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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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若是在她身上留了證據,到時候她若真向皇上告小姐,就是有王爺和老爺護著,小姐也要受不少的罪。”周麗荷身邊的一位婢女說。
    周麗荷一雙眼凸成了死魚眼,對我咬牙切齒道:“算你狠,這個仇我記下了。”轉身對那些婢女道:“我們走。”
    兩婢女慌忙扶著她往前走。
    “你們輕點,弄痛我了。”周麗荷罵罵咧咧地在兩婢女攙扶之下離開。
    她們走後,我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疼痛的腳,從荷包裏取出銀針輕輕地刺進了幾個主要穴位,使疼痛減輕一些。
    正在全神貫注,突聽得一道清潤的聲音:“顏兒坐在地上幹什麽?”
    抬頭看去,隻見他遠遠走來,白衣黑發飄飄揚揚,仿佛畫中走出來似的。
    見到他,我皺了皺眉頭,收起心中不自覺升起的一絲漣漪,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腳。
    “怎麽不說……你的腳怎麽了?”他已經到跟前,語氣中帶著些驚訝和關心。
    方才還離了我一些距離,這來的好快,好像是衝過來的。
    他真在關心我嗎?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令我對他失去了幻想。
    “別吵!你沒看到我在施針嗎?”我頭也沒抬地說。
    “哦!”隻聽得他輕輕應了一聲,人卻慢慢地蹲了下來,好像在看著我怎麽為自己的腳施針。
    施完針後我將銀針收進了荷包,抬頭看到他蹲在我前麵,稍蹙著眉頭望著我的傷腳。
    “怎麽腫成這樣?”他的聲音帶著一點憐惜,慢慢地伸出手往我紅腫的痛腳輕輕點了點。
    “別碰我。啊!”我往裏縮了縮那隻痛腳,卻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不由得低叫了起來。
    “很痛嗎?”他收回了手,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我痛死也與你無關。”我抬起頭朝他瞪了一眼。
    他垂著的眸光落在我的腳上,眉上還在輕蹙著,好像關切,又像在責怪我的不小心。
    他慢慢地抬起頭,幽深的目光與我對視著:“你是我的妻,你的死怎麽與我無關?”
    “我死了你便扶側為正,正合你心意吧?我這腳傷也是拜你小妾所賜,你開心了吧?”想到他的惡劣,我的心暮地冷了下來。
    他的雙眼睛也冷了下來,慢慢地開口道。“你別胡說,我並無扶側為正之意。你的傷是麗荷弄的?”
    “不是她還有誰?她讓婢女用這石頭將我摔傷,你難道會為我向她討回公道?”我指著地上那顆石頭珠子道。
    他沉默了下去,我的心越來越涼,現在他的心裏,我隻不過是一個曾經地玩偶,而周麗荷卻是他的寵妾,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想撐起來站著,撐了幾撐卻又坐到地上,他伸手要過來扶我,被我一把推開。
    “走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我朝他叫道。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嘴上突地泛起一個燦爛的笑意,好像天真的孩子似的:“我的手很幹淨啊!一點也沒髒,不信你看。”
    說著還樂顛顛地將雙手攤在我麵前。
    “你人髒手也髒,外麵看起來雖然幹淨,底子裏卻肮髒不堪,你別再碰我啊!要是再碰我,再碰我……。”我邊說邊強自撐了起來,終於站直了身子,但是身子還是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
    “再碰你怎樣?”
    “若……若再碰我你……你便是無賴。”
    “我這個當丈夫的碰妻子,竟然被當成無賴。”
    “對,在妻子不情願之下碰了她,便是無賴,你可別再碰我。”
    “你眼下這個樣子,若再倒下了將腳扭傷了,便是傷上傷上,豈不多受痛苦?要是另外一隻腳也傷了,可怎麽走路?”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能不能走路不用你管,反正我再怎麽著,也不用你來憐,你走吧!別在此礙眼。”我搖擺著站立不穩的身子,冷冷地對他說。
    “我礙眼?我無賴?”他幽沉的目光緊盯著我。
    “對,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我冷冷地說,心卻猶如刀割般疼痛。
    我們三天沒見,這一見麵就是吵架,往後還是盡量不見的好,見了徒增傷痛。
    可心底裏為什麽還會這麽痛?
    身子突然轉動了起來,我呆呆地看到自己被他抱進懷中,整個人離開了地麵。
    “無賴你放開我。”我急叫道。
    “我不叫無賴,你要叫便叫夫君。”他慢悠悠道。
    “無賴、無賴、無賴……”我接連地叫著,想掙紮下來,但稍一掙紮,連帶著腳筋抽動,便痛了起來,隻好任由他抱著。
    “你怎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了呢?”他邊說邊走。
    “不可理喻的是你,你怎麽突然就變了?突然就不寵我了?突然無視我的存在了?突然我做什麽都是錯的了?”我憤憤地控訴著。
    “這個……人都是會變的。”他慢慢地說了一句極無恥的話。
    我氣憤地伸手朝他胸膛捶了一下:“你不喜歡我了,我也不再稀罕你,快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跳著回去?”他輕笑了一聲,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像是抱著什麽寶貝似的,嘴裏卻吐出很不像樣的話:“我還是喜歡你的,隻是現在比較寵飛煙和麗荷一些。”
    “你愛她們嗎?也愛我嗎?”我不自禁地脫口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他沉默了下去,一雙清湛的桃花眼猶如千年古井般,幽深莫測。
    我靜靜地看著他這張極俊的臉,煩燥的一顆心卻漸漸安靜下來,失望的最後是絕望,一句本來就藏在心底的話,在他的沉默中昭然若揭。
    他不愛我,而我隻是一個代替品而已。
    “我隻愛顏兒一人。”他慢慢地說。
    “你嘴裏的顏兒,是容歡顏嗎?”我認真地問,心底卻在他的這一句話中再起微瀾。
    “是。”他輕輕地說。
    心在顫抖,猶如刀剜般痛。我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我不想看到麵前這個人,可是身體卻不得不被這個人抱著。
    一直知道他隻是將我當成了容歡顏的代替,那一聲聲的顏兒叫的不是我而是她,但這話在他嘴裏說出來時,我還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