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情深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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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漓拉著嚴曼璐,樣子無助到了極點,嚴曼璐好心疼,這一刻,看著顧漓,嚴曼璐想到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好好好,我不走,不找醫生了”她連忙應著,生怕再刺激到顧漓了,顧漓任由她拉著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疲憊地靠在她身上,伸手緊緊地抱著她。
顧漓渾身冰冷得緊,嚴曼璐很擔心,她又什麽話都不願意說,不哭也不鬧,這才是最糟糕的“小漓,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顧漓終於有了些動靜“璐璐,咱們離開這吧”,她說話很費勁,她想著跟顧南西離婚以後,一點都不想看著他跟靳悠然幸福,隻想離他們遠遠的。
嚴曼璐一怔,前幾天顧漓這麽說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不確定,可這次說,她感受得到那一抹堅定,顧南西啊顧南西,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傷一個最愛你的人如斯。
嚴曼璐不敢刺激她,略帶玩笑地順著她說“好,咱們姐妹流浪去”
顧漓勾了勾唇瓣,璐璐說話就是這麽愉快的,可她實在沒力氣笑出來了“好”。
吃晚飯的時候,顧漓打整了一番才要下去,嚴曼璐不放心她,說是要帶她去看醫生,哪有人無緣無故吐血的,可顧漓拒絕了,她用一句話堵住了嚴曼璐“放心吧,我愛我的孩子,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問題的,我的身體自己知道”。
嚴曼璐無奈了“你呀”
客廳裏,顧家的人都很齊,看到她們下來,眾人打招呼,嚴曼璐看顧南西很不順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絕對讓顧南西粉身碎骨。
就連顧如風都看到了嚴曼璐對顧南西的不友好,瑟縮了一下,他問顧漓怎麽回事?顧漓搖頭,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往顧南西身邊走去,又挨著他坐了下來。
顧南西肩頭有一粒灰塵,她伸手幫他拂去,指尖劃過顧南西耳垂,他身子僵硬了一下。
顧漓一笑,仰頭對著顧南西耳朵低聲說話,那樣子,十分曖昧,弄得眾人有些尷尬,蘇雲和顧北城一副他們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傭人們也是臉紅地低著頭,隻有顧如風和嚴曼璐,嚴曼璐很擔心地看著他們的方向,顧如風則是心頭酸澀難當,別扭地轉過臉,眼不見,心不煩。
顧漓對顧南西說“我答應離婚,給靳悠然騰位置,不過有個條件”
沒看顧南西的反應,她接著說“放了白水心”,說完,她立刻挪開跟顧南西的距離,溫熱的觸感消失,顧南西有些失落。
顧漓轉過頭去跟其他人說話了,顧南西看她瘦削的側臉,心微微疼痛著。
吃飯的時候,顧漓隻吃了一點便吃不下了,蘇雲說“小漓,你吃太少了,沒有營養,寶寶也受不了啊”
顧漓為難地看了看飯碗,又想到寶寶,隻好又吃了些,最後實在吃不下了,再要吃,她都要吐了。
顧南西也沒吃多少,他伸手去拉顧漓,顧漓沒躲,甚至還伸手握住了他的,滑嫩的小手在他手心裏摩挲著,兩人的手在桌子下麵,也沒人看到他們的小動作。
吃完飯,顧漓借口說不舒服,早早地要回房間,顧南西要陪她,卻被嚴曼璐製止住,顧漓看了看嚴曼璐,眨眨眼,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嚴曼璐隻好隨她,可看著他們的背影,她憂心忡忡。
“璐小姐,你沒事吧,我大哥跟小漓人家夫妻間的事,你也要管”顧如風調侃她。
嚴曼璐冷哼一聲“白癡”說完也上樓去了。
