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晚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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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良緣看著那些鐵棍,內心湧起一抹奇怪的感覺,走過去。
    那些鐵棍,每一根都有塑料袋包著。
    “我能拿起來看看不?”喬良緣問。
    “嗯,看吧。”警察無所謂的說。
    她拿起,把棍子在手中轉了幾圈。
    將那些倒勾和血液拿看進眼底。
    照這種血量,被打的人肯定遍體鱗傷。
    心底那種奇怪,越來越擴散。
    這些鐵棍,是用來打她的人,對吧。
    可她沒受傷,那晚如果是慕辛來救她的話,那這些棍子,打的就是慕辛?
    但慕辛受傷的隻有左肩……
    不行,她不能這麽快下結論,慕辛一直穿的都是長袖長褲,她還沒機會看看他身體裏麵呢。
    但同時,喬良緣覺得,如果慕辛真受了那麽多的傷,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同她說的。
    他和盛世不一樣。
    以前他為自己做了一點事,都必須要告訴她,求讚賞也好什麽也罷,必須邀功似的讓她知道。
    盛世就不同了。
    他什麽也不說,每一次都是她主動發現。
    可就是這樣的慕辛,從頭到尾,隻給她展現了左肩的傷。
    還是說,慕辛其實身體裏完全沒傷?
    想到這一點,喬良緣連呼吸都停住。
    說不上的喜悅在心底蕩漾一層層蕩漾。
    畢竟她多希望,那天晚上出現的是盛世啊。
    但同時,濃濃的緊張與擔心撲麵而來,如果真是盛世的話,那他傷的得多重啊!
    而且,他救了她,為什麽事後卻不出現?
    喬良緣抱著疑問,放下鐵棍,繼續看其他證物。
    重複的鐵棍她就不看了,旁邊有兩把小手槍,她認得,其中一把曾經指著她。
    再往旁邊看……
    是幾把匕首。
    當看到這個時,喬良緣腦袋轟的響了一下!
    其中一把刀柄為皮質的,讓它輕易與其他廉價的木質區分,加之木質的刀鋒都很光潔,隻有皮質那把刀鋒沾滿血液,同樣,那些血液已經發黑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與盛世平常貼身帶的那把刀,是一模一樣的!
    也是黑色的刀柄!!
    見到這個,喬良緣立刻抓起,問警察:“這個,也是現場撿到的?!”
    她已經沒法去追問更深層的問題,隻懂抓最簡單但也最重要的字眼問。
    “是,估計這把就是傷了慕辛的刀,其他隻是從逃竄的人身上掉下來的。”警察答。
    喬良緣屏息,不理會警察所說的話,隻把他那個是字深深的聽進去。
    她隔著塑料膜,右手把刀柄抓住。
    大小,重量都是她熟悉的。
    每天晚上睡覺前,盛世都會把它卸下放在床頭櫃上。
    她偶爾會橫趴在他身上,把這刀拿在手上玩,並不斷的問他天天把這玩意別在腰後,會不會硌的慌,又問有沒有試過刀鋒把褲子劃破之類的無聊問題,盛世從不會理她。
    喬良緣萬萬沒想到,竟會在這些證物之中,看到它的蹤影!
    憑著剛才鐵棍的猜想,她已經越發肯定,自己在閉眼前,所看到的人,一定是盛世了!!
    “我能帶走這個嗎?”喬良緣又問。
    “這個……”警察露出一秒的猶豫,隨即道:“行,反正這案子也快破了,放在這也是被銷毀的,你拿回去保護自己也好。”
    喬良緣把匕首放進包包裏,和警察道別之後,她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警察局,而是轉去女洗手間,把匕首拿出來洗幹淨。
    淨水一衝。
    匕首露出原本的模樣。
    喬良緣背抵在洗手台,把匕首拿著揮了好久,不管怎麽看,怎麽感受,都是她平常所玩的那一把。
    這下,她的心,更是既雀躍,又擔心。
    她想立刻跑去盛氏找盛世問清楚,或者和慕辛當麵對質!
    但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她明白自己不能衝動。
    如果慕辛真有意要騙她的話……
    喬良緣望著那匕首,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
    最後,她選擇把匕首放好,當作無事人一樣,先去公司照常上班,等到中午下班時,再回家。
    但不管她怎麽竭力裝作正常人,心中濃濃的疑問仍將她攪的一團亂。
    更多的是,如果盛世那晚真的來,為什麽事後要消失?
    以她對他的猜測……
    難道是因為傷的太重,所以躲起來不敢見她?
    和之前許許多多次一樣。
    就因為一開始她看見他身上的血,倔著脖子把自己的害怕故意變成嫌棄,埋怨了他一句,從那以後,他每逢受傷,都會找借口躲在外麵,或者不讓她知道。
    如果這次也是一樣的話……
    那喬良緣真想狠狠的把他壓在身下,打一頓!!
    這白癡!!!
