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被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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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顧好自己吧!那些人明顯是衝著你而來的,把你捉來了卻隻是丟在這裏而不管,也許現在是去通知可以威脅的人。你是不是很多錢的?他們是為了求財嗎?”他嘴裏沒停,倒是很有道義。
    “希望隻是求財。”我淡聲說,卻並不這麽想。
    我看不可能是為了求財的,若隻是為財,他們可以綁的人很多,這京城中富家子弟那麽的多,首富也排了不少人。怎會笨得綁一個王妃呢?捉王妃能威脅的就是王爺,若是為了財當然希望能收了錢便完事的,可是捉的是官家的人,隻怕收了錢也會麻煩。而且官家人人力就是多,官兵也明顯比商家人多,相比之下,若隻是為了財,大可找商家人下手的,並沒有必要找我。
    若不是為了財,除下的可能就是有兩個。
    一是為了情,那麽就是邢睿的幾個女人最大可疑,但我一時間想不到誰有這個本事。
    二是為了威脅邢睿,近日京城上下都在通傳邢睿對我如何的寵愛,也許綁我為的就是威脅邢睿的。
    可是多猜也沒有用,我根本不會猜得通誰的可疑早大的,而且最大可疑的那個也不一定是對的。這不好比那次下毒的案這麽容易猜,看來我是猜不出。
    時間在沉靜中度過,對麵那小子並沒有說話,還是靠在牆角上探眼看著一切,我不知他是不是還在打著什麽主意,卻看到他並沒有一刻安心的閉上眼。
    看得出,他也希望能方即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地方很破的,到外都是一些髒東西,看上去像一個很久沒有人住的小屋,可是這裏的牆很堅硬,而且窗口也是被封住的,我們想從窗戶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而且那小子剛剛說得對,他們並沒有封我們的口,說話這裏是一個任我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地方。
    再看向那關上的門,門是特別堅硬的,我們想從門離開也沒有辦法打得開這門的。
    “別想了,那隻是勞心勞力,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不介意告訴我嗎?”小子開口了,帶著疲累的語氣。
    “我叫韋晴,你呢?”記得我曾罵過誰,韋姓不是可以隨便叫的。
    那時候那麽罵不是真的這麽維護這個姓氏,隻是在維護著我貴為公主的麵子而已。
    我這個女人,不肯認輸,而且很愛麵子,麵對所有人都愛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是怕被人看輕了。
    現在發現,在這些不知我身份的人麵前,我倒是能更輕鬆自在一些,就如跟媚娘相處一樣,可是不用時刻提醒自己是個公主,不用時刻端著那高高在上的威嚴。
    “我?我叫任偉柏,你知道我是個小惡魔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也太冷情了吧!”他對我知道他是誰卻不知道他名字的事像很介懷,有點不高興的嘟起唇。
    “我隻是不多事而已。”微微彎唇,我笑了。
    不知為何,與這小子說話沒有壓力,沒有戒心,也不必裝著威嚴,倒是十分舒服。
    “那叫無知。”
    “隨便吧!不認識你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反正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小夥子而已,並不足於讓人需要用記憶記下。”我嘴裏不繞人,有意氣他。
    我想他不是真的在意的,不過就是嘴裏這麽說而已,那麽我的嘴也便跟他一起開開玩笑。
    “你這女人,心一定是黑的。”他很認真的說,看向我的雙眼調皮的一瞪。
    “還是冷的。”邢睿與太子都說過我的心是熱的,可我卻一直以為是冷的。
    是我看不懂自己吧!
    “對了,你原來是哪裏來的人?”他隨便的找著一些話題,身子慢慢的移向我。
    “很遠的地方來的。”並不打算讓他知道身份,我的答案有點不負責任。
    “這麽遠?是哪裏?”他追問。
    想了想,我也將頭靠在牆上體息:“遠到你沒有去過吧!”
