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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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毅年心中激動,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你是為了我,全是為了我,對不對!你如此冒險,引那老者出來,是想調查幕後的人是不是跟宮中的那位有沒有關係,對不對?都怪我沒用,查不出那夥人的所在,才逼得你不得不以身作餌!”他心中又是自責又是擔憂,隻覺得胸腔都要裂開了般。
    楚笑容卻嗤笑一聲,斜眼睨著他,語氣涼涼的道:“哎喲,我說太子殿下,你也太自作多情啦!你究竟有什麽好,值得小女子我為了你不顧性命?再說,你也太瞧不起小女子我啦,我是那種隻顧私情不顧大義的人嗎?在我的眼中,這全京城百姓的生命可比殿下你貴重得多啦!”
    尹毅年緊緊的握著拳,臉色鐵青,看著她那張小嘴巴拉巴拉的不停的說著,猛的撲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該死的!這女人的嘴巴怎麽就和刀片子一樣,就不能說一句讓他愛聽的!
    過了良久良久,楚笑容推開了他,喘了幾口氣,嗔道:“別鬧,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尹毅年深深吸氣,緊緊的盯住她紅潤的雙唇,啞聲道:“你說!”
    楚笑容眼珠靈活的轉了轉,神秘一笑,道:“拔起蘿卜帶起泥,說不定我們這次,不但能釣到一條大魚,還可能順勢抓住藏在這條大魚後麵的狐狸尾巴!”
    尹毅年苦苦追查都沒有結果的事情,確被楚笑容一語點破額,又驚又喜,忙追問道:“這幾天,隻是知道京城來了一群神秘人在秦河下毒,對於他們的行蹤,確實一無所知。容兒,有何高見。”
    楚笑容微微一笑,道:“這夥人是有備而來,而且在京城中有人接應,如果我是幕後主使之人,我會如何安置這群明顯不是本土百姓的異族人士,不讓別人發現他們的一點蹤跡呢?”
    她雖然是問句,但並不等尹毅年回答,自顧說下去:“我想到了兩個法子。第一,就是化整為零,將這十幾人分而藏之,但這法子顯然不通,這群人分明是一個整體,不可能分散。那就隻有第二個法子了,就是找一個安全隱密的所在,來做他們的藏身之地。這些人來自苗疆,擅用蠱毒,想必脾氣古怪,生性殘忍,他們是我手中殺人的利器,我豈能輕易得罪?我會選一處舒適寬大的所在,把這群人好好供養起來,吃喝穿用,盡皆上品,這一點,從他們留在河岸上的那幾個足印可以看出,那靴子底部的紋樣細密繁複,顯然並非出自尋常作坊,你抬起腳來看一看你鞋底的紋印,和那河岸上的足印有何區別?”
    尹毅年依言抬起右足,他腳上穿的是一雙素緞薄底雲頭靴,鞋底納的花紋也極是講究,用的是雲紋如意的圖案。
    楚笑容點了點頭,道:“那靴底上的圖樣和你靴底的花式大同小異,應當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我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皆由宮中尚衣局所製,如此說來,那個接應和給他們提供藏身之所的人是來自宮中?”尹毅年目光中射出異樣的光彩,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這倒並不一定,隻是有這個可能。”楚笑容輕搖下頭,“據我所知,宮中會經常賞賜衣物給高官重臣,我記得楚向天就有宮中賞賜下來的一雙靴子,但從這一點可以證明,這隻隱藏在幕後的狐狸,身份定然非比尋常,不是達官,就是顯貴!還有可能,他的身份不比你低!”
    楚笑容話中之意已經點的很是明白,尹毅年悚然一驚,心頭浮起一個人的身影來,難道是他?
    楚笑容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笑道:“或許是,又或許不是,咱們現在沒有證據,那就守株待兔,不,守著大魚釣狐狸!總之,隻要他敢露出狐狸尾巴,咱們就一定不會讓他溜掉!”
