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外麵的世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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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確是王府中最偏遠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麽別院在這裏了,若不是這觀星樓,我一定不會往這裏來。
為何邢睿會在此建一個這麽細小的竹院呢?為何又要列為禁地?
這世上,沒有事情是沒有可能而發生的,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娘娘要過去看嗎?”看我轉身往那方向走,凝霜急急跟上,急急的問。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會是禁地。”點頭,我輕淡的描說。
本來,我不該是這麽好奇心重的人。
可是,今天在此,我若不去看一看,隻怕心底會一直有個疑問。
“可這是王府的禁地,娘娘這樣去會不會不好?景王那人陰晴不定,娘娘這樣過去,也許他會不高興的。”凝霜勸說,也許是認為我不必為了這不重要的禁地而涉險。
頓了頓腳步,微攏起眉,我沒有再走了。
凝霜說得對的,有一些地方若我不該去涉及而涉及到了,那麽後果也許不是我能承擔的。
既然這是景王的禁地,若我這樣過去也肯定不能進入觀看,反倒是惹起景王的怒火才是沒必要的事。
想著,我就轉身,往著回去的方向慢步走著。
“凝霜。”邊走,我喚了喚背後的人。
“是,娘娘有何吩咐?”凝霜立即的應,跟隨在我的後麵問。
“回去後給本王妃查一下,為什麽這裏會是禁地,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成為禁地的。”緩步著,我冷冷的命令。
其實,我是想知道,香染會不會被囚在那裏。
他說香染並沒有死,那麽她是在哪裏呢?
是離開了景王府?還是一直都在這景王府內,而沒有人知道?
這就是景王府內,不能提起香染這個人的原因嗎?
晨光射進,我還是不願醒來。
多不願醒來啊!
現在一天的時間太久了,我希望能多睡一點,讓時間短一點。
一陣陣琴聲而至,那淡雅的琴聲就像她的標誌了。苦惱的翻了翻身,我繼續睡,卻是怎麽也睡不入眼,琴聲就如在耳邊響起,吵得我無心入眠。
原來,景園的琴聲我能聽得這麽清楚,難道之前我在學彈春風夜雨的時候邢睿能聽見到了。
不悅的推開床上的被,我坐直了身子,生氣的皺起眉。
“娘娘,你醒來了?”羽兒從流蘇外走進,流蘇因此而發出響亮清脆的聲音。
“被吵醒了。”撫上微痛的苦,我低低的吼。
不知為何,今天好像特別容易動火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王爺不上早朝,一大早便叫人來撫琴了。”羽兒扶著我,然後拿起一旁的衣裳著手為我換上。
靜靜不語,我隻抿著唇,不願理會心底的不快。
不知為何,今天我不想聽這琴聲。
“羽兒,頭發不用怎麽處理了,就為我化一個淡妝吧!”把臉轉向她,我搶過她手上的梳子,輕輕為自己梳著發。
“是。”羽兒不多話,便開始著手為我化著臉上的妝。
用梳子將頭發梳順,我取了根彩帶將頭發紮起,然後用兩根發釵別上,再讓一部份的發絲自然的垂到一側。
也許知道我的心急,羽兒的動作也很快,我手上的動作停下,她的手也跟著收回去。
看向鏡中的自己,多天的妝容少了點貴氣多了點輕逸感。
穿出流蘇,凝霜剛好走進來,看我一眼後尾隨在我後麵,二人跟隨著我進入香染居大廳的一則的琴室。
“娘娘,現在王爺找來藍嫣小妾在那邊彈琴,娘娘若在此時撫琴會不會不好?”當我雙手放在琴弦上時,凝霜急急的問。
看向她,我皺起眉,隻好收回手。
她說得對,這樣就顯得我小氣,要跟她爭風彩了。
可是我很不喜歡聽她的琴聲,不管是多麽的優美,這琴聲是吵醒我的罪魁禍首。
“娘娘,你要凝霜查的關於禁地的事已經查到一些了,娘娘要不要先聽?”凝霜是個聰明的人,立即找了個我感興趣的話題。
“說吧!”低頭注視著琴弦,我輕淡的問。
“那個禁地早在建景王府的時候便有了,聽說是王爺用來擺放雲妃娘娘遺物的地方,關於雲妃娘娘的東西,都幾乎收藏在那裏。因為那些東西對王爺很重要,所以一直不準人隨便進入。”凝霜平淡的低語,把她今早查到的事道出。
看她剛才急急而回,想必這事也是她剛查出來的。
“雲妃娘娘是誰?”不是那個香染吧?她好像叫香側妃。
“是王爺的母妃。”
“哦!”輕輕點頭,我卻有點失了心神。
原來隻是一個用來收藏他母妃一切的小屋,隻是一個充滿對母愛回憶的地方。
這麽說,我昨夜猜的是錯了?香染並不在那裏?
