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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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可是我明兒得回家!早上的飛機。”
    “不回了。”霍慎替她做決定。
    “那怎麽行!”
    “你腳都這樣了,怎麽回?”霍慎皺緊了眉頭。
    扶桑忽而雙眼一紅,有淚就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我想我爸媽!”
    她是真想了!想到他們還特想哭。
    除了兩年前被抓去百會門離開了爸媽幾個月之後,就再也沒有哪回像這次這樣離開了這麽久,在學校裏吃了兩個月的苦,她早就想回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假,結果,她又把腳給扭了。
    一想到可能回不去了,扶桑的眼淚登時就跟斷線的珠子一般湧了出來。
    霍慎還真被她哭了個措手不及,印象中這丫頭可不是一個喜歡掉眼淚的人,可怎麽才說不讓她回家,突然就哭了呢?
    “越大越嬌氣。”霍慎故作不滿。
    扶桑憋著嘴,偏開了臉去,不理他。
    林醫生見勢連忙勸和,同霍慎道:“人家幾個月沒見著家人了,怎麽可能不想回去?你以為女孩子都跟你們男生一樣,不戀家的啊?”
    不說還好,一說,扶桑的眼淚落得更急了。
    她更想爸媽了!一想到自己沒辦法回家了,她就恨不能馬上插上翅膀飛他們身邊去才好。
    “怎麽越說還哭得越凶了?”
    看著她的眼淚,霍慎其實心疼得不得了,可又實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他隻湊近了身子過去,捧住她哭花的臉蛋,用拇指指腹替她把臉頰上的淚痕擦了去,“前兩日不回去,在這休息兩天,等腳傷好一點了,我開車送你回去,這樣總行吧?”
    她一哭,霍慎就拿她是半點法子都沒有了。
    “真的嗎?你會開車送我回去?”
    “廢話!”
    “好!”扶桑馬上破涕為笑,“那我先休息兩天,隻要能讓我回家就行。”
    林醫生見扶桑總算笑了,也跟著欣慰的笑了起來。
    這倆人看起來,似乎還真挺般配的樣子。
    林醫生替扶桑上好了藥,收拾好了醫藥箱後,她起身就要走,“行了,我就不繼續參加你們倆的屠狗大會了,先走了!明天再下來看你。”
    “……”屠狗大會?什麽意思?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林醫生揶揄的意思後,扶桑一張小臉兒陡然刷得通紅。
    屠狗,還能是什麽狗?單身狗唄!在笑話他們倆‘秀恩愛’呢?可是,他倆哪有恩愛可以秀?
    扶桑本想送林醫生走來著,但礙於腿腳不便,她也就不強求了。
    林醫生走後,扶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我休息兩天倒也沒什麽關係,可是我宿舍裏,整棟估摸著就剩了我一個人,她們放假都回家了……”
    扶桑不單單有些害怕,主要更多的,是無聊!
    想想,一整棟樓,一個人,多空虛,多滲人啊!
    “住這。”
    霍慎想也不想,回她。
    把茶幾上他姐吃過的水果皮收拾了,扔進了垃圾桶裏。
    “住你這?”
    扶桑搖頭,“不好吧?”
    要是被同學,或者老師知道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不住也行。”霍慎睞她一眼,“要麽你跟我媽一起去住酒店,我給你們開間總統套房。二者選其一,你自己做決定吧!”
    “……”
    這叫讓她做決定?這根本就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讓她跟他媽去住?扶桑哪有這個膽量?而且,多奇怪啊!
    “那我還是住這吧!”
    霍慎哂笑,“慫包。”
    “那你跟你媽去住唄!這樣不是正好?”
    霍慎冷幽幽的扯了扯唇角,“這是我家!”
    “……”
    扶桑癟了癟嘴。
    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
    “剛為什麽咬我?瘋狗附身?”
    “……呃。”扶桑有些心虛,“那個,我……我牙齒癢。”
    “牙齒癢?”
    霍慎冷笑一聲,“陸扶桑,這理由編出來能不能稍微走點心?你當我三歲小毛孩,是麽?”
    霍慎咬著牙,目露凶光的去捏扶桑的下巴。
    扶桑卻沒覺得疼。
    她垂下眸子,老實巴交的同他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是誠心與他道歉的。
    霍慎積在胸口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她這軟綿綿的三個字給澆滅了,但嘴上卻硬道:“不接受!”
    “……疼麽?”
