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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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過了很久後,上官馳才開口打破這寂靜——
“也許答案在你看來並不重要,但對我來說卻很重要,如果我不解開這個心結,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
司徒雅陡然聞言,一把將他推開:“你不甘心的不是被人背叛,而是那個女人沒有成為你的妻子。”
“司徒雅!”
上官馳有些生氣:“你為什麽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抱歉,我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你不用否認,反正婚姻對你上官馳來說就是扔件衣服一件簡單,你可以把我扔了,然後把她撿回來!”
“不許胡說!”
上官馳真的怒了,他突然傾身向前,用自己健壯的男人軀體狠狠壓著她,輕而易舉就將嬌弱的她完全壓在自己身下,炙燙陰沉的氣息罩住她,讓身下的她不寒而栗。
“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聞到了他的氣息,嬌軀先是一僵,後是一陣更加猛烈的顫抖,似一朵在狂風暴雨中飽受欺淩的花骨朵,柔嫩脆弱,而後在他啃咬她耳珠子時,突然挺起上身奮力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去找唐萱吧,我不介意,你去找她吧!!”
“不準再提她的名字!”身上的男人一聲暴嗬,將她重重壓在身下,用長腿製服住她那雙不停蹬動的柔軟小腿,竟是一巴掌朝她翹 俏的粉 臀拍去,啪的一聲,“我說過,現在你才是我的妻子!”
“可你心裏想的卻並不是你的妻子……”司徒雅嬌 軀不斷往前拱,往前掙紮,上衣的領口因為動作劇烈逐漸滑開了,“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擄住她的上官馳聽到這聲‘我討厭你’,原本怒火中燒的胸腔再次撲騰起兩簇熊熊怒火,一把將掙紮的她翻過來,拖到厚實的懷裏,低下頭狠狠吻住那張誘 人的小嘴!
他把她的眼淚也吻了,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蜂腰,力道之大,恨不得掐斷那不聽話的小腰。
她睡在他懷裏,看不清他的臉,卻看到了那兩隻深潭裏炯亮的欲火,那麽火熱,那麽精亮,讓她一陣寒顫。
身子慢慢軟下來,一種心不由衷的快 感慢慢混亂了她的意識,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可是,她又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激qing過後,司徒雅悠悠轉醒,充斥身子的痛楚酸麻還沒退盡,腿間痛麻的撞擊感還在。
衛生間的門吱的一響,上官馳腰腹僅圍一條浴巾走出來,短發還是濕的,薄唇邊泛起一抹溫柔:“我抱你去洗……”
司徒雅爬起身,美麗的瞳眸抿著一抹空洞,不讓他抱,自己走進衛生間。
她泡在浴缸裏,一直沒有出來。
深思了許久,決定約趙亦晨出來見個麵,她撥通他留給她的號碼,趙亦晨沒有拒絕,答應了她的約見。
隔天傍晚在咖啡廳,司徒雅如約見到了他,他身著一套皮衣皮褲,肩上背著大大的吉他,看樣子是要去哪裏演出,或是剛剛演出結束。
遠遠的凝望著他,司徒雅承認趙亦晨也是個長相極好的男人,如果唐萱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離開上官馳,愛上這樣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等很久了嗎?”
趙亦晨卸下身上的吉他,咧嘴衝司徒雅綻出了一抹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沒有很久,喝什麽?”
司徒雅把咖啡單遞到他麵前。
“卡布基諾吧。”
趙亦晨隨意瞄一眼。
她叫來服務生:“兩杯卡布基諾。”
“找我什麽事?”
趙亦晨開門見山詢問。
“你可以帶我去見唐萱嗎?我有些話想要跟她說。”
他沉默了片刻,搖頭:“抱歉,這個我無能為力。”
“為什麽?你應該知道你表哥現在也正在尋找她,難道你希望被他先找到嗎?”
“他找不到的。”
趙亦晨十分篤定。
服務員端來了咖啡,司徒雅急急的喝一口:“可是既然回來了,為什麽卻要躲著不見人?她到底是想幹什麽?”
