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鄒子琛番外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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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踩在地麵是虛,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堅持走到停車場,打到車門的那一瞬,便癱倒在駕駛座上。
我按著仍有點嗡嗡作響的頭,痛苦的低吟,良久我才坐直了身,隨即她的那句“他是我年少時最愛的人”又在我腦裏回蕩。我顫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給葉瀝明打了電話,我要林童母親的資料,還有她從小到大祥細的資料。
車禍之後,姥爺隻跟我說父親在榕城這邊辦廠,母親經常會去探望他,而那次車禍也正是暑假,說是我跟母親一塊去看的父親,父親送我們回京的路才出的事,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在榕城呆過。也沒人跟我說過,父親跟林峰的妻子是好友。
看來他們是有意想瞞著我。那麽我跟她……是真的相愛過?
思之此,我心咚咚直跳,竟生出一股惶恐。我不敢在多想,立馬又給若溪了電話,在我的逼問下,她支支嗚嗚的說當時她還小記的不是很清楚,說,好像在她剛要上小學的時候,我跟著父親來了榕城這這上學。
若溪上小學的時候,那時我應該是高中。
我驅車回了公司,並很快證實了自己確實曾經在榕城上過高中,而且她跟我上的是同一個學校。
我在辦公室久久無法平靜。傍晚時,我又給陳隊長去了電話,他大概把審理情況跟我說了一下,後麵遲疑著說了別一件事,說她在十年前曾經差點被人謀殺,說很有可能這次綁架跟十年前那事也有關係。
這一消息對我衝擊及大,我驚怔的拿著手機好半天才回了話。掛了電話,我便給她去了電話,問她十年前的謀殺案是怎麽回事,她不願多說,我突感無力,是呀,我現在跟她什麽也不是,人家幹要告訴我這些,於是我沒等她在說什麽掛了電話。
那晚我輾轉難眠,到下半夜才睡著,又做了那個夢,這個夢糾纏了我很多年,夢裏總是一女孩跟一個男孩嬉鬧的畫麵,有時男孩會對女孩很嚴厲,可女孩隻要對他柔柔一笑,他便很無奈。兩人的臉還是很模糊。突然畫麵一變,女孩身邊的男孩不見了,隻剩女孩一人在山頭跑,她一邊跑一邊喊著,阿哲。隨即我看清了女孩的臉……是她。
我瞬間驚醒,一身冷汗,再無睡意。匆匆洗漱完我便去了她公寓。敲了半天門,她才出來開門,見到我一副極為冷淡的樣子,問我有什麽事?
聽到她用那樣疏離陌生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說不上來的難受,但麵上我表露的很玩味,說我背後需要有人幫忙擦藥,而那個人當然是她最為適合,因為我的傷是為她受的,然後堂而皇之的越過她,走了進去。
而她像困獸一般突然爆發了,她字字珠機,說的我啞口無語。最後她朝我大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嗎?”
我坐在沙發上愣住,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傷害她那麽深。
可我到底想幹嗎?
我隻是想見她,從見到她的第一麵開始,我所有的欲念就是為了得到她,借著報複的借口我蒙蔽自己,實際隻是想靠近她,可我不知道,原來我們早在十年前就已種下情種。
那個夢,那個女孩……原來就是她。這十年來,我可不可以說,我也從來沒有背離過她。
可我終究還是傷害了她。
她哭的全身發顫,我真想衝過去告訴她,我就是她年少時最愛的那個阿哲……可我不能,她罵的沒錯,我都跟人訂婚了,有什麽資格再來糾纏她。
我起身,緩緩朝門口走去,走到她麵前時,停下腳步,“對不起,是我不該來。”說完,我打開門,疾步踏了出去。關上門那一瞬,我感覺自己心口像是要裂開,而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靠在門邊,聽到她在裏麵聲嘶力竭嚎嚎大哭,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良久裏麵才停止了哭泣。
我緊攥的雙拳也漸漸的鬆開,頹然下了樓。在車裏坐了半天,我想必須把事情的始末查清楚。又去了一趟刑警大隊。
下午,歐陽雪來了榕城。昨天我打電話給她,問她為什麽要跟老爺子一塊瞞著我,明明我在榕城上過高中,為什麽他們絕口不提。她說,我從來也沒有問過。嗬嗬,我從來沒有問過,我忘了一切我怎麽問。在電話裏,我語氣很不好。
歐陽雪一見到我就主動認了錯,說他們也不是故意隱瞞,又說了好多軟話,還提出陪我去那個學校看看。
我想著曾經跟她在一個學校呆過兩,那裏肯定到處都有我們的影子,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想起些什麽,便應了歐陽雪,也算給她一個台階下。
那所學校原來還是榕城重點中學,隻是十年來改造太多,早沒了當年樣子,在校內走了一圈,我無感沒有想起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有點沮喪。歐陽雪見我情緒低落,拉著我在街上瞎逛,說是散散心。
