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他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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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眼光,很是獨特。
紅柿瞪著他,拍了拍虎獅的腦袋扭頭囑咐我,“你無需擔憂我,雖說失了一些修為,但再不濟還有金鬆,死不了。”
未等我開口說話她就朝金鬆伸手,“把池中鏡拿來。”
“這可不行,我與拾荒者說好,嗷疼疼…”
紅柿沒有耐心繼續聽他扯話,抬腳蓄了幾分力度踹在他腿上。
金鬆吃痛喊出聲,頗有些委屈的從懷裏掏出池中鏡,十分不樂意的遞給我。我拿著池中鏡的另一角挑眉示意金鬆鬆手,他嘀嘀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麽就是不肯放開,紅柿嘖一聲他抖了抖身子迅速鬆手。
“切記,不可使用超過三次。”他突然斂起嬉皮笑臉,嚴肅的囑托道。
“為何?”我迷茫不解道
“不為何,你不嫌棄累那就多使用使用。”金鬆興致缺缺的看了眼池中鏡,雙手環在胸前一幅懶散不願意多說的模樣。
紅柿看著空中的雲層,“青柚與姐姐要來了,嗬。”
“真是讓人期待呢,紅柿你說呢。”金鬆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埃,抬手掌心裏冒騰著灼熱的金色火焰。
我捏出幾朵血蓮花環在我們周身將補魂丸塞到虎獅脖頸出的鈴鐺裏,“虎獅,將這補魂丸交給嗅聞。”虎獅低低一吼不願意前往,我倒也不急也就隨它了。紅柿與金鬆的話裏隱約流露出濃烈的戰意,至於針對誰也無需猜測。
我站在紅柿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怕,這不是還有我呢。”
“怎會怕,隻不過是厭倦了。”紅柿聲音帶著幾分寡淡,低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嘖,這般熱鬧。”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紅柿身子一僵,我有些好奇的扭頭看來者。
獅鷲著鎖甲披風一臉剛從戰場下來的模樣站在我們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背對著他的紅柿,像是不經意的看了眼空中的雲層與一旁的金鬆,挑眉邁開步伐走到紅柿麵前,帶著強勢的態度伸手挑起紅柿的下巴。
“怎這般憔悴,嘖,消瘦了許多呢。”獅鷲鬆開紅柿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臉蛋,力道似乎有些重,紅柿嘶一聲狠狠抬眼怒瞪他。
獅鷲模樣原本就屬於冷清類,他隻是微微撇了眼一旁的金鬆,便讓人覺得有一股冷氣襲身。
金鬆原就是個傲慢的神獸,挑眉似乎覺得挺有趣的欲要伸手搭在紅柿肩上。
獅鷲反手一彈,一道紅光擊向金鬆的手,卻被他快速躲開。
“無聊。”紅柿有些惱怒,皺著眉看鎧甲著身的獅鷲,滿是不樂意與不耐煩,“你來這裏幹嘛?可別說是碰巧路過。”
“你說對了。”獅鷲含著幾分笑意戲虐的看著神色懊惱的紅柿,似漫不經心道:“這般敵意看我,是要打算一輩子與我老死不往來嗎?”
“莫非柿兒忘了兩個月後的大婚嗎?”獅鷲抬手捋了捋紅柿散在眼前的幾縷發絲,輕聲念著紅柿的閨名,眸光裏帶著幾分怒意。
“你們!?”金鬆提高嗓音有些震怒,但更多的是失落的看著紅柿。
紅柿扭頭躲開卻被獅鷲捏著發絲扯疼了她,她皺眉嫌棄道:“你知曉那日是迫於無奈之舉,為何要揪著不放。”
話裏分明是不情願多細說。
天兒漸漸染上了幾分灰暗,看似要下一場雨才罷休的模樣。
獅鷲似無意的掃視眼青柚與瓷稔所在的方向,嘴角一勾笑得有些涔人,隻是打了個轉就隱去了自己的身影,隻看到金光掠過眼前就無法尋到他的身影。
“沒辦法,隻能揪著不放呢。柿兒,好生處理莫要我動手。”
空蕩蕩的傳來獅鷲帶著笑聲的話,但卻透著刺骨的寒意,紅柿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紅柿你。”
“紅柿,走吧。”我打斷一旁金鬆的話,不願意他繼續多說下去惹得她惱怒。金鬆扭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眸裏意味深長似乎在笑。
紅柿大概也是惱火了,喚來虎獅拉著我沒和金鬆打聲招呼便躍上虎獅背上,半空中她抬頭看著迎麵而來的青柚與瓷稔,眉眼裏的疏遠平靜的拍拍虎獅讓它停下。
“姐姐,我的東西用的可還好?”紅柿盯了會青柚身旁的瓷稔突然輕笑,一臉的嘲笑將視線移開定在青柚身上,又緩緩的挪開。
瓷稔似乎怕極了緊緊抱著青柚的手臂躲到他身後,我皺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會瓷稔,心機真是重。紅柿未對她做什麽,就一幅被欺負的模樣,嘖,帶淚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果不其然青柚滿是不悅的做出保護的姿態,紅柿顯然是習慣了一臉淡然的模樣。
“紅柿,莫言過分。”青柚皺緊雙眉聲音裏隱約有些惱怒的意味,也不知道他這般姿態是何意?
