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四年前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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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後我特意到三王府的大廳處,等候著凝霜帶人而來。
    靜坐著的時候,我的腦海總是憶起昨晚的想,想到邢睿重傷的模樣,心變得更沉悶,不該出現的擔憂總是纏上心頭。
    我,竟然想去看看他傷得怎樣。
    重重的呼了口氣,對於這樣的自己我很恨,卻敵不過心底最真的那份情。
    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認,那一晚我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不是因為心計的,當他抱我在懷中的時候,我是真心感受著他的愛,真心於他的。
    所以就算昨晚真能在情急之下狠心出手,我還是壓不下心底的難堪。
    輕輕歎了口氣,我努力的要自己別去想,畢竟以他的體魄還有景王府的財力勢力,想必他的傷不會有事的,隻是受一點痛而已。
    想著,凝霜已帶人進來。
    那個侍婢大方的走向我,來到我的麵前時跪下行禮:“奴婢見過娘娘。”
    “奴婢?我看香染妹妹還是不必把自己稱得太卑微。”輕依在椅子上,我淡淡的低笑,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淡定的她果然驚訝的抬起頭,驚惶失措的看著我。
    她再如何淡定,都沒有想過我能看透她的身份吧!
    “娘娘誤會了,奴婢不叫香染,叫小妍。”看到我眼中的諷刺,她急急的低下頭,語氣雖帶激動,但還算鎮定的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
    可是從她剛才那表情裏,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香染沒有錯。
    “邢睿跟我說過你並沒有死,若你真的不想認,不如本王妃把你帶到太子府上去,讓他來認人,如何?”輕淡的笑,我的笑聲更冷。
    我習慣在人前擺出高傲而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娘娘不可以這麽做的。”她再度抬頭,算是向我承認了。
    “本王妃隻是想要確切的答案。”
    “王妃可苦相迫呢?就算知道我就是香染又能怎樣呢?”她痛苦的問,眼紅紅的。
    “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的?是邢睿囚你在這裏嗎?”伸手示意她可以站起,我問出心中疑慮。
    其實,他們之間有後我真的不該多問,真的不該再涉及,可是我實在無法裝作不知道,有一些事我還是敵不過心底那絲欲望。
    “若是囚又怎麽不派一個人看守著呢?王爺並不知道香染就躲在這裏。”她苦澀的低語,在羽兒的扶持下站起。
    “那你為什麽要躲在這裏?”我不解,我以為她若不是死了就是被景王軟禁的,怎麽還會有自由之身呢?而她為何又不去找太子呢?
    “當年香染做了一件王爺不能願諒的事,王爺差點想要殺死我,可是他不是那麽無情的人,最後隻是讓我走,說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我。香染便答應以後不再進京城一步,以後都不會再以香染的身份活著。”回想往事,她的眼角閃著淚水。
    深深換氣,我問:“那你為什麽最後還是沒有離開京城,而躲在這裏廢置的王府內?”
    難怪這三王府內明明幹淨,而外麵的大門卻顯得塵舊,原來她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就住在此。
    “請娘娘要不逼香染好嗎?”站著的她看向我低聲哀求。
    “你最好合作一點把本王妃想了解的一切真相都道出,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沒事的事再度公布世上。”淡笑,我作著威脅。
    我想知道的事,又怎會輕易就此罷休呢?
