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亂成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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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被楚笑容嚇得一驚一乍的,擔心的問道:“太子妃,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突然想起有些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去,到禦膳房看看我要的點心做好了沒,是時候給殿下請安了。”她使開了清兒,快步跟上了鍾思雨,鬼鬼祟祟的她想幹什麽?
鍾思雨步履輕盈,來到南宮的方向,她已經將身後的楚笑容甩開了。
去哪裏了?果然是個高手,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甩開了。楚笑容走著走著來到一宮殿門外前,宮門前許多落葉,也沒有宮人前來打掃,看來這宮殿是荒廢已久了。
推門而入,陳年黴味撲麵而來,讓她捂著嘴巴輕輕咳嗽了好幾聲。估計也不會在這裏,連鬼也不願意停留的地方,還是盡快離開。
正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手不小心觸碰了牆壁上的機關,她一個落空,落入了密室裏。
她想站起來,卻沒能站起來便暈死過去了。
南宮地處皇城的南邊,本來是人氣很旺的地方,隻因發生了一些驚心的事情,變得如此荒廢。
清兒將點心取了出來,登了半盞茶的時間,還是沒有將太子妃等回來,“怎麽那麽久?會不會已經回寢宮了。”等不到人的清兒不斷四處張望著,心裏默數三聲,要是沒等到人獨自回安樂宮。
尹毅年在批閱著皺折,抬頭看了清兒一眼後,“太子妃不是跟你一起出去,她人呢?”
清兒吃驚的看著他,“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以為太子妃已經回寢宮了便獨自回來,怎麽?她還沒回來嗎?”
“她要是回來了,我還問你幹嘛。”這裏的姑娘,啥都好,就是太死腦筋了。“她沒說去哪裏了嗎?”
“她說要跟殿下請安呀!”意識到不好了,清兒更是擔心不已。“太子妃會不會出事了?”
尹毅年輕笑了下,“太子妃身手敏捷,在宮裏,基本上是難以與對手。”
這樣她比較放心,隻是都已經黃昏戀了,她回哪裏?
清兒在大殿內走來走去的,尹毅年實在是受不了,他放下手中的皺折說道:“好了,清兒,太子妃說不定到皇後那請安了。”
......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要等的人還沒有回來,尹毅年顧不上用晚膳,便匆匆忙忙的到鳳萊宮打探楚笑容的下落,希望她隻是在皇後娘娘那邊,聊天之類的。
可是,尹毅年還是很擔心她的安危。
宮女沒來得及通報,尹毅年便快步走進了鳳萊宮的大殿。
“皇兒匆匆而來,所為何事?”
“母後,太子妃在這裏嗎?”他還不忘到處尋找她的身影。
“太子妃?本宮今天沒有見過她呀!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說來話長。”於是尹毅年將知道的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後娘娘,希望她能給個意見。
“小容兒武功不凡,宮裏也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除非......”說到這裏,皇後娘娘心中大叫不好。此時此刻,還沒有消息。“她做事很有交代,不能耽誤了,快派人在宮裏找,宮裏找不到的,便到宮外找,一定要找到她為止。”
知道楚笑容失蹤,安王爺也是坐立不安,他想起了她跟他提起過,她被楚笑容跟蹤了,而且還到了南宮。
按耐不住的安王爺,靜悄悄的到南宮走了一趟,還是沒有找到楚笑容的身影,宮裏裏裏外外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她的下落。
