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疑慮的對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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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是有的,不過作用也不大,我會在你的傷上灑一點上去。然後我會用銀針鎮壓住你的穴位,希望能讓痛不這麽磨人。”崔唯嘴裏說著,又一次為我灑上不一樣的藥,然後才拿出銀針來。
    看著他的動作,我因害怕而移開了眼,不敢看。
    肉是自己的,雖已爛也知是肯定要割下的,可是骨肉分離的痛是無人能忍的啊!
    “凝霜,先帶這婢女下去關上,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可不能讓她跑了。”知道他快要下手,我看向淚水在眼眶內轉動的凝霜,淡淡的命令。
    “是。”凝霜點頭,才拉著那婢女離去。
    看著她的背,我才鬆了口氣。
    不想讓她與我一起承受痛苦。
    “你這主子真貼心呢!那你還要不要你的夫君也下去,不用留在這裏跟你受這磨人之痛?”崔唯輕笑,可是不見有半點緊張。
    我想,就算是我的死這崔小子也不會緊張的。
    看向邢睿,我還沒有開口他便搶先說:“不,本王要留在這裏陪著晴兒。”
    “好吧!”輕輕點頭,我並沒有拒絕他的堅持。
    在這一刻,我也希望他有留下。
    “那娘娘請移開眼別看吧!我隻會把爛掉的肉割下來,動作不會很久的,可能痛也會有一點,你就忍耐一下就好。”崔唯手上已多了一巴利刀,看著刀峰,我管不上害怕,便將頭別開一邊去。
    邢睿緊緊的捉住了我的一隻手,以另一隻手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前,不讓我移動。這時我感覺到我的腳被人用繩子固定住,大概是崔唯擔心我會受不了而踢動。
    沒過多久,我感覺這房內有了火的味道,是他在燒刀吧!
    再沒多久,一陣一陣的劇痛讓我捉住邢睿的手更是用力,在痛苦搖頭、抬頭、低頭之間,我看到了邢睿眼內閃過的淚水。
    與他的淚水對上,我知道他的心比我更痛了。
    有那麽一刻,我差點又要給這男人感動了,隻是痛並沒有讓我多想的能力,我埋頭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著,將所有的痛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是血的味道在這房內漫沿,我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卻知是他的血經我咬傷後流入我的口入,那感覺也並不好受。
    痛苦的淚埋了心頭,是痛讓我哭出了聲來,最後,我在痛苦中昏迷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眼之時,崔唯已不在了,而我是躺在香染居的床上,床上還躺著另一個男人,他緊緊的抱著我的肩,發現我醒來後溫柔的低問:“晴兒覺得怎樣?”
    “小腿上還是很痛。”我沒有覺得怎樣,隻覺得痛讓我全身能受能抵。
    “崔唯留下了一些可以止痛的藥,剛剛已給你服下了,可能因為傷口剛造上去,所以特別痛吧!”他的手輕輕的在我的大腿上撫動著,想將我的痛減輕。
    “哦!是啊!那王爺有查出人來嗎?”我看向外麵的天容還是很亮,明白我並沒有昏迷多久。
    “還沒有人來回複,崔唯也是剛剛才走,你就休息一會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在我的臉上輕輕的了親了一親。
    不悅的避開他的吻,我冷淡的道:“王爺可以離去開辦你要辦的事,晴樂一人就好。”
    “不。晴兒不是最怕被人棄下嗎?現在本王更不能丟下你一人不管。”他堅決道,不舍的在我臉上重複的吻了一次又一吻,是那般的依戀不舍。
    別開眼,我不想看他,可是沒有忘記這些天裏我們之間的冷戰。
    我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吻便輕易忘記往事的人,我太懂得記仇了,就像今天的仇我也要好好的記下,向那個下毒的人討回來。
    “晴兒,不要再生氣了好嗎?這幾天裏我也不好受,每每想起你,卻又不能放下麵子來看你,心裏也不好過。晴兒,不要氣了好嗎?你的痛苦讓我的心都酸了,我不想要你受罪的,那一天我隻是真的認為你不需要保護才會先護著香染,若知道是這樣的,那麽我一定不會讓你受這樣的罪。”他捧起我的臉,明白我的小別扭,逼我與他對視。
    隻是男人的甜言蜜語何嚐能信得過呢?
