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不能和她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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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收起這惡心巴拉的眼神,想管我,你算老幾。”祝陽被他這眼神惹的惱火,拋下一句,離開。
她回教室坐著,很多人在埋頭狂刷題,隻有少數趴在桌上補眠。
祝陽覺無聊,將手機插上耳機,調出遊戲玩的激烈。
不一會,餘光瞄見旁邊有人坐下,她將視線從遊戲畫麵抽離,隻見那人坐姿筆直,眼神也筆直,一丁點也不歪到她這,與上午不時側頭看她一眼截然不同。
喲,還生氣了。
她對這種小男生沒興趣,收起思緒,繼續投入在遊戲之中。
下午的課很快過去。
放學鈴聲響起,盛西收拾東西,雖說中午祝陽說的那句話有點傷人,但幾個小時下來他也不氣了,相反他能理解。一個外人無端端對自己指手畫腳,任誰也會惱火,他是能理解,但情感上一時三刻還是難以接受。
她的話太傷人,他被打擊的那部份需要點時間愈合。
所以他故意放慢動作等她,但就不和她說一句話。
她顯然並不在意,收好了包之後,將包往肩上一搭,走出去。
他跟上。
隨著人群一塊出校門,司機的車每天都會在拐角的道上等他們,一來這邊太多學生開車不好,二來低調些。
畢竟這邊整天有司機接送的學生並不多。
才出校門……
“祝陽!”
一道男聲大聲喝住。
頓時引來周圍人的目光。
盛西認出來了,是一周前,在338門口和祝陽調情的那個跑車男。
那天晚上的跑車男打扮的也流裏流氣,一副去混的樣子,今天的打扮倒是正常點,一套西裝,紅色的路車囂張的停在自行車道上,致使道路阻塞。
祝陽像才聽到,停下腳步。
“分手是怎麽回事?”跑車男一把抓住祝陽的手,眼裏全是不甘心。
他的聲音不小,圍觀的人清晰聽了去,頓時各種表情的都有。
有看戲的,有鄙視的,可精彩。
盛西見跑車男還動手了,向前一步想幫忙,可轉念想起祝陽說過她會跆拳道,她不動,估計是另有安排。於是盛西停下腳步,沒向前。
“就這麽回事唄。”祝陽聳聳肩,語調懶洋洋的,並不當回事,末了問:“沒被甩過啊?”
“你……”跑車男被她的態度激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更多的是拉扯不下麵子,這裏圍觀者這麽多,她一句沒被甩過啊,真不把他麵子當回事。跑車男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你是不是又找了個男人?是誰?他?”
手隨意一指,就指向了和小跟班一樣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走的盛西身上。
“……”
盛西不曉得這是不是躺著也中槍。
祝陽見跑車男把目標指向盛西,不耐:“關你屁事!”
“祝陽,你不能這樣!”跑車男見她語氣堅決,自知是沒有複合的機會,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讓她好過,遂道:“你那天晚上躺在我身下,明明說隻愛我一個的!”
“哇!”
這話著實勁爆。
人群中爆發出一種震驚聲。
祝陽冷眼瞅著眼前的男人,對旁人的指指點點壓根不上心。
她隻是覺得,怎麽能有人惡心成這模樣?
和她在一起時好歹人模狗樣,這轉眼咋就豬狗不如了?!
一個黑包砸向跑車男。
路車男靈敏一閃,閃開了。
沉重的包掉在了地上。
“你別亂講話!”盛西急紅了眼,這男人真不是個人,這些事哪是能光著外人麵前說的,而且這裏還那麽多人,有學生,有家長,有老師,他是想害死祝陽!
路車男看向說話的人,是剛才他指的那個小白臉。
跑車男一聲冷笑:“嗬,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和他勾搭在一起了!”
祝陽見盛西這呆子又衝上來,這種時刻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該離她遠點,跑車男這傻逼又將矛頭扯上盛西,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盛西那呆子不會不在意,她舌尖抵了一下上顎,不耐盡顯:“有完沒完?”
“祝陽,跟我走,我就當你劈腿的事沒發生,不然……啊!!!”
男人一聲尖叫,眨眼就被摔在地上。
眾人懷疑自己眼花,但事實確實是,剛才祝陽很漂亮的給了對方一個過肩摔。
“哎喲,呲!”路車男捂著腰,在地上掙紮。
祝陽拍拍手,向前走兩步,彎腰將盛西掉在地上的包撿起,甩給他。
盛西抱過。
裏麵的書太多,拋過來時挺沉的。
他看了眼地上的人,見他一時三刻起不來,心裏跟著出了口氣。
“你等著瞧!”路車男大罵!
