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身旁有良人膝下有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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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醫院?”他顯的擔憂。
    據他所知,吳康成那毛病並沒有根治的辦法,隻能不斷靠吃藥去控製。
    沒想到她竟遺傳了吳康成的壞毛病。
    而且看她這鎮定的樣子,指不定先前已經發過病。若他沒猜錯,肯定是之前得知吳康成是她親生父親這件事,她負荷不了,那事成了誘因,把她的毛病給勾勒起來。
    他和吳康成聯係頗為緊密,清楚病發的基本情況。
    “小問題而已,別大驚小怪了。”喬良緣拒絕,見他還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受不得他這表情,她握著他的大手掌原路返回,嘴裏念叨,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趕緊回去拉行李吧,我的化妝品可值錢了。”
    盛世看著她的後腦勺,不再作聲,臉上的擔憂並沒消退片刻。
    她的身體可真差,虧她還一直自詡自己連感冒也少。
    回到大馬路上,隻見筆直的小道空蕩蕩,哪還有行李箱的身影。
    其實也是情理之中,隻是親眼驗證時,還是有些崩潰,喬良緣氣的跺腳:“啊啊啊啊啊沒天理啊,我38d的內衣他們拿回家也穿不上啊!!!”
    真是的,才下車行李就不見了,倒黴催啊!
    “……”盛世沉默。
    對她話裏的真實性表示保留。
    “算了算了,進去再說。”不見了也沒辦法,所幸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背包裏,箱子就一些衣物和化妝品。喬良緣雙手抱臂,為這種遭遇感到悲哀。
    兩人憑著電子票進入景區,與牆外的風景不同,這裏麵的景色是經過刻意的雕琢,與當時喬良緣在宣傳冊上看到的感覺是一樣的。
    水橋流水,依河成街,曲徑回廊,橋街相連。
    天暗了,河邊上昏黃的燈全部亮起,兩條平行的燈順著河流一路蜿蜒……
    在電視裏倒是見得多這場景,她親身來這些地方還是第一次。
    一時之間,盯著這些從沒親眼見過的漂亮景象,倒是讓她忘了失去行李的心痛。
    “哇噻,沒白來。”她感歎。
    察覺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向前,手繞過她的脖子將圍巾擺弄好,這被妥貼對待的感覺,把她心底的喜悅又往上送了幾分。
    “走走走,去看看我訂的小船。”想到要在這樣的小河上睡覺,喬良緣激動的三兩步就跨上拱石橋中央,繼續往前走。
    盛世見她難得這麽高興,跟著笑笑。
    之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吳康成去了個電話。
    他還是放心不下她的身體,檢查也得盡快落實。
    本來一個子宮內膜異樣他就覺得棘手,現在又來個心髒出毛病,他登時又覺得之前那個壓根不算事。
    起碼前麵那個,對她的身體並沒實質性的傷害。
    和吳康成聊了幾句,要到主治醫生的電話號碼,然後把實情告訴吳康成,並安撫他幾句,盛世才把電話掛斷。
    之後撥打主治醫生的電話。
    喬良緣一直走在前頭,見後麵的人距離她越來越遠,她等不及,原路折回去想拉那人快點。
    心想那丫怎麽一點也不興奮,還能走那麽慢。
    折回去,發現他在打電話,而且還很入神,壓根沒發現她跑回來。
    他一隻手插在衣兜裏,一隻手保持著聽電話的電話,腦袋低著看著青石路。
    他穿的是中長款的外套,風將他的衣袂揚起。
    他看起來真忙。
    喬良緣還是覺得自己這回有點任性,不過念在情況特殊,她也沒辦法了。
    她朝他走去。
    他的聲音飄入她耳中。
    “……嗯,就這幾天,回去聯係你。”
    “之前沒有做過這方麵的檢查。”
    “隻是近期,之前沒發生過。”
    “這個,不會惡化吧。”
    “那就好,麻煩你了。”
    喬良緣才知道,他原來不是忙公司的事,而是她的。
    她不過痛一下他就這麽緊張,真是要命哦。
    而且他竟然還會這麽客氣和別人說話,說什麽麻煩你了,天哪,這簡直……
    不過,喬良緣細想了想,一直以來,他對有關她的事和人都很好說話。
    上學的時候,要是他們走在一塊遇到她的班主任,她礙於班主任的威嚴會不情不願的喊老師好,而他本不用喊的,卻也會周到的喊一聲。
    她開始以為他隻是對老師客氣,後來見他與他的班主任擦肩而過連目也不側,她才知道他隻是對她的老師禮貌。
    他還因為這件事,被他的班主任叫過家長呢。
    後來諸如此類的事情也很多。
