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粘上狗皮膏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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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有什麽高見?”顧南西起身,到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兩個杯子過來,顯然對冥影的話很感興趣的樣子。
冥影相當配合的將西洋棋收好,騰出一塊地方來給顧南西倒酒,他挑眉看了看顧南西“真要我說?”
“說說看”顧南西倒好酒,端著高腳杯抿了一口,這酒挺不錯的,法國酒莊那邊的新品,算起來,等有空了,他也應該去那邊一趟。
冥影白了他一眼,他就說顧南西腹黑吧,意會不好麽,非得讓人說出來,罷了,難得顧南西跟他說這麽多話,大概是夢到顧漓的緣故,那自己就跟他說道說道。
“當初我要處決靳悠然,你卻不讓,是有更好的主意吧,你要早跟我說,我不就不跟你鬧了麽?”
別看顧南西總是一副不苟言笑,正人君子的模樣,他要是發起狠來,冥影搖搖頭,第一次,他為靳悠然感到歎息,她惹誰不好非得惹顧漓,如今顧南西對她別說情意了,刻骨的仇恨還差不多,希望她命夠硬,心態足夠堅強。
“繼續說”顧南西淡淡地道。
“你設了圈套讓靳一凡往裏麵鑽,他還樂嗬嗬地做著做你大舅子的大夢呢,我聽說,他不但賭癮相當嚴重,還染上了白粉,不然靳家也不至於這麽快落入你囊中,這其中,也是你的手筆吧”
“不錯”顧南西很讚賞地看了冥影一眼,冥影無語看天,屁,他們是平級的好麽,顧南西這眼神幾個意思?
冥影繼續侃侃而來“靳一凡敗光了靳家的可流動產,那老頭子慌了,怎麽辦呢?你這個乘龍快婿自然成了他心中首要求助的目標,總不會是其他兩大家族,何況這些年,你幫扶靳家的已經不少了,他對你雖然防備,可信任還是有的,靳家沒落,他不求你,除非等著他那好兒子靳薄言來收拾,顯然,這不可能,靳薄言來給他收屍還差不多,後麵的事情水到渠成了”
“你成功插手靳氏的事情,創造了‘梓毅國際,我猜現在,靳老頭那邊是有苦說不出吧,當然,對付靳家,這隻是你的第一步,第二步嘛,該輪到靳悠然了,有了影視公司這個後宮,靳悠然正宮的位置怕是岌岌可危了,至於你會不會捧她做正宮,這一點還有待考證,未來,她的日子可不好過,女人的勾心鬥角啊……”冥影十分有意味地說著“隻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你說”顧南西麵上沒什麽起伏,冥影說得對,他分析得很透徹,整個事件其實也很簡單。
若要靳悠然的命,他多的是辦法,可最嚴重的懲罰,卻不是死,從前,她一直以自己跟她那點事情刺激顧漓,好,那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靳悠然不同於普通的女人,曾經她是一名很出色的特工,她的心理防線,可不是那麽弱的,但恰恰是這樣,顧南西才覺得有趣。
冥影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是怎麽說服靳老頭改公司名字的?”靳氏成了“梓毅國際”,這真的是向世人宣布靳家如今不過是顧家的附屬品了,靳老頭奮鬥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他會甘心?
顧南西薄涼地笑了笑,一口飲盡杯中酒,又倒了一杯“靳一凡被他打斷了腿的時候,賭王奧斯幾次上門催債,以前靳家得罪的人也多次上門滋擾,靳家外強中幹,靳老爺子心力交瘁,還有他那兒子靳薄言也是虎視眈眈,我適時送上一大筆巨款,夠靳一凡還債不說,還能讓他老人家頤養天年,並且我答應取他女兒,靳薄言找來的時候保他一命,這買賣,不虧吧”
冥影一愣,卻是鄙夷地搖了搖頭,看來這靳老頭也是老了呀,早已沒當麵與裴淵爭的決心了,果然,是人都是怕死的。
“怎麽樣,我對靳家,夠好了吧?”顧南西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向冥影,冥影英挺的身姿抖了幾抖,比起這個有點痞的顧南西,他還是覺得那個冷若寒冰的顧南西比較可愛。
“你真打算娶了靳悠然?”這一點,冥影很疑惑。
“我娶不娶她,如今也沒有人在乎了,無所謂了”他說得有些傷感,是啊,顧漓不在了,即使她在,恐怕也不會在意他娶誰了,冥影卻是知道他又想起顧漓了,歎了口氣。
兩人沉默一陣,冥影又聽見顧南西的聲音“到了如今,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當麵你跟靳悠然在西西裏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麽?”
