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親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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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感情的事本就該認真對待吧,不管受的是什麽教育。
“沒錯,”祝陽受不得別人和她那麽認真的講話,她這人活的一向沒有條理,別人跟她講理,她很容易就理虧,但她才不是任性才不找他,她隻是……她嘀咕:“……你要學習啊,天天找幹嘛。”
他是要高考的人,她害怕影響到他。
而且已經影響了。
不然以他的腦袋,以及他能靜下心的性子,想進步真的很容易。
盛西聽了簡直失笑,就因為這蹩腳的理由?
他說:“學什麽習?你不找我,我每天想你的時間比學習多多了!”
簡直本末倒置!
她憑什麽覺得人都找不到了,他還能安心學習?
她不會真以為打電話隻是為了查崗吧?
就不允許是思念?
祝陽眼睛眨了眨,剛才那一刻duang一下像有一股清泉進入心底,把昨天開始就一直憋在心裏的悶氣衝散。而且,難得的,他竟然會說出稍許肉麻的話。
“噢?”祝陽挑眉,一秒恢複本色:“你很想我啊?”
“……”盛西收手,局促的兩手不知道要怎麽擺,後低頭摸摸鼻子,並不拒絕回答:“你說呢。”
她這回是徹底得瑟了,抬手揪著他的耳朵:“那你還跟姓鍾的這麽好!”
“沒有。”
“沒有?都一起吃飯了!”
盛西愣:“……你昨天來學校了?”
“對啊,”祝陽坦誠的承認:“想找你吃飯,沒想到你已經有飯友了,美色當前,飯是不是特別好吃?”
“不是,果果被校霸勒索,她出手救了,受了點傷,讓我請吃頓飯。我想也好,一頓飯總比欠人情好,畢竟果果是林姨的孩子,我不能完全當作沒關係。”盛西解釋。
“……”
祝陽要暈了。
沒看出她隻是使性子故意說的麽,解釋的一本正經是怎麽回事啊!
“回去上課啦!”
真是敗給他了。
兩人回教室。
任課老師見兩人一塊從外邊進來,祝陽身上套的外套一看就是盛西,開口教育了兩句,但都是針對他晚進教室的事,至於對祝陽,則是一句也沒說。
祝陽發了一節課的呆,雙手插在口袋裏,整個人縮的跟個球似的,縱使教室裏有暖器,但她還是覺得好冷。再看盛西裏頭隻穿一件單薄的棉衫,她趁老師轉過去寫板書時,伸手戳戳他。
他側頭看她。
“你冷不冷啊?要不要我過來抱抱你啊?”祝陽逗他。
“……”
盛西動作一頓,隨即將腦袋搖的跟潑浪鼓似的。
她笑。
。”祝陽說。
盛西感覺渾身有點燙。
鍾藝茜氣的原地跺腳!
上課後,兩人又是最後進來的。還是剛才那個任課老師,見又是這兩人,而且盛西把腦袋垂的老低一副怕受訓的樣子,任課老師惜才,不好再罵,直接上課。
隻有坐的近的同學才看見,兩人唇上亮亮的,一看就知道剛才去做壞事了。
哎,真羨慕啊。
中午下課,盛西喊寸頭,說一塊去吃麻辣香鍋。
寸頭欣然跟上。
校外的餐館味道都差不多,兩人逮了間人較少的,坐下。
祝陽點了一堆想吃的,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後把菜單遞給寸頭,寸頭說完全夠了,直接讓服務員下單。
菜上的很快,等他們這桌開吃時,店內也陸續坐滿了人。
祝陽和寸頭被辣的爽,開始脫大衣擱凳上,唯獨盛西吃一口就要喝兩杯水,後來實在太辣了,他直接擱筷子,看兩人吃。
“阿西,要不你去外麵買個肉夾饃吃吧。”寸頭見盛西不動了,點他出去。
此時窗戶外對麵有一檔賣肉夾饃的,生意很紅火。
“不然隔壁的煎餅果子也行。”祝陽搭話。
