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突來變故

字數:679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庶女妖嬈:一品太子妃 !
    華妃看著手中的小瓶子,有點不滿的說道:“你一直讓本宮下藥,是否記恨他將本宮從你身邊搶走。”
    “對,這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
    “好了,別說了,通知皇兒那邊,讓大軍進三裏路,等候本宮的消息。”她當然不會忘記,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寧怡回來了,你去回避一下。”
    一聲公主駕到,華妃軟綿綿的躺在軟榻上,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咳咳——”
    寧怡左手插著腰,身邊兩個宮女小心的牽扶著,她走到華妃的跟前一臉的擔憂問道:“母妃,你怎麽了?金燕說母妃病得嚴重,都請過太醫了嗎?”
    “來人,快扶公主坐下來。”華妃心痛地看著她,還不忘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蛋,心裏即使一萬個不願意,但已經毫無辦法,隻要這樣,才能保證她母子得安全,至於楚域,一直跟楚向天對著幹,留著也是個禍害。“咳咳——母妃沒事,隻是風寒咳嗽,休息幾天便沒事,倒是你,都快臨盤了,域兒也不在府上好生照顧。”
    “平日裏,駙馬都在府上陪伴著,隻是今天有事要出城一趟,很快回來,母妃無需擔心。”
    金燕將剛衝泡好的茶水遞到寧怡的手中,“公主,這是皇上賞賜的三月尖,娘娘特意讓奴婢衝泡給公主嚐嚐鮮。”
    毫無心機的寧怡哪裏知道,她的母妃還會將她一軍。毫無防備的她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緩緩的覺得眼前的東西搖晃的厲害,一頭栽倒在華妃的懷裏。
    為了避免她的寶貝公主受傷,華妃命人將她軟禁在密室內,除了楚域不在身邊,侍候的宮女和膳食一樣不少。
    雖然說是密室,可是跟地下宮殿沒區別,陳設華麗,有條小路通過往山間,可謂是別有洞天。
    在華妃身邊那麽久,身為她的女兒,從來不知道還有地下宮殿。
    “我要見母妃。”醒來後的寧怡發現被軟禁了,楚域找不到她一定會焦急。她必須要回去。
    侍候的宮女扶著她坐了起來,“公主,你就安心在這裏生產吧!娘娘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娘娘說了隻要公主平安,她就安心。”
    她當然知道母妃的用意,可是身邊的宮女監視嚴密,讓她無法脫身。考慮到快生產,生怕楚域心急將京城翻轉。“能不能幫我帶個口信回府。”
    “不能,奴婢不能離開公主半步,而且娘娘也不允許。”
    口水都說幹了,決不讓步。
    惠安樓內,楚域和尹毅年在等待著淩風調查的結果。
    隻有五王爺氣定神閑的看著京城和皇城內的兵力布防圖,根據探子回報,安王爺的兵已經移了三裏路,安紮在城東十裏坡,沒有要繼續前行的意思。
    半盞茶後,淩風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怎麽樣,有線索嗎?”尹毅年有點等不及了,他必須要將幕後的黑手找出來。他已經觸犯他的底線了,三番四次讓楚笑容陷入險境。
    “殿下,房子的主人士叫金燕的女人,三年前已經買下,聽說了為了養老準備的。”
    “金燕?”若記得沒錯,這個女人是華妃身邊的貼身宮女之一,“是華妃的人。”
    這一點也不意外,楚笑容多次身陷險境除了宮裏的人便是丞相府的人,而楚倩兒已經被關起來了,不足為患,至於楚向天,他不敢輕舉妄動,逐一排除,那就是宮裏的人了,既然金燕是華妃的人,那麽幕後的人必定是她。
    “金燕入宮隻不過六年,即使她受華妃的重用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購買房子,房契上的名字隻不過是掛名而已,掩人耳目。”五王爺一邊分析一邊看著布防圖。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華妃是幕後的黑手沒那麽對付她簡單多了。”淩風擔心夜長夢多。
    “不,她在等機會,我們也在等機會,等她行動,我們才能將她一軍。”現在皇帝的病情反反複複的,最擔心是突然西去,那麽他這個太子就會成為安王黨的敵人。華妃朝中勢力遍布,爪牙眾多關鍵時刻要步步為營。