    “不錯!容兒,你真是神機妙算,這隻狐狸遇到了你這隻狡猾的獵手,遲早會落入你的手中!”尹毅年滿眼讚歎的看著楚笑容,見她秀眉微挑,眼眸閃亮,整個人神采飛揚,簡直讓他心中愛極。
    “你又誇獎我啦,你要是再這麽誇下去,就不怕我飄到天上去,下不來了麽?”楚笑容笑眯眯的道。
    “衣服幹了,我們現在回去梳理一下情事。”
    跟往日一樣,枕邊的人,一大早上朝了,皇帝的龍體欠佳,朝中很多事情,是他獨自處理,隻是,現在太子當政,眼急了某些人。
    聽淩風說道,從昨夜到今日,中蠱之人並未增加,看來那夥人果然如她所料,已經收手。
    楚笑容不放心,帶著紅兒繼續去中蠱的人家探訪,發現病人的病情都趨於穩定,也再沒有中蠱的現象發生,看來那夥人當真是沒再繼續投蠱。
    接下來的兩天,出奇的風平浪靜,這場讓京城百姓談及色變的疫症,在短短三日之內,就被楚笑容和李太醫化解於無形,百姓們提到二人,都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宮中的臥床的皇帝得知了這個消息,心中舒暢了不少,“真是祖先庇佑我朝,娶了個好兒媳婦。”
    十年前之前,京城曾經爆發過一場極大的疫症,數日之間死者上萬,太醫院用了七天七夜才終於研製出根治疫症的藥方,這場巨大的災難,讓京城的所有人提及疫症而色變。
    沒想到今年隻用了三天,楚笑容和李太醫不但想出了解除疫症的藥方,而且讓這些患了疫症的人重新恢複了健康,這等醫術,實在是世所罕見哪。
    皇帝讚歎不己,下旨召二人前來,並重重的賞賜二人。
    楚笑容和李太醫都是推辭不受,皇帝眉頭一皺,執意要賞。
    楚笑容想了想,對皇帝道:“父皇……這是臣兒應該做的,醫者父母心,臣媳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辜的老百姓受害。”
    皇帝衝她一瞪眼,麵露不悅的哼了一聲,楚笑容馬上醒悟,抿唇笑道:“父皇臣媳說錯話了,請父皇恕罪。”
    她這張父皇喊得他眉花眼笑,笑著對她招招手,道:“容兒,來,過來讓父皇好好看看你,你和皇兒回來之後,就忙著去救治患了疫症的病人,瞧,都累得瘦了,臉色這麽蒼白,安公公,快把給朕燉的冰糖血燕拿來,給朕的兒媳婦好好的補補身子。對了,容兒,朕要的東西,可曾帶來了?”
    楚笑容紅著臉,從身後的宮女手中接過那隻描金鳳紋的填漆長方錦盒,雙手交給了安公公。
    安公公捧著走到皇帝麵前,輕輕打開盒蓋。
    皇帝一瞧之下,眼睛都樂得眯了起來,欣慰的對著安公公點頭,道:“皇兒果然爭氣,是朕的好兒子”
    安公公笑著連聲稱是。
    “皇上,易太妃和五王爺在殿外求見。”
    “哦?讓他們進來吧!”
    本來是看看皇帝的病情的,卻遇見楚笑容也在,五王爺隻是微微一笑跟在易太妃的身後。
    易太妃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又吩咐安公公,讓禦廚房多多燉一些補血安胎的湯湯水水,給楚笑容送去。
    她原本很是擔心,老五的膝蓋自從受傷後,時不時會發作,自從被楚笑容醫治後,疼痛的次數已經減少了。“快臨盤了,就不要那麽拚了,太子這方麵也應該克製一下,或者唐奉儀和其他美人也可以解決。看看你,臉色蒼白的很,要多補補才行。”
    楚笑容很是不好意思,心道:易太妃這也太露骨了吧,這大殿之上還有三個大男人哪,這樣大張旗鼓的給我喝補血湯,我也會害羞的好不好?
    皇帝倒也罷了,那站在原地五王爺,麵容浮上紅雲,神情頗為尷尬。
    皇帝畢竟是皇帝,他目光在大殿中一掃,輕輕咳了一聲,對易太妃道:“太妃,您讓朕下旨宣容兒和李太醫前來,不是要重重賞賜他們的麽,怎麽見了容兒,就沒完沒了的聊起家常來了,您可把李太醫置於何地啊,要知道治愈這疫症,李太醫也是功不可沒啊!”
