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膽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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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哲真的還活著,看來老天爺沒有糊塗。
這時,兜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甩了甩手,從外套兜裏掏出手機,看著顯示屏上那個名字,我又哭笑了起來。
我心裏悲喜交加,卻就是不敢接,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按說,他是阿哲,我應該飛奔而去,然後撲進他懷裏,告訴他,這麽多年我有多麽的想他,每個夜裏,我都會想他想的睡不著,我還給他種了一棵枇杷樹,他交過我的東西我都還會。曾經我是那樣深深的愛著他……現在我又愛上了別一個他。
可現在我什麽也不能說。
手機在我手裏不斷的唱著歌。
“小姐,你怎麽不接電話呢?”清潔阿姨見我愣愣的望手裏的手機,好心的提醒。
我恍神,手機也安靜了下來。
我朝她禮貌的點了一下頭,走出洗手間,隨之回播了那個電話。
電話那頭即刻便接了起來。
“你在哪呢?不是十分鍾嗎,現在都快兩小時了。”鄒子琛口氣跟個沒等到媽的孩子似的,又急又惱。
我咬著唇,情緒還是有點激動。
“說話呀。”某男又不耐煩了。
“剛才有點事,我現在……馬上過來。”我突然覺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天爺能讓他好好的活著,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話筒裏傳來他的催促,“那,我給你五分鍾,我會看著分針的,晚一秒,我就罰你,你是知道我喜歡怎麽懲罰你的。”
呃……那有這樣的病人。
“你行不行呀,動不動就暈倒。”我邊走邊嘲笑他。
“那你等著瞧,看我行……還是不行。”某男的威性受到挑釁,那口氣,簡直是咬牙切齒。
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還笑,趕緊、立馬、立刻過來。”說完他又很沒禮貌的掛了電話。
進了電梯,我嘴角一直噙著笑意,可當電梯在十二樓停下時,歐陽雪的話又在我腦海回蕩,我心情瞬間又沉重了起來。
走到鄒子琛病房前,我有點矛盾,我怕……怕這一進去,就什麽理智也沒有了……他再也不是單純的鄒子琛,而是我的阿哲又是我深愛的男人。
我胸口微微有點起伏。
“林小姐,你總算來了。”小劉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大冬天的跑的滿頭大汗。
“小劉,好久不見。”我輕聲朝他打了聲招呼。
小劉憨笑,“林小姐,你快進去吧,鄒總都著急了。”
“哦,”這下,我沒退路了。
我推門進去。
鄒子琛半靠在床頭,狹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悠悠的開口,“六分八秒,遲了一分八秒。”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的臭臉對我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我走到床邊,若無其事的問道:“你這麽著急幹嗎?”
鄒子琛望著我的眼眸微眯了一下,伸手把我拉近,雙目緊鎖在我臉上。而我也怔怔的望著他,在他臉上尋找著阿哲的影子。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眼睛還這麽紅,發生什麽事了?”他及為敏感。
我輕搖了搖頭,雙目依然緊盯著他,望著他的眉眼,鼻梁,雙唇,下鄂,無比認真的看著,然後伸出雙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鄒子琛見我有點怪異,蹙眉,但沒動,任我雙手在他臉上亂摸,隨即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下抓住了我雙手,眸光灼灼的望著我。
“你是不是……知道了?”他試探的問著。
“知道什麽?”我假裝聽不明白。
他抿了一下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跟他的事情,看來他是真的全忘了?
“你那天說,等案子結束了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麽事?”我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又抬了起來,撫上他的臉,我對國外的整容技術真的歎而觀止,看不出任何破綻,簡直太完美了。
“你這樣對我摸來摸去的,我怎麽說。”某男有點不悅了。
我嗤之以鼻,但還是收回了手。
他雙手環住我的腰,把我往懷裏拉。
我順勢靠在他懷裏,手環上他的腰,趴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原來他一直就在我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真好,我們又相愛了,老天待我真不薄。
心境難得的平靜,好像再也沒有什麽可擔心可害怕的事了,因為有他在身邊。
其實,他身上阿哲的特征很明顯的,特別是他對我的一些小動作,還有他哄人的口吻,還有他的身手……隻是我一直沒敢想,更想不到阿哲會換了一張臉。
鄒子琛輕撫著我的背,淡淡的開了口,“這件事,我改變主意了,暫時先不跟你說,等我找到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再好好的跟你說。”
我調整了一下姿式,讓自己盡量的貼近他,心想,說不說都不重要了,隻要我知道你是阿哲就足夠了。
“搞的這麽神秘。”我在他胸口輕輕的捅了一下。
他輕撫著我的臉,“嗯,你就等等我……好嗎?”
我像是能讀懂他的心聲,他像是在說:童童,再我一下,等我想起所有的事,我一定跟你說。
“好,隻要你的病早點好起來,等多久我都願意。”我仰臉,望著他,“醫生說你腦裏有塊淤血,得趕緊做手術,不然以後有可能會壓住腦神經造成失明。”
鄒子琛眸子微微暗沉了下來。
“你以前受過重傷?”我試探。
“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一幅不願多談的樣子。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做手術?”我趁機追問。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輕的撫摸著,眼底是濃鬱的柔情,又帶著絲絲的不舍。
我想……他是怕再次把我忘了吧?
我們怔怔的對視著,不用言語好像便能讀懂此彼的心聲。
“子琛,沒什麽比一個建康的身體重要。”我輕語,抬手也撫上他的臉,“我害怕看到你暈倒的樣子……還有你暈睡不醒的那種無助。”
他一把把我按進胸膛,抱的死緊,像是想把我揉進體內,深深的吸著我發間的香氣,胸口微微起伏。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是不是。”我臉埋在他頸窩。
“嗯,”他輕應。
“可是……你老是這麽動不動就發燒暈迷,我心髒也受不了,搞不好那天就被你嚇出心髒病來。”
“我想在等等。”
“你還想等什麽?”
他輕撫著我的頭,低聲道:“如果現在手術……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不想現在跟你分開那麽久。
我從他懷裏退出,坐直了,望著他,表情鄭重的說道:“可是你要是不去,我會每天提心吊膽的。”
他眼底有一絲掙紮。
“你這樣病殃殃的,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嫌棄的睥睨著他。
某男麵色有點不悅了,撇開眼,眸子黯然。
我雙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望著他的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不定那天我就被你嚇跑了。”我又添了把火。
鄒子琛皺眉,“你敢。”
“這個……可不好說。”我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現在知道他是阿哲,對他的狐假虎威我一點也不怕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呀。”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腮幫。
“反正,我不想要一個病殃殃的男人。”
我又嘟喃了一句,成功的激怒了某男。
“林童,膽肥了是不是。”某男一下把我掀翻在病床上,怒目而視。
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把我拉了起來,側過臉,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那等過完年,你陪我去。”
“好,”我爽快的應下,隨之又連連說道:“不行不行,我爸……那頭……我走不開。”
他麵色立馬清冷了下來。
我半跪起來,拉起他的手,柔聲哄道:“我在榕城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等,好不好。”
鄒子琛定定的看了我兩眼,泄氣的轉開眼,嘟喃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