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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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眠和容修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唐皓琛因為闖紅燈,整輛車被大貨車撞飛出去,旋轉了好幾圈後落地。
醫護人員拿到唐皓琛的手機後直接撥打了裏麵唯一存了姓名的電話號碼。
那個號碼是顧眠的。
隻可惜,顧眠的包在被維拉蒂斯擄走的時候,不知道掉在了哪裏。
而唐皓琛手機了最後一個聯係人是容修,醫院的人同樣給他撥過去了電話。
然而那個時候,容修正冠冕堂皇的替顧眠‘解毒’。根本就沒有聽到電話響聲。
醫護人員是在確認了唐皓琛的身份後,打電話給容氏集團接待部,然後接待的人員直接找到了顧眠的助理柯少飛。
柯少飛在接到電話後一大早就跑來了向陽公寓,幾乎要敲破了容修的大門,最後熟睡的兩個人才終於聽到敲門聲。
隨意裹了件睡衣的容修剛打開門時還一副想劈了柯少飛的表情,但在聽到柯少飛說的話的時候他震驚了。
片刻之後,容修衝進了房間裏,照在床前,看著顧眠的背,機械的複述著柯少飛的話:“唐皓琛昨晚車禍,現在還在海興醫院的手術室裏搶救……”
“你說什麽?”顧眠是醒著的,所容修一說,她就立刻驚起,一雙眼睛驚愕的看著容修。
“昨夜,是他打電話,告訴我你被人下了藥,然後他說……”容修此刻似乎想起了什麽,昨夜維拉蒂斯帶著顧眠上樓來,唐皓琛並沒有出現,他說過他在後麵跟著維拉蒂斯的。
而且,以他對顧眠的關心,他不可能會在顧眠安全以前離開,容修接了他的電話之後,就在沒有他的消息,也就是說,昨晚他和顧眠翻雲覆雨的時候,唐皓琛卻已經進了醫院。
顧眠已經起來了,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就想往外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
來到醫院的時候,唐皓琛的手術還沒有完成,容修帶著顧眠詢問了手術室了進進出出的護士,護士告訴他們,唐皓琛的情況非常緊急,除了全身各處骨折之外,最嚴重的就是唐皓琛的腦部因為劇烈撞擊,引起來腦幹出血。
腦幹出血,腦幹出血,一聽到這四個字,顧眠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當初,顧姚進醫院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四個字,所以她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四個字對於顧眠來說,無疑是天打雷劈,不用別人說,她也認為,是自己,害了唐皓琛,她又害了一個人……
顧姚因為她除了車禍,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現在曆史仿佛如同重演一般,唐皓琛再次車禍……
“不要怕,不是因為你,這和你沒關係!”容修雙手緊緊的抱住顧眠,深怕她受不住打擊,就這麽倒下去,她昨晚剛被人下藥,又和自己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還有力氣支撐。
容修的語氣盡量輕柔,他怕,他現在真的怕,因為腦幹出血四個字,對顧眠來說,簡直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了顧眠的內心。
果然如容修所料,顧眠真是就像是瘋了一般,她轉過頭,盯著容修,眼睛充血,她竭嘶底裏的喊著:“怎麽沒關係,是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出車禍,如果不是我,顧姚也不會醒不來,顧展堂說的對,我就個掃把星,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顧家,不應該活在……”
“顧眠!不是因為你,顧姚的事情你到底還要介懷多久?三年了,這三年,我早就忘記了,可是你卻一直在介意,什麽顧姚,什麽契約,三年來的朝夕相處難道你,沒發現,我在意你,在意你是不是關心我,在意你是不是也在乎我,所以我才會女人一個個的換,甚至帶到你的麵前,我是想引起你的主意啊!鬧到你還不明白?”
容修抓緊顧眠,不讓她做出任何動作,生怕她做出什麽自殘的動作來。
也許是因為真的無力反駁,也許是因為容修的這一段表白,顧眠安靜了下來,她無聲的留著眼淚,心裏卻還一直環繞著那句,腦幹出血,腦幹出血……
顧眠回憶著當年,那個時候他們被告知顧姚出了車禍,她也是和容修一起來到醫院,隻是那時和今日相反,走在前麵的是容修,冷靜的詢問護士病情的是顧眠。
那個時候,護士說的話和今天是差不多的,顧眠當時就問,腦幹出血能不能治好,護士告訴顧眠腦幹出血是極其危險的神經係統病症,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即便是治愈,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腦幹出血治愈後能恢複到之前情況的很少很少。。。
所以哪個時候,容修才想是瘋了一般的怨恨顧眠,一直嚷嚷著要顧眠償命,而顧展堂也是一樣,除了顧眠和不知身份的顧子沫,顧展堂隻有顧姚這麽一個女兒!
所以哪個時候的顧姚,簡直成了所有人仇恨的對象,她害死顧姚,也成了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這三年,顧眠一直把這件事當成一塊心病,表麵上看起來她很不在乎,甚至可以的話,她完全能夠替顧姚償命,其實呢?
顧眠隻有自己在心裏委屈,她做錯了什麽?她當年隻不過是贏了容老爺子之命,叫容修回來參加公司的股東大會,一切都都不是她可以做決定的。
而她唯一的親人,她的父親拿她當仇人,她新婚的丈夫也拿她當仇人,所以哪個時候的顧眠,簡直是生無可戀,如果不是在婚禮上見到了母親和弟弟夏子沫。顧眠幾乎真的可以當場就替顧姚償命。
而現在,唐皓琛又是如此,這怎麽能讓她不埋怨自己,不責怪自己呢?
“顧眠,你看著我,你聽我說,這都不是你的錯,即便是唐,即便是小叔他自己,他也不會怪道你的頭上,這都是給你下藥之人的錯,顧眠,你好好想,你昨晚在酒吧,到底見過什麽人沒有?”
看著顧眠現在這個樣子,容修知道,她一定是在責怪自己,把所有的果醋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當年,她也從未替自己辯解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