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帝位風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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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偉柏的帶領下,我們走入了一間不錯的廂房。這房並不算大,小巧得剛好適合兩個人。
小二送上了酒與食物後,那小子倒是很會做的將門打開,為我避嫌。
“心情不好嗎?”他邊倒酒,邊問。
看向窗下,注視著被係在樹上的馬兒,我笑說:“是啊!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才出來,結果遇上了兩個朋友。”
“還有一個是誰?”他問,知道我說的其中一個是他。
憶起太子,及過去與他的事,我低下了眼瞼,沒有說什麽。
“對了,聽說景王府發生了大事,景王的側妃滑胎了。”這消息京城上下都是人人知道吧!
淡淡的看向他,我點了點頭,小聲說:“是啊!滑胎了,孩子四個多月大了。”
四個月了,日子轉眼還是那麽的快,回想這麽長的時間,才知一切都在轉變中。
邢睿變得不那麽可恨了,而我也變得不那麽冷酷無情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會變好,至少會是一對恩愛夫妻。現在看來,能當一對恭敬如賓的夫妻就好了,但隻怕這一次我與他之間會有了隔閡吧!
“這事讓你煩惱了?”他抬起酒杯,示意我與他對飲。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將杯子舉起,一飲而盡。
一陣嗆鼻的氣息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哼了幾聲後一直咳過不停。
“喝酒要慢慢的喝,不能太急,不然醉了我可是不負責任哦!”他笑了,又往我的杯子裏倒進一杯。
看著滿滿的酒流到指尖上,我怔住了,隨後覺著小口小口的喝。
“我還是叫你韋晴吧!你的傷康複得如何?”剛剛的問題我沒有答,他又找了另一個。
“康複得差不多了,隻是腳上有疤,有點難看。”低頭瞄了眼受過傷的小腿,我小聲說。
“沒事,我都看不到。”他戲笑,又給我倒了一杯:“來,喝,一醉能解千愁哦!”
“是嗎?我隻聽說酒醉能讓人迷亂心智。”我注視著,對這難喝的酒有點怕了。
兩杯到肚子,竟感到裏麵有點暖流,向著全身展開。
“還不是一樣嗎?若心智迷亂一點,便不會為煩心的事而惱怒。”他笑得很陽光,一副他說得準沒錯的樣子。
冷冷看他,我笑了笑,雖不喜歡這酒,但還是跟他一起放肆的喝著。
是的,我很煩,很悶,我討厭現在的一切,我渴望這些酒能讓我的心智得到暫時的迷亂,讓我暫時不用為這些煩人的事而苦惱不堪。
與任偉柏一邊談著不著邊際的話,一邊喝著那一杯杯的清酒,當頭痛泛起之時,我已有點動不了,難受讓我再也不能喝下去。
“怎麽了?你不是這麽快就醉了吧?你才喝了沒多少杯。”他推了推扒在桌上的我,有點不敢置信的哼。
睜眼看他,我感到頭很重,便不想動,隻看著他,說:“是沒多少,可是我肯定是醉了,不能喝了。”
我說著,手用力的在頭上拍著。
後來不知他又說了什麽,我感到意識越來越浮散,沉悶的心情竟然真的在這一刻變得不知所蹤。
“你怎樣?”過了一會,我被人從夢中拉醒。
看了看是他,便又放心的閉上眼。
“韋晴,你怎麽了?覺得如何?想不到你這麽容易醉的。”他又拍了拍我的臉。
用力的推開他,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的作用下,我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氣,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
“不要碰我,你們都不要碰我。”我大聲的吼,撫著頭痛苦的坐到地上。
睜著朦朧的眼,我看到他將房門關上了,心裏有點不解,便問:“你關門做什麽?”
