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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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輸了,誰又贏了,一點都不重要。
“你們在幹嘛?”字瑤之前給涼伊打過電話,“走吧走吧。”字瑤擺擺手,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莫名的慌張。
李雅微微的笑了笑,“那你們聊,我去接天天了。”
涼伊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字瑤,正想開口問點什麽,字瑤卻搶先了一步,掐著她的手臂,問:“你們到底在鬧什麽呢?”
話題一下就轉回了涼伊的身上,她的神色就暗了暗,擺擺手,說:“不想說。”
隨後,她們就一塊去了餐廳吃飯,果不其然,陳一雲在。涼伊站在包間門口,斜了字瑤一眼,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整餐飯下來,涼伊安靜的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也許是因為日記本的事情,本來這件事情已經被她深埋在心裏了,現在全部湧上心頭,她自然是不樂意看到陳一雲,這個一開始就極力討厭蘇白的人。
無數次讓她離開蘇白的人。
“離婚吧。”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陳一雲終於開口說了今天晚上第一句話。
涼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用力的咬了咬筷子,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已經夠了!你再往下陷,就出不來了,你知道嗎?”陳一雲蹙著眉頭,“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在幹什麽?在會所門口等四個小時,就是為了給他解釋!解釋什麽?”
涼伊停了一下,繼續往嘴裏扒飯,靜默著沒有說話,包間裏的氣氛有些緊張,仿佛輕輕一點,就會引起劇烈的爆炸。
字瑤出來打圓場,“學長,你也不能這麽說,學姐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分寸的。”
“她現在還有什麽分寸?”
“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或者,我可以再明確一點告訴你,我不信陸姨的話,她的舉動和言行不一,我不信!況且,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陸塵母子演的一場戲!這件事也許另有其人。”涼伊放下了手裏的碗筷,沉著臉,口氣不太好。
陳一雲嘲諷一笑,“真是荒謬。”
“這是我的家事,我跟蘇白朝夕相處那麽久,比你更了解他!難道這個世界上一定是眼見為實嗎?那為什麽還有那麽多冤案呢?”
“你了解他?”陳一雲低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你有多了解他?我隻知道你是個大傻子!能不能別明知道危險還往下陷?”
涼伊閉了嘴,“能不能不說了?能不能讓我自己處理這件事情?我不想跟你們吵架,是非曲直我會分!你們可以有你們的想法,我不阻止,也不幹涉,但也請你不要來幹涉我的想法,行嗎?如果這牆真的會讓我頭破血流,我也自己擔著!就像現在,我自己的過去,不管什麽結果,我都會自己的承擔!”
夜晚,涼伊喝了些酒,才回家,然而,蘇白並沒有回來的,顯然是不會回來了。
股東大會還有五天。
涼伊正在看一場時裝秀的走場,微信來了信息,上麵是精確的時間地點,涼伊看完,想了很久,才麵不改色的把信息刪掉了。
晚上,她刻意回家去換了一套衣服,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酒店,去之前她還跟陳宇打了個電話。酒店是她親自選的,訂的豪華情侶房間,提早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然後打開了從小市場花了兩百塊錢買的烈酒。
滲人。
她調整了一下房間裏的燈光,一個人坐在床上,默默的喝著,心裏頭莫名有些緊張,手心裏布著一層冷汗。
時間越近,她就越緊張。
然而,時間到了,房間裏還是靜悄悄的,沒有門鈴聲。她就這麽一個人悶頭喝酒,不停的喝,時而會揚起笑容,那笑容帶著滿滿的自嘲。
沒多久,房間的門鈴就響了起來。她支撐著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一抬頭,門口並不是陸塵,而是蘇澈。
他明顯是喝醉了,歪歪倒倒的,臉上一片紅暈,看起來像是喝了什麽不該喝的東西,看到涼伊,詭異地笑了笑,涼伊頭也是暈乎乎的,也詭異地笑了笑,好你個陸塵,一箭雙雕,這法子使得真好。
既然這樣,就將計就計吧。
她喝得確實有些多,對著暗處打了個響指,自己也撐不住了,待趙一芸從窗子翻進來,她已經倒在椅子上坐著了,眼神迷離,對著蘇澈勾了勾手指,眼看著神誌不清的兩人要私混到一起了,趙一芸無奈地扶頭,怪不得涼伊會在布置命令時,一再強調,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隻能認命地收拾爛攤子,丟了個女人,做足了戲,同一時間,各種蘇家三子蘇澈出軌娛樂圈十八線小明星的醜聞開始橫掃各大娛樂板塊,既然必定要毀一個人,先毀誰都可以。
她不願離開,明明已經醒了過來,趙一芸一身民族服裝,綠色的,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哭了大半夜,後麵特別冷靜地說:“雲南那邊有什麽眉目了嗎?”