    “你說得對,我肯定沒有去過,長這麽大了,我爹隻準我在京城內,別的地方都不準去。”他得意的笑,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介懷。
    看他一直努力的保持著輕鬆的態度,我想,他也隻是想讓我輕鬆一點吧!
    我多想跟他說,他把我看得太軟弱了。
    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他有這樣的心意,我有點感動。
    “那是因為你這人太沒腦子,你爹明顯不放心。”我懶散的說,撒揄的意味很濃。
    “小姐,你這是什麽話?我哪裏像沒腦子的人?”他抗議,很大聲。
    “從第一次遇上你的時候就這樣看你了。”我老實的答,忍住想笑的欲望。
    “哎,不跟你這種女人爭議。”他用力的歎氣,那麽誇張的動作讓人無語。
    與他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看著房間越來越暗,我們都明白黑夜已經到來,把整間小屋都包在黑暗之中了。
    最後,我們也不知是談了些什麽,也不知說了多久,卻是都在疲累之中緩緩的睡去。
    晨光透過窗戶射進,光線先射到我的方向,眼光線照到眼邊時,淺睡的我隻好先醒來了。
    這樣坐著靠牆而睡,根本是睡不入眼的,我覺得我幾乎是一夜沒睡的,但能閉一閉眼也算是不錯的事。
    看向那張平靜的臉,他像是還在沉睡之中,看他那可愛的模樣,禁不住彎唇而笑。
    他很可愛,像個弟弟一樣。
    再看向窗戶的光線,我禁不住暗暗歎息,心裏有點疑惑。
    解不開的問題想多了也沒有用,隻是我一夜沒歸,邢睿知道我的失蹤了嗎?那些綁我到此的人通知了他沒有?
    若是還沒有通知,那麽他會怎樣想呢?他會不會正在找著我的下落?
    我想他已經知道我遇上不測了。
    媚娘是最後一個見我的人,邢睿會從博洛的口中得知我最後是在湖邊的,也許他隻要一查就能查出我與任偉柏被綁走的事。
    隻是我穿著平凡,就算當時有路人看到,隻怕也沒有人敢說,也不知邢睿是否查到我被綁的事。
    想著,我心裏更煩,悶氣久久不散。
    我失蹤了一夜,他到底有沒有找我?有沒有緊張我?
    我竟然是這麽的在意。
    咬著唇角,輕靠在牆角上,我第一次感到了重重的挫折感。
    到底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裏呢?到底他們捉我來是為了什麽事呢?到底邢睿能不能來救我?
    而我現在,卻是什麽也不知道,也沒有能力離開這裏。
    “餓了。”
    雙雙坐著發呆,一旁的小子忍不住開口了。
    “就忍一下吧!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拿食物進來。”看向他,我好言的安撫,卻是自己也沒有把握。
    “你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麽人,他們想要將你活活餓死的?”他專往不好的方向想,大概是饑餓讓他開始懂得害怕了。
    看向不安的他,我失神的輕輕搖頭,肚子裏的饑餓也讓我的心漸漸下沉。
    我不知道捉我來的人是不是想要將我活活餓死的,我連是誰捉我都不知道,哪裏能知道得這麽多呢?
    “你不知道?你這麽大的一個人,有沒有得罪了誰到要殺你的程度,你不知道嗎?”他對我的態度很無奈,其實更無奈的是我竟然是什麽也不知道。
    緩緩的搖頭,我無力的開口:“我得罪的人還真的很多,想我死的人相信也不少吧!”
    “為什麽,你是一個大魔頭嗎?怎麽這麽多人想你死?我這小霸王都沒有這麽多仇人呢!”他激動的大叫,像受不了我,用力的瞪著我。
    最後,還隻是無奈的眨眼,低下頭。
    “我沒有叫你跟來的,這下子我可沒有多餘的命賠你。”憶起昨天他要我賠那蟋蟀命的事,我忍不住諷刺他說。
    “我死了,你有多餘的命,也不能讓我活啊!”他苦惱的反駁,低下頭痛苦的喃呢:“我很餓啊!誰來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