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鐵血柔情,驚羽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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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馨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江茗秋則在等著她。
“出什麽事了?”
“我發現,容暗香他們突然來雪雁城了。望雪閣的人來到這裏,肯定不簡單。而且他們一來,就女扮男裝,去了醉夢樓。”
“醉夢樓可是帝京有名的青樓,我倒是聽說,前些時日來了個花魁,叫什麽鈴兒姑娘,現在仔細想想,估計就是望雪閣的領主夜鈴吧!”
“夜鈴?”
“夜鈴本來就是風塵女子,機緣巧合之下才入了望雪閣。那葉疏影來了嗎?”
“葉疏影長的一向與他人不同,若是她出現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就知道,葉疏影是不會來這個地方!她在雪雁城受盡了屈辱,又怎麽可能再到這裏來呢?不過,容暗香突然來雪雁城,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你呢,就好好監視著醉夢樓,我可不想讓他們毀了我和王爺的大計!”
韓妙竹靠在門口,偷聽著雲馨蘭和江茗秋的談話,卻不曾想,一個不小心,竟然弄響了門。韓妙竹嚇得想要逃跑,可誰知,還沒挪動一步,就被雲馨蘭攔住了:“妹妹這麽著急,是想要去幹嘛啊?”
“姐姐,我……”
雲馨蘭突然捏住了韓妙竹的臉:“瞧瞧啊,妹妹這張小臉蛋兒多水靈啊,要是不小心留了道疤,那多可惜啊?”
韓妙竹渾身都在發抖,已經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妹妹,難道這麽多年來,都沒人教過你,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嗎?剛才,你在門外聽到了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聽到!姐姐,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雲馨蘭鬆開了手,輕輕撫了撫韓妙竹的臉,淺淺一笑:“妹妹果然聰明,一點就通。隻不過啊,姐姐還是要在這兒提醒一下妹妹,我的手段,可不是妹妹能夠想得到的!妹妹,以後在這裕王府,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妹妹可得放機靈點兒,這兒可不再是你以前的韓府了!”
邢子湘還是帶著那笙一起回了宰相府,邢烈一看到那笙,臉色頓時就變了。
曲曇月一聽到邢子湘回來了,便趕緊跑了出來:“子湘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月兒好想你啊!”
邢子湘看都沒看曲曇月一眼,直接拉著那笙走了進去:“爹,你不就是想要我入朝為官嗎?行啊,等兒子安排好了,就去請奏陛下,入朝為官。不過,父親您可要想清楚,等兒子真的做了官,將來的一切,可就真的得由兒子自己做主了!”
邢烈一聽就明白了邢子湘話中的含義,怒斥道:“你想的倒是美!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要自己做主,做夢!”
“父親莫不是忘了,子湘一旦入朝,這婚姻大事,還得由陛下賜婚!”
莫惜緣和林墨天一道來到了天機教,卻不曾想,紅袖、白楊也在。
“聖女?”白楊一臉茫然。
“聖女娘娘來我們這天機教,不太好吧!”方畢城神情不是很好,“當年所發生的那件事,可讓我們天機教很是難堪啊!”
“外公!”林墨天趕緊說道,“您就別再說緣兒了,當初也是小天自己決定離開的!當初,小天同意娶秦姑娘,也是迫於無奈。而且,我跟緣兒已經弄清楚了,當年滅世刀被盜一事,確實跟緣兒無關。”
“我相信小天!”周康說道,“方老,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當年那件事情,的確是有蹊蹺!正如白楊小兄弟所說,如果真的要下藥,是不能用自己身上的蒙汗藥的!小天,你們都打聽到了什麽?”
“我跟緣兒找到了盛雲窮,用計逼他說出了真相,當年一事,全是秦姑娘所策劃。我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人心隔肚皮,你當然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了!”莫惜緣笑了笑,“依我看啊,她應該也是被她的那個好師父孤雨師太逼的,然後才想到了這樣的計策,一箭三雕啊!既可以奪了驚羽劍和滅世刀,又可以把這禍栽贓到我的身上,還可以跟她心心念念那麽多年的墨天哥哥成親,何樂而不為呢?隻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就算我們說是她拿走了這一刀一劍,江湖上估計也沒人會信!對了,紅袖姐姐,你怎麽也會在這兒啊?”
“我來,是想要向周前輩打聽當年關於滅世刀的事,可如今,滅世刀還在秦裕婼的手上,我想要靠這把刀回青湘門討個公道,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讓秦裕婼主動交出滅世刀!”
“什麽辦法?”
“墨天,這件事,就得讓你去幫忙了!”
秦裕婼本來是在房裏打坐的,大師姐陳玖珮突然通報:“掌門,天機教林教主前來拜見掌門!”
秦裕婼突然睜開雙眸,厲聲說道:“不見!我不是早就說過,天機教的人,我一律不見嗎?!”
“可是,掌門,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掌門人商量,是關於師父生前的!”
聽到跟孤雨師太有關,秦裕婼便讓林墨天先去前廳候著了,隨後就趕了過去:“不知道林教主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秦姑娘,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還耿耿於懷,林某在這兒向姑娘賠不是!”
“我不想在這裏聽你說這些,你不說,有關於我師父生前的事情嗎?我也隻想知道關於我師父的事,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行,那我就開門見山吧!秦姑娘,這是在下,找到的有關於孤雨師太去世的真相。”
秦裕婼接過了林墨天手上的信封,拆開一看,上麵寫著說是,孤雨師太中的是一種無色無味,在千林王朝找不到的毒藥:“這些,是誰給你的?”
“是望雪閣聽風堂查到的。我相信,秦姑娘應該也知道,望雪閣的情報,是不會有假的!我知道,姑娘因為師太突然去世,很是難過,但在下想說的是,這些事情跟姑娘心中所想之人毫無關係!”
