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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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與江從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公家小別墅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洗了個澡打算睡覺,才發現手機裏有一條三個多小時之前移動小秘書發來的提示:“您發送給139xxxxxxxx的彩信已成功送達!”
    彩信?
    她終於舍得開機了?
    雖然手機裏已經刪除了百合的號碼,但是看到那串熟悉的他閉上眼睛也可以用手機撥出去的數字,年與江拿著手機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不過看到了又能怎樣?
    那個丫頭對自己那樣絕情......
    甄百合你給我回個短信會死嗎?
    年與江憤怒地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握緊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震得下麵的抽屜自動打開,露出了他自己隨手扔在裏麵的工資卡。
    他從來沒有用過他的工資卡,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拿國家俸祿的人。
    不過此刻......
    年與江狹長的眸子冷冷地盯在上麵,看了很久,幽深的眼睛裏終於閃過一絲邪魅的光芒。
    拿過手機撥通了小高的電話:“上次你給甄百合辦的那張金卡,你明天去一趟花語苑,卡就在我臥室。你把這張卡裏的錢,分批次轉賬給甄百合現在用的工資卡裏。每天就轉二十萬吧,但記住,你每天都要定時轉給她。而且,轉賬之後讓銀行發手機短信給她,不要留下你的任何消息。”
    “您是說用甄小姐的賬戶轉給他的另外一個賬戶?那,發到哪個手機號裏呢?”
    “對,讓她自己轉給自己。她不是有好幾個手機號嗎,每個都發!”
    掛了電話,年與江滿意地勾了勾唇。
    你不是口口聲聲你虛偽你要找靠山嗎?你那麽聰明,不會不知道這些錢從哪來的吧?
    好,我倒要看看你每天看著自己的賬戶存款增多,看你是鎮定地接受呢,還是急不可耐地來質問我!
    放下手機,年與江看了一眼下屬們送來的感冒藥,直接拿起扔進了垃圾桶。
    甄百合,如果我的感冒好了還忘不掉你,你就死定了!
    年與江辦公室。
    聽到敲門聲,正在低頭親自修改下周政工會講話材料的年與江頭也沒抬,帶著鼻音的聲音應了一聲:進來。
    張齊遠輕輕地推門進來,又緩緩關上,一步步帶著恭敬的笑意走了進來。
    “書記,您好。”見自己打一進來,年與江連頭都沒抬一下,張齊遠隻好自己欠了欠身子,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年與江這才把視線從文字稿上轉移出來,看是張齊遠,忙放下手裏的筆,很是驚喜:“喲,齊遠啊,你怎麽來了,快坐。”
    “您還在忙啊!”張齊遠坐在了年與江對麵的椅子上。
    “是啊,”年與江合上手裏的文件夾,抬腕看了看時間,“五分鍾之後要開個會,所以提前看看資料。你喝不喝水?”
    年與江說著親自起來去給張齊遠倒水,張齊遠趕緊跑過去,“您不用客氣,我自己來就行。”
    “那行,反正也不是外人,喝什麽茶你自己選,別客氣。”年與江指了指茶水櫃。
    “哎,好的。”
    張齊遠哪裏有心情喝茶,隨便倒了一杯白開水,可是待他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年與江正在穿外套。
    “齊遠啊,你今天過來有事嗎?有事的話,你先在這裏坐會,我出去開個會,開會回來再跟你談。”年與江衝張齊遠溫和地笑道。
    這個點還要開會啊?
    都快下班了......
    “那,那您先忙,我改天再來。”張齊遠隻好識趣地放下杯子。
    年與江整理好外套,看著張齊遠有點尷尬的樣子,走過去和藹地問道:“齊遠,是不是有事找我?是不是雨霏又在你那提出什麽無理要求了?還是,工作上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
    “是,是有點事......”張齊遠猶豫了一下。
    “那還真不湊巧,我這馬上來不及了。這樣吧,明天一大早過來,要是急的話,等我開完會我給你電話。”年與江臉上現出一個抱歉的笑,邊說邊往外走。
    “也不急,那我明天再來吧。”張齊遠隻好跟上年與江的步伐走了出去。
    看著年與江的車離開,張齊遠收起快要笑僵了的臉:怎麽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江雨霏這次怎麽這麽乖一個字沒說?
    第二天,張齊遠在年與江的辦公室門口等了一上午,也不見年與江的蹤影,下午問了他的秘書,說今天一天都在基層單位開會,張齊遠隻好放棄。
    接下來連續兩天,張齊遠還是找不到年與江,這種事又不好在電話裏說,他這個時候終於著了急。
    第四天晚上,張齊遠一直在位於機關後麵年與江小別墅的門口徘徊,焦急地等待著年與江回來。他聽局辦的人說最近年與江一直住在這裏,既然他白天忙,自己隻好晚上在這裏守株待兔了。
    他可以等得起,但是他老爸等不起啊!
    年與江的車子剛一轉彎,車燈打過去,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張齊遠。
    嗬,你就這麽著急?
    年與江對司機小陳說:“小陳,就在這裏停,你直接開回去休息吧。”
    “好的,您今晚喝了酒,那您早點休息。”
    年與江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向自己門口走去,張齊遠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書記,您沒事吧。”
    年與江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抬眸眯著眼睛瞅了半天的張齊遠,“齊遠啊,你,你怎麽在這?雨霏,雨霏把你氣著了?是不是,是不是給我告狀來了?嗬嗬,小丫頭片子,你哄著她讓著她就好。”
    年與江說著,手顫抖著掏出鑰匙去開門,張齊遠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懊惱又無奈地歎口氣,從他手裏拿過鑰匙幫年與江打開了門。
    “齊遠啊,謝謝你啊,你快回去陪雨霏吧,我今天也累了,先睡了,再見啊。”年與江剛走進門,就轉過身對張齊遠語無倫次地說了兩句,“啪”關上了門。
    “書......”張齊遠氣得直接在門口跺腳,等了一晚上,一句話沒說,就,就這樣了?
    張齊遠正要離開,突然停下了腳步。
    年與江那麽神通廣大的人,怎麽可能還沒聽說他父親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