宮裏丟了個太子妃,這件事,可大可小,皇後娘娘根本無法想法事情的嚴重性,“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傳本宮命令,出宮找。”
上官錦宏見多識廣,太師更是讓他利用江湖上的關係,散布消息,隻要知道太子妃,賞萬金百萬兩。
隻是他眉頭緊皺著。
“上官公子難道沒有把握替本宮打探太子妃的下落嗎?”皇後娘娘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她害怕上官錦宏會拒絕她的要求。
“不是,隻是草民擔心那個人劫走太子妃,京城和京城附近的城鎮,已經有多個閨女失蹤,其中包括徐知府的千金。”
這件事還是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當時徐知府的女兒徐小姐失蹤一個月後,何捕頭終於等到消息,說有捕快在四百裏外的有德鎮,找到了徐小姐徐素芬落腳的客棧。
得到這個消息,何捕頭忙通知徐知府:“小姐的行蹤有下落了。”
而徐知府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從小奉若掌上明珠,疼愛有加,這徐素芬也就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格。按道理,徐素芬乃大家閨秀,不應當和一個戲子私奔的,但事情卻偏偏發生了。
一個月前,有個戲班來到京城。戲班裏有個演旦角的男人,藝名萬紫紅。這萬紫紅舉手投足,顧盼生輝,唱起戲來,燕啼鶯鳴。他的扮相,不僅讓男人想入非非,也迷倒了徐知府的女兒徐素芬。
每有萬紫紅的戲,徐素芬總會前來捧場。
開始的時候,徐知府隻覺得女兒久待閨房,看戲是為了解悶,就沒有在意。後來,聽見城裏風言風語,說徐知府的千金喜歡上了戲子,就不再讓徐素芬上戲院了。
可偏在這時,徐素芬卻失蹤了,一同失蹤的,還有戲班的萬紫紅。
事情明擺著,兩個人一起私奔了。
徐知府在家裏一清點,和女兒一起失蹤的,還有幾件珠寶玉器,件件價值連城。
徐知府一怒之下,把戲班老板抓來,了解案情。戲班老板大呼冤枉,說那個萬紫紅隻是他們幾個月前在路上巧遇的,因見他生得英俊,唱功有底蘊,才收留了他。對於他的底細,誰也不清楚。
知府把戲班上下拷問了一番,方知戲班老板說的是實話,就把這個案子交給何捕頭去辦理。何捕頭號稱“京城第一神捕”,許多怪案奇案都被他所破。
徐知府得知女兒有了下落,見女心切,就對何捕頭說道:“請捕頭帶上我一同前去。”何捕頭見徐知府又奉上白花花的銀子,忙答應道:“好說,好說。大人了解案情是應該的,隻是銀子,大人還是收回去吧!”
一行人快馬加鞭,來到有德鎮。何捕頭見有德鎮山清水秀,靜幽僻寂,人跡罕至,果然是藏身的好去處。
早有暗探把何捕頭帶到徐素芬藏身的客棧,客棧掌櫃姓秦,是個本分的生意人,現在見捕快來到自家客棧,嚇得瑟瑟發抖。
何捕頭見掌櫃瞎成這個樣子,和顏悅色地對他說道:“你隻需講清在你家客棧住宿男女的事,我便不會為難你。”
掌櫃這才定下心,娓娓道來。
大約一個月前,客棧來了一對男女,男的長相英俊,女的也很漂亮,自稱夫婦,來到客棧,說要長期住宿。那男的對掌櫃說道:“有沒有僻靜的地方?我們喜歡安靜。”掌櫃就把他們領到了後院。
說完,掌櫃就領著何捕頭一行,穿過客棧的後門,來到一座院子前。這座院子是獨立的,用圍牆和前麵的客棧隔開。
掌櫃從腰裏取出鑰匙,把門打開,領著何捕頭和徐知府走進後院。何捕頭進了院子,隻覺得院子裏一片爛漫,原來,院子裏有兩間房子,房前一大塊空地上,種滿了蝴蝶蘭,恰好是六月的天氣,花朵開得嬌俏可人,或紅或紫,正開得鮮豔。
掌櫃說道:“這是小女的閨房,小女出嫁後,就一直空著。那天,那對男女說想要清靜之地,我便讓他們住了進來。”
何捕頭問掌櫃:“那後來,他們是怎麽生活的?”
掌櫃說道:“剛來的時候,那男女待在屋裏,不聲不響。白天,除了取一日三餐,把後院的門打開外,從不和外人接觸。到午夜時分,那男的和女的就開始唱戲解悶,一個小生,一個女旦,唱的不是《西廂記》,就是《牡丹亭》。”
掌櫃說,他本以為,這對夫妻會和和美美地在這裏住上一陣子,但就在二十天前,這對男女開始爭吵,好像是男的找女的要什麽東西,女的不給他。
有一天夜裏,男的和女的吵得很激烈,接著聽見什麽東西摔碎了。第二天一早,那男的疲憊不堪地走出院子,問掌櫃:“這兒哪裏有藥房,我妻子病了。”過了一個時辰,男人拎著一包藥回來,又找掌櫃借了一個火爐,拎進院子,給女人熬藥。
徐知府急切的問道:“那後來呢?”