顧如風在原地石化,嚴曼璐是他見過脾氣最大的客人,沒有之一,還敢罵主人來著。
卿姨看他的樣子,“噗嗤”一笑,“怎麽的,不服氣啊,你可以上去揍她嘛”。
顧如風聽了這話,血性一下子上來,握拳就要去,可一想到嚴曼璐的彪悍,他弱弱地縮回了跨出去的腳,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好男不和女鬥,本少爺不跟她一般見識”然後傲嬌地走了。
卿姨看向老爺夫人,攤攤手。
顧漓和顧南西回了房間,顧漓細細地看著這裏的一切,像是有些不舍,顧南西從身後抱住她“阿漓,對不起”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壓抑著什麽。
顧漓搖了搖頭,推開顧南西,然後在床上躺了下來,這樣舒服些“我不怪你,隻能說,有緣無分,我對你是情深緣淺,你對我,哈,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這個寶貝”她伸手撫著小腹,足夠了。
顧南西也在床上躺了下來,他何嚐不是身心俱疲,默默地在心裏說“阿漓,我們其實是一樣的,情深緣淺”
兩人沒說話一陣,空間裏安靜得可以聞見彼此的呼吸聲,顧漓動了動身子,以一種很不舒服的姿態到顧南西身邊,與他麵對著麵,她跪趴在顧南西上方,一手撐著床,一手撫上顧南西的臉頰,一一描繪他的五官。
顧南西抱著她坐起來,這樣她可以不用那麽辛苦支撐身體。
“你說,如果我沒愛上你,那該多好”顧漓笑說著,沒愛上他,便不會為他傷,為他痛,她以前以為,做了顧南西的妻子,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包括他的心,隻是時間問題,可這一年多的婚姻,她終是明白,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後悔麽?”顧南西眼眸更加深邃了,吻了吻她手心。
顧漓一笑“後悔,都後悔死了,可是呢,這世界上沒後悔藥賣的,為了那僅有的自尊,我隻能告訴自己,不後悔,不要後悔”她說笑一般,可卻不知,她在顧南西心口捅了一刀。
好似沒看到顧南西眼中明顯的痛苦,顧漓低頭咬住他耳垂,顧南西觸電似的睜大了眼睛。
顧漓似乎對他的樣子很滿意,笑聲如鈴“其實,我發現,至少有一樣東西,我沒輸給靳悠然”,尤其看到顧南西眼神迷離的時候,她更得意了“人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果不其然”,她低頭看了看兩人中間屬於顧南西的某一物件,“嗨,小顧南西”,然後伸手握了上去
該死的,顧南西猛然抱住了她,這話是她說的麽?這不是要他命麽。
“南西,你覺得,是我好,還是靳悠然好?或者這麽說,是我讓你快活,還是靳悠然?”顧漓一邊挑逗他,一邊問,反正都結束了,什麽自尊啊,什麽矜持啊,她統統不要了,她就是想在顧南西心頭留下些什麽,哪怕是在這種事情上。
“阿漓”顧南西的呼吸渾濁了很多,眼眸幽深幽深的,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顧漓嬌俏一笑,笑得悲涼,手往上抓住顧南西的衣服,將他襯衫上的扣子一個個解開,露出那健康的小麥色。
顧南西的肩頭上有一個牙印,是她的傑作,想到那次在月半灣,她製造這個牙印的初衷,顧漓笑了出來,她低頭吻了吻屬於她自己的印跡,然後唇瓣掃略顧南西的每一寸肌膚。
他胸膛上的槍傷愈合了,長出了新的肉,粉紅粉紅的,與麥色的肌膚形成對比。
聽到顧南西吸涼氣的聲音,悶哼聲,顧漓更加賣力,突然,顧南西扣住了她的腦袋,撫著她的臉頰,迎向他唇瓣,一吻,吻那句“情深緣淺”,一吻,吻他與她的深情,一吻,吻她給自己造成的欲望。
後來,顧漓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可顧南西突然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顧漓迷離著眼睛看他,顧南西吻了吻她額頭,“算了吧,阿漓,你身體不行”
顧漓的神智一下子清明起來,她惱自己,是啊,她的身體,還有寶寶,臉頰尷尬地紅了“可是你”看到顧南西緊繃的樣子,她覺得他會不會內傷。
顧南西也苦惱地看著他家小兄弟,自製力呢?抑製力呢?以前那個禁欲係男人去哪裏了?