走向拐角。
林果果正用一副怨懟的眼神看向祝陽。
想必剛才的情況,她全看見了。
“我打車。”祝陽不想起爭執,也從沒想過她太爺走之後,他們還會讓她上車。她這話是說給司機聽的,讓他以後不用等她。
盛西抱著包,想跟上,但林果果已經先一步擋在他跟前,目中全是痛恨:“阿西哥哥,她都和那麽多男人上過床了,你為什麽還要犯賤的湊上去!”就像她哥哥一樣,為什麽男人,都要這麽犯賤!
……
祝陽沒回家,而是打車去了鴻運當頭汽車俱樂部。
但這次找的不是上次的黑背心男,而是另一個。
男生和她差不多大,染著一頭當下流行的奶奶灰,但顏值明顯撐不起,整體看起來奇奇怪怪。但人嘛,自個高興就好,管不得太多世俗的目光。
“幹啥啦。”阿端光著上身從裏麵走出,兩個褲管卷的老高,露出兩排濃密的腿毛。
“哎,操!”祝陽先是歎息一聲,然後罵一聲,之後說不出任何的話。
煩死她了,除了報道那天,今天第一次上學,就遇這個死變態!那場景林果果看見了,那話林果果肯定也聽見了,不消想,一定會添油加醋跟劉舒描繪,重點是這件事扯上了盛西,她莫名一陣煩躁。
“跟哥說說。”阿端很少見祝陽有這麽煩心的時刻,變的嚴肅。
“那個開紅色路車的你記得不?”接下來,祝陽給他簡略一提。
“操,真是個渣!”阿端聽完後,啐了一聲!
身為男人,最看不起就是這種特意敗壞女人名聲的男人!
“不過,你說的那個阿西,是誰啊?”阿端沒忽略這個名字,剛才一直在祝陽嘴裏頻繁被提到,而且看得出來,祝陽煩心不是因為自己被跑車男特意侮辱,而是煩心那個叫阿西的跟這件事扯上幹係。
“他啊,”祝陽在路邊一個石樁坐下,打開包掏出煙盒:“去林家寄居的一個男生,跟我一個班,好學生來著。”
“你怕連累他啊。其實這事跟他沒關,就算有關,他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會有事的。”阿端在她身邊蹲下,拒絕她遞來的煙。
祝陽咬著煙,打了好幾次火都因為風大沒點上,含糊的說了句:“是嗎。”
“幹嘛,這麽緊張那個男生。”阿端笑的意味不明。
“算了,你知道林家的人有多恨我,他現在在林家住,”祝陽點上了,把煙拿出嘴,說了幾句,總感覺說不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最後隻是囫圇一句:“他不一樣。”
“喲喲喲,世界奇觀啊,你竟然會覺得有男人不一樣?在你看來,不都一路?”阿端笑嗬嗬的問。
他們是一起玩賽車的朋友,認識好幾年,有時候男女混合或者接力賽,他和祝陽必是一隊。
幾年下來,有默契,有感情,遇上事都會習慣和對方說幾句,彼此身邊男女朋友也沒斷過。
這感覺,不錯。
祝陽咬煙,不再多說。
另一側。
盛西倒沒她這麽悠閑了。
他站在客廳裏,正挨劉舒劈頭蓋臉的罵。
林果果站在一旁,提著眼看盛西,不時插上兩句話,火上澆油。
“阿西,你要再這樣,我就打電話給珍姨,讓你父母把你接回家算了!”劉舒見盛西竟和祝陽混上了,氣的胸膛起伏:“與其留下來讓你給那女人禍害,你不如回去讀回原來的學校!你再和她混在一起折在這裏,我擔不起這罪!”
“就是,阿西哥哥,我知道我們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就像當初我哥哥一樣,總覺得是我們對那女人有偏見。但是我哥哥的下場你知道了,還有今天那個男人的下場你也看見,那女人最擅長玩弄別人!”林果果跟著嚷。
“是,阿西,要再讓我發現,你準備好行李回家,這事我絕不縱容!”劉舒道。
盛西一直低頭,聽劉舒和林果果不斷數落祝陽,從頭到尾,他一聲不吭。
現在見終於快消停了,盛西開口:“林姨,我想去做兼職。”
“為,為什麽?”話題轉的太快,劉舒一時反應不過:“沒錢?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給你零花錢,你專心準備考試就行。”
“林姨,我已經在這住你的吃你的,再接受你的零花錢我做不到。而且每天不間斷看書也不見得有效率,我想找點別的事情做。”盛西道。他決定了,與其在這裏總聽她們說祝陽壞話,他寧願在外麵呆。
這話聽在劉舒耳裏,卻成了找點別的事情做,好忘記那些不該記得的人。
劉舒莫名的,就把下半句給補出來。
她想了想,忙碌確實也是一個良方,去兼職也好,省的晚上回來關在房間裏,說是看書,但實質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