我翻身躍下虎獅的背,站在紅柿麵前擋住青柚的視線,歪頭看了看躲在身後的瓷稔笑了。“太子,紅柿隻不過是出聲問候一下自己的姐姐,你便這般怒氣與敵意,若是紅柿碰了瓷稔一根毛發太子你是不是要將她墮入阿鼻地獄呢!?”
我的話引得紅柿冷笑出聲,青柚臉色有些發青,瓷稔在他身後發抖得更厲害了。
我挑眉,“莫非瓷稔覺得冷嗎?怎會抖得這般厲害?”天兒算不上炎熱但要說冷確實有些勉強了,青柚看著我身後的紅柿不出聲,隻是眼裏的失望讓我有些覺得惡心。
“拾荒,走吧。”紅柿聲音平靜帶上了幾分疲憊。
我轉身想要離去,青柚卻伸手阻攔,“拾荒者,我需要借用一下補魂丸。”
“然後呢,太子殿下。”我轉身看著他身後的瓷稔,“若是我不給,太子殿下是不是要硬搶?。”
不知不覺中帶上了幾分怒意。
“太子想要補魂丸?姐姐的魂魄用我的修為補得完好無缺,太子是想拿補魂丸恢複姐姐的仙力嗎?”紅柿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青柚臉色有些白,身後傳來了金鬆哧笑聲。
說到底青柚隻不過是不忍心瓷稔現在的狀態,隻是他為何不想要恢複紅柿的仙力呢?就算盜走紅柿修為的人不是他,但是我始終覺得與他有關。
盜取仙僚的仙力有違天規,天譴總會來的。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躲在青柚身後的瓷稔,笑了笑倒也沒有說話。
“紅柿,你究竟不滿些什麽?”青柚無奈帶著幾分惱怒的詢問紅柿。
紅柿輕笑滿眼的嘲諷,摸了摸虎獅的柔軟的毛發,聲音暗啞道:“我從未有何不滿,隻不過太子心中覺得我不滿罷了,說到底隻不過是太子心裏覺得而已。”
“紅柿,我是你姐姐對嗎?”瓷稔嗓音輕微的發抖低聲詢問,我含笑看著她拽著青柚的衣袖似乎在害怕。
紅柿挑眉不吭聲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靜靜地看著瓷稔仿佛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她勾了勾嘴角看著眼眶有些發紅的瓷稔。
瓷稔這模樣令我有些迷茫,她站在青柚旁邊低著頭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青柚說我是你姐姐,那妹妹你為什麽要和我搶青柚呢?我們是相互喜歡的,妹妹為什麽不把補魂丸給我?妹妹是不喜歡我嗎不想讓我恢複到以前的模樣嗎?”
我聽到這些話笑了,笑得開懷。
紅柿挑眉看著青柚,隻見他臉色有些僵硬,紅柿挪開視線看著正滿是委屈看著她的瓷稔,“姐姐,你知道我和青柚的親事是被你搶走的嗎?你以為你能那麽快恢複是因為什麽呢姐姐?”紅柿下意識的拽緊一旁的衣袖低頭看著鞋麵,“姐姐,你從小搶走我的東西可不少啊,既然你喜歡青柚殿下,那便送你好了。”
她抬頭一笑,“我嫌棄他惡心。”
青柚聽到這話,臉色蒼白的扭頭看著紅柿,瓷稔伸手拉著青柚的衣袖,一幅害怕的模樣著實讓人的不爽。金鬆冷哼哼的走上前,滿臉嘲諷的上下打量一番瓷稔,緩緩轉身的看著平靜如常的紅柿。
紅柿歪頭看著青柚笑眯眯如同以往一般沒心沒肺,“太子,我說的對不對呢?”
