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來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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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對不起,別讓我的愛情變成廉價品。
    涼伊七歲那年。
    小鎮在s城附近的小村莊,坐落於最南邊,那時候,小鎮人家很窮,每日為了茶米油鹽奔波,許雲煙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這種寧靜。
    她會很多東西,刺繡、古箏、舞蹈……這是小鎮人家所不敢想象的……她成了異類,也是在涼伊七歲那年,小鎮人家接受了這個似乎從天上來的女人。
    因為她的善良,無懈可擊。
    可她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找了上來。
    她發了瘋似的尋找涼伊,可這人,就像消失了,怎麽也找不到,找不到了……
    涼伊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有些麻,並且非常餓,口幹舌燥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很空很大的廠房,還有個巨大的管道係統,整個廠房看起來很破舊,看樣子就知道已經被人遺棄很久了。這依稀投進的光,帶著無數的影子,層層疊疊,看的她眼花繚亂。
    她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張臉,她此刻的反應有些遲鈍,好似連聽覺都出了一點問題,她能看到眼前的人嘴巴在動,卻怎麽都聽不到他的聲音,甚至連他的臉都不怎麽看的清楚,腦子裏空白一片,還以為自己這是下了地獄了。
    過了好大會,她才漸漸的恢複神識,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人的相貌,頓時瞪圓了一雙眼睛,吃力的支撐起身子,不斷的往後靠。
    “終於醒啦?要不要吃點東西?睡了那麽多天,餓了吧?”江西笑嘻嘻的,彎著腰,這語氣聽著像是在哄騙小孩。
    涼伊緊緊抿著唇,由於喉嚨幹澀的厲害,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微微張了張嘴,努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背脊牢牢的靠在牆上,整個人縮成一團,明顯是一副懼怕的樣子。
    江西倒是沒有半點忌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這小床還是特別為了她買回來的,害他差點被何思煙那個醜女人出賣。。
    “你別怕,在蘇白沒有來之前呢,我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看,我這裏有水有吃的,你放心好了,都是幹幹淨淨的,你想吃就吃,我給你放在這裏。”江西說著,就起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瓶水和一個飯盒到她的麵前。
    涼伊暗暗看了他一眼,一動未動,真好笑,她怎麽可能相信江西說的,這東西幹幹淨淨的?經過他的手的東西,能有多幹淨?
    他們這群人,身上藏毒的地點可是數不勝數。
    她牢牢抱住自己的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低垂著眼簾,一言不發。
    江西坐在旁邊看了她一會,發現她一直沒有動的跡象,想了想,便嘿嘿的笑了一聲,說:“不吃?是怕我在裏麵下藥?”
    涼伊隻斜了他一眼,半句話都沒說,輕輕的抿了一下幹裂的嘴唇,十分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喉嚨口異常難受,目光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放在腳邊的礦泉水,又忍不住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心裏極度渴望打開這瓶水,然後一口氣把它給喝完。
    她牢牢的揪住自己的褲腿,所幸就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為什麽全身無力,因為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自然是沒什麽力氣,其實她的胃也感覺不到餓了,就是整個人都特別難受,那種四肢發軟,眼前發黑的感覺,真的撐不了多久的。
    涼伊覺得挺好笑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還能被餓暈。
    不過這種感覺為什麽有些似曾相識?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真要對你怎麽樣,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況,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想對你怎麽樣,在你昏迷的時候,老子早就把你給幹了,壓根不用等到你醒來,找麻煩。”江西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著,
    特別好心的幫涼伊把飯盒給打開了,裏頭全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菜,沒什麽熱氣,但看起來還是很好吃的樣子。
    涼伊隻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就立刻閉上了眼睛,嘴唇緊緊的抿著。
    他又在旁邊等了一會,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也就失去了耐性,猛地站了起來,輕輕的哼笑了一聲,說:“你呢,最好還是吃點,這樣才有力氣看一會的好戲,我想蘇白也應該快來了。”
    他說著,就走了出去。
    涼伊聽到腳步聲遠去,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用餘光掃了一眼周遭的情形,但最後還是被腳邊的食物給吸引了注意力,她看著慢慢傾斜下來的礦泉水,再度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牢牢抱住雙腿的手,用力的擰了一把自己的小腿,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糾結的掙紮,像是在做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半晌,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緊緊攥著褲腿的手漸漸鬆開,目光直直的盯著那瓶水,並伸手,當手指觸及瓶身的時候,她再沒有猶豫半分,迅速的拿起了瓶子,也不知道那兒來的力氣,一下就擰開了蓋子,不管不顧的喝了起來。
    當這甘甜的水劃過她喉嚨,這種感覺真像在沙漠裏徒步行走了數日,忽然看到綠洲,特別的暢快,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這礦泉水,竟是這樣好喝。
    她喝的非常著急,喝了一半,就給嗆著了,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本來也就沒什麽力氣,再這麽一咳嗽,耗費了她不少的體力。
    正當她止不住咳嗽的時候,忽然又一瓶水砸在了她的腳上,她像是一隻驚弓之鳥,整個人迅速的縮了起來,並轉頭看向了門外,隻見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斜靠在門框上,劉海遮住了眼睛,一身都是黑色的,若不是在燈光下站著,在黑暗中,很難找到他。
    涼伊這會已經想想起來了,她是被人偷襲的,看樣子應該是眼前這個人幹的,何家人?