掌櫃說道:“從那以後,男人每天早上出門,給女人買藥,然後回家慢慢地熬。那段時間,不光是院子裏,就是整個客棧,也都是藥味。就在前天早上,男的說要走了,他先去縣城租一輛馬車,再回來接女人。誰知,男人走了後,就沒有回來。女的等了一天,見男的沒有回來,就在第二天早上,把鑰匙交還給我,說她找男的去了,還另外給了我五兩銀子的小費。”
何捕頭走進後院的正房,隻見正房布置得很淡雅,除了一張床和桌幾坐椅外,沒有什麽擺設。喝捕頭問掌櫃道:“他們走後,你進過房間嗎?”
掌櫃搖搖頭,說沒有。何捕頭又問掌櫃:“那你看看,房間裏少了些什麽東西?”
掌櫃四下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床上,說道:“少了個瓷枕。”
何捕頭聽說後,就讓幾個手下在房間裏搜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最後,有個捕快在床下發現了一塊碎瓷,上麵還沾著紅色的東西。何捕頭拿過瓷片,遞給掌櫃。
掌櫃看了看,說道:“對,這就是瓷枕上的瓷片。”
何捕頭聽了,神色有些嚴峻,他又來到正房旁的一個小房間,裏麵堆滿了農具。掌櫃忙對何捕頭說:“小女愛種花,這些蝴蝶蘭就是小女種的,這裏堆放的全是種花的工具。”
何捕頭仔細查看鋤頭,上麵還有泥土,就問掌櫃:“這些泥土,好像是剛沾在上麵的。”
掌櫃說奇怪,這些鋤頭,他每次用過後,就會用水洗幹淨,至於上麵為何沾滿泥土,他也不清楚。
何捕頭聽了,臉上更是肅穆,他衝出房門,來到院子,環視了一周,最後把目光盯在蝴蝶蘭上。他發現在那片盛開的蝴蝶蘭的裏側,有一塊蝴蝶蘭已經凋謝。何捕頭走近仔細查看後,招呼手下幾個捕快說:“你們把這裏挖開。”
見徐知府一臉驚愕,何捕頭歎了口氣,說道:“小姐有難了。”
何捕頭說,徐小姐失蹤後,他就知道愛女性命堪憂。這幾年,朝廷一直在通緝一名誘騙良家女子的要犯,這名要犯自幼習京劇,演旦角,扮相英俊,很得富家女子的青睞。他以此為資本,色誘富家女子,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帶著錢財和他私奔。
在路上,他便會殺了那女子,把錢財占為己有。因為他是演旦角出身,扮相忽男忽女,人們就叫他“雙麵人”。衙門裏的人,從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左腳上有六根腳趾。
聽完上官錦宏的講訴,皇後娘娘覺得心慌得很,手心裏全是冷汗,她緊張的說道:“不管他是六趾還是七趾,此人不能留在世上,隻會讓更多的無辜受害,上官公子,你廣交江湖朋友,本宮算是求你,可好,一定找回太子妃,關鍵時刻,太子不能讓華妃等人抓住下鞭子不放的。”
“草民明白。”上官錦宏領著皇後娘娘的命令出了皇城。
安王爺找累了在荒廢的華裳殿坐了下來,他點燃了蠟燭,地上和桌麵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接著微微的燭光,他明顯的看到地上有一連串腳印,如此嬌小的腳印,想比是她留下來的,可是在這附近根本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這下,如何是好?
在他仔細看周圍的環境時候,發現左邊的牆壁上拿層灰塵不見了。難道牆上另有乾坤嗎?
安王爺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牆上的磚塊,果然猜想的沒錯,有密室,他點燃了殿內遺留下來的幾根蠟燭,接著星星光亮,他輕輕地走進了密室,在密室的盡頭,她......毫無知覺的躺在地上。
他快步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摸了一下她的脈搏,問題不大,隻是暈過去了。他立刻將她橫抱起來,吃力的走出了密室。
隻是在回安樂宮的小道上,尹毅年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