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花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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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邢睿跟崔唯出外,韋晴獨偷了個清閑,忍不住換上男裝,想偷偷出去看看,玩玩。
    轉出房間,卻不小心與迎麵而過的段洛撞在一起。
    “噢,對不起了表哥。”韋晴彎下身,想在為他收起地上的盒子。
    “沒什麽,還好是一個錦盒裝著,不然裏麵的玉佩就要碎掉了,你怎麽這麽急著出去?”段洛微笑,也跟著蹲下身去。
    韋晴的手比他更快先拾了起來,然後笑著加話:“我想出去走走,難道睿不在。”
    “穿這男裝也很俊郎啊!可別讓小女孩給看上了。”段洛微笑,伸手想在拿過盒子。
    韋晴也笑著遞上,卻在此時不小心按了盒子的按扭,盒子打開了。
    這玉可以說很熟悉吧!韋晴緊緊的盯住,看段洛已抱在懷中,便問:“表哥怎麽會這對玉佩的?”
    “你知道這玉佩的事?”段洛看向手中的玉佩,輕問。
    “是,這是香染的玉佩吧!”她沒有忘記這玉佩的,當日她是因這玉佩才與邢浩要識相熟。
    “對,這裏是我第一次遇到香染的地方,想不到經過了這麽多年,我又一次遇上她了。”段洛點頭,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他知道,當日這皇後決定準許香染假死然後離宮,便是一種寬施,相信今日也不會再有介懷。
    “你遇上她了?她現在怎樣?”輕輕點頭,提到這個故人,韋晴也不免心有感慨。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離開了皇宮以後,她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就回來依靠她的姑姑,想要跟親人在一起。可是那一家人從來沒有當她是親人,隔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對她好呢?這是她姑丈搶去賣掉的玉佩,我看相識一場,那就幫她拿回來。”段洛微笑,把盒子蓋好。
    “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嗎?”注視著那盒子,憶起香染出宮前那痛哭的模樣,她心有不忍。
    “是啊!一個女人,沒有了親人,的確是不知該去哪裏,去哪裏安腳。”段洛彎唇聳肩。
    “也對,當日我假死要離開景王府的時候,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若不是任偉柏收留著,我還真沒有可以安頓的地方。看來香染沒有我當日的運氣。”輕輕點頭,穿著男裝的韋晴與段洛一起走出,個子明顯瘦小。
    “是啊!作為朋友,我能幫的就隻是幫她拿回這屬於她爹娘留下的遺物,略盡一點心。”段洛認同的點頭。
    “嗯!”韋晴跟著他的腳步,忽然腦海閃過打算,便笑說:“對了,我聽說你這邊的琴樂坊裏需要管事,原來的管事沒有做了,所以你才讓我們在這裏先落腳,好讓你安排的,是不是?”
    “是啊!這兩天會安排好,已經在物色人選了。”
    “若還沒有好的人選,你認為香染如何?”
    “香染?”段洛意外的輕喃,是想不到香染也能是個人選,更想不到這皇後還真是如何大量的人,竟為舊日的情敵找安頓的好地方。
    “我知道香染的琴技是一等的好,她人也不錯,你們找管事不也是要找一個精通琴藝的人嗎?而且她的膽量能力也不少,絕對難勝任。不過我也是給一個提議,若你們琴樂坊已經選到合適的人,那就隨便你吧!”韋晴溫柔的笑說,想來香染那淡定冷淡的個性,當一個管事還是有足夠的能力。
    “娘娘這主意不錯,我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香染也能有了往後的生存寄托。”段洛點頭,算是決定取用這個提方。
    “不止是你跟香染,若香染真能得到安定,我心裏也有個安心。畢竟她是睿的女人,若不是我獨占欲太強,睿也不必隻要我一個妻子。說起來,也是因為我才讓她走到這一步。”抿唇而笑,說起往事韋晴臉上看不出喜與憂。
    “不管如何,現在這主意都不錯。這裏是香染的家鄉,她能在這裏得到安寧的歸宿,這是比什麽也好。”他們並著走,跟著走出小院落。
    “啊!”
    “嘞!”
