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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些人，是望也望不掉的。
    憶起往事，他再度開口，隔著青白的煙霧，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愛的人，她還沒死呢……”
    餘暖聽的認真，忽然心悸動，一抬手不小心將勺子掃落，白色的瓷勺應聲而碎。
    煙末在煙灰缸裏落下，他手指不輕不重的點著桌麵，接著剛才未說出口，“她在我心裏，一直還活著。”
    “可是，她不會原諒我了，也不再要我了。”謝久安放開他，眸子暗淡下來，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餘暖有些心痛，他變得越來越沉穩，隻是再也沒有年少的熱忱，時間改變了太多。
    服務員拿了一直新湯匙給餘暖，她心不在焉的低頭擺弄著勺子，把湯匙柄放到右邊，架在右手邊的盤子上。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從來沒有怪過你呢……”
    餘暖邊擺弄勺子邊說話，謝久安突然猛的捉住餘暖的手，力氣大到餘暖被他扯過半個身子。
    “怎麽了？”餘暖抬起頭，謝久安嘴唇顫了顫，看著她茫然的眼神，黯然的搖了搖頭。
    太像了，就連吃飯的小動作，都那麽像。
    一頓晚餐，以餘暖的暗示表白被拒絕為開始，起初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到最後倒也都心照宣的不提及此事。
    買單，兩人站在服務台等服務員將票據打出來，謝久安看女人一眼，餘暖卻隻顧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不輕不重，“不好意思謝先生，今天今天沒帶錢包，這次你請，算我再欠你一次人情。”
    “加上昨天，我欠你兩個人情，下次，我請你兩次。”
    謝久安啞然失笑，他以為自己說的很明白了，他也以為女人是很通透明白的那種人，倒是沒想到她會在這時耍賴。
    “這是你追男人的套路麽？”
    他忽然開口取笑她，餘暖一愣，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接起來便側了身。
    服務生就站在那裏等待著，她抿了唇角，在他的身邊湊近了點道，“你的錢包給我。”
    “嗯……”他在電話裏應了一聲，隔了好幾秒才看向她，“在我口袋裏。”
    看他的樣子，是接個電話便連掏錢包的功夫都沒有了，她隻能低著頭，伸手解開他西裝的扣子。
    拉開外套，從左邊內襯裏掏出錢包，她小心翼翼的收回胳膊，他卻像是不太舒服，皺著眉頭抬了下胳膊，將她整個人環在懷中，直到她愣愣的打開錢包掏出卡遞出去，整個動作都像是被他依偎著完成。
    像極了，錢夾裏謝久安和那個青澀的女孩相擁的照片。
    她沉著眸愣在那裏，久久沒有動作，心裏忽然被一股巨大的溫暖和酸澀填充，那樣的感覺，甚至讓她忘記了有過的傷痛。
    謝久安，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堅持和努力都沒有錯。
    直到服務生刷完卡遞出單子，“麻煩簽下名字。”
    謝久安目光深邃，看著女人拿出卡刷卡一係列流暢的動作，視線停留在她簽在那紙單上的娟秀字體，在她看不見的位置，深深沉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