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餘悸篇(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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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我還狠狠的嘲諷他,一個光頭有能好看的,他委屈的嚶嚶叫喚,‘那是上仙忘了帝尊頭發未剃那會’。
    此話一出,我又惡狠狠的掐他的小肉臉。
    茯笹沉著臉伸手屈指叩我額頭,我吃痛的捂住。怨恨的咬牙切齒的暗暗罵自己,貪戀美色。
    該!
    “拾荒,屏氣凝神。”他那清冷的話音剛落,我皺眉屏住氣息,這桂花香有古怪。桂花香,是一種聞著就很舒服的花香。但此處的桂花香確實很好聞,但卻迷離人心使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此妖,定要斬處方為休!
    我暗暗幻化血蓮花在指尖,茯笹低眉看我一眼,緩緩伸手握住我的手。暖暖的溫度從指尖傳來,我心裏不由得一顫。低頭一看,他竟指指相扣的輕牽著我,指尖的血蓮花竟也被他按碎成一縷清風。
    我啞舌也不反抗,乖乖地任由他牽著,不敢奮力反抗。畢竟他不帶任何仙力就毀我一朵血蓮花,這時候任性的反抗我相信自己被他輕蔑的打擊一番。
    那蜘蛛精帶著我們來到了大廳堂,他頗有些和尚風範的彎腰請我們在此處,交代好不可隨意進入禁區後才帶笑的離開了。
    輕輕掙了掙被握住的手,沒能成功,正在暗用力時。他低頭看著臉容猙獰的我,眉間帶不懷好意的挑了挑,我瞬間想起被消去的血蓮花。立馬乖巧的撫平他袖子上的皺褶痕,討好的朝他一笑。
    心裏默默的沮喪的抽自己嘴巴子,該死的嘴貪。
    在我默默的懊悔當初偷吃了茯笹池子裏的魚,毀了他院裏的幾朵幾萬年方開的小花,打破了他庭院裏的花圃,用迷香放倒他殿前的小天將等等罪行……
    我捂臉,自己也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了。
    法者,是般若波羅蜜法。非法者,生天等法。般若波羅蜜法,能令一切眾生過生死大海,既得過已,尚不應住,何況生天等法,而得樂著。
    佛祖釋迦牟尼金光縷身,神聖而高大威嚴的塑像靜靜地盤坐。四周的頂梁柱我細細一看,竟是檀木,真是奢華的寺院。來往不絕的香客,每人的神色個有不一。或喜或悲或怨,皆是想祈求佛祖釋迦牟尼尊者的庇佑或寬恕。
    “施主,是為何事而來?貧道見兩位親密相似夫妻,可是來求子嗣?”不知哪來的一神色平和慈眉善目的和尚站在我們麵前,這倒是個真的和尚。
    模樣頗為年輕清秀帶著一股柔和的祥瑞之氣,也不知是哪個仙僚的轉世,他帶著笑容微微低頭詢問我們。
    相似夫妻??
    求子嗣?
    我被這幾個可怕的詞眼嗆住了,我們分明是仇人。我咬牙怒瞪眼前的和尚,正要開口與他說道說道時。
    茯笹牽著我的手的有些收緊,隻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大師說得極是,我們夫妻已婚娶兩年,內子不曾懷喜。聽聞到禪院祈求即可,特意攜帶內子祈求佛祖。”
    “咳咳咳…”
    我被嗆得天昏地暗,茯笹眼裏的笑意劇增。他伸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有模有樣的帶著無奈的語氣說:“師妹,我知你一心想同我有個孩子,且勿激動。”
    我好想打死他,簡直太欺負人了。這哪是激動,分明就是驚恐。
    帝尊,不帶這樣鬧的。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要毀我名聲。
    和尚見狀,了然的笑了笑,挽著佛珠合起雙手:“阿彌陀佛,佛祖定會保佑施主的,願施主早日懷有貴子。”
    你才早日懷有貴子!!
    我猙獰的想要上前與他說道說道,動手說道也無妨。剛向前邁出一步,卻被茯笹輕輕淡淡的一個眼色給嚇得快速收回腿,一臉乖巧狀的站在他旁邊。我委委屈屈的沮喪著臉,心中的怨恨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總之是很憤怒。
    “師傅,寺院的方丈在何處?我有事想請教他。”茯笹看了眼委委屈屈的我,笑著詢問那和尚。
    “施主兩人與貧僧有緣,貧僧勸兩位施主速速離去吧。這座寺院妖物皆多,香客過多,貧僧能勸走一個是一個。”
    那和尚突然歎了口氣嚴肅的抬起頭勸說讓我們離去,我張了張嘴忍住了話。畢竟茯笹的眼神有些微妙,我還是繼續閉嘴吧。
    “師傅此話可是真的?”茯笹故作驚慌的詢問道,還不忘把我拉到他懷裏護著。
    我在他懷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配合十足的微微發抖著身子柔弱地說害怕。隱約感受到了茯笹身子一僵,似乎被我的行為驚到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出狂言。”和尚有些無奈的念著佛經,微微彎腰讓我們速速離去便走向其他香客。
    我還未做任何反應,茯笹就擁著我扭頭就走,我稍微掙紮了一下。
    “有人護他。”茯笹突然冒出一句毫無理頭的話令我有些迷茫,我看了看茯笹正要開口詢問他這話是何意時,卻瞥到他眼裏帶著一些笑意低頭與我對視。
    我感覺到自身臉皮有些薄得發紅了,就默默的扭開頭淡定的退出他的懷裏。
    “啊,茯笹帝尊啊,他可是仙界的一個傳奇。上仙不可迷戀他的美色,畢竟帝尊這個人,如此奇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我曾偷偷聽到他和虛煜帝尊說過:‘臉皮這東西,想有就有’,所以上仙,你偷偷溜進他蓮花池無數次,能健全的活著,真是好事。”
    清音那日興奮的話語在腦海裏浮現,我心裏默默仰天長嘯。不該不聽清音的話,竟天真的信了牡丹仙子的‘帝尊為人低調,一身儒雅的冷淡,不喜與人計較’。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我任由茯笹領著默默的在心裏憤恨的暗罵時,茯笹停下腳步。我疑惑的抬眼,才發現茯笹領著我竟走到了蠍子精說禁止進入的地方,這才驚覺覺得有些不對勁。
    與其他禪房相比,著實看不出有何不妥之處。一個香爐靜靜地吞吐香霧,木質結構簡易的桌椅。一本經書翻了幾頁放在上麵,我好奇的伸手翻了翻書麵,是一本佛經,看來著妖精做足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