當趙一芸說到木牌時,她又開始灌酒。
最後,什麽事都說不了。
淩晨,趙一芸離開。
涼伊在酒店房間的桌子上趴了一會,麵前的酒瓶子橫七豎八的躺著,手裏還緊緊的捏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她側著頭,臉頰貼在桌麵上,眉心微微的蹙起一個小疙瘩,看樣子應該睡的很不安穩,眼妝暈開,眼角還留著眼淚的痕跡。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光線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不由抬手捂住了眼睛,由著在桌子上趴了一個晚上,整個人腰酸背疼,這幾天算是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頭疼的快要裂開了,她支撐著桌麵站了起來,然而搖晃了兩下,等感覺到自己可以站穩了,才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準備去衛生間洗漱一下。
結果才走了兩步,就一腳踩在了酒瓶上,‘噗通’一聲,伴隨著她的一聲低呼,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她就這麽直挺挺的趴在地上,默了好一會,都沒有站起來。
她感覺到空調的風吹在她的屁股上,涼涼的。她慢慢伸手扯了一下裙擺,片刻,竟無端端的笑了起來,她笑的是自己的狼狽不堪,就那樣趴在地上,止不住的笑。逐漸的,已經聽不出來,她竟然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她在地上趴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站了起來,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出來,拉上窗簾,爬上床睡覺了。
股東大會在下午兩點舉行,提前了,也許是娛樂的力量。
涼伊是快到一點半的時候到達酒店的,結果還未進酒店大門,就被人拽到了酒店的後頭。她自然沒有反抗,在這種敏感的地方,容易引人側目。連著走了好幾分鍾,一直走到無人場所,他才將她狠狠的往牆上一甩,帶著一股止不住的怒意,氣勢很強。
“竟敢耍我!嗯?行啊,涼伊!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陸塵氣急敗壞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她,那凶悍的樣子,簡直是想一把掐死她。
涼伊側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魯莽?你就不怕這附近有記者嗎?我可是娛樂人物,我大喊一聲,你有理也說不清了。"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除了眼底那一絲厭惡。
"你以為我會怕?"
"你當然要害怕。陸塵,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怎樣能用輿論打垮你,也很簡單的。照片你可以發,但我勸你好好想清楚,我怕你發了之後,會得不償失。"她稍稍站直了身子,微微仰頭,迎上了他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她的神色太過於淡定了,陸塵心裏竟然沒來由的慌了起來,片刻,卻冷哼了一聲,說:"威脅我?"
"不敢,我怎麽敢呢,畢竟照片上赤裸的人是我。隻是你要知道,一個女人要真的被逼到那一步,瘋狂起來,誰都真不知道她會坐什麽,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什麽。"涼伊說的冷然,說完,輕輕的笑了一聲,說:"也許,我會比上一次手下得重一點,直接讓你去見上帝,喔,不對,你應該比較喜歡撒旦。"
這種時候,她還說著不冷不淡的笑話,陸塵完全猜不透她現在在想什麽,這個女人可怕起來的時候,真的挺可怕的。
涼伊一邊說,一邊從包包裏取出了平板,點開了一個文件夾,然後轉過了平板,抬手舉到他的麵前。陸塵看了一眼,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容,伸手想要把她的手機拿過去仔細看看,她及時避開,讓他撲了個空,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僵,幹幹的笑了一聲,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斜了她一眼,說:"你什麽意思?"
“隻準看,不準拍照。”她冷聲回答,態度冷硬。
“這消息你哪兒來的?”他忽然又警惕了起來,將信將疑的說:“你不是說跟蘇白鬧翻了嗎?那為什麽你還能得到這麽詳細的消息?”
涼伊轉過了視線,波瀾不驚的看著他,眸底結了一層冰霜,她對陸塵這個人已經是深惡痛絕了。片刻,她嗬嗬笑了幾聲,“什麽是夫妻,你應該不會懂。”
陸塵看著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輕笑了一聲,說:“看樣子,你已經想通了。”
她隻抿唇微微的笑,不置可否。
“你把蘇澈這死老頭搞得很鬼火,看在你那麽乖的份上,提前告訴你一句,他可是很變態的,小心點。”
涼伊笑,不發表意見。她從酒店後門進去,陸塵陰魂不散的跟著她,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裏滿是嘲弄和諷刺,還有一股子不知名的嫉妒。
“你們夫妻關係很好?”
“我建議你不要跟著我了,你要的隻是內部消息,至於我是用什麽方式得來的,跟你沒有多大關係。閉上你的嘴巴,少在我這裏得寸進尺。”涼伊停住了腳步,眉心微微蹙了起來,轉頭看向陸塵,眼中的嫌惡之情無法掩飾。
他哼笑了兩聲,聳了聳肩,說:“好奇嘛。”
“沒什麽可好奇的。”隨即,涼伊便徑直了走向了電梯。
兩點整,股東們如數到場,約莫十分鍾後,蘇氏的人才出來,一個個入座。宋燦站在後頭,當她看到原本應該是蘇白坐的位置,變成了蘇一諾的時候,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側的陳宇,“蘇總呢?”
“有別的事要處理。”
涼伊側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這次股東大會,主要是討論蘇白職位問題。
蘇白缺席,蘇澈缺席,整個會議下來很快,大多數股東都一邊倒,站在了蘇白的那邊,陸家隔山觀火,誰也不幫。
快結束時,陸塵進來了,拿著一份名單就開始念,大多數人都坐在會議桌前。
甚至念到了許多地下交易,條條指向蘇白。
由著他做過蘇白的特助,有些人開始議論紛紛,一些大的股東則麵麵相覷,互相試探。涼伊這種拿著百分之一股份的人,沒什麽話語權,就坐在一旁看戲。蘇哲倒是淡定,什麽也不說,就這麽盯著陸塵,都快盯出一朵花來了。
過了一會,他停下。
蘇哲才笑了笑,“先生,你說這些,有證據嗎?”
陸塵愣了,默了默,“你大可以去查,這裏有流水賬單。”
“保安,把人轟出去!滿口跑火車!拿著個別人做好的假賬,就敢來這種場合胡鬧!”
接下來保安很給力,直接把人抬了出去,眾股東都如同沒看見,嗬嗬假笑。蘇哲自然知道其中曲折,隻是不願深究,這一大班人裏,幾乎全成了蘇白的尾隨者,剩下的便是一些自由入股者,股份很少,一直搖擺不定。
蘇哲將蘇白官複原職,也就結束了這場被強迫舉行的股東大會。
被丟出來的陸塵在大街上罵人,等他發了半天怒氣,手機響了起來,響了好半天,他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有人提醒他,他才平穩了怒火,掙脫開了擒著他的人,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