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六章 鄒子琛番外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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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轉身時,我扣住她的手臂,沉聲問道:“昨晚為什麽喝那麽多?”阿彬說她到的很早,那她應該是從醫院直接去了酒吧。
她垂下頭,蹙眉。
一看她那個樣子我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麽,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嘟了一下小嘴,低聲道:“你連著幾天不接我的電話,我…很擔心也很生氣。”
我直視著她,想從她神情中看出點虛情假意,卻沒有,她眼底清澈,目光盈盈帶著一絲委屈還有幾分悲傷。
難到她真的是因為我沒接電話而生氣?可她眼底為什麽會有悲傷?是因為擔心我跑去醫院又看到了歐陽雪跟我在一塊,所以她才跑去喝酒的?她不是早就知道我跟醫陽雪的關係嗎,那是為什麽?吃醋了?
我被自己的推測取悅了。
我放開她的手,聲線不由柔的幾分,讓她再給我倒杯水去。她轉身出去,臉色明顯的輕快很多。見她那樣,我既然也沒了脾氣。
我起身換了套衣服,想著還要在醫院呆幾天,便拿出行李包,打算帶兩套衣服過去換洗,剛把行李包放到床,就聽她喊道:“你這是要幹嗎?”語氣竟有幾分無措與慌亂。
“給我收拾兩身衣服,我還得在醫院呆兩天。”我接過她手的水杯坐到床邊。
她神情一鬆,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滿是擔憂的望著我。看似很擔心我。
我從公寓出來時,她在身後叫道:“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說不用,讓她別給我惹麻煩就好。她悶不哼聲跟在身後,可憐巴巴的像是被人遺棄的小貓,我心口一窒,轉身惡聲道:“你要是再敢一個人跑出去喝酒,我就讓人把你扔到馬路上去。”
她望著我,滿眼落寞,又悻悻的垂下頭,跟個沒人管的小孩似的。
我吸了口氣,心一橫出了門,進了電梯也沒聽到她關門聲,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她剛才是不舍嗎?
去醫院的路上,我腦子裏全是她落寞的樣子,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她接起電話的那一瞬,我有點後悔,可聽到她那一聲“喂”我嘴角卻揚了起來,因為能聽出來她的語氣滿是欣喜,我告訴她晚上我要吃冰鎮的銀耳粥,讓她六點之前必須送到,隨後便掛了電話。
手裏轉動著手機,我想象著她高興時的笑靨,不由輕笑出聲。
小劉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見我燒的滿臉潮|紅竟還能笑出聲來,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剛才她都問你什麽了?”我問小劉。
小劉:“啊?哦……林小姐問我你到底是什麽病?”
“我的情況不要跟她說。”
“好的。”
到了醫院,我挨了朱醫生一頓批,因為高燒已持續了四天,而且一直不退,
輸了一早上的點滴我的燒還是沒有退下,朱醫生有點急了,說下午必須把所有檢查都做一下,他懷疑高燒引起別的並發症所以才會一直沒有退。
我偷溜出院心虛,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中午剛要眯會,小陳突然來了,我才知道她在超市與那個女的發生的事。隨後我給她打了電話,問她那女的是誰,她說是同學。同學見麵要哭嗎?
她不願多說,我也沒精力多問,讓她好好在醫院觀察一天,便掛了電話。
下午做完一係列檢查我很是疲憊,在加上藥效的作用,讓我昏昏欲睡,回到病房,剛躺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小劉拿起手機就要掐掉,看到來電卻遲疑了一下,我問他是誰?他把手機遞給了我。
是她打過來的,她說她想上來看我,說我想喝的銀耳粥,她食材都買了想上來給我做。語氣帶著請求的意味,於是我讓她上來。
掛完電話,我一躺下便睡著了,身體抵抗不了藥物的催眠。
等我醒來睜開眼那一瞬,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的臉,她側躺在我身邊,雙眸似水靜靜的凝視著我,手還撫在我臉頰上,卻因我的蘇醒,跟觸電似的縮了回去,眸光有點不自然的閃爍著,但沒有逃離。
心頭有一股暖意流淌而過,隨即我聞到一股香味。
“什麽呀?這麽香。”
她笑的道:“我熬的銀耳粥,很香吧。”
我坐了起來,她也起身下了床,問我餓不餓,她去給我盛碗銀耳粥,像個小孩急於表功。我暗笑,讓她先給我倒杯水,然後不經意的問她,昨天是不是來過?
她有點錯愕,隨之垂下眼眸,像是被人抓到了小辮子有點無措。我緊盯著她,問她,為什麽來了又跑了呢?她雙手捏著衣角,久久沒有回應。
我又問:“你看到了什麽?”
