動,有人推門而進,應該是葉子或阿秀走了進來。
“不是叫你去睡覺了嗎?”我頭也不抬地說,聲音哽咽。
也許見我傷心,她沉默不語。
突覺床前一沉,她上了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你別管我,睡覺去吧!”我鼻音濃音地說。
坐在我身邊的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我猛地抬起頭道:“不是叫你……”
聲音戛然而止,我眼前的人不是葉子也不是阿秀,而是正非笑似笑火辣辣盯著我的慕容澈。
“你來幹什麽?”剛剛一邊哭一邊恨著的人,這乍一見到,心裏直發苦,不由得朝他吼了起來。
“顏兒最近可好?”他不答反問,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臉色,隻有那一雙清湛的眼眸,夜色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好不好與你無關。”我垂下頭說,不再看他,他這人是毒藥,看多一會便會情不自禁。
“怎麽與我無關?你是我的妻,你的事自然與我有關。”他慢慢地說,語氣中聽不出什麽情緒。
“你的妻是曲飛煙,是周麗荷,不再是我了吧?”我氣道。
“她們是妾,你才是妻,妾可多娶,妻卻是唯一。”他輕淡地說。
我不跟她繞什麽妻和妾的事,反正我不再想看到他,讓他再侵到我的心裏,再將我傷的千瘡百孔。
“在你心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吧?你想的美,你現在給我下去,別再來我這裏假惺惺的討好,我不吃你那一套。”想起白天他與曲飛煙的卿卿我我,不由得無名火起。
“你……不要那樣想我。”他聲音滲了點波瀾,好像有點兒委屈。
“如果你心中還有我,為什要我讓出望月閣?為什麽將我趕到這簡陋的院子中?為什麽別人將我院裏的東西拿走了你也不聞不問?為什麽你忘記我也最愛吃雞翅膀?為什麽我要到曲飛煙房中拿點東西泄憤你要攔著?現在你心中,都被曲飛煙占據了吧?就算周麗荷的位置也比我高是吧?你叫我如何不那樣想你?”我連珠炮地向他質問,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他沒有回答一句問話,卻定定地看著我,那迷蒙的臉上看不清神色,那灼灼的目光,似要將我燃燒。
半晌,他突地輕淡一笑:“顏兒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你給我滾下床去。”我伸出一隻腳,往他那邊踢了過去。
“呀!你又踢我了,真想謀殺親夫啊?”他抱著腳哇哇大叫起來。
“你不是我的親夫,從此以後,你不要再來我這裏了。”我冷冷地說,心越來越冰冷,越來越絕望,眼淚不由自主洶湧而出。
突見他的頭往我低了下來,我急忙往床角躲,可我本來就是躲床然哭的,這邊躲無可躲,隻好朝他急叫:“你……你要幹什麽?”
話才落,又突地被他堅硬的雙手挾製住,一愣之間,雙唇冷不防被他吸住,緊緊地吸住,我的頭轟地一響,他在做什麽?他不是喜歡曲飛煙嗎?他不是對我視如不見嗎?怎麽來欺負我?是見我好欺負嗎?
我掙紮,拚了命地掙紮,淚水不斷地往下落,他鐵一般的雙臂卻毫不鬆懈,靈活的舌頭輾轉攪動良久,才肯離開,但雙臂卻還是堅硬如鐵般將我緊緊挾製固定住。
“慕容澈,你怎麽能欺負我?”我哭著朝他吼。
他的鐵臂一拉,我被這一拉撞進了他寬闊堅實的胸膛,耳邊聽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我想你了。”
我繼續掙紮,不想被他的甜言密語迷惑,白天他給予我的傷害還不夠麽?
“你滾。”我哭著推他,奈何怎麽也推不開他堅實的手臂。
“顏兒,我真的想你了。”他沙啞迷離地說。
接著,我恐怖的發覺,他竟然開始扯我的衣服。
“放開我,你放開我,阿秀,葉子,救救我。”我更加拚命地掙紮,哭叫,怎麽阿秀和葉子聽不到啊?這麽大的聲音,她們就睡在隔壁,怎麽聽不到啊?
“你別叫了,我用了迷香,不到白天她們醒不過來。”慕容澈冷硬地說。
他竟然將阿秀和葉子迷倒了,讓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怎麽能這麽卑鄙?
從未有過的痛苦和屈辱湧上心頭,我更加拚命地掙紮,但掙不過他如鐵般強硬的雙臂。
衣服一點點被撕毀,我的心一點點落墜落冰窖之中,直至聲嘶力竭,喪失最後一點力氣,隻能在淚雨中任他為所欲為。
直到我無力掙紮後,他變得很溫柔,一點點吻去我臉上的淚水,然而他的輕言軟語,柔情密意,再也捂不熱一顆深深埋藏在冰窖裏的心。
萬想不到他會用強的,他竟然會對我如此殘忍?從前不是沒見識過他的殘忍無情,隻是我一直被愛蒙蔽了眼睛,妄想著可以憑著自己對他的愛,僥幸地以為可以讓他改變,今天,經曆了他冷漠的無視和霸道的侵占後,已心如死灰。
我呆呆地望著紗帳頂,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輕微的歎息聲。
“顏兒,原諒我。”他在床下用帶著微溫的手指輕輕地撫了撫我冒著細汗的額頭,語氣清淡如白開水。
見我沒回應,他又輕聲說:“你累了吧?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他轉身離開了床邊,我的心又一陣揪痛,完事就要走,連一晚的溫存都不想留下了嗎?
這麽晚離開,是要去陪曲飛煙嗎?
我猛地轉過頭來,漆黑的星光之中,望見他輕飄飄的長袍與垂在腦後波浪似的卷發,雖然是模糊不清的一個背影,卻像妖魔一樣撩人心魄。
看著這越來越遠的背影,我怒從心起,暮地拿起頭下的軟枕往他扔去。
“滾!”我痛苦地朝他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