青柚大怒,“紅柿,你!”
“我紅柿願姐姐與太子百年好合。”紅柿從發髻中抽出金簪,彎眉望著青柚蹙眉的模樣,金簪握在掌心輕輕攏上手指,再次鬆開手已化為灰燼。
全過程紅柿皆帶笑,青柚麵色蒼白,他背後的瓷稔垂首,神色模糊不清。
我心微疼,此簪乃純玄金所造,是天帝賜予紅柿與青柚的定情信物。若想毀此簪需失幾些修為,畢竟天帝所親自打造的物件,怎可輕易就讓人給毀了。
青柚目光微涼緊緊盯著紅柿問:“紅柿,你當真不悔嗎?”
紅柿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眯了眯眼,手中把弄著虎獅的毛發,啟口反問:“我為何悔?”
“上仙,付府有情況。”嗅聞的聲音驟然插入,我心一驚腦袋驟然之間空白,一心擔憂茯笹出書。我下意識翻身躍下虎獅的背部,腳下用力朝嗅聞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還沒等我離開,就聽到紅柿的聲音急促道:“太子殿下,紅柿先行一步了。”
紅柿拍了拍虎獅的背部,示意虎獅追上我,她伸手拉住我的手背,我借力翻身坐好。虎獅低聲一吼,迅速朝付府方向奔去。
隻是走得有些急促的我們,未曾注意到瓷稔被碎發擋住的那雙滿是陰狠的眼睛。
金鬆踩著祥雲追上我們,他目視前方,語氣更是難得的低落道:“紅柿,抱歉,是我的過失。”
紅柿頗有些詫異,“怎的?欲想補過?”
“嗯,欲想將功補過。”金鬆努力著目視前方,忽略紅柿投來異樣的目光。
“也可,助拾荒一臂之力即可。”
“除了此事,我皆答應。”
金鬆的嗓音裏盡是冷意,出乎意料的話讓我忍不住扭頭看金鬆,他微皺雙眉,寬大的袖子被風吹得有些皺褶。
“為何?”紅柿估計也有些納悶
金鬆不願多說,但顧及紅柿的脾性,還是不情不願的吐出三個令我臉色大變的字:“此為劫。”
我縮在袖子裏的手指微微發抖,“何出此言?”
金鬆不急不慢的撇了我一眼,“拾荒者,你應當知曉天機不可泄露這五字。”
我冷笑一聲,“一向不屑天理的貔貅竟會說天機不可泄露,當真難得。”
“拾荒者,既想求人,莫要這般欲要將活剮的模樣。”金鬆眼底閃過幾分譏笑,絲毫不顧及一旁紅柿瞪眼的模樣。
我冷眉急蹙,“嗬,金鬆,我拾荒者就算是求盡天下人,也絕不曲腰向你。”話音一落,我便起身腳尖用力點在虎獅背上,借力一躍運力朝付府掠去。
“是嗎?我金鬆拭目以待。”身後傳來金鬆那滿是嘲諷的聲音,我皺眉掌中暗藏朵血蓮花,用勁往後拍去。就算他躲開了長風,也難躲那血蓮花花瓣,想到這,我心裏舒暢了幾分。
“拾荒者!我定不輕饒你!”金鬆的怒吼聲瞬間響徹雲霄
此話,我自當是嗤之以鼻,“嗬…”
快速朝付府飛去,在付府半空中,一股極其濃烈的妖氣襲來。我微微閉眼嗅了嗅,緩緩睜開眼冷笑了幾聲,妖物倒還挺多的,真當有趣極了。
我腳點祥雲朝付府裏的那棵大樹掠去,踩在一根微粗的枝幹上,低頭看著嗅聞揮手卷著風刃襲向一隻還未能幻化成人形的蛤蟆精。
風刃卷著在打鬥過程中掉落的綠葉,帶著幾分血腥味攻向蛤蟆精,這隻蛤蟆精倒也是有幾分本領,輕巧的朝一旁跳入又在半空中轉移了方向扭動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輕鬆的躲開了嗅聞的風刃。
嗅聞見狀自然是大怒,我心覺無趣,依靠著主枝幹扭頭看夜蒲和一隻青蛇打鬥。那隻青蛇修為已足足千年之多,幻化為人形的模樣自當是撫媚惑人,隻見她扭著蛇腰迅速纏上夜蒲的腰身,企圖咬住夜蒲的背部。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有些不忍直視收回目光,夜蒲那隻小狼崽生性凶狠,這隻青蛇的下場自當是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