    步出內院,他們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定住了腳步,不太明白眼前這是什麽情況。
    每一眼,他們看到了是任偉柏在跟羽兒對打。
    多看兩眼,他們能肯定此時是羽兒狠狠的打著任偉柏,而那小子在不停的還抗中。
    “這是什麽事?你們太胡鬧了。”韋晴立即冷聲大喝,很明顯這兩個人是來真的,她可不想任何人有傷。
    “娘娘。”羽兒停下了手,走到韋晴的麵前低下了頭。
    任偉柏也定住了腳步,無趣的拍著身上扯破了的衣裳。
    “這到底是什麽事了?你們為什麽要打起來?還好這裏是老爺向朋友討來的別院,若是在酒樓裏寄住,你說你們這樣對打多丟臉。”韋晴挺著胸大聲罵,主子的架子總是在這個時候能用得上。
    “娘娘,對不起。”羽兒低著頭,不敢去看韋晴。
    “對不起?給我說說這是什麽事?你為什麽出手打任偉柏?”韋晴追問到底。
    “是娘娘。”羽兒瞪了一眼任偉柏,才說:“剛才我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個妖媚的女人掛在他的身上,手伸到他的衣服下要偷他的錢包,於是我一時情急,就出手打那個女人。然後那女人被我嚇跑了,可是他卻說我有意破壞了他的風流,於是……”
    眼看羽兒說不下去,韋晴忍不住笑:“於是你氣不過,就打他了?”
    “是。”
    “任偉柏?”韋晴一字一字的喚,看向他。
    “呃,我也不過是說她幾句嘛!誰知道她就不停的打人,我也沒有打她了,就是用力抵抗而已。而且我會武藝的,你也知道,我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偷錢而不知道呢?我看她就是看人家穿著性感妖媚而心裏妒忌著。”
    “你還說這樣的話?我說的是真的。”羽兒聽著氣不過去,又忍不住衝著他吼。
    韋晴與段洛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明白這是什麽回事了。
    不就是有人動情了,而有人竟然懵然不知。
    “羽兒,你閉嘴。”韋晴正了正臉上,衝著羽兒一瞪。
    她還真的第一次用這樣的主子架子對羽兒呢?
    “可是……”羽兒心裏不甘,嘴裏還是忍不住想解釋。
    “可是什麽?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小偷,這都是任家公子的事,你是我的人,怎麽去多管別人的閑事呢?而且還出手打人,真是無禮極了,這是我平時教你的待人之道嗎?”韋晴沉聲打斷了羽兒的解釋,繼續大聲漫罵。
    “是。”見韋晴這麽生氣,羽兒不敢再解釋,隻好低下頭,委屈的咬著唇,不讓淚水流下。
    “知錯就好,你這麽無禮真要好好的處罰,到院子裏那湖邊跪著,直到我的氣息了準你起來你才能起來。”韋晴冷聲命令,三個站著的人都因她的話而嚇得瞪大了眼。
    呃,這是原來的韋晴嗎?
    “還不去?”沉下臉,臉上盡是不悅的韋晴衝著呆呆的羽兒作著警告。
    “是,羽兒這就去。”羽兒點頭,隻好越過他們進入院內。
    任偉柏看著羽兒失落的背,心升起不忍,立即拉住韋晴的手:“韋晴,你瘋了?你從來不舍得罵羽兒的,現在你這樣處罰她,她哪裏能承受得了?”
    “那就是過去我太寵她了,才會讓她無法無天,都破壞了你的好姻緣。”韋晴先舉步而走,可是不想因為這兩個人的事而浪費了她難得的自由。
    “但是那不是我的姻緣,我對那個女人沒有意思的,我也沒有怪羽兒的意思,不過就是她太偏激而已。”任偉柏皺著眉,不安的又看了看羽兒離開的方向。
    剛才,他好像看到羽兒想要落淚的模樣。
    “夠了,你不要阻著我出去玩,你若再擋,你也要罰。”韋晴推開他的手,直接的往大門而去。
    段洛好笑的看著這傻小子,可憐他並沒有看到那皇後的心思。
    不就是想讓他看清楚自己緊不緊張羽兒嗎?
    還真是感情遲頓的小子。
    “反正要罰的人也不是你,你就別多話了,快去玩。”段洛甜笑,拿著玉轉身也要走。
    他想香染在那裏也等得心煩意亂了,這小子的事就讓他自己去努力探索吧!
    愛情,是要雙方麵的,隻有羽兒一個人的愛,並沒有用。
    “啊?”立於原地,看著兩個先後離開,任偉柏怔怔的站著,不知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好。
    本來他也想要出去玩的,可是現在鬧成這樣,他怎能安心離開呢?
    羽兒剛才好像真的想哭,他是不是要去看看人家呢?
    唉,都是他不好,早知道剛才就任羽兒打一會,那也不會死的。現在讓人家姑娘這麽難堪,他又怎能放心去玩呢?
    不行,他還是去看看羽兒現在怎樣,韋晴從來沒有處罰過羽兒,這一次雖然罰得並不重,可是若那小丫頭受不了,那麽他就真的成為罪人了。
    隻要想想剛才丫頭眼角閃過的淚,他感到心悶極了,腳步也不禁跟著加快,恨不得立即去安慰一下羽兒,立即去為向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