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賜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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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便是替皇太後問話,你也不能對我直呼其名,難道你從小家裏沒教你尊卑之分嗎?”我第一次端起了皇後的架子對曲飛煙喝道。
    一個妃子在皇後麵前直呼其名,已是失了尊卑,若較真起來按大燕律例,是要處以仗責刑罰的。
    “你……你……”曲飛煙氣哼哼地叫了幾聲,全身氣得囉嗦,卻又說不出的話來。
    “飛煙稍安毋躁,讓皇太後說話吧!”曲飛煙他爹丞相大人在一邊輕聲勸著曲飛煙。
    曲飛煙總算不說話了,睜著一雙似是被我弄委屈了的眼睛,很自然地坐在皇太後下首,顯然那一直便是她的位置。
    而這裏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看這滿堂之人,個個都緊緊地盯著,那眼神就像看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美麗優雅的皇太後,猶如落入凡間的仙子般,美豔不可方物,若隻看她的樣貌,任誰也不相信她是一個已有兩個兒子,兩個孫子的人。
    皇太後此刻豔麗的臉上,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令她變得冷豔而不可侵犯。
    她拿著曲飛煙那在我房間搜出的信件,水汪汪的桃花眼冷嗖嗖地瞄著我:“這一次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嗎?”
    看著這個曾經與我親如母女的人,我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我有什麽罪,還不是皇太後一句話的事嗎?皇太後手上那封據說在我房中搜出來的信,那信中的內容皇太後不是比我便清楚嗎?”
    “大膽,你誘哄我翼兒聯合東成王謀反,還與他裏應外合圖謀不軌,讓我大燕民眾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證據確鑿,不由得你在此狡辯嗎?”皇太後眼中冷冰冰寒芒朝我射來,似是要將我當胸刺穿一般。
    大堂裏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都對我投來鄙夷和厭惡的目光。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皇太後你不就是想在皇上離宮鎮壓叛變之時,要陷害我嗎?人為刀咀,我為魚肉,隨便你怎樣,不過我想問母後一句話,我父母之死與你有關嗎?”我緊緊盯著皇太後問。
    皇太後秀麗的眉毛跳了跳,臉色沉得更加難看:“你別胡扯,你父母乃出使弩國被流寇所殺,與我何關?。”
    在這麽多人的目光之下,我知道皇太後就是算與我父母之死有關,也是不會承認的。
    我緊緊地盯著她看,隻見她冷著一張豔麗的臉,優美的薄唇上卻悄然消失了血色,冰冷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緊接著,那看我的眼神更加寒冷而無情。
    我全身震了震,我父母之死一定有蹊蹺,皇太後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麽恨我,難道她真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嗎?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我對皇太後冷冷地說:“皇太後一直恨我父母對吧?現在你終於可以清除我這顆眼中釘了,你應該笑的,這樣冷著一張臉可不好看了。”
    “你胡說八道。”皇太後氣拍了拍身邊的桌子,震得整張桌子抖了幾抖。
    我笑了笑:“廢話少說,你要怎麽對付我,便怎麽對付著吧!”
    說完此話後,我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我毫反抗的能力。
    心裏卻很清楚,皇太後最想要的,是我的命。
    耳邊聽得皇太後冰冷又緩慢的聲音:“皇後不守婦道,誘哄北定王聯合東成王謀反,其心可惡,其罪當誅,諸位可對本宮的處置有何異議?”
    她的這話才落,大殿中立刻響起許多應和之聲
    “皇太後處置得當,皇後論罪當誅。”
    “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是該殺。”
    “皇後實在太可惡,殺了她。
    睜開眼睛看著這一聲聲的應和之聲,一張張朝我橫眉怒目的臉龐,我冷冷地笑了起來。
    這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戲,隻為給我安一個死亡的罪名罷了。
    皇太後緩緩地站了起來,雙目露出一些興奮的光,嘴角擎著一絲殘酷的冷笑:“我大燕不幸,出此禍亂宮廷的皇後,如今皇上離宮鎮壓叛逆未返,本宮便在此下旨,皇後罪大惡極,賜鳩酒一懷,以了其罪惡之身。”
    皇太後的話方落,便有幾個人走了上來,其中兩人一人一邊將我按著,好像怕我脫跑似的。
    我不逃,也不掙紮,早就知道皇太後要弄死我方休,逃跑隻會讓我死的更加沒有尊嚴。
    而在不遠處,一個人正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的便是劇毒的鳩酒。
    我喝道:“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喝,我唔……。”
    我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些人並沒有理我,又有一人上來伸手往我臉上罩了下來,隨即伸手抓著我的下顎,用力捏著,將我沒說完的話也捏斷了。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在他那有力的手指緊迫之下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那個端著鳩酒的人走了上來,捏我下顎的人慢慢地將毒酒拿了起來,再慢慢地往我張開的嘴裏倒了下去,他們那些人冷冰冰的眼神好像這隻是在完成一樣工作,而不是在殺人。
    酒迅速灌滿了我的嘴巴,再順著喉嚨進入了肚子,他們這才放開了我。
    我被酒嗆著咳了幾聲,搖晃了幾下,胸口升起一陣燒灼之感,然後開始麻木,就像被什麽東西凍住了僵硬了一樣,這種僵硬很快地擴張至全身。
    在我看到皇後那殘酷的目光、曲飛煙那忘形的冷笑和大殿中一張張嘲諷的臉龐後,身體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就這樣死了嗎?這一刻,我最想再看慕容澈和孩子一眼。
    可是,他們都不在這裏。我當真要帶著這遺憾而死了。
    我身上的琉璃碧雖然能解百毒,可這一次與在徹城的瘟疫不同,鳩酒是直接從嘴裏被灌進體內的劇毒,在琉璃碧還來不及對我的身體防護的時候,毒酒便已破壞了我的身體,令我全身僵硬,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動也不能動。
    但琉璃碧還是護住了我的心脈,大凡中了鳩毒之人,喝下去後便立刻焚燒內髒,七竊流血而亡,而我隻是全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唯一能動的隻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