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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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心中很明白,現在不管我說什麽,都不能令皇後相信,我心灰意冷,不再爭辯什麽,她喜歡怎麽罰便怎麽罰罷,她許今天我這小命要交待在這裏了。
    “來人帶太子下去。”皇後沉冷地吩咐著。
    慕容翼臨走前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含著一些柔情安撫和期盼。
    我知道他要我等待,可我心裏沒他,如何等待?
    “阿顏你可知罪?”皇後沉聲喝問,那聲音沉冷得不禁令我打了個囉嗦。
    我咬著唇,沉默著,此時說話與不說話,都沒有分別。
    “本宮問要你說話,你可知罪?”皇後提高了聲音厲喝道。
    我倏地抬頭正視皇後,緩緩地說:“我不知自己犯了什麽罪,母後如若認定了我的罪,要罰便罰,何須多言。”
    大不了她將我打死,死就死吧!慕容澈已經將我傷的千瘡百孔,皇後讓我心涼,那晚東成王和西就王兩人以及其妻子的慘狀,我已看透了皇家的殘酷無情,或許死才是解脫的最好方法。
    “這麽多人看到的事實,你還想狡辯?當真是死不悔改。”皇後指著我氣得直囉嗦。
    “姑母你緩一緩,犯不著為她這種人生氣。”白雅倩斜睨了我一眼,上前拍著皇後的心胸安慰著。
    “阿顏,可別怪本宮重於你罰,本宮便罰你杖責一百,若還活著,貶到南寧寺剃度,每日青燈古佛,永遠不回京,如此方能洗清你身上之罪孽。”皇後喘著氣厲聲說。
    這皇宮杖刑比別處更重上幾分,那是實打實的打下去,杖中還沾著鹽水,一杖便使人痛得受不了。我曾被成東王妃指使添兒誣告,受過皇後二十杖責打,當初隻受了十五仗便被慕容翼救下,現在卻被處以一百仗弄,這非打死我不可。
    大殿中有些人已經露出不忍之色,卻又不敢言語。她們都知道,我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姑母你別這麽生氣!這一百仗打下去,她一定活不了,你還是罰別的吧,便是罰她一輩子長伴青燈古佛也行,要是她當真活不了,恐怕即便不是三表哥前來責問姑母,姑母也對父皇不好交待。”白雅倩一邊為皇後捶著背一邊說。
    在場這麽多人,想不到隻有一個和我一直不對頭的白雅倩為我說上一句話,雖然這句也不是什麽好話,卻也是救命的話。
    我不禁對她望了過去,她對上我的目光後,小嘴一撇,高傲地扭過不再看我。
    “她勾引小叔,作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論罪當誅。”皇後顫著聲,臉上卻出極為痛心疾首之色。
    “拖下去吧!”皇後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此時上來兩位宦官,要來拖我下去。
    “不用你們拖,我自己會走。”我淡淡地說,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著皇後一笑:“母後,往後阿顏再也不煩你了,希望母後日後能清醒頭腦,明辯事非。阿顏一直視你如親母一般,隻是再也不能侍候左右。在此便祝母後身體安康,長命百歲。”我一字一句地對她說。
    皇後全身震了震,一雙憤怒的眼睛卻漸漸地消失了怒意,臉上現出一些恍惚,隻是這恍惚很快消失,她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我緩緩地往大門外走,門外,有人正在擺杖刑架子,這便是讓我魂歸黃泉的地方。
    正走到大門口,突見慕容澈匆匆忙忙地跨了進來,看到我被人帶著往外走,已經知道幾分怎麽回事。
    他走到我麵前,一把抓過我的手,將我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裏,低啞地問:“去哪裏?”
    我抬頭望著他,如畫的眉目,精致絕倫的麵容,修長飄逸的身形,讓人心神激蕩的卷發。
    這個人,我雖然對他心灰意冷,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愛著。
    愛他實在太痛,死亡應是最好的解脫了。
    “母後罰我杖刑,我這便是受罰去的。”我對他淡淡地一笑。
    他愣了愣,臉色有些發白,明白了發生什麽事,固執地拉著我說:“你身子一向不好,不能受杖刑。”
    他拉著我直直地走到皇後麵前,緩緩地跪了下去:“顏兒自幼身體不好,不能受杖,還請母後罰別的吧!”
    皇後見他這麽說,臉色凝了起來,沙著嗓子問:“澈兒可知她所犯何事?我要如此罰她?”
    慕容澈抿了拒嘴唇,抬頭看著皇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方才母後派人來請我,經他述說,我已大概知曉顏兒所犯何事。”
    “那你還護著她?”皇後緊抓著椅子,有些憤怒。
    “此次王妃妹妹確實過份,母後這才給予她重罰,母後一向賞罰分明,還請王爺不要因此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曲飛煙輕輕地開口道。
    皇後點了點頭,讚賞地看了曲飛煙一眼,對慕容澈歎息了一聲:“你瞧瞧,還是飛煙識大體,你卻讓她委屈地當個側妃。”
    慕容澈含笑地望了望曲飛煙,輕聲說:“飛煙一向知書識禮,不論為正妃側妃,亦是我的愛妃。”
    “你起來吧!日後,你便扶她為正妃罷。”皇後帶著命令般的語氣說。
    好像我現在就已經死了一樣。
    我當真不想在臨死之前看到這些堵心的事。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就快點打吧!讓人等侍死亡的滋味可不是件厚道的事。”我嫌棄地甩了甩被慕容澈緊緊拉著的手。
    “放手!”我一邊繼續甩手一邊高聲叫著。
    慕容澈已經站了起來,那隻大手還是緊拉著我的小手,皺了皺眉,搖著頭說:“不過是罰你受打幾杖,你又不是沒受過,最多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豈會死了?”
    我冷冷一笑:“杖責一百我如何能受?這一次我是躺在刑床上永遠也起不來了。這樣也好,你便可以扶側為正,你們可以皆大歡喜了。”
    慕容澈眉心跳了跳,臉色迅速下沉變冷。
    “母後要打死顏兒嗎?”慕容澈的語氣冷了下去。
    “她今日所作所為,不止令我皇族蒙醜,還害了翼兒的名聲,她的罪孽隻能以死謝罪。”皇後冷笑一聲,沉冷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