    皇帝的寢宮內,一股清香的梅花撲鼻而來。
    華妃撥弄了一下香爐裏的檀香,“皇上,讓臣妾幫皇上舒緩一下壓力,最近臣妾在太醫處學來了一套新手法,能緩解皇上的頭痛。”
    皇帝將手中的玉碗放到書案上,“嗯,吃了愛妃的梅花羹,整個人頓時神清氣朗。”拍了拍華妃的手背,閉上雙眼享受著。“嗯,對,這裏特別疼,經愛妃的玉手輕輕一按,已經好多了。”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皇帝已經沒有動靜了,喊了他好幾聲,沒有回應。她伸手在皇帝的印堂處借著關節的力度,不斷敲擊,前前後後三十六下。臨走前,貼心的為他蓋上了披風。
    “安公公,皇上睡著了,好生侍候著。”
    “是,恭送華妃娘娘。”
    次日尹毅年進宮請安,將北方鬧蝗蟲的事情告訴了皇帝。“父皇,可有良好的對策。”
    “天災,難呀!”
    “難道要看著一年的收成被蝗蟲啃光嗎?”可憐的老百姓,因為失去了收成,要家破人亡了,他身為太子,卻......
    輕咳了幾聲的皇帝說道:“天災難以抵擋,我們能做的就是安撫老百姓的情緒和開倉放糧,盡量減少老百姓的傷亡。”
    尹毅年覺得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他靈光一閃,想到更好的注意了,既能解決老百姓的溫飽問題,也能解決蝗蟲。
    還有話要說的皇帝看著太子快步走出寢殿的身影,一聲無奈的歎息。
    尹毅年有要事在身,已經兩天沒有處理朝政,朝中華妃黨本來對他諸多意見,現在不現身更是將他推到烽尖火浪上。
    皇帝高高在上看著腳下的大臣們在議論紛紛,更有人說太子殿下失蹤多年,更是懷疑他的身世。
    “本王找到了當年為皇後娘娘接生的嬤嬤,她說太子胸口上有個胎記,而且是蛇形的。”
    “德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此時尹毅年從大殿走了進來,他隻不過是離開兩天,竟然有人想拉他下台了。
    德王仿佛並沒有聽出尹毅年話中暗藏的殺機,他表情凝重,說道:“傳人證。”
    他話音剛下,以為年約四十歲的男子緩緩走來。
    他走到那男子身前,雙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往兩邊一撕,露出那男子胸前一大片肌膚。一身皮膚很是光滑細嫩,白皙如玉,隻是在胸口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蛇形模樣的淺褐色印痕,像是一個胎記。
    楚笑容和尹毅年看到這個蛇形胎記,都是全身重重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幾隻眼睛全都眨也不眨地緊緊盯住那男子的胸口,隻覺得呼吸都頓住了。
    而大殿上的其他人則完全莫名其妙,紛紛掉頭去瞧德王,不知道他此舉是何用意。
    德王抬手,指了指那男子胸中的胎印,一臉的沉痛之色,緩緩說道:“皇上請看。”
    皇帝的目光陰沉得幾乎滴下水來,原本篤定之極的眼神變得驚疑不定,連扶在禦案上的雙手都開始簌簌發起抖來。
    楚笑容站在尹毅年身畔,隻聽到他的呼吸沉重而不穩,顯然他現在的心情複雜之極,就連她自己,在看到那男子的胎記時,都心中一沉。
    他們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尹毅年的胸口,有一個和眼前這名男子幾乎一模一樣的印痕,那是尹毅年與生俱來的胎記。
    一種巨大的恐懼感籠罩在尹毅年的心頭,讓他的全身都抑製不住的發起抖來。
    隻聽到德王的聲音再次在大殿裏響了起來。
    “皇上,據老臣所知,這北國的男子,人人都有這種與生俱來的胎記,父子相傳,代代如此。老臣在校場,曾經在他胸前見過這樣一個印記,隻不過當時老臣並沒未深思,隻是想著太子殿下的生母乃是北國公主,他身上有一半北國的血統,有此胎印也不足為奇。直到老臣抓到了此人,見到他身上這個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樣的胎印,還有此人的長相竟然和太子殿下如此驚人的相似,再聯想到二十年前皇後七月產子一事,老臣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名男子,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身之父!”
