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身上有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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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能清楚地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似在升溫發燙,沒一會兒,她的手心就已經被他的熱汗染濕了一片。
    扶桑的小心髒,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好幾拍。
    她抬起頭來看他,恰好撞進他深諳的黑眸裏,聽得他淡聲起唇道:“你要,我可以給你,但,好處呢?”
    嚇?啥!
    “還得要好處?”
    “不然呢?你打算白拿?”霍慎揚眉。
    “我沒有白拿啊!我隻是打算跟你換而已!你看,我這根腰帶你用著挺好的,所以,對你來說其實根本沒差,是不是?”
    “有差?”
    “哪兒有差了?”
    “我戴了這麽多年,已經戴出感情了,這一點,怎麽算?”
    “……”這怎麽算?
    一根破腰帶而已,能戴出什麽感情來!這家夥根本就是擺明了要為難她嘛!
    “不管!你換也好,不換也罷!總之,你這腰帶我是要定了!再說了,你免費抓了我的手這麽久,總該有點補償吧?還有,還有,昨兒晚上那個吻,那也得算吧!你可沒經過我允許的!我現在,要補償!就拿你這根破腰帶補償,怎麽樣?夠意思了吧!真是便宜你了!”
    霍慎微挑眉,半晌後,鬆開了扶桑的手來,點點頭,“行,這樣兩個人也算是兩清了。”
    兩清了?什麽意思?
    扶桑一邊湊上去給他解腰帶,一邊皺著秀眉,似滿不在乎的說道:“什麽叫兩清了?你以為沒有這根腰帶,我還會因為昨兒的吻,向你挑事兒不成?霍教官,現在可不單單你是成年人,我現在也已經是成年了!接吻這種事兒,我早看淡了,所以,你不用放心上,我也根本不會介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你以為我還會在意嗎?”
    扶桑說完,仰頭看著他,臉上是一片漠然。
    霍慎漆黑的眸仁,似有怒意斂過。
    感覺到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敏感的腰腹間廝磨而過,他又一次重新伸出手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的大手,不及剛剛的溫熱,反而是一片冰涼,一如一把鐵鉗一般,重重的扣著她。
    “說說看,跟幾個男人吻過了?”
    霍慎想到了她十八歲生日那次,她與俞宸的那個浪漫之吻。
    嗬!有玫瑰,沒觀眾,有祝福,還真是般配得很呢!
    扶桑仰頭看著她,臉上的情緒沒什麽大多的波動,隻輕挑了挑秀眉,“霍教官,這可是我的私人問題,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從前是沒什麽關係,但現在有了!你現在是我的學生,我理應多多關注我學生的私人問題,關心她們,了解她們,愛護她們,不讓她們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所蒙蔽!”
    “教官,琳子可真沒說錯你啊!人麵獸心,衣冠禽獸,道貌岸然,說得就是你這副麵孔呢!”扶桑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霍慎伸手抓下了她指著自己的手來,危險的眯了眯魅眸,“以後會讓你見到更多道貌岸然的我!”
    “你……”這是警告?還是威脅?恐嚇?
    這家夥!
    霍慎鬆開了自己扣著她的手,“要腰帶,自己解。”
    “……”扶桑癟嘴。
    猶豫了數秒後,到底還是硬著頭皮,重新湊上前去,把他腰腹間的皮帶給解了下來。
    “把你那根替我係上。”霍慎又命令她。
    “你自己沒手哦!”扶桑反嗆了她一句。
    “腰帶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收回來!”
    霍慎作勢就要去扯扶桑手裏的腰帶。
    “要要要!”扶桑忙把他那根腰帶,三下五除二的就係到了自己身上來,小嘴裏不滿的嘟囔道:“你這男人怎麽就這麽說話不算話呢?也是,反正你說話不算話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可不是!她可是被這家夥放了整整兩年鴿子了!他若說話算話的話,那他就不叫霍慎了!
    扶桑替自己係好腰帶之後,轉而去替霍慎係。
    因為霍慎是正麵向餐桌坐著,而扶桑則坐在他的身側,若是想要替他希好腰帶,兩隻手就必須繞過他的身體,探到他的另一側去。
    “呃……要不,你稍微側著我坐一點?”