    冷冷的看他,我問:“若能重來一次,王爺是不是會護在晴樂的麵前,不管香染的生死?”
    他那話說得太好聽了,可是他真的能辦到不管香染的生死嗎?
    也許我並不是要一個冷情的夫君,可是我的心底實在太懂得計較了。
    “晴兒,你一定要我這樣選擇嗎?”他為難的看我,對於我的處處相逼很無奈。
    “若這一次下毒的人會是香染,王爺會不會為了晴樂而處決她?”我又問,剛才他為我落淚的記憶我有記下,可是我更想知道值不值得感動。
    “晴兒,不要作無聊的猜測好嗎?香染不會這麽做的。”他冷冷的喝止我的話,不讓我再說下去。
    可是我這人何時曾順過他的意呢?我太愛與他喝著反調了:“王爺就能這麽肯定?若晴樂說就是香染了,若真相就是香染呢?那你要給晴樂一個怎樣的交代?”
    “夠了,不要作無謂的猜測,一切等搜查的結果。”他沉下了臉,越說越不高興。
    我也沉下了臉,感動已消失無蹤。
    他剛剛的眼淚並不足於感動我,這叫作一千種好敵不過一種的壞吧!
    不管他平時對我如何好,隻要我不是唯一的愛人,那麽我就會在意,會計較了。
    我不得不的承認,我如後宮中那些勾心鬥角的妃子一樣,都是眼底下容不下一個人影的存在。
    “王爺,屬下查到了一點線索。”門外傳來了他的侍衛的聲音。
    “進來。”他吼,手還是沒有將我鬆開。
    就算是很不高興,他還是沒有鬆開抱我的手。
    門推開了,進來的侍衛走到流蘇前跪下,道:“稟王爺,屬下在瓏側妃的房內找到了一包毒藥,剛好遇到要離開王府的崔大夫便要他先檢了。崔大夫檢得的結果證明就是同一種毒,便離開了。他還說娘娘中毒的肉都割下了,而且放了一些解毒的藥上去,說已無什麽大礙了。可是瓏側妃一直堅持她是無辜的,一直喊不關她的事。屬下見她身懷王爺的孩子便不敢對她亂來,並沒有捉起她。”
    “嗯,處理得好,你帶人看守著她的房間,不要讓她讓開半步,本王自稍後就會去處置。”他冷冷的道,雙眸危險的眯起。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侍衛應聲後立即離開了房間,再一次為我們關上了門。
    忍著傷口中的痛,那痛還是可以承受的,這全是靠崔唯的止痛藥吧!
    看向邢睿漸變難看的臉色,我不知他到底是在想什麽,可是我卻不認為這是事實的全部。
    瓏兒不是我懷疑的人選,我不相信她會這麽做,或者說我看不起她,不認為她有這樣的心計。
    如凝霜說的,若我沒有發現,那麽在兩次藥後毒發而死的話,罪就隻會推到崔唯的身上。若瓏兒真有這樣的心計,也不必把藥放在自己的地方上,她可以在早已將毒下好之時便毀掉一切有待指證她的證據了,沒有可能還留那毒在她房內的。
    我能想到的事邢睿難道是想不到嗎?若他想到了,又準備要如何處理?
    “王爺是不是跟晴樂一樣認為,瓏兒是無辜的,這下毒的人心腸更可怕,她不止要害晴樂,還想要害瓏兒。”我輕輕的道,顯得有點吃力。
    “晴兒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入睡以後,要我再去查清楚這事。”他在我的臉上輕輕一親,已忘了剛剛還在與我起爭執。
    或者他沒有忘的,隻是不想記得,便裝著一切沒有發生過。
    想了想,有些話我忍不住開口問:“王爺是不是心中有了目標人選?”
    “晴兒又想說是香染嗎?”他明顯有點不耐。
    看他這態度,我也有氣了,便用力的推開他吼:“晴樂懷疑的人並不是你的香染,剛剛那話隻是舉個例子讓王爺選擇,若你真的看得那個女人這麽重要,請不要再到這裏表示你對晴樂的在意,沒有了王爺,為事晴樂也一定可以讓那個下毒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