    她中午回到家,下的士後往小區裏走,走近就看見樓下站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慕辛已經給她發短信,問她中午在哪吃飯。
    她說回家吃外賣,慕辛說他也去。
    喬良緣沒拒絕,那正好,可以試探一下。
    慕辛穿著常規的白襯衫黑西褲,但卻沒穿出盛世的好看。
    “良緣,要不給你輛車開?每天打車也挺不方便的。”慕辛見她走來,主動開口。
    “不用了,打車才更方便。”大概是認定了自己內心所猜測,喬良緣語氣不自覺的變的不友好。
    慕辛察覺到,閉嘴,跟她上去。
    她在回程路上就點了外賣,因此回到家才洗了個手,外賣就到了。
    兩人和昨晚一樣,圍著餐桌吃飯。
    這回,她給自己點了一份魚,給慕辛點了個肉。
    “良緣,昨晚休息不好?是不是還害怕?”慕辛見這吃飯氛圍太安靜,靜的讓他不安,遂想打破這份沉默。
    “沒有啊,睡的挺好的。”喬良緣否認。
    況且不好的話,也與他無關。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另一個人。
    “……那就好。”慕辛不知道要說什麽。
    喬良緣扒飯,腦袋一直思考要用什麽借口讓慕辛把上衣脫了,她好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鐵棍遺留下來的傷。
    可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喬良緣失了耐性,想知道真相亦令她變的急躁,幹脆直話直說:“那晚的人,真的是你嗎?”
    她放下筷子,語氣變的無比認真,以及嚴肅。
    “……”慕辛停下吃飯的動作,狐疑的看著良緣,好半晌:“是啊。”
    內心卻失了節奏。
    難道良緣知道了?
    不會的。
    現在盛世下落不明,顧七七不知逃竄到哪,根本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而且,若喬良緣有百分百的證據,也不會單純坐在這裏質問他。
    所以,他不能自亂陣腳。
    “良緣,你這話什麽意思?”慕辛斂眉。
    他的肩傷還痛著,她竟跑來懷疑他,這未免太踐踏人了!
    良緣起身,走到自己的包包處將匕首從裏麵拿出,看了一眼,折身回到餐桌,將刀放下:“今天警察叫我去認人,順便讓我看了物證,這是盛世的刀,他一直貼身帶著,我經常拿來玩。我認得,那你告訴我,這刀怎麽會出現在現場?”
    她緊緊盯著慕辛,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判斷出真實的答案。
    反正,她就沒指望能從他的嘴中聽到。
    可是,慕辛早已不是那些會把喜怒哀樂放在臉上的小男孩,憑她就想讀懂他的微表情,那簡直是一樁難事。
    慕辛隻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
    怪自己百密一疏。
    可誰會料到,盛世有貼身帶刀的習慣。
    要是他謹慎過頭,把當晚的武器全都銷毀,亦總會有百密一疏的。
    不如兵來將擋。
    “不就一普通的刀,你要的話我分分鍾能在夜市上給你買上千把!”慕辛咬牙切齒,竭力遏製自己的怒氣。
    因為太氣,肩頭的傷越發的痛。
    慕辛抬頭扶著肩頭,越想,這氣越難平。
    說到底,她還是他救的。
    若不是他派人跟著她,她早就被顧七七整死了,等盛世?
    嗬,她難道還真以為,盛世是神,無所不能?!
    “良緣,你得學會接受,盛世不再管你這一事實。”慕辛氣難平,開口:“就像當初,你變心喜歡上他一樣,他也有變心的時候。”
    喬良緣見他竟提起舊事,還隱隱含著指責她的意思,她抬頭,指向大門口:“你走。”
    她不想吵架,也沒精力,她現在隻想知道一個真相。
    但既然從慕辛嘴裏得不到,那她就隻好親自問盛世了。
    慕辛被她的態度激的一下子站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喬良緣等他走了之後,把匕首拿起放回包包裏,轉而拿出手機,撥打盛世的電話。
    但打了好多次,都是電話無法接通。
    喬良緣轉而打給許平生。
    同樣的,也是響了好久,久到快要掛斷,許平生才接。
    “……喂。”
    “你怎麽了?”喬良緣立刻聽出許平生有異常,平常他接她的電話,開口就是一聲良緣,這回怎麽顯的猶豫?但她沒浪費時間去問,而是直入主題:“我給盛世打電話怎麽打不通?你和他在一起嗎?”
    “……額,不在,我最近比較忙,沒找他。”
    “那你們私下總有聯係吧,他手機怎麽了?”喬良緣越發覺得疑惑。
    “……他,他去外地出差了,已經去了好幾天,對,去外地了,瞧我這記性,一下子沒想起來,所以你最近不用找他,等他回來再讓他找你。”
    “啊?”喬良緣驚訝:“去了幾天啊?”
    怎麽會!
    盛世竟然不在本地?!
    “……去了快一周了,事情比較棘手,所以沒說幾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