可我沒想到會在街頭碰到她。那天下午不知她受了什麽刺激,失魂落魄撞到人也不知道,瘋了似的在街上跑著,摔著了也不知道疼,我追她到了小巷子裏,看到她掩麵痛哭,那哭聲悲涼的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似的,聽的我心絞疼了起來。
我緊緊的把她抱在懷懷裏,低低的哄著她,她哭的真抽抽,嘶啞的罵著,“你們都是騙子……全是騙子。”
我心裏酸澀。
“你們”裏麵肯定也包含了我,可見她有多恨我。
沒一會,她哭暈了過去。
我抱著她纖細的身體,太輕了。心裏隱隱作疼,她瘦了很多。
她昏睡了很久才醒來,醒來看到我,很淡漠,望著我的眼神有一股絕決,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看的我心裏拔涼,然後說:“你跟歐陽雪很相配,我祝褔你們。”
她這話什麽意思,是想徹底忘記我嗎?
我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她卻說,她隻是累了,然後道了一聲謝謝,便下了車,好像一秒鍾也不願意跟我呆下去。
那種無力感,讓我心慌。
我望著她進了樓道,無聲的呐喊著,我是葉哲。
隨之又覺的自己很好笑,就算我說了自己是葉哲又能怎麽樣,除了加大對她的傷害又能改變什麽?可是……難到我就這樣放棄嗎?
一想到從此她與我在無瓜葛,我胸口窒悶的難受。
那晚,我在她公寓樓下呆了整整一夜,天朦朦亮時才離開。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消失不見。
她一連失蹤了五天,我跟瘋了似的到處找她,因此惹怒了歐陽雪。可我已管不了那麽多,在她消失的第二天,我徹底的看透自己,對她我早已愛入骨血,想要放下她,估計永遠也做不到。
讓葉明瀝放出林峰當年謀財害命的消息,是為了逼她現身,因為我知道她對她這位父親有著多深的感情,她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可我沒想到歐陽雪會趁機檢舉林峰。很快媒體得到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而她也在第五天終於出現了。
接到她的電話時,我那顆懸空的心才放了下來。可當時,我因為幾日不曾合眼加上心焦力歇,發起高燒,歐陽雪又在身邊,所以我不便見她,心裏恨不能飛到她身邊。
直到歐陽雪走後,我才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讓她過來找我。可我等了很久,她還是遲遲沒來,我給她打電話,她竟然掐掉。沒多久歐陽雪去而複返,麵色很難看,問我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她問的莫明奇妙。我說沒有,她又置問,那為什麽遲遲不對林家出手,擺明了就是對林童懷有舊情。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確定,自己曾經真的跟她相愛過。歐陽雪說漏了嘴,在我的堅持下,她才說了實話,說她隻知道我在上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孩,感情有多深她並不知道,而且她之前也並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
我無法在靜心等下去,感覺多等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所以我就直接去她公寓。
到她公寓我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於是我靠在門邊等著,隻覺頭越來越覺,身體越來越無力。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聽到電梯“叮咚”了一聲,我緩緩睜開了眼,見她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我聲音有點沙啞,但還是沒有遮掩住那股欣喜。她卻冷冷的看著我,“你來幹什麽?”語氣有點厭惡。
我才不管她是什麽態度,隻是貪婪的望著她,天知道這幾日我有多想。
在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我一把把她拽進懷裏,緊緊的圈在懷裏,她在我懷裏掙紮著,我抱的死急,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裏。
“鄒子琛,你放手。”她氣惱的叫道,聲音又壓的很低,像是怕左右鄰居聽到似的。
“我就不放。”
隻有抱著她的那一刻,我的心才安了下來。
鬱悶的是,樓上下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那天跟她一塊去酒吧的那個女的,好像叫秦月。
在秦月的調侃下,我趁機吻了她,那女人卻不敢看了,跑回樓上去,我小有得意,後果卻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