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霸道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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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金鑾殿後,還不到正午,皇帝大臣們還繼續在殿中議政,因要等慕容澈下朝,便向催公公要了些點心,當午飯吃了。
吃過點心後,見葉子還沒回來,便一個人走在宮中的小道上,腦子一片空茫,不知何去何從。
走著走著,遠遠見到前麵大道上陸續有大臣們走著,知道已經下朝了。便轉身往回走,雖然不想見慕容澈,但是人在宮中,要回去總要跟他說一聲。
不緊不慢地走著,拐進了一條彎彎小道,冷不防被人一把拉住了左手。
我吃了一驚,抬頭看去,隻見一雙黝黑的眼睛,幽湛湛地盯著我,他白衣飄飄,卷發飛揚,清貴的臉上少了平常的笑意。
“放開我。”我使勁扭動著左手,用右手掰他緊抓住我的手,無奈他的手如鋼鐵般堅硬,怎麽也掰不開。
“你在大殿之中讓父皇設家宴,到底想幹什麽?”他輕淡地說,眼中帶著一抹不滿。
原來他不喜歡我讓皇帝設家宴,我停了掙紮,看著這張曾經日思夜想的臉,笑了起來:“不過是讓你們一家子聚一聚,你不讚我乖巧,怎麽反倒怪我來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爍出一道銳利的光芒,猶如利刃一般往我刺過來:“希望你在父皇麵前能謹言慎行,不說破格之語。”
我的心猛地一振,他在威脅我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何時見我在父皇麵前說破格之語了?”
他的雙眼明滅不定地轉了幾轉,尖銳的眸孔收縮了幾回,似在懷疑我晚上會做出什麽破格之事。
他怕我向皇帝告狀嗎?
須臾,他臉色緩和了下來,卻還是很淡地說:“你要記住,在這京城裏,你什麽都不必做,什麽也不必說,隻須乖乖地在家裏呆著便好。”
他這是什麽話?他應當知道我的委屈,卻讓我隻在家中靜靜地當個啞巴,繼續受他們欺負嗎?
“我若是不呢?我偏要興風起浪呢?”我氣憤地瞪著他,故意說著氣話。
“若是你不乖,可別怪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慕容眼眸又是一眯,臉色沉了下去。
“嗬!恐嚇我是嗎?你想讓我在家中靜靜地當個任人欺淩的木頭人對嗎?你心裏已經沒有了我,我也不稀罕了,你還想管束我,讓我對什麽都不聞不問,讓我受人欺負。慕容澈,你還有沒有心啊?”眼淚又湧上了眼眶,強忍著將要落下的淚水,我一聲聲地逼問著。
這個人昨晚還強逼我做了那樣的事,今天卻來這裏對我冷言冷語,他怎麽能這麽狠心?
“我這是為你好。”慕容澈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你這樣欺負我冷落我也是為我好嗎?那我還真是消受不起呢!”我冷笑道。
他全身振了振,緊緊地抿著發白的雙唇。
“為我好就眼睜睜地看我受人欺負嗎?今天母後召見,在眾人麵前斥責我欺負你的曲飛煙,將我數落的如惡毒婦人一般,將本來要還給我的管家事務繼續交給曲飛煙,哈哈!我不止被占了院子,還被架空了王妃的權力,這倒罷了,我不稀罕,可還給我安了個惡毒欺淩側室之罪,這罪,安的真狠啊!”我一邊說一邊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母後真這樣對你嗎?”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臉色卻更加沉的厲害。
我仰望著眼前被淚水模糊的他,笑著點頭:“我身後無權無勢無靠山,虧你另眼相看了幾天當了個有名無實的王妃,可在你們這些權貴眼中,我便是被欺負的對象是吧?”
“顏兒,你別這樣想。”他低聲音低沉沙啞,慢慢地放開了緊箍著我左手的手。
得了自由的我倒退幾步,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一下滴,我啞著嗓子說:“我後悔了,我真不該回來,你放我走吧,我不再留在王府裏礙你們的眼了,我什麽都不要了,往後不管我去哪裏,我們都再無關係了。”
“我絕不放你走。”他冷硬地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當初我讓你留在懷壁那裏,你偏要回來,這回來了,便不能再離開。”。
他說著朝我踏近了一步,似要將我抓住。
我嚇得連退幾步,他清瘦飄逸的身影在翠蔭掩映下猶顯挺拔,但這個人已不再是我的了,心越來越苦澀,越來越冰涼,可他卻還是想將我牽在身邊,這樣增加我的痛苦他很開心嗎?”
“你已經不再愛我,不再在意我,為什麽不放我走?為什麽還要將我牽在你身邊?我已不想留在你身邊了,這個南平王妃你愛讓誰當讓誰當,你的家愛讓誰管讓誰管。慕容澈,你給我一紙休書吧!讓我遠走高飛吧!我不再阻礙你了。”我悲傷地哀求著,淚水瘋湧而出。
“你可以不當南平王妃,卻不能不當我的妻,我永遠不會寫那一紙休書,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他宣告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帶著濃重的怒意,霸道又蠻橫。
他這是什麽邏輯?可以不當南平王妃,卻不能不當他的妻,他的妻不就是南平王妃嗎?
難道他也像一些權貴一樣,娶回來的女子,就算不愛了,不喜歡了,丟在一邊不管不問了,也不能放任她到外麵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就算她死了,也要死在他的牢籠裏,生與死都是專屬於他的女人。
悲涼與憤怒湧上心頭,他的話生生將我的心砸成了片片片碎屑,再也拾不起來。
我抹了抹濕漉漉的臉,朝他低吼:“你混蛋,慕容澈你是個大混蛋。”
轉過頭來,不再看他,朝著前麵的小路飛奔而去。
我一邊奔跑一邊低泣,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要跑到哪裏去,隻想讓心中的悲苦發泄在這漫無目的的奔跑之中。
當我跑的渾身無力後,便將自己軟倒在一張椅子上。
良久,才察覺這張椅子竟是初見慕容澈時,他躺的那張葡萄架下的躺椅,不知不覺間,我竟跑到了這裏,回到了初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