“你和她應該不是可以隨意見麵的關係。”
“什麽意思?難道你以為我跟她見麵是想攻擊她嗎?“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麽不讓我見?我隻是有些話想跟她聊聊。”
趙亦晨微微歎息:“真的抱歉,唐萱暫時不想見任何人,等她想要跟大家見麵時,到哪時,自然你們都會見到。”
司徒雅見他立場堅定,最後問一次:“真的不可以嗎?”
“恩。”
他再次拒絕。
“好吧,既然真的這麽不方便,那我就不為難你了。”
司徒雅低下眼瞼喝起了咖啡,臉龐是無法掩飾的黯然和失落。
和趙亦晨分開後,她一個人在大街上渾渾噩噩的行走,不想那麽早回家,可又不知道去哪裏,走了不知多久,忽爾耳邊傳來呼喚她名字的聲音——
“小雅,小雅。”
她回轉頭,疑惑的環顧一圈,很快的,便瞥見了喚她之人是江佑南的母親譚雪雲。
譚雪雲從車窗裏探著頭,微笑著向她揮手,雖然上次已經暗下決心,不會再跟這個人有牽扯,可這樣在大街上偶遇,出於禮儀,怎麽樣也不能裝作無視的走開。
她挪動步伐向她車子走過去,禮貌的招呼:“阿姨,這麽巧。”
譚雪雲從車裏走下來,似乎見到她很高興:“是啊,真的很巧。“瞥見她兩手空空,探究的問:“是逛街嗎?”
“不是,剛跟一個朋友見了麵,正準備回家。”
“沒開車?”
“恩。”
“回家也沒什麽事吧?不如我們一起吃個晚飯怎麽樣?”
司徒雅有些為難:“不能總是打擾您。”
“沒關係,今天我們就在外麵吃,我知道b市有家很地道的湖南菜館,不如我們就去那裏吃吧?”
“我……”
麵對一個滿懷期待望著她的人,司徒雅想不出找啥子理由能拒絕。
“好了,別猶豫了,隻是一起吃個飯而已,有這麽為難嗎?”
譚雪雲握著她的手很不滿的嘟嚷,樣子竟像個孩子似的。
在馬路的對麵,一輛豪華加長林肯正徐徐前進,車裏坐著一身華麗服飾的上官老夫人,她閉著眼假寐,開車的司機卻突然說:“咦,那不是少nainai嗎?”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視線順著望過去,卻在瞬間,臉色蒼白了下來。
“要不要把車子開過去?”
司機征詢。
“不用了。”
她意味深長的搖頭,盯著視線裏兩個親切攀談的人,心中百味陳雜。
司徒雅最終還是坳不過譚雪雲的一再邀請,跟她來到了一家湘菜館,譚雪雲點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見司徒雅吃得意興闌珊心不在焉,便好奇的問:“小雅,怎麽吃的這樣少?有什麽心事嗎?”
司徒雅忙搖頭:“沒有。”
“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關係,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那就多吃點,可別浪費了阿姨為你點的這一桌子菜。”
“恩好。”
這邊,上官家也是愁雲密布,當然,是老夫人愁雲密布。
“媽,我跟你說話呢?怎麽不理我?”
上官晴晴埋怨地瞪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母親。
老夫人回過神,“說什麽?”
“難道我說到現在你都沒聽呢?真煩死了,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和爸就隻會把我哥的事放心上。”
上官晴晴鬱悶的出了家門,剛才其實是跟母親說起自己有喜歡的人,想讓母親成全。
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結果,母親還沒聽到。
司徒雅一直到九點才回家,往常這時候,婆婆是已經休息了的,可今晚,卻很意外的坐在客廳裏,似乎在等人。
“媽,還沒睡嗎?”
“恩,小雅你過來,媽有話問你。”
上官老夫人向媳婦招了招手。
司徒雅聽話的坐過去,疑惑的問:“什麽事?”