    “你覺得呢?我那樣使勁咬你一口,你看疼不疼?”不問還好,一問,霍慎又爆了。
    “……我看看。”
    “不看!”霍慎在鬧脾氣。
    “我看看!”扶桑執拗的伸手去扒他後頸的領口,肩頭上青紅的兩排齒印登時就露了出來。
    齒印很深,甚至還見了血。
    扶桑悔不當初。
    單單隻是看著,就覺疼得很,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一氣之下使了幾分力。
    “對不起……”她又一次誠心同霍慎道歉,“我錯了!”
    她知錯的低下了腦袋。
    感覺霍慎一直瞪著她,卻不見他說話,扶桑又重新抬起了頭來,“……要不,我給你咬回來吧。”
    她說著,把手抬到了他的嘴邊,“你要不甘心的話,就咬回去吧!我保證……不怪你……”
    扶桑其實是有些怕疼的,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明顯低了幾分。
    霍慎則是一臉不屑的揮開了她的手。
    扶桑癟嘴,“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你剛為什麽突然咬我?”霍慎目光直視著她,又反複問了一遍。
    “欸,你說你這都破皮了,要不要打個疫苗什麽的呀?或者是破傷風什麽的,我看還是叫林醫生下來幫你處理一下吧!”
    很明顯,扶桑在強行扭轉話題。
    她的目光落在霍慎肩頭的齒痕上,柔軟的指腹小心翼翼的輕撫過自己留下齒痕的地方,感覺霍慎的肩頭僵了一下,她忙收回了手來,滿臉心疼,“疼麽?”
    被她碰的傷口處不疼,但……下麵疼!
    憋得疼!
    畢竟,他真的已經很多很多年都沒嚐過女人的味道了!他甚至都快要忘了那種釋放的感覺。
    霍慎性感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聲線沙啞,“……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他濕熱的氣息,拂在扶桑的耳際間,讓她敏感的心尖兒都跟著潮熱了幾分,她頰腮上泛起一層動人的紅潤之色,偏過頭,對上他的目光,“什麽?”
    霍慎似笑非笑,目光掃了眼自己的肩頭,又落在她緋紅的頰腮上,“親他一口,我就原諒你了。”
    “……”扶桑的臉蛋兒頓時像刷上了一層新鮮的紅色油漆。
    霍慎唇邊的笑意更深。
    他其實就是逗著她玩的,知道她會害羞,也知道她不敢,他就是想看看她發窘的模樣,也喜歡她指著自己鼻子惱罵他‘流氓’的那副架勢。
    然而,讓霍慎出乎意料的是,這回她並沒有。
    她竟然是乖乖的,照著他的話,湊上前去,在他留著她齒痕的肩頭上,輕輕地……烙下了一個吻。
    當她柔軟的紅唇,觸上他皮膚的那一瞬,霍慎覺得,自己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一瞬間被她點燃了,甚至連血管裏的血液都逐漸開始沸騰起來,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些,斂著玩笑的眸仁間裏,瞬間暗沉,深邃。
    他驀地探手過去,捏住了扶桑的下巴,手間的力道還有些重。
    而兩人的呼吸,也同樣有些粗重。
    兩個人,兩張臉,離得很近,不過半寸之遠。
    濕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幾乎快要分不清誰是誰的。
    “讓你親,你還真親!”
    霍慎說這話的時候,扶桑能清楚地見到他額頭上正在一滴滴的冒著汗珠。
    他很熱,以至於,他的氣息都是燙的,灑在她的鼻息間,灼得她心神陣陣紊亂。
    扶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唇邊,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唯有那張薄薄的臉皮紅得越來越通透。
    霍慎忽而就笑了,“還真以為你是個慫包呢!但現在看起來,也不全是……”
    這話,什麽意思?
    扶桑的呼吸被他的氣息占據著,腦仁缺氧,以至於轉動起來就有些緩慢,當她還在琢磨著霍慎這句話的含義時,倏爾,她就覺紅唇一軟,待她回神過來之際,她的唇瓣早已被霍慎滾燙的薄唇緊緊封住,不留絲毫細縫。
    無疑,霍慎是霸道的,且囂張,不可一世!
    即使是在接吻這一塊,他也把他的性子展現得淋漓盡致。
    濕熱的舌尖有如凶猛的野獸一般,闖入扶桑的檀口間裏,將她所有的氣息,全數侵占,且還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扶桑被他吻得春心蕩漾,最後卻連一個抗拒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你……下去。”
    她想用腳踹他來著,才動了動腿,臀上卻挨了他一巴掌,“腳還腫著呢,給老子安分點!”
    他聲音沙啞得像喉管被人劃破了一般,說完,就放開了她,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轉身就進了浴室裏去。
    霍慎才一走,扶桑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媽。”
    “明天幾點的飛機?到時候我跟你爸去機場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