    大殿上的人臉上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心道:原來如此!
    下一刻,就聽到德王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敢不敢當眾解衣,讓大家驗證一下?太子殿下究竟是誰的親生之子,脫衣一看,大家便知。”
    一時之間,每個人的目光都向尹毅年的胸前看了過去。
    坐在龍椅上德皇帝麵沉似水,一言不發。
    尹毅年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兩隻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牙關緊咬,目光中卻像寒冰一樣冷洌。
    德王等了半晌,不見尹毅年解衣,點了點頭,對皇帝道:“太子殿下下不願當眾解衣,此事真相究竟如何,還請皇上定奪。”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文武百官們的視線悄悄移向了皇帝,大氣兒也不敢透。
    皇帝定定的看著那中年男子胸口上的印記,眼角的肌肉劇烈的跳動著,良久良久,他才沉聲說了一句:“不必看了,太子的胸口,確實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他的聲音低沉,但是大殿上十分安靜,他的話無比清晰的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登時在大殿上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百官們再次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嗡嗡聲,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承認太子殿下是那個男人的兒子了嗎?
    皇帝經曆了無數風風雨雨,早已經練得心恒如鐵,這時候也忍不住在心裏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尹毅年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子,他比誰都清楚!
    他的皇後……那北國的華寧公主……
    皇帝的腦海裏登時浮現起那個溫婉得像水一樣的女子,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他就再也沒管住自己的那顆心。
    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那二十年竟是白活了!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她新婚燕爾的那一段快樂時光,花前月下,耳鬢廝磨,每一天都美好得像是一個夢。
    深夜醒來,他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心愛的姑娘,總是在心裏祈求上蒼,如果這是個夢,也要讓這個夢做得長一些,最好永遠不要醒。
    當得知她懷了自己的骨肉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比他登上皇位的那時候還要激動,他幾乎立刻就做了決定,要她立她為皇後,他要把這世間所有最美好的、最尊榮的一切,都奉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的這一決定,遭到了朝中幾乎所有大臣們的反對。
    大臣們反對的理由,在他看來是那麽的荒謬,他們一個個口口聲聲說,北國送來公主和親,和大漠可汗有著莫大的關係,是大漠和北國的計謀,是不懷好意,用意在於圖謀皇位,如果立北公主為後,勢必會影響皇族的血統,她如果生下男嬰,定會顛覆皇權。
    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們兩人的結晶,身上流淌的是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血!在他的眼中看來,這世上所有的珍寶全部加起來,也及不上她腹中那個孩子的寶貴。
    他不顧群臣的反對,對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嗤之以鼻,終於下了立後的詔書,扶她登上了皇後的寶座。
    然後他和她一起,滿懷著熱切的希望,等待著他們第一個孩子的出生。
    但這世事變化,豈是人所能料。
    一場意外的變故,造成他的皇兒在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的皇後終日消沉,還落下頭疼病。
    想到這裏,他的心劇烈地疼痛起來……
    二十年前的傷疤,再一次被當眾掀起,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他心底突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明明知道他就是他的親生骨肉,可是麵對著德王帶來這個男人胸口的印記,他竟然找不出證據去反駁,更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當眾證明,他是他的親骨血!
    他抬手捂住了疼痛的心口,仰起臉來,無聲的低語:皇後,朕的皇後,難道在你死了,竟然要蒙上這不清白的不白之冤麽?而朕,竟然沒有法子幫你證明……你是清白的……
    皇帝畢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代帝王,他短短的傷心過後,腦中迅速恢複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