“我倒是看清楚了,你無非就是想要我交出滅世刀嗎?林墨天,你知道嗎,當初師父去世之時,逼我發了毒誓,要我這輩子都不許跟你在一起,可是呢,我還是控製不住我自己,還是忍不住對你動情!可你呢,你是怎麽對我的?!莫惜緣的一句話,就可以你不顧一切的離我而去,讓我在全天下的人麵前丟盡顏麵!林墨天,你的心好狠呐!”
“抱歉,秦姑娘。這整件事,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再錯怪惜緣了。如果能讓你消氣,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行,你不是答應過她三個要求嗎?那我現在,就要你也答應我一個請求,如何?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讓你去做那些違背江湖道義的事!”
“我答應你!”
很快,秦裕婼就將滅世刀和驚羽劍交給了林墨天:“你且將這一刀一劍拿去,等我想到了讓你做的事,自然會來找你。”
“秦姑娘,你真的是個好姑娘,可是咱們之間,真的是有緣無分。在我的眼裏,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的!”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了。你把我當成是你的妹妹,可是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把你當哥哥!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說這些了。究竟是誰害了師父,我一定會查清楚!從此之後,我也希望,我不來見你,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林某在此,謝過秦姑娘!”
葉疏影又看這梅花發呆了,也不知道容暗香他們怎麽現在怎麽樣了。
“姑娘,瞿兒忘記告訴姑娘了,前些日子,秋姑娘有在望雪閣呆過一段時間。”
“暄妍?是什麽時候?”
“就是姑娘跟柳樓主在一起的時候。秋姑娘在望雪閣呆的時間還挺長的,而且,瞿兒總覺得秋姑娘怪怪的。”
“哪裏怪了?”
“瞿兒總感覺,秋姑娘對閣主好像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愫在。瞿兒覺得吧,秋姑娘莫不是已經對閣主產生了好感了?姑娘,雖然秋姑娘是姑娘的親妹妹,但感情這種事,終究是兩個人之間的啊!”
“你不必說了,這些事,我現在都不在乎,我隻想搞清楚當年的那些事情的真相!瞿兒,容姑娘那邊怎麽樣了?”
“容姑娘現在還在雪雁城,並沒有傳回來消息。瞿兒猜測,估計還沒有眉目!”
這時,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影姑娘,不好了,閣主他,閣主他又犯病了!”
葉疏影差點就沒站住,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去了聖龍殿。
慕清淺躺在床榻上,麵色慘白,被扔在地上的手帕上麵還沾著剛咳出來的鮮血。葉疏影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葉疏影跪在了床邊,輕輕的撫著慕清淺的臉,差點就要哭出來了。一旁的侍女誰都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說,這輩子,你什麽時候,身體才能好一點兒呢?我好累啊,萬一有一天,你真的倒下了,你要我一個人,如何支撐起整個望雪閣?!慕清淺,你這個混蛋、混蛋!你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好起來啊?!”
林墨天順利從倩雨派帶回了滅世刀和驚羽劍:“緣兒,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周前輩,紅袖姐姐、白楊,這滅世刀,就交給你們了!墨天,我聽說,容姐姐他們現在在雪雁城,一定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我們現在立刻過去!”
莫惜緣和林墨天走了之後,周康拿著滅世刀,說道:“紅袖丫頭,我現在就帶著滅世刀,跟你們一起去青湘門,讓他們還你一個公道!”
“紅袖在此,謝過周前輩了!”
這時,一個屬下走了進來,說道:“法王,外麵來了個老者,說是要見法王!”
長者一走進來,周康趕緊抱拳:“周某見過渡蠡大師!”
“不必多禮,都不必多禮!”
“大師是要見莫丫頭嗎?”
“我啊,就是看到惜緣離開了,才來的!那丫頭,心思縝密的很,我也不想讓她來為我而擔心!聽說,這丫頭這些年來,攪得中原武林天翻地覆,我啊,給大家陪個不是!”
“大師莫要這麽說!這丫頭,可不是一般人呐!”
“不知渡蠡大師突然離開樓蘭,是為了什麽事啊?”
渡蠡大師仔細端詳了番紅袖,笑著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吧,說來,咱們也算是,師出同門啊!”
白楊眼珠一轉:“大師也是青湘門的人?”
“我年幼之時,曾拜入青湘門青鬆子門下。那個時候,他們都把我當成是天才,都覺得,我會成為將來的掌門人,可是,卻不曾想到,竟遭詩千羽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弟呂清泉的陷害!十八歲的時候,青鬆子毫不留情麵的就將我逐出了師門,與此同時,呂清泉就成了首席弟子!離開青湘門之後,我便去了樓蘭,入了樓蘭王室,打造出了驚羽劍,還自創了《驚羽劍》和《鳳棲梧》。可是,這麽多年過去,我心中總有一個結,思忖良久,還是覺得,得去解了才行!前些年我聽說,一個叫紅袖的女子突然去到青湘門,還引出了一係列的麻煩。我一去查,就發現,你竟然跟我一樣蒙受冤屈!我們都是一顆棄子,但就算是一顆棄子,那也必須要有棄子的尊嚴!”
“當年,我以為他會維護我,可他還是拋棄了我,還傷了我,害得我的臉上留下了這道最醜陋的傷疤!在青湘門的時候,我為他做了那麽多,說丟棄就丟棄,那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周前輩,就煩請周前輩能夠帶著滅世刀,與我們一起去青湘門,去討回這個公道!”
“放心吧,丫頭,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白楊看著紅袖,本來這種時候,應該會有一絲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一去,他之後,極有可能會見不到這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