    可是厲老和蘇白安排了這麽多人,這得多大的能耐,才能把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綁了回來?
    她不由緊了緊眉頭,目光死死的盯他,並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你是誰?”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雖然不響,還有些含糊,但由著周圍比較安靜,她的聲音倒也清晰。
    不過這人顯然沒有要回答她的打算,隻說:“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說完,他就轉身走開了,奇奇怪怪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涼伊竟然覺得有些好看。她手裏牢牢握著礦泉水瓶,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隻覺得特別的恐怖,不知道這些人從哪來?
    而且這人看著明顯跟江西不是一個檔次的,像是什麽殺手組織的,拿錢辦事那種。
    更重要的是,他把自己掩飾的非常好,幾乎整張臉都沒露出來,隻有一個身形,很高卻很瘦,看起來十分厲害。
    身上什麽味道都沒有,幹爽利落。
    涼伊盯著那道大門看了很久,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抓起了飯盒,狼吞虎咽。
    她知道這種時候,她隻能讓自己吃飽喝足,這樣才有力氣反抗和逃跑,她不能隻眼巴巴的等著別人來救她,就算有人來救她,她也必須讓自己有足夠的力氣逃跑,免得拖累了別人,害人又害己。
    蘇白將車子停在山腳下,站在車邊抽了兩根煙,這才丟了手裏的煙頭,上了山。過了十多年,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那廢棄的廠房,他現在就是閉著眼睛也能夠找到,夜間山路難走,四周圍雜草叢生,越往上走,就越是艱難,周圍的樹枝十分茂盛。
    耳邊總是時不時傳來沙沙聲,仿佛身邊一直跟著人似得,他抹黑一步步的往上,遇著岔路的時候會稍稍停一停,判斷一下方向,再繼續往前走。
    他是記得是在半山腰的,已經廢棄了,廠房有很多間,江西說的那間,是水房,旁邊的房子已經塌方了。
    他走過一處雜草茂盛的小道,就隱隱看到了燈光,在這漆黑的山裏顯得異常明顯,而且還挺詭異的。他稍稍頓了一下,狠狠的折斷了手裏的樹枝,倒騰了兩下,這才向著燈光的方向走去。
    然而,蘇白還沒有走近,那燈光忽然就沒了,非常詭異,蘇白隻稍稍停頓了一下,反正已經有了方向,沒有燈光,他照樣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穩步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廠房前。
    周圍靜悄悄的,除了樹葉沙沙作響,外加偶爾的幾聲不知名動物的叫聲,沒有半點聲音。裏麵黑漆漆的,似乎沒有人,仿佛剛剛那一點昏黃的光,都是假的。
    蘇白站在廠房前,目光將周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目光戒備。
    他脫掉了身上的西裝,直接丟在了地上,提高聲音,說:“江叔,我到了,我知道你在,這種時候,就不要跟我玩捉迷藏了吧。”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的淡定,沒有絲毫波瀾,連慌張都沒有,就更別說是害怕了。
    話音落下,除了幾隻受到驚嚇的鳥,尖銳的叫聲,沒有人回應他。他甚至還能隱約聽到自己的回聲。
    “蘇白。”半晌,忽然從那漆黑的門內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語氣裏帶著一絲不確定,像是在試探。
