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湖是非多,不如早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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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不可能的事,要活下去,就得強大自己,強大到刀槍不入,誰也成為不了你的軟肋。
    蘇白煮好了牛奶,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她如同死了一樣躺在浴缸裏,一動不動,嘴唇青得駭人。他將牛奶放在洗手台上,跨過一地的狼藉,到了她麵前,誰知這人猛地抬頭,站了起來,使勁捏著他的脖子。
    她下了死勁,蘇白一時半會扯不開的手,看著她滿身的傷痕,舍不得下死手,便任由著她掐著,窒息的感覺傳來,他隻緊緊看著她,僵持了一會,涼伊鬆開了手,整個人軟了下來,倒在他身上。
    濕了的長發貼在她臉上,襯得她臉色愈發蒼白。
    她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默了一會,虛弱無力地說:“蘇白,你怎麽不掐死我,你看我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麽還忍呢?”
    他將她攔腰抱起,出了浴室,丟在了床上,出出進進幾回,才把東西拿完,給她吹幹了頭發,擦幹淨臉,看著她濕透的衣服,甚至盡數解開的襯衣,無奈地別開了頭。
    過了一會,拿來了一件男士的浴袍,丟在她腿上,說:“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涼伊抬頭看著他,過了很大一會,才說:“我這算是染上毒癮了,是嗎?”
    他沒回答,將她扯了過來,伸手脫起了她的衣服,她毫不在意地抬頭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無端刺了他的眼。
    他彎身,將頭放在她肩膀上,摸著將她的衣服盡數脫光,快速地拿起了浴袍,披在了她身上,攏了攏,看著她穿著的褲子,眉頭皺了皺,將她抱了放平,把被子拉了蓋住,手伸進去幾下把她的褲子脫完,係好了浴袍的帶子,才拉開被子,把她抱在懷裏。
    他把熱牛奶送到她口邊,等了一會,她才喝了一半。接著他開始把很多吃的東西一點一點全送進她嘴裏,她倒是很乖,喂什麽吃什麽。她的嘴唇破了很多,傷口還沒結痂,這會狼吞虎咽完了,才感覺到痛。
    她轉身抱住了他的腰,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卻什麽聲音都沒有。過了許久,氣喘不上來,才哭出了聲,這一哭,完全就控製不住。
    像個孩子一樣,哭得脖子都啞了,還在扯著嗓子哭。
    蘇白無奈,將她的頭掰了過來,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寶寶,沒事的,我還在。這東西隻是一次,熬過去就好了。聽我的,別哭了。”
    他伸手溫柔地將她的眼淚擦幹,抱著她。
    她輕輕地說:“蘇白,你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你陪著我,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以後會很乖很乖,就算你要娶思煙,我也沒關係的,隻要你別丟下我了。”
    “好,不丟下你。”
    她努力扯出了一絲微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已經一天一夜了,她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奔潰,她需要休息了。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關了大燈,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小夜燈,他才開始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又幹,幹了又濕,來回折騰了幾番。從他的眼底能看到很深的疲倦,可他依舊強撐著,從不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出來。
    從出事以來,他放下了一切,日夜守著她,涼伊自然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可感謝的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縱然心裏萬般情緒,可人總是複雜的動物,在危險麵臨時,隻會本能地保護自己,什麽情緒都被拋到腦後。