    譬如體檢啊,他們是不同的科室,他對自己的主治醫生連看都不看,但對她的卻是截然相反的態度,禮貌節數一件不落。
    搞的有一次負責他的醫生都偷偷跑來問她,說他是不是在什麽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盛世。
    喬良緣那時候還沒悟出來之反差,對於醫生的話也隻是敷衍的說別多想。
    還有那個阿洪,說加價就加價。
    盛世哪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可因為是她的事,就軟了。
    奇怪咧,她本來都覺得有點冷,可一想到這些,登時寒意散去,渾身暖洋洋的。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小細節,她都記不太清了,但過後的餘溫還一直殘留在心底。
    先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回過頭看看,哪有什麽理所當然,分明都是另一個人用心堆砌出來的。
    搞的她突然想問一下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見他掛電話了,喬良緣向前抱著他的胳膊,與他保持一樣的步伐,粘著他。
    盛世任由她抱著自己,想必剛才他的話被她聽去,不知道又勾起她心底的哪根筋:“回去後就去醫院檢查。”
    “嗯~”她應。
    “如果要吃藥或者打針,你得配合治療。”他對她打針吃藥這件事簡直頭痛。扔藥就不說了,以前生病打吊針,她可牛的自己把針拔了,看見有人再戳回去,弄的手背上鼓起一個大包。
    用她的話說,針管會束縛她的自由。
    一想到她以前青春期時做過的種種事,他就越發佩服喬父,不知道是要有多大的包容力,才能笑對這一樁又一樁的麻煩事。
    “嗯~”她再應,同時腦袋在他的胳膊上蹭蹭。
    哎呀,經過剛才那一會,她發覺自己又比原來更愛他一點點了。
    她偷笑。
    原來不是被愛才是幸福的,愛一個人也很幸福。
    倏的,當她想起什麽問題,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鬆開他:“這病會傳染的是吧?”
    “……”盛世料到她要說什麽了。
    “媽呀,吳康成傳染給我,那我會不會也傳染給我的孩子?”喬良緣感覺自己在明知故問。
    “那叫遺傳。”他聽不得,糾正。
    “都一樣啦,怎麽辦?!”她擔心。
    “那,不要孩子?”他想,如果這是一個能改變她念頭的契機的話,倒是因禍得福。
    “那肯定不行,你下次去教堂的時候記得和上帝禱告,我們一家人都要健康,知道嗎。”喬良緣說完,又喃喃自語:“可是這都是要做交易的,我有什麽可換的呢……”
    她陷入沉思。
    盛世聽到一家人健健康康這幾個字,腦海裏已經遏製不住的飄到很久以後的一個畫麵。
    身旁有良人,膝下有小兒。
    就算無小兒,那有良人,也夠了。
    重點是,健康,能夠廝守一輩子。
    也是這一刻他才發現,對於越重要的東西而言,人們對其的願望往往會越簡單。
    因為太過珍重,滿腦子便隻想著怎麽天長地久。
    “啊我知道了,拿你的十厘米去換好不好?”她突然壞壞的笑,向前跨一大步後轉身麵對他,倒著走。
    十厘米……
    頭發?
    可看她的表情,不像。
    他決定以沉默應對。
    “你渾身上下最寶貴的十厘米,斷了不能再長,就會失去做男人的雄風……”
    她挑眉,暗示他。
    “喬良緣。”
    他警示她,別老亂說話。
    “我說身高啦,你想到哪去了?你看你要矮上十厘米,跟你那堆保鏢也就差不多了,哪還有雄風。”見他誤會,她一本正經的說:“還是說你想到別處啦?”
    盛世不答。
    繼續朝前走。
    就知道她會這樣,每次把人引導歪之後,自己又裝得一本正經。
    可過份了。
    “嗯嗯嗯?”她湊近他,壞壞的笑:“話說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要是比電動的還短,那我要你幹嘛啊?”
    他見她又出口不遜,立刻側頭看看四周,幸好並沒什麽人走這條路,他道:“喬良緣!”
    哎,就她這滿嘴炮話,要真懷孕了他還得操心胎教問題。
    看來就這樣吧,由得她禍害他一個就好了。
    她不再聲張。
    再前往走七八分鍾,兩人走到沿河岸邊。
    岸邊停著幾輛小船,而河中央則不停的有船夫撐著小船劃過,每艘小船中央都有一個拱形的私密空間,估計這船就是她租的今晚過夜的那艘。
    和一個船家打好招呼,出示資料後,喬良緣迫不急待的跑到船上。
    船艙裏的麵積很小,類似炕,有一張小桌,其他麵積都可以當床。
    一旁有未拆封的床單和被套,她看了看,倒是滿意。
    但身邊的人自上船後,臉色就開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