“萬能的右手果然是萬能的”顧南西說。
……“其實我,可以幫你”顧漓舔了舔唇瓣,然後再看向顧南西的時候,便看到他眼中越來越深沉的火焰,然後,她的右手被征用了。
事後,顧漓在浴室裏洗漱,她想她大概是瘋了,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看了看正在洗澡的顧南西,這是最後一次了吧,她關了水龍頭,可霧氣還是將鏡子擋住,她看不到鏡中自己的樣子,不自覺地,她竟看著鏡子發了呆,連顧南西來到她身後她都不知道,腰身一緊,鏡中的霧氣已然散去,露出顧南西那張俊臉。
“明日,咱們去民政局一趟吧,爸媽那邊,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是我自己的問題,至於孩子,他永遠是顧家的孩子”顧漓想,她能為顧南西做的,隻有這麽多了,真的,不能再多。
顧南西收緊了雙臂,“對不起”,這是他第幾次說對不起了,顧漓不想聽,她轉過身,撫著顧南西臉頰,“明日過後,我們兩清了”她不會再覺得欠了顧南西什麽,也不會再跟顧南西糾纏不清。
顧南西手掌覆上她的,“阿漓,第二件事,以後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顧漓說過答應他三件事,第一件,是跟他一起去月半灣,第二件,他要她開開心心的。
顧漓一愣,“好,我答應你”
最後一晚的溫存,顧漓沒睡,顧南西也沒睡,清晨醒來,兩人如同往常一般打整好,下樓吃早餐,顧漓上樓拿了兩個結婚證在手裏,她癡癡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放進包裏,樓下,顧南西已經等著她了,對家裏的人,包括嚴曼璐,隻說他們兩人要出去,嚴曼璐雖然擔心,但她知道顧漓有分寸,便沒有阻止。
一路無話,到了民政局,領導直接把他們安排進一個貴賓房間,有專門的人為他們辦理手續。
顧漓身體有些不舒服,顧南西便攬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本來當著外人的麵,顧漓不想這樣的,可拗不過顧南西,她自己確實累,一整晚都沒睡啊,便隨他了。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辦完了手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顧南西和顧漓,這兩人像是要離婚的人麽?畫風有些怪異,來這裏離婚的,哪對不是吵得不可開交,或是冷漠以對,這麽和諧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男人很帥,是a市產業最大的富豪,女人很漂亮,況且還懷著孕,他看著看著,突然一哆嗦,顧南西的冷眼掃過他,工作人員連忙低頭去辦事了。
從裏麵出來,顧漓把屬於顧南西的那一個本交給了他“上次結婚的時候,你不要,這次,你可要拿好了,南西,不,以後我不能再這麽喊你了,哥哥,再見”顧漓轉身,眼前有些霧氣,她努力地睜大眼,果然有效,眼前清明了許多。
手腕上傳來一個力道,“我送你回去”。
顧漓轉身看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我讓司機送你”
顧漓一笑“怎麽,難道你怕我會想不開自我了斷?放心吧,沒有了你,我還有寶寶,我很惜命的,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了”
顧漓的那句“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了”莫名地便戳中顧南西的心髒,讓他有些痛不欲生,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漓撥開他的手,然後轉身走掉。
逃出顧南西的視線範圍,顧漓拿出手機給樓輕燁打了電話,她有些事情要問問他。
兩人約了在咖啡館見麵,顧漓先到,她隻點了一杯白開水,握著杯子,感覺一切真的好像夢一場,她跟顧南西結婚,離婚,一切都仿佛發生在昨天一般。
想著想著,樓輕燁也到了,“顧漓”他在顧漓對麵坐了下來,“有事我到顧家就好了,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顧漓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出來走走,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樓輕燁點頭,顧漓才開口“樓醫生,我的身體狀況,怎麽樣了?”
樓輕燁一愣,“目前來說,還可以”他隻能這麽回答,顧漓點點頭“那如果我要出遠門呢?可以麽?”
“你要走?”不知道為什麽,樓輕燁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顧漓看了看他,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