“我還能對你做什麽?你喝醉了,我可是不希望外麵的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免得明天你酒醒的時候會怪我。”他說,輕輕的搖頭,來到了我的眼前。
用力的眨眼,用力的消化著他的說話,我不出聲,乖乖的坐著,低下頭,想讓痛楚減少一點。
“韋晴?你到底怎樣了?還能不能回去?我扶你回景王府休息吧!”他又問,手輕輕的推了推我。
眨眼看他,我搖頭,有點任性的說:“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為什麽?你醉了,不回去出了什麽事邢睿會殺了我。”
他的低吼讓我感到了委屈,我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怪,我想這都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吧!
“我不想回去。”小聲的重複說,不知是什麽滑過我的臉,讓我怔住了。
“韋晴,你怎麽哭了?”他伸手撫過我的臉,皺著眉不安的問。
聽著,我才知自己哭了。
我並不是想哭的,可是眼淚流出了嗎?我並不知道。
“韋晴,你醒醒,你隻是喝醉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
看著他,我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可是沉重的頭讓我不想起來,情緒也變得不是我能控製的。
眼淚越流越多,我已經會什麽也顧不上了。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很難過,我很難受。”伸手抱著雙膝,我痛苦的埋首在上麵,把所有的委屈都流出。
“那你哭吧!這裏沒有人看到,我會盡量不跟別人說你在這裏哭過的事。”他輕輕的撫著我的背,帶著點溺愛的感覺。
撲進他的懷中,我腦海中興奮的情緒越來越不能自控,當他的手撫得更輕的時候,我哭得更凶了。
“我真的很難受,那一天我真的無意要撞上瓏兒的,那個女人我雖然不喜歡,可是我不會想要對她下那麽狠毒的手段的。我真的沒有想要把她的孩子毀掉的,我真的沒有。”眼淚流出,我什麽都顧不上了。
頭依舊很暈,可是我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是因為酒醉的原因,所以我才會這麽放肆的在他的麵前哭泣,若不是這酒,我想我就算是對著自己,也不會哭出來的。
“別難過,我相信你,邢睿不相信你嗎?”他重複的為我撫著背,與我一起坐在地上,問得很小心。
用力的搖頭,我帶著沙啞說:“沒有,他沒有說不相信我。可是我知道他心裏麵一定是有計較了,他一定有恨我,因為我讓他又一次失去了寶貝的兒子。”
我知道我哭得很難看了,可是我真的很難受,當情緒發泄之後很難一下子收回來。
就讓我哭一次吧!我就哭這一次。
“韋晴,別這樣。!”他輕輕的歎氣,有點為難的說:“早知道你喝醉了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讓你喝。”
“讓我哭這一次吧!我哭完就沒事了,不是這酒,我都不知眼淚是如何流出來的。”緊緊的握著他的衣領,我低沉的吮泣。
最後,是哭累了,哭幹了淚,他才扶著我離開了那酒館,在離開房間之前,他還很小心的看過沒有什麽人經過,才讓我步出房間,還要我強裝著沒事一般的走上馬車,說怕會影響我的聲譽。
聲譽,這東西我不知自己還有沒有的。
撐到了他找來的馬車上,我又軟了下去,整個人靠在車箱內,一動不動的。
意識漸不清晰,我不記得車走了多久,也不記得是如何下馬車的,當我清醒的時候已聽到兩個男人的爭吵聲。
“你瘋了,你怎能讓她喝得這麽醉?”這聲音很熟耳,很近。
“是,我錯了,我道歉。”任偉柏附和著,倒是沒有要爭吵的意思。
“你的道歉有用嗎?”那人又吼,就在我的耳邊,後來,我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
費力的睜開眼,我看到了那張帶著怒氣的臉,微微的轉頭,看到了景王府的後院。才知,我已經回到王府,回到邢睿的手上。
“我的道歉當然沒有用,不過你的道歉也許會有用。”任偉柏走在我的前麵,我看到了他看著我們後退著走路的模樣。
“你說什麽?”他的話又惹起邢睿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