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欲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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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強大起來,不是為了強大而強大,而是為了,在想保護一個人的時候,不會無能為力。
蘇白回去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整個別墅區都非常的安靜,除了樓下幾盞路燈,幾乎沒什麽燈火,一扇扇窗戶都是黑的,一點兒光都沒有,包括他們的家。也對,這個時間點,大家都應該睡著了。蘇白獨自一個人站在電梯內,身子靠在電梯壁上,低著頭,一隻手輕輕的摁壓著額頭,看起來有些疲憊。
白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竟有幾分的孤傲,這種孤傲是與生俱來的,同樣這種孤傲,也很難被人打破,讓人闖入。
拿鑰匙,開門,整個動作連貫而又自然。然而,推開門的一刹那,麵對這一屋子的黑暗和冷意,他到了嘴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旋即又低低一笑,竟然不給他留燈,難不成又在鬧什麽別扭?
他隨手關上了門,換了鞋子,才順手開了燈,屋子裏十分安靜。他先是去廚房喝了口水,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這才回了臥室。
推門進去的時候,房內還是漆黑一片,但奇怪的是,窗簾沒拉。而且房間內的溫度明顯有點低,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就是好像沒有人。他走過去,擰開了床頭燈,轉頭,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床鋪幹幹淨淨,明顯沒有人躺過,顯然涼伊沒有回來!蘇白的心不由一緊,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站了片刻,就迅速的轉身出了臥室,立刻開了屋子內所有燈,一瞬間整個屋子燈火通明。
蘇白尋遍了整個屋子,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統統都找了一遍,再看玄關處,屬於她的拖鞋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並沒有動過的痕跡,這說明她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隨後,他給字瑤打了電話,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下,很明顯她並沒有去找她。
蘇白立即打了電話給李拓,一接通就說:“涼伊人呢!”
李拓剛上床,熬了一夜一天,已經很累了,聽到他這一吼,徹底驚醒。去聯係暗地裏保護的二人,才發現二人已經失去了聯係。
打完這兩個電話,蘇白幾乎沒有多做停留,打開了定位,直奔托管所。
翻牆進去,要進電梯的時候,就聽到了手機鈴聲,不是很響,感覺像是隔著一扇門。那手機鈴聲聽著非常耳熟,蘇白一下就停住了腳步,並往後退了兩步,側耳聽著那手機鈴聲,慢慢的走到安全樓道門前,到了這裏,鈴聲已經非常清晰了。
然而,這個鈴聲在這一刻卻戛然而止了,過了一會,才又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顯然有點不依不撓的。
蘇白不由皺了皺眉,抬手抵住了門板,慢慢的一點點的推門進去,裏頭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兒亮光,顯然這一層的感應燈似乎是壞了,就算是有電梯,安全樓道裏也是應該有路燈的,但這裏沒有。
因著沒有燈,掉在地上的手機,那微弱的光線,就顯得尤為明顯。蘇白一進去,就看到了,就落在門附近。他彎身,將手機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有一條很明顯的裂痕,屏幕破了,但並不印象畫麵和通訊。
字瑤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著,響了一會就結束了,但很快李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兩個人還真是無縫隙連接,一個打完一個打,不依不撓。
他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線,環顧了一下周圍,眼尖的發現了牆壁上那一點點血跡。握在手心裏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震動,他走過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整個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李拓剛打開電腦,門口的人就這麽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推到了一旁,力氣極大,動作很急。他的腰一下子就撞上了一旁的鞋櫃,忍不住就爆了粗口,“趕著投胎呢!”
“人呢!”闖進來的人,往前走了數步,才猛地停住了腳步,轉身非常嚴肅的說:“必須在天亮之前問出涼伊的下落!告訴我,人你關在那裏了!”
蘇白的語速非常快,李拓有點發懵,腦子一時之間沒轉過來,因為撞著腰有點疼,他就索性靠在了鞋櫃上,緊著眉頭,問:“江西幹的?”
“別廢話。”蘇白此時此刻顯然是沒有興趣跟他解釋什麽,隻想速戰速決,趁著涼伊沒出事之前,把人弄回來!
雲南的交易會還在進行著,他不確定江西是否和雲南的一些人聯合,若是聯合起來,牽扯的不止是厲家。
李拓定位了一下,就同蘇白一塊出門了。一路上,蘇白的樣子非常嚴肅,周身散發著戾氣,這種時候的他誰都惹不起,不管是誰在這個時候惹惱了他,都會遭殃,這人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六親不認的。
那年,蘇哲的生日會,那一鞭子,誰也不知道,他會記到如今,這婚約,也是那一鞭子欠下的債。
雖然蘇白看起來很殘暴,但還是忍不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就不見了?”
蘇白抿了抿唇,心裏糅雜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放在一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了拳,他閉了閉眼睛,像是在穩住自己的情緒,然而這一次,很顯然,他有點控製不住,過了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在我走了多久之後,她才被人弄走的,也許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被人弄走了!”