    霍慎不予理會。
    扶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小嘴裏不滿的嘀咕道:“不就一根腰帶的事兒麽?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嘴上抱怨歸抱怨,但扶桑手上的動作卻也沒閑著,雙臂到底還是繞過了他精碩的腰肢,把腰帶從另一側穿了過來。
    感覺到她的小手,圈住自己的腰身,霍慎性感的喉頭不由滑動了一下,但他的麵上卻始終無波無瀾,仍舊一臉淡然的低頭品著碗裏的燕麥粥,宛若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似的。
    “暗扣我扣不進,你自己來吧。”
    扶桑替他圈好了腰帶,隻差扣緊的最後一步了。
    “嗯。”霍慎應了一聲,抓開了她的小手。
    扶桑感覺到,他的手心裏,又不知什麽時候布上了一層細密的熱汗來,覆在她的手背上,有些濕濕黏黏的,卻仿佛是一下子覆住了她敏感的小心髒,讓她心尖兒也跟著不由輕顫了一顫。
    再去看身邊的男人,他的臉上,卻始終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仍舊認真的吃著手中的早餐,似乎並不為所動的樣子,而腰間的腰帶他也沒多加理會,任由著它散掛在腰間。
    扶桑趕忙別過了身去,開始假裝認真吃早餐。
    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早餐給搞定了,來不及與霍慎招呼,就偷溜出了他的房子。
    幸虧還早,外麵的人很少,隻有一些做早訓的高年級同學而已,可即便是這樣,扶桑心裏還是虛得厲害,宛若自己昨兒晚上真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一般。
    她假裝自己也是早訓的好學生,一路小跑著,就往訓練場地去了。
    她自然是整個連隊到得最早的一個,她在訓練場上等了近一個多小時,場地上才陸陸續續有了同學們的影子。
    “扶桑!扶桑”
    付琳在很遠就開始喊訓練場上的扶桑了,見著這邊的她,她們三一路狂跑,就朝扶桑迎了過來。
    “你這丫頭,老實說,你昨兒晚上到底上哪兒去了?”陳霜一上來,就拿胳膊鎖住了扶桑的喉嚨,開始對她進行一番嚴肅的拷打。
    “咳咳咳咳!”扶桑猛咳嗽,“鬆鬆鬆!你想謀財害命呢!”
    陳霜見勢,連忙鬆開了胳膊,“沒事吧?”
    扶桑憋紅著臉,連連擺手,嘴上卻道:“差點沒被你箍死。”
    “你少在這裝無辜弱者了,你趕緊的,交代一下昨兒晚上的情況!”付琳瞧出了扶桑的戲來。
    扶桑臉露心虛之色,“沒什麽情況啊!我能有什麽情況嘛!”
    “沒情況,是吧?行,那你說說,你昨兒夜不歸宿的,上哪兒去了?”於果兒環胸,一副要對她嚴刑拷打的架勢。
    “我……我能上哪兒去啊?我昨兒,我昨兒琳子你走後,我……我就被一籃球給砸了腦袋,砸得我當場就暈過去了!你瞧,你們瞧瞧!我鼻子到現在還腫著呢!然後……”
    扶桑說到這裏,心虛的頓了一頓。
    “然後怎樣?然後你就被霍教官抱到了他家?”付琳大膽猜測著。
    “啊?怎麽可能!”
    扶桑趕忙否認,心裏卻想著,這些家夥的腦洞怎麽開得這麽逼真呢?難道自己從他家出來的時候,有人瞧見了?應該不至於的呀!
    “趕緊說!然後到底怎麽了?”於果兒迫不及待的催促著她。
    “然後,然後我當然是被送進了醫務室啊!再然後,我就在醫務室裏昏睡了一整晚,再然後,我就到了這裏。同誌們,這個回答,你們滿意了嗎?”
    扶桑攤攤手,一副牲畜無害的樣子。
    不管他們滿意不滿意,反正這個解釋,她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撒謊!”扶桑正得意的想著,卻不想,下一秒就被陳霜給直接戳破了。
    “啊?”扶桑囧。
    難道她剛剛露出了什麽破綻不成?
    陳霜走到她跟前,拎起她的衣領,湊上前去,嗅了一嗅。
    扶桑心虛的趕忙避開了去,“陳霜,你丫數狗的呢!在人家身上嗅來嗅去的,想幹什麽?”
    “桑桑,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陳霜笑得一臉得意又曖昧,“你這衣服聞起來可是香噴噴的,明明就是洗過了的!你可別告訴我,醫務室裏還有洗衣機什麽的!再說了,把這身衣服脫下來洗了,你穿什麽呀?”
    “……”我去!這丫頭,不去做偵探,可實在是可惜了!
    付琳和於果兒聞言,也連忙湊上前去在扶桑身上嗅了幾嗅。
    “嗨!還真是!”
    “欸,這香味我聞著怎麽那麽熟悉呢!好像在哪聞過似的……”
    完了!感覺是要穿幫了!
    “你們一個個,都屬狗的呢!還說在哪聞過……”扶桑因為心虛,一張小臉蛋兒都已經紅了起來。
    “霍教官來了!”於果兒提醒了一句。
    “啊!我想起來了!”
    付琳看著朝她們闊步而來的霍慎,她驚呼一聲,捂緊了嘴巴,轉而壓低聲音,湊到其他三人跟前,曖昧的笑道:“桑桑身上這味道,根本就同霍教官身上的如出一轍!桑桑,你沒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