    易太妃被皇帝提醒,連連拍額,笑道:“本宮年紀大了,想事不周,李太醫,倒是怠慢你了,來人,快賜座,皇帝,安排酒宴,好好謝謝他二人,這幾天,你們都辛苦了。”轉頭看向楚笑容,輕輕拍拍她的手,“容兒啊,一會兒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給皇室多生幾個皇孫。”
    楚笑容正喝著冰糖血燕,聽了易太妃這一句話,差點噴了出來,好容易才強行忍住,已經被嗆得連連咳嗽。
    易太妃笑得很是和藹,拍撫著她的背,笑道:“別急,別急,慢慢喝,這血燕很補的,女人多吃點,更容易生小孩,想當年,本宮有老五之前,就是天天喝這個血燕。生他的那天,隻是三炷香的時間,隻要血氣足,才能有力氣呐。玉瑾,去把本宮宮裏所有的血燕都包起,給太子妃帶回安樂宮。”
    玉瑾笑著答應了。
    楚笑容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易太妃隻不過是先皇的妃子,她卻如此關心她,可能是五王爺的關係,才愛屋及烏吧!不過她知道這人年紀越大,就越是盼著能夠子孫綿綿,繁衍不息。所以她隻是微微紅了臉,便起身向易太妃道謝,“多謝太妃的厚愛。”
    易太妃見她這般落落大方,更是喜歡,連連讚道:“你這孩子好,這孩子好啊!”可惜是別人的媳婦了,要是他家那不爭氣的木頭早點認識她,那麽該多好呀!可惜呀!可惜呀!
    等到禦廚房送上酒菜,她更是親自頻頻為楚笑容夾菜,楚笑容百般推辭不得,無奈道:“易太妃你是想生生折煞容兒嗎?您要是再這樣,下次我可不敢到父皇這裏來了。”
    果然易太妃一聽之下,便停下了給她夾菜的筷子,嗬嗬笑道:“我們是長輩,而且你懷有身孕,多吃點才能長胎,太瘦了,寶寶營養會跟不上的。要是你是本宮的兒媳婦,一天七八頓是少不了的。”
    一句話逗得皇帝和身邊的人都笑了起來。隻有楚笑容尷尬的笑著,笑容都僵在臉上了。
    五王爺忍不住說道:“母妃,你也太偏心了,即使你喜歡容兒,也不能將你家兒子擺上神台,這樣,讓兒臣,情何以堪?”
    易太妃一瞪眼道:“誰讓你沒有這個福氣,對情情愛愛的事情像木頭一樣,踢一腳動一下,這回,要不是南越公主熱情似火,本宮看你啥時候能取得上老婆。”
    眾人又都笑了起來。
    大殿之上,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楚笑容微微含笑。
    她看皇帝和易太妃心情甚好,趁機提出想把剛才賞賜給自己的東西分給那些患病的人家,這幾天她走訪的這些患者之家,大多數人的日子過得都很是拮據。
    皇帝想了想,便點頭答允了。
    這些都是區區小事,在他眼中,隻有楚笑容腹中的胎兒一切安好,才是第一等重要的大事。
    易太妃又拉著楚笑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的囑咐了好一會兒,隻聽得她一再的紅了臉,隻是想:呀,這易太妃居然懂的這麽多,有一些竟然是連她這個大夫都不知曉的竅門,或許,她該找一個機會,和她的夫君試一下。
    午膳後,濃濃的困意來襲,楚笑容便向皇帝和易太妃告退出了大殿。
    易太妃很是不舍,拉著她的手不肯放。玉瑾悄言提醒了一句,她恍然大悟,笑道:“瞧本宮這老糊塗,本宮強留容兒陪,太子殿下估計會掀了本宮的房頂。”
    “休息要緊。休息好了才有力氣生娃娃呢!”玉瑾笑眯眯的接口。
    楚笑容被她二人逗得再次紅了臉。
    李太醫一路把楚笑容送出宮門,他一路都沉默不語,心事重重的模樣。楚笑容覺得很是奇怪,但畢竟和他交情尚淺,不便言深,於是忍住了沒問。
    直到到了宮門外,楚笑容走向自家的馬車,李太醫似乎心思不屬,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她回身說道:“李太醫,你這要是回太醫院還是出宮?,不如我送你一程?”
    她記得今日不是李太醫當值,他既然跟著她出宮,想必是有事要辦,所以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