“太浪費了,竟然不能吃辣。”寸頭被辣的唇都紅了,舌頭一直在動,但痛並快樂著,又自虐的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道:“你以後娶的老婆要是很愛吃辣怎麽辦。”
“那她吃,我看著。”盛西拿起菜杯,往祝陽方向瞄一眼。
她吃的得勁,沒有留意他們的對話。
滿滿一鍋,祝陽和寸頭掃光了。
她住院吃了十天的麵,好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的吃辣吃肉了。
“我不回教室了,你們回吧。”她拿紙巾擦嘴巴,準備閃人。
“你在哪間醫院,我放學去看你。”盛西說。
“你不舒服啊?”寸頭問。
“不是,就,意外,小傷。”祝陽答的含糊,想從身上摸煙,可外套是盛西的不可能有那玩意,她隻好縮手,同時朝盛西道:“不了,你回家吧,我等會去辦出院手續,反正在醫院也隻是躺著。”
而且醫院的網速慢死了,她看個劇都要緩衝,她寧願回家躺。
盛西略一想,點頭:“那你回家,別亂跑,我晚上找你。”
“可別,冷死了,你脫光了我也不想見。”祝陽以為他說的是像之前一樣淩晨兩點在路燈下幽會,現在天氣可不同以前,她才不去。
“……咳咳。”寸頭當作沒聽見。
“……”盛西也有幾分尷尬。
然而到了晚上十二點,祝陽才知道他所說的晚上找她是怎麽回事。
她下樓去開門,見門外的人穿的一身運動服,還煞有介事的在脖子上搭了條毛巾,一副要去跑步的狀態。
祝陽側身讓他進來:“你幹嘛啊。”
“我想好了,林姨一般是早上六點起來,我五點半回去應該沒事。如果不幸被看見了,我就說我去晨跑了。”所以他故意穿一身運動服過來,做戲做全套。當然,劉舒可千萬別看見他從祝陽家這扇門出去就行,不然他講不清。
“切,”祝陽笑:“我有留你過夜嗎?”
還穿的神經兮兮的。
“……”盛西感覺被澆了一盆冷水,他以為他們都一塊過夜了,她不會介意呢。但如果她介意的話,他也不會強留,開口:“那我呆十幾分鍾就走,你晚上吃了沒。”
“吃了。”祝陽上樓,見盛西還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動,想必是把她的話當真了。她無語極了,她這呆子怎麽就不會耍一下流氓呢,她站在階梯上轉身,朝他張開雙臂。
盛西向前,動作熟練的將她抱起,上樓。
將她抱起的同時,因為她穿的是睡裙,才發現她腿上也緾有紗布。
屋子裏麵沒有開燈,隻能透過外邊的光源勉強辨路。
“你還有哪裏傷了?”他問。
“沒啦。”祝陽圈住他脖子,他的體溫讓她安心:“就手和腿有骨傷現象,臉也腫了,被那三八扇了我幾十下。”
骨傷。
臉還被扇了幾十下。
盛西喉頭一動,那個女人也太狠了。
聽她的指示,將她抱進她的房裏。
站到門口,盛西就不知道要怎麽邁步了。
亂。
不對,應該是亂亂亂亂亂亂。
月色透過窗戶灑進來,格局和他的房間是一樣的,梳妝台對著窗戶,左邊是衣櫃,右邊是床,床尾這邊的牆壁又是一個衣櫃。
地上鋪著黑色的長毛地毯,上邊堆滿了雜物,雜誌一疊疊的撂起,最高的有半人高,各種手袋雜誌飾品酒罐扔在地上。兩個衣櫃的門沒拉緊,衣服跟山體滑坡一樣掉在地上,梳妝台上也好不到哪去,一堆堆的化妝品護膚品堆的像座山一樣,角落的煙灰缸煙頭溢出……
還有許多淩亂的地方和細節,盛西看的腦袋疼。
真的不知道,她平常是怎麽容忍的。
“快點,好冷。”祝陽催促。
盛西回過神,抬步,艱難的找到幾塊空地踩下去,將她安全送到床上。
走近了才發現,她的床單枕套被子,都是清一色純黑色的。
很黑的黑,讓人壓抑,沉重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