    蘇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腳步往前挪動了一下,就停住了,“別玩了,既然我都來了,為何不明著來呢?你知道的,其實我也不敢對你怎樣,單憑你手上的錄像帶,我就不敢對你怎樣,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抓涼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厲家可不是什麽吃素的,你這麽折騰,得罪的人未免太多了,劃不來。”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像是打定主意,不管他說什麽,就是不理他。眼前這破舊的房子,在這夜色中,顯得尤為恐怖,像一座鬼屋,裏頭一點兒光都沒有,稍稍靠近一點,就能夠感受到裏麵危險的氣息。
    裏麵還是有水聲,很小,卻很清晰。
    蘇白腦海中不斷閃過,陳貝死去的樣子,無端退了一步。
    這是一個陷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他站在原地,沒有再靠近一步,同樣沒有再說話,隻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立了片刻之後,他又往後退了一步,想往別處看看。
    然而,他才走了一步,就聽到了江西的笑聲,那笑聲在這林子裏顯得異常驚悚,明顯他是故意這麽笑的。
    “別動,站好。”他笑了一會,才十分嚴肅的說,口吻裏帶著濃濃的威脅。
    蘇白即刻停住了腳步,他的聲音明顯是從頭頂上傳來的,他稍稍抬頭,除了高處的幾扇窗戶,並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他笑了笑,說:“行,我站好了,您說吧,究竟想要我幹什麽?”
    他哼哼的笑著,“你小子還挺勇猛的,讓你一個人來,就真的一個人來,看樣子,我是抓對人了。”
    “這話可說的不對,您就算是不抓涼伊,隻要您一句話,我照樣會過來。”他微微仰著頭,注意著通風口的風扇。
    然而,正當他判斷著江西在什麽方向的時候,那門裏,忽然拋出了一樣東西,徑直的落在他的跟前,蘇白此刻本就是滿身戒備的狀態,這一點細微的動靜,讓他迅速的往退後了一步,這是在條件反射之下做出的反應。
    顯然這一舉動被江西看到了,引來了他的一陣嘲諷的笑,“不怕不怕,我還沒玩夠呢,不會讓你這麽快就有事兒的,不然就不好玩了,反正時間還早,咱們慢慢來。來,先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蘇白的忍耐力,已經要達到一個極限了,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立在那兒一動未動,隻低眸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東西,借著昏黃的燈光,不難看出來,那是一堆刀具,刀身在月光下閃著點點光,顯示著它的危險性。
    那一年,他也是丟了這樣一堆刀具,陳貝最終選擇了妥協。
    “怎麽?不敢啊?”江西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涼伊的一聲尖叫,她其實叫的十分隱忍,但由著抵不過心裏的恐懼,還是叫出了聲。聲音沙啞,還有些發顫,能夠明顯感覺到她心裏的害怕。
    蘇白一言不發的將地上的刀具撿了起來,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乖乖聽話多好,這樣一來,你方便,我也方便,你這老婆也能少受點苦,是不是?”
    此刻,蘇白倒是能夠判斷出來他的位置了,隻不過他現在在明處,對方在暗處,他顯得十分被動。
    而且從剛剛涼伊的尖叫聲來判斷,這裏頭應該不止江西一個人,這周圍究竟埋伏著多少人,判斷不出來。
    這時候,屋子內的燈忽然亮了起來,蘇白就站在正門口,燈光一亮,映入眼簾的便是涼伊被綁在椅子上的畫麵,她的嘴此時用膠布貼著,就這麽坐在屋子的中間,整個人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見到蘇白的瞬間,她便停住了動作,眉頭深鎖,就這麽與他遙遙相望。
    這燈僅僅亮了數秒,蘇白幾乎沒有看清楚涼伊臉上的表情,這燈就滅了。
    他捏著匕首的手緊了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強忍住衝進去救人的衝動,輕輕的笑了一聲,說:“原來還沒死啊,我以為我可以擺脫了,江叔也知道,厲家家大業大,我這是為了利益,結了這婚事,這女人啊,和衣服一樣,不喜歡就丟了,江叔這拿著我一件衣服來威脅我,未免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