    她睜著眼睛直直盯著他,看著他將衣服一件件脫下,又細致的換好新的衣服。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眼底的疲倦卻怎麽都藏不住。
    “我走了,等我三個小時,處理好事情,我就回來,門我會鎖上,你睡一會。”他彎腰將餐具收拾好,拉了拉她的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開門離開。果不其然,他把門鎖了,涼伊數了數,大概是上了三道鎖,想來,怕自己逃了出去吧。
    畢竟吸毒這件事,會給蘇家帶來很大的影響。
    摸到了一旁的羽絨服,竟然撕扯成了這般模樣,想來這件衣服買的是情侶款,厲過也有一件,一黑一白,厲嫂還總說像是黑白雙煞,回了國,說不定晚上一起出去,還會被警察抓起來。她皺了皺眉,將衣服扯了過來,看到白色的羽絨服上都沾染了血,覺得可惜,起了身,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可到了門口,看到裏麵的狼藉,她就愣了。站在門口許久,才走進去收拾起來。浴缸裏的冰塊已經融化完,旁邊的桶裏還有半桶沒融化完的冰塊,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冰塊全部倒進了浴缸,看著快要滿出來的水,笑了笑,自己這也算冬泳一次了吧。
    蘇白到了機場休息室門口,就聽見房間裏傳來鬧哄哄的聲音,他輕輕地推開了門,一屋子的人朝著他看來,他隻淡淡點了頭,便走到了李沫旁邊。她理直氣壯地牽著身旁老人的手,一臉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人。老人身體不好,坐在輪椅上,臉上的神情很難看,見他進來,急忙說:“我們家沫兒很乖的,怎麽會去碰那種東西,你快給他們解釋解釋,別誣陷了好人。”
    蘇白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李拓,沉聲說:“何家的人呢?”
    “何家把事做的太幹淨了,扯不到他們身上,目前,能牽扯的,恐怕隻有何思煙。不過,她也隻是聽命於他人,將所有事歸罪到她身上,未免太不公平。”
    蘇白看了看李沫,隻問了一句,“我保證你和你奶奶的安全,你指認何思煙,如何?”
    她拉了拉衣服,巧笑嫣然,“這事都是我做的,與別人沒什麽關係。涼伊是我派人去揍的,李雅是我讓人去綁來的,隻是做的不好,被你們發現了。”頓了頓,接著說:“據我所知,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我隻是嚇唬嚇唬她們,就算警察來了,又能把我怎麽樣?拘留嗎?”
    “喔,是嗎?可警察在涼伊被綁架的地方搜到了大量的毒品,這事,李小姐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嗎?”
    她的神情慌張,遲疑地笑了笑,呢喃道:“怎麽可能?我就是教訓教訓她。誰讓她一天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裏,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誰稀罕她的幫助,真是可笑。”
    “李拓,把她送去警局。”
    李沫慌了,但還是強做鎮定,眼神淩厲,“憑什麽?你們沒有資格這麽做!”
    老人聽了一番,氣得直拉著她打,嘴裏嘮嘮叨叨,“你這死丫頭呀,讓你學好,你不聽,出事了,還要拖著我這個老婆子跑。你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媽,死丫頭!你快給人道歉,求求人家。”
    蘇白淡淡掃了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警察就帶走了李沫。李拓看了看身旁的陳一雲,笑了笑,“這事確實與你無關,你已經幫了她一次,算仁至義盡了。若是還覺得不夠,把老太太帶回去吧。”他拍了拍衣服,摸了一把他的臉,看他臉色不善,高興地笑了笑,揚長而去。
    蘇白動用了蘇家的勢力,拘留了李沫,這人還是呆在警察局裏安全。
    找不到直接的證據,一時半會查不出來。
    吩咐了人盯著何家,他便回了別墅。
    站在走廊上抽了五六支煙,直到嗓子開始發啞,他才打開門走了進去。床上空空如也,手機在放著歌,走近了,才知道是鈴聲,他拿起了手機,看到“嘉榮”二字,微不可察地笑笑,將手機關機。房間裏沒有開燈,拉著窗簾,屋子裏隱約透著一些光,尋著光線,他走進了浴室。想來是打掃過了,地板光潔如新。
    她直直地躺在浴缸裏,露了半個身子在外麵,一動不動,臉色紫得可怕。
    “準備泡到什麽時候?”