他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車內的光線不好,路燈光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的閃過,看不清他此刻的臉色。
李拓瞥了他一眼,能夠感受到他此刻的緊張和懊惱,還有憤怒。他皺了皺眉,吸了口氣,拍拍他的腿,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也許,我該聽你的,放過她。”
他語氣裏透著無奈,這倒是他第一次想放手,即使是三年前,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
那人被關在城北,就在何思煙住處的地下室,車子駛入的時候,蘇白微微挑了一下眉,側目看了李拓一眼,輕哼了一聲,說:“竟然把人關在這裏,也就你想的出來。”
“不然呢?我還需要專門去租個地下室回來關人麽?還有,這不是放在何家門口,有人替我看著嘛,還不要錢,效率又高。”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車子便停在了別墅門口,蘇白自然是沒那個心思去理會他的問題,車子剛停穩,他就開了車門,直接下去了。
這人被他們關在地下室裏,蘇白進門的時候,何思煙正好下樓,今天動靜有點大,她一直都沒有睡,剛剛在樓上聽到車子的聲音,透過窗戶就看到蘇白從車上下來。這不立刻就下樓了,這些日子蘇白一直沒來,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找李拓吧,他的話特別的敷衍,還帶著一些嫌棄。
他們已經軟禁她快兩個月了。
她滿麵笑容的迎過去,蘇白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徑直的往地下室去了。何思煙還是不怕死的過來,雖然也知道現在氣氛不怎麽對,但她還是想拉著蘇白把事情說清楚了,這樣子吊著她,讓她特別的難受。
然而,她剛剛上去,就被李拓一把給攔住了,並無聲衝著她搖了搖頭,暗示她,現在不是時候。
何思煙抿了抿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在看到蘇白冷漠的背影時,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退到一旁,不去打擾他們。
李拓下樓的時候,吩咐了幾個人把何思煙送上樓,沒事兒別下來,就跟著下了地下室。
這話,何思煙自然也聽到了,她也是個識趣的人,現在已經很明顯了,蘇白來這一趟,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一刻,她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麽,有些明顯,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就十分自覺的上了樓,閉門不出了。
這裏地下室的空間不算大,放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還有一條狗,那人就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等到有人把燈開了,他才稍稍動了動,幽幽的抬起了頭,看到來人,明顯有點慌張,不自覺的掙紮起來,由著嘴巴裏塞著毛巾,還用透明膠布貼的死死的,由此他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看著他眼裏的那種驚恐,想來是那根手指讓他害怕了。
整個人不停的往後靠,要說這種人會有忠心,那就怪了。
李拓示意了一下,立在旁邊的人,迅速的上前,撕掉了嘴裏的膠布,並將他嘴裏的毛巾取了出來。
蘇白剛剛下來的時候,手下已經遞了把刀子給他,這會他往前走了兩步,就把刀子丟在了桌麵上。
“你……你不是說給我一天時間考慮嗎!”他看了一眼,丟在桌子上的刀子,心髒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恐懼的不行,不自覺的又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看不出來嗎?等不了你那麽久了,想好了嗎?”他站在桌子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拿起刀子輕輕的敲了敲桌麵,說:“現在,立刻,馬上,做出你的決定,要麽就告訴我,現在江西在那裏!要麽,我刀快一些!”
他說著,稍稍揚了揚了頭,示意他們把他的手拿出來。這人的膽子非常小,他們在扯他雙手的時候,他給嚇的不停的叫喚,但嘴裏也忘不了罵人,罵的自然是蘇白了,“你是個商人,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怕坐牢麽!我……我現在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你……你要是砍掉我得手指,我一定會去報警了!”
蘇白沒說話,隻扯動嘴角笑了笑,冷漠的看著他們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並強行的攤開了他的手掌,他拿起刀子,用刀麵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指,就引來了他連連的叫聲。
“我什麽都還沒做,你叫什麽?等刀子真的下去的時候,再叫不遲,現在好好保護自己的嗓子,一會有你叫的時候。當然,你也有機會不叫,全看你自己。”蘇白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他的手指。
這人不由自主的縮起了自己的手指,聽聲音感覺像是要哭了。蘇白耐著性子,給了他足足十分鍾的時間,等著他的選擇,十分鍾過去,他的耐心也完全耗完了,丟了手上的刀子,說:“開始吧。”
由著上一次紮出了血,蘇白格外嫌棄,指了指李拓,李拓拿過了刀,樂嗬著上前一步,對準了小指頭,“從這個開始吧。”
“我說我說我說!別砍我的手指!”李拓抬刀的瞬間,這人就淒厲的嚎叫了起來。
蘇白淡淡看著他,隻道:“快說,別廢話。”
那人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說:“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我就知道他一直躲在磚房裏,其他……其他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蘇白哼了一聲,“同他有來往的人是你吧?你現在也是唯一一個見過他的人吧?你們傳達信息,在密謀什麽!”說到這裏,他忽然就頓住了,之後這人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站了一會,就忽然上了樓,在場的人被他這麽個舉動弄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其中還包括李拓,幾個人麵麵相覷,那個已經被嚇尿的人,整個人哆嗦著,張著嘴巴,不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真的什麽都沒告訴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相信我的,我現在隻想過點平凡的日子,我不想坐牢……”
“李先生,這……”架著他的人,這會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李拓,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李拓往上頭看了看,擺了擺手,丟了刀,說:“先留著,不過你們要是無聊,可以找點著,他拍了拍一人的肩膀,也上去了。
而這會,蘇白已經徑直的出了別墅,李拓緊隨其後。
“回家。”他剛一上車,蘇白說了這麽一句,車子就飛奔出去。
“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
蘇白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讓自己冷靜下來,默了好一會之後,才睜開眼睛,說:“剛剛太著急,我忽略了一件事,別墅裏,到處是我的人,樓道門口,樓道內,電梯內,包括家門口,這些地方都有攝像頭。再者,厲家暗地裏保護的人也不少,所以,想要弄一個人出去,很難!應該說非常難!還有,隨著涼伊去托管所的人不少,而且兩處人是有聯係的,不可能這麽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