她抿著唇好一會才抬頭,迎著我的視線,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來時不巧,你女朋友在,所以我就回去了。”女朋友那三個字她咬的很重。
“你現在位置擺的很正嗎?”剛才的喜悅瞬間退卻,隻覺胸口脹的難受。
她呆愣在那,麵色也變的暗淡。
目光緩緩從她身上移開,我心裏止不住失望,不由覺的自己好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麽?
我輕歎了口氣,“我餓了。”
她有點恍惚“哦”了一聲,轉身進了套間的小廚房。
我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歸是不忍,起身跟了進去。還好我跟了進去,不然她全然不覺,進了廚房,赤手就要掀開紫沙鍋的蓋,那上麵還在冒氣,而且電源也沒關,那鍋蓋的溫度定然也能燙熟手。
我急快抓住她的手,不由罵道:“沒長腦子是嗎?”
她猛地甩開我的手,轉身便朝我吼道:“我是沒長腦子,所以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
吼完,那雙眼卻紅了起來,滿是委屈的瞪著我。
這次我真切的看到她眼底浮動的東西,聯想到她剛才在床上偷摸我的樣子,嘴角遏製不住的揚了起來,挨近她,輕笑道:“我怎麽耍你了?”
她咬著唇,直愣愣的瞪著我,那負氣的樣子真的很惹人愛。
好像曾經……有那麽一位女孩也總是那樣瞪著我,像是在夢裏。
我又貼近了她幾分,她退了兩步抵在了灶台邊,無路可退,氣鼓鼓的瞪著我。
“我怎麽耍你了?”我滿是逗弄的問道。
她小嘴一撅,抬手推我,我順勢抱個滿懷。她低頭在我胸口咬了一下,“啊,你怎麽又咬人。”其實一點也不疼,我卻故意叫的很大聲,來掩飾自己心下的喜悅,隨即把她抱的更緊,笑意早溢出嘴角。
突感頸間有冰涼的濕意,抬手一摸,她竟滿臉是淚。
“怎麽哭了?”我想看看她,她卻把臉緊貼在我頸脖處,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像是想鑽進我身體裏。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親了親她的發頂,低聲哄道:“乖,不哭了。”
她哭的很是屈委,我心頭卻冒著甜意。
吃她親手做的銀耳粥時,我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她做的很好吃,本來沒什麽胃口,我卻喝了一大碗。她見我把一大碗都吃了,眸色含春,嘴角梨渦若隱若現,滿是歡喜之色,問道:“明天還吃嗎,我再給你做。”
她說這話時跟個小媳婦兒似的,那雙大眼睛亮閃閃。
我取笑道:“你就那麽想給我做呀。”
她啞然,望著我有點窘,可愛至極,我傾身,在她唇間啄了一下,她羞色的垂下眼眸。
我望著她微微慘白的臉,有點心疼,她動不動就吐的毛病得好好治治。跟她說這事,她卻不以為然,但我記在了心上,必須得讓她調理一下。
朱醫生來查房時,她靜坐在一旁,似乎有點別扭,好像很怕別人問起我跟她的關係,而我也故意忽視掉朱醫生投向她的疑惑眼神。
等他們走後,她問我,這樣把她暴露在外人麵前,難到就不怕歐陽雪知道嗎。我反問她,是不是很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她輕笑,說她怕的是我們的關係傷害到了別人。她這話讓我很不舒服,我問她是怕傷了陸正南吧?
她望著我,眼底一片坦誠,說她也怕傷了歐陽雪。即然沒有否認的是怕傷到陸正南。
我告訴她,我充諾過歐陽雪,將來會娶她為妻,所以歐陽雪隻在乎她是不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對於這件事我不想瞞她。
她聽後微怔,雙眸定在我臉上,愣愣的看了我好一會,眼底盡是悲涼。我被她那樣的眼神看的莫明惱怒,問她是不是後悔自己的選擇了?
她像是被我惹毛了,譏笑道:“你都有想娶的人,我為什麽就不能有想嫁的人。”
聽到這話,我一把甩開她,她差點被我甩下床,好在扶住了床延,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我滿眼委屈,眼眶漸漸發紅。
我被她氣的頭直痛,這女個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
我冷眼瞪著她,正想罵她兩句,她又先發起飆,罵道:“鄒子琛你是不是有病呀,明知道我跟陸正南是清白,你一次次這樣有意思嗎?”罵著,她眼淚刷一下流了出,又嘶吼道:“你要是真的嫌我煩了,我現在就滾遠遠的,永遠也不在你的世界裏出現。”
這女人那隻眼睛看到我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