    她沒說話,甚至動都沒動,其實她現在腦子很清楚,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就想起來跳,起來跑,那種說不出來的激動,似乎就快要衝破她的身體,噴湧而出。她很害怕,如果放縱了自己,以後是不是就廢了,成了一個人人嫌棄的癮君子,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更別說去麵對厲老。
    她害怕這事傳了出去,世人知道了她是許雲煙的女兒,一切陳源舊事再被提起,再將她的母親從頭到我罵一遍,也害怕,上不了天堂,見不到母親。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會唾棄她,誰都不會要她了。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避之不及。
    這樣的她,活著還不如死了。
    這樣也好,省得總有人看她不順眼。
    她的身體已經麻了,這會眼淚落在臉頰上,溫熱的,她拚命記住這種感覺,告訴自己,看吧,涼伊,你就是這麽討人厭,誰都看你不順眼。
    她扭頭看著蘇白,這個少年已經蛻變成了男人,不見當年的半點稚氣。想來,活在蘇家那種環境下,弱肉強食,不強大,又能怎樣?
    “蘇白,我看你像是隔著一層霧,竟然覺得你特別好看,好看到我想毀了你。”
    蘇白伸手將她撈了起來,不過兩天,她就瘦的沒有重量了。打開了花灑,調到了四十五度,將她從頭到尾淋了一遍,直直地把花灑放在她頭頂,一手抓著她。涼伊覺得體溫恢複過來,身子竟是這般沉重,重得她沒有力氣再撐著了。
    蘇白把她抱在懷裏,抱了一會,將她放在了沙發上。翻找了一番,才拿出了一塊很大的毛巾,丟在她旁邊,轉了個身,背對著她,說:“把衣服脫了。”
    “你喜不喜歡我?”涼伊將毛巾丟在了一旁,邊說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他身後,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可她覺得自己像是走長征一樣,累到不行,拉到他的衣角,他轉身,低頭看著她。她也抬頭看他,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來維持站姿,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問道:“蘇白,你喜不喜歡我?”
    她就這樣抬著頭,眼睛緊緊盯著他,不願意放過他一點點細微的表情,見他遲遲不肯說話,眼眶紅了起來,卻還是倔強地抬著頭看他。
    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沉沉說:“我要怎麽做,你才會感覺到,我喜歡你。伊伊,喜歡你這三個字,要怎麽表達,你才會明白。或者,我該換種方式和你說,我想要你,想和你一起逃離這裏,去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養雞養鴨,自給自足,誰也不見了,隻要和你呆在一起,就算這一秒就要死去,我也心甘情願。又或者,我想睡你,睡到這世界再無日夜更迭。”
    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滑到她腰上,環著她說:“這樣,算不算滿意?”
    涼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雙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將唇湊了上去。輕輕地一觸碰,一股暖流就席卷了全身。涼伊就這麽吻著,一動不動,蘇白嗤笑,動了動嘴,看她紅了臉,抱起了她,走到了床前,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低聲問:“我想要你,可以嗎?”
    她扭過了頭,紅著臉不作答。
    蘇白伸手將浴袍解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呈現在眼前,涼伊急忙用手遮住了胸,他笑了笑,俯身下去,將她的手拉到頭頂,把人抱了起來,幾下把濕透的浴袍脫下,丟在了地上,拉過了被子,蓋住了兩人。
    他依舊西裝革履,整潔如初,涼伊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小手往下麵探去。由著她這生疏的挑逗,無端惹得他某處腫脹了起來,紅了臉,拉住了她的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一手快速地扯掉了領帶,隨著紐扣劈裏啪啦掉在地上的聲音,衣服盡數丟在了地上。
    他俯身親吻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極盡溫柔。
    在他衝破一切阻礙,和她合二為一時,涼伊落下了淚。
    這像是一場遊戲,總有人輸的心甘情願。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涼伊就喜歡蘇白了,可在這一刻,涼伊才感覺得到這人。
    他總是那麽神秘,神秘得讓她捉摸不透,可確實,她喜歡他,是鐵定了的事實。
    她想,就算這樣吧,往後,一切的變數就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