“晚飯在哪吃的?”
“跟一個熟人在外麵吃的。”
“那個熟人是姓譚嗎?”
司徒雅驚詫的瞪大眼:“媽,你怎麽知道?”
上官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我下午看到你們在說話了。”
“媽媽也認識譚阿姨?”
“恩,以前認識。”
“哦這樣,看來我跟她還真挺有緣,她兒子是我們學校的校長。”
“江坤的兒子嗎?”
司徒雅不知道江佑南的父親叫什麽名字,不過聽到姓江,便點點頭:“應該是。”
“她晚上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司徒雅瞥見婆婆似乎有一些緊張。
“沒有,就隨便聊聊。”
老夫人似乎鬆了口氣:“小雅,你能不能答應媽媽,以後盡量少跟她來往?”
司徒雅有些錯愕,以為婆婆是有和她要同樣的顧慮,便猜測說:“媽媽也是怕馳誤會我跟譚阿姨走的近是因為江校長的緣故嗎?”
“恩。”
明知道不是這樣,趙夕藺卻還是點了頭,因為有些往事,即使在兒子媳婦麵前,也是無法坦白的。
“放心吧媽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今天是無意在街上偶遇,或者不會跟她聚到一塊的。”
“噯好,那媽就放心了,對了,你有譚雪雲的聯係方式嗎?”
“有,怎麽了?”
“你給我一下,我跟她是舊識,有時間的話想約出來敘敘舊。
司徒雅把號碼給了婆婆,趙夕藺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後,第二天,便把電話撥了過去。
環境清雅的茶館內,兩人女人在隔了幾十年後,終於又見麵了。
“雪雲妹妹,好久不見了。”
譚雪雲陡然聞此稱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別叫的這麽親熱,我不認為跟一個搶了我男人的女人關係這麽好。”
“都隔了這麽長時間了,你到現在還不能釋懷嗎?”
“釋懷?嗬,如果你的未婚夫,跟你的好姐妹掛上了,你能釋懷嗎?”
“我知道你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可是感情的事勉強不了,汝陽他從一開始就跟你沒有感情可言,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你們結婚了,你也不會幸福。”
“但至少比我現在幸福。”
趙夕藺當然清楚譚雪雲在十八年前就跟江坤離婚的事,她微微歎息:“江坤是個好男人,是你自己不珍惜而已。”
“少說這種風涼話了,你自己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人,就讓我委屈求全,趙夕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我當年嚐過的痛。”
譚雪雲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極度憤怒的,無論時間過去再久,她都不能忘記,當年恥辱的經曆。
三十年前,她與趙夕藺是情同手足的姐妹,她有一個深愛的男友,便是上官汝陽,兩家是商業聯姻,她一直很愛很愛他,可卻從來不知道上官汝陽對自己的感情是否和她一樣,就在訂婚後不久,有一天,上官汝陽突然把她約出來,提出要解除婚約,當時她很震驚,根本接受不了,可無論她怎麽抗議怎麽以死相逼,上官汝陽都鐵了心要和她分手,甚至不惜把自己名下的財產分她一半,就隻為了能和她撇清關係。她父母見男方立場堅定,便勸她死心然後瞞著她把婚約解除了,就在婚約解除後不到三個月,上官汝陽結婚了,而新娘便是她最好的姐妹趙夕藺,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趙夕藺當時竟然已經懷孕五個月。
她差點崩潰,她跑到上官家大鬧特鬧,自此,兩姐妹關係徹底破裂。最後,為了報複瞞著自己把婚約解除的父母,她嫁給了一名默默無聞的小警察,也就是現在江佑南的父親江坤。
婚後,兩人關係一直平平淡淡,江坤很愛她,可她愛的卻是上官汝陽,上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經常可以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夫婦倆接受采訪的身影,她忍受不了了,提出想要出國經商,卻沒想到一向對她唯命是從的丈夫極力反對,並且揚言,如果要走那就離婚。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離婚,丟下了八歲的兒子,一別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