    “是香染不舍得離開,香染離開京城一年不足,心卻總是牽念著這裏的一切,於是便跟婢女一起回來,躲在這無人的三王府內。”傷感的眼內滴出了淚,展示著她的傷心。
    但她說的話我還是不懂。
    “把三年前的事一清一楚的告訴本王妃。”幹脆的,我問。
    “娘娘?”她有不願意之態。
    冷眼瞪她,我更無情的抿唇:“說。”
    咬著唇,她為難的看我,最後別開眼,陷進回憶之中:“四年前,香染在一次意外中認識了琴樂坊的博老板,以後就在琴樂坊裏當著琴妓。那時候邢浩,也就是當今的太子,他是博老板的好朋友,經常在琴樂坊裏跟老板撫琴,於是香染跟太子也就漸漸的熟悉。太子是一個外表很溫潤的人,他的話不多,卻總是很溫柔。香染很快就愛上那個男人了,而我知道他也是已經在意香染了。可是因為香染始終是一個琴妓,所以當時我們並沒有進一步的感情,並沒有任何的承諾。但那個時候香染很愛太子,真的很愛。”
    “可為何你最後要傷害他,要嫁到邢睿?”我不解,這裏麵肯定有原因。
    從太子的話裏,是說香染自願嫁給邢睿,而他的愛太遲了。
    從邢睿的話裏,卻聽到他像隱約的說是太子把這個女人放在他的身邊,是太子利用香染來傷害他的。
    各執一詞,若他們兄弟二人都無謊言,那麽問題可能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
    “你知道那時候的太子是怎樣的嗎?他是一個很強硬的男人,因為他是長子,母後又是皇後,所以他對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可是當年的睿也是,而且他比浩多了一點優勝的地方,就是皇上早便決心要立睿為太子。那是太子有事離開京城的前一天晚上,他那一晚來找我,那一晚我在撫琴,而他在瘋狂的喝酒。那一晚他真的很不開心,後來我才從帶著幾分醉意的他口中知道他在煩惱什麽。他說皇上早便決定要立邢睿為太子,而他這個長子在皇上的心中卻什麽也不是,那一晚他很傷心,喝了很多。你能明白一個女人愛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心是怎樣的嗎?當時我看著浩那失落,那痛苦的模樣真的很心痛,卻苦無可以幫他的辦法。”
    她說著,淚水已不能控製,伸手擦了擦後咬了咬唇,又繼續的說:“浩離開京城去辦太子交給他的差事以後,剛好睿也來到了琴樂坊,他聽聞到我的琴聲很動聽,便特意要我為他撫琴。那一晚,他聽了近一晚的琴聲,最後才離開的。第二天,他又來了,接著那段日子他幾乎都在琴樂坊裏聽著香染撫琴。那時我知道他就是浩最恨的那個男人,就是浩成為太子的最大阻礙。後來,卻想不到他對我說喜歡我,要娶我為妻。”
    看她激動的停了下來,我皺起了眉,問:“你就是因為這樣而嫁到了邢睿?”
    我注意到她說著說著把太子稱為浩,把景王稱為睿,看來在她的心中,這兩個男人都是那麽的熟練。
    “那一天我拒絕了睿,後來那一晚我反複的想著,最後竟然作了一個不該作的決定。我答應了睿,可是那時候我要嫁到他抱著的心態不是愛,而是算計。那時候的我愛瘋了浩,當時我隻想到若嫁到景王府去,也許我就能為浩多做一點事,也許我就會有辦法幫到浩。於是,我就這樣決定下嫁了。現在想起,也許是當年的我太年輕了,竟然做出了這麽不值得原諒的事。”說著,她痛苦的埋頭在手掌之上。
    “這麽說,你不愛邢睿,一直都隻在是景王府內算計著他,最後在選太子那天還設法讓他無法上朝而自動棄權?”當日若不是因為邢睿沒上朝,想必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可憐的邢睿,原來也曾被出賣過。
    現在,我開始明白為什麽那天他會那麽生氣的出手傷我,因為那他以為我也是如香染一樣為了邢浩而出賣他。
    “不是那樣的,在嫁到景王府的日子裏,開始我的心還是很抗拒睿的。可是女人的心是軟的,睿對香染很好,是真的很好,他平日對香染很溫柔,對香染的一切都細心的關注著,那無微不至的態度相信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辦到的,他還為了要納我為正妃而跟皇上吵了幾次,惹得皇上對他十分不滿。這樣的男人也能讓香染遇到,想來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直執著著嫁進景王府的最初原因,我一直跟自己說愛的人是邢浩,而不是邢睿,我一直跟自己說我不愛邢睿,我不愛他。”她收起眼淚,眼中卻有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