“不過聽說那裏一直沒人看守的,直到幾年前,王爺卻開始派人守著那裏,還特意下令不準人踏進去。所以正確說,那裏是從幾年前正式成為禁地的,之前隻是一個閑人不敢亂進的地方而已。”凝霜接著說,也許自己也覺得這個間斷有點不對。
之前因為是收藏雲貴妃的遺物所以不準人隨便進入,自然也不會有人有興趣進入才對的。可為何在幾年前卻又要特意下禁令呢?
是因為幾年前有人不慎闖入才讓邢睿有這樣的決定,還是幾年前那裏出現了更要守住的秘密?
想著,我更好奇那個地方了。
“是幾年前開始的?”我問,想先從時間中知道猜得對不對。
“不能確定,大家都沒有心思去記下那日子,就是說幾年前王爺突然命人守著不準人進入。”輕輕搖頭,凝霜表示她也查不出。
一個時間,的確是很能讓無心的人特意去記住。
“娘娘要不要吃早點?”看我鬆開眉,凝霜又問。
“去拿一點來吧!”輕輕點頭,我低低的吩咐。
那邊的琴聲停下來了。
抬頭剛好看到窗外,外麵的陽光是多麽的明媚。
低下頭,我重新將手放到琴弦上,撫起母妃曾經很愛聽的一首曲子。
母妃說,撫這曲子的人心要靜,心要慈,那樣才能彈得好。
可現在我的心不靜,心也不慈,想來是彈不好了,可是還是想彈。
手指觸及琴弦,我緩慢的閉上雙眸,認真的投入與琴弦之間。
我喜歡閉目彈琴,那樣情感能更投入一點,不用被外界影響心情,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想要彈的曲子之中。
手在舞動著,聞到不屬於我的氣味,我立即的睜開了眼,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一次你聽到本王的腳步聲了嗎?”他淡淡的笑,走到我麵前的小幾坐下。
聽他這麽說,我憶起上次他進來的時候,那時候我很生氣,琴聲中全是怒意,當我睜眼的時候他剛好就坐在我的麵前,而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而這一次,我知道,不是因為他的腳步有聲了,而是因為他身上有氣味。
“王爺一早便跟人纏綿不清,身上那氣味這麽濃,晴樂又怎會聞不到呢?”淡淡的應,我坐琴前站起,已無心要撫琴。
“晴兒是在吃味了嗎?”他淺笑。
“王爺想多了。”直直的站在他的麵前,我無力的笑著回話,是覺得真的有心無力。
那一晚他才帶著不悅轉身而去,我以為再次見麵的時候,他會不掩飾心底對我的討厭。
“本王寵愛別的女人,晴兒真的不介意嗎?”他笑問,笑意卻到不了眼內。
我不知他在想什麽,靜靜看他,我也懶得想他在設計什麽。
“王爺請不必在晴樂身上費心思了,太子會約晴樂隻為了替晴樂療傷,因為是他欠下晴樂這個人情。現在傷幾乎康複了,太子也沒有找晴樂,王爺何必為了太子而費心思在晴樂這裏呢?不如回去多跟你的小妾纏綿一會。”冷冷的低語,我展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相信邢浩那個男人說的話?你知道他的心計有多重嗎?”他冷笑,從椅子上站起。
“我不知道。”直直的應,我語氣中帶著微溫。
我是真的不知道,更不想成為他們兄弟間的磨心。
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都說對方怎樣不好不好,其實,我根本不想去想知道他們之間誰更好。
“不知道?看來你是很不喜歡本王說邢浩一句壞話。”他向著我走,說話間很陰冷。
我想,他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你喜歡怎樣想就怎樣想吧!晴樂無力左右王爺的心思。”低下頭,我冷淡的道。
著實是無力,因為餓了。
“你這個女人真可恨。”他低咒,在我來不及反應之前將我抱進了懷中。
“王爺,請放手好嗎?”冷冷的抬頭看他,我極盡平靜的沉聲命令。
“若本王不放呢?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跟邢浩有可能。”他狠狠的咬牙,恨意不知從何而來。
心裏一頓,我怕他想偏了。
太子說是他掐死香染的,若香染真的死的,那麽他是不是也會因為激動而掐死我呢?
想著,我自嘲的笑,低頭不語。
“笑什麽?”
“太子說,是你掐死他最愛的女人,晴樂在想,王爺今天若狠心起來,是不是也會掐死晴樂呢?”低著頭輕輕的搖頭,我說話裏卻沒有半點懼意。
“你就不怕嗎?”
“晴樂不怕死。”淡淡的對上他的雙眸,我微微的笑開了。
“為什麽?你們女人都有這不怕死的本領嗎?”他伸手扣住我的頭,像閃了神的問。
我不知該怎麽答他,便不說話了。
看來,他一定能遇過一個不怕死的女人,才會有他有這麽大的感觸。
“晴兒,本王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