冥影看了看他,“以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對靳悠然情深,怕你受傷,我看著,如今,也是時候了”
冥影慵懶地往後靠著,緩緩開口:“當年我本想等我從西西裏回來,便給你和她舉行婚禮的,可沒想到遇上了m國特種部隊的伏擊,護著我和靳悠然的人都死了,她受了重傷,我背著她一路喬裝才混過去”
“後來,我陪著靳悠然養傷,可是不論我們怎麽躲,他們總能找到我們,幾經戰鬥,我很疲累了,可也起了疑心,怎麽就那麽巧呢,你應該知道我如果要躲的話,沒有人可以找到,可就是那麽巧的,每次都被追蹤,我開始疑心靳悠然”
“後來果然是她給通風報信的,我假裝睡著,她也很小心,試探了我幾次,萬無一失後才啟動她身上隱藏的裝置”
“我把她抓了個現行,沒想到她反咬一口,說那隻是一個普通裝置,我取下來看了,沒什麽特別的,但就是有種預感,她是奸細”
“我本想當時便處決了她,可想到你,便留下了她,我想分開走反而會有問題,便還是跟她在一處,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隻不過後來她再也沒機會通風報信了,當然,她也不敢”
“隻是我沒想到,她一計不成,還想使壞,對於吃的用的東西,我一向很小心,她根本沒機會動手,她把東西浸在她隨身的衣服上,我還是著了她的道”
說道此處,冥影心中隱隱有種無言的憤怒“那一晚,她故意誘我,我一向自製力不差,可藥力再加上身體本就疲憊……”
後麵的事情,他沒說,但很明了了,他跟靳悠然發生了關係,冥影最無法接受的是他跟自己好兄弟的女人發生關係,他恨毒了靳悠然。
“後來,那個賤人竟以比事件要挾我,如果我對她動手,她手上的照片會到你手裏,我當然知道我們之間不會反目,可怕你受傷”
冥影歎了口氣,那個時候,靳悠然在顧南西心裏多重要,固然自己向他說明,顧南西是絕對不會遷就自己的,這一點,兄弟情義讓冥影無比確信。
可,顧南西他受得了麽?他對靳悠然的心到了癡情的地步,男人一旦癡情了,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好兄弟跟自己的女人,這件事足以毀了顧南西,冥影知道靳悠然既然敢威脅他,必定做足了準備,他不敢拿顧南西去賭,所以,一切就發展成了後來的樣子,他跟靳悠然水火不容,每當看見這個女人,總叫他惡心,盡管顧南西反對,他還是將靳悠然排除了影組織的中心。
聽著這一切,顧南西麵上沒有絲毫表情,就仿佛在聽著別人的事情,“她還以這件事情要挾你,不暴露她奸細的事實”這是一個肯定句。
冥影點點頭,“所以現在你該明白我了吧”他為顧南西真的犧牲太多了,冒著影組織暴露的風險啊。
顧南西挑眉看了看他,“你就那麽確信我會被女人衝昏了頭腦?”
冥影再次無語看天,他想說難道不是麽?,顧南西為靳悠然做的傻事還少麽?以前是一個靳悠然,後來又來一個顧漓……
冥影兀自想著,肩頭傳來一個力道,抬眸對上顧南西的眼,終於不是那麽冰冷了,甚至有些溫暖“謝謝你”
說實話,顧南西如此跟他說話,冥影還挺不習慣的,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道:“欠我一個人情啊,以後等我想要什麽了,找你討要”
相視一笑,顧南西點點頭,說開了也好。
“所以,說顧漓跟h國勾結的時候,我第一個便想到了靳悠然”說起m國和h國的關係,那也是相當微妙的,靳悠然是m國的人,她傳遞些消息給h國,也不是不可以的。
顧南西點點頭,他真的一點都不難過,那個叫做靳悠然的女人,對於她的背叛,自己隻會憤怒,卻不會心痛了。
隻是,他的阿漓,每每想到自己不分是非那樣做,傷了她的身心,顧南西的心頭都會有一抹劇痛蔓延開來,泛著苦澀,他微微的笑著,一如每次想念顧漓的時候。
冥影歎了口氣,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南西,你有沒有覺得靳薄言最近很奇怪?”
顧南西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聽冥影這麽說,他眉頭也皺了起來“是啊”。
“按道理,他應該更加積極地對付靳家才對,可你看他做了什麽?對付你,突然又沉寂了”冥影怎麽都想不明白了,這不像是靳薄言的風格啊。
冥影不明白,顧南西卻隱隱地猜到了什麽,靳薄言不會無緣無故地變了性情的,除非,他跟左穆宸是一樣的目的,隻不過他的行為比左穆宸更好解釋。
顧漓的臍帶血不會那麽巧合就適合靳悠然,聽說靳薄言除了靳悠然,可還是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的,隻不過小時候走丟了,這些算是隱秘,多虧了顧南西一直把靳薄言當可敬的對手,對於他的老底也查過。
算起來顧漓來顧家的事情很莫名其妙,可如果她是陸小蔓的女兒,那就說得通了,他父親當年可十分迷戀這位在a市攪動風雲的才女,甚至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家裏滿園四季開不敗的玫瑰,愛屋及烏,也可以解釋這麽多年他對顧漓的疼愛。
至於靳薄言突然對自己發難嘛,他妹妹被自己害死了,他能不反抗麽?原來轉來轉去是這樣微妙的關係。
裴家,今日顧漓睡得很早,左淩辰問了麗莎怎麽回事,麗莎也不敢隱瞞,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左淩辰皺眉,“我上去看看,對了今天的事,不要對其他人說起”,陸小蔓和靳薄言知道了,又少不得擔心,這不是顧漓的意願,也不是他的意願。
“我知道了”
房間裏,今晚彤彤被無雙帶走了,沒有她吵著,顯得十分安靜,顧漓的呼吸聲很弱,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著了,左淩辰放輕了腳步。
可是才走近了,左淩辰便知道顧漓沒睡,他十分無賴地脫了外衣鞋襪便往顧漓床上鑽。
顧漓嚇了一跳,“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漓才鎮定下來。
“你太過分了”,她惱怒了,明明已經跟他說開了,可這人像是沒聽到似的,一如既往地鑽她被窩,此刻左淩辰已經攬著她的腰,兩人靠得極近的,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之道是這樣的麽?
“你是不是生氣了?”左淩辰弱弱地問道。
顧漓一把推開他,幸得他沒用力,否則顧漓是不可能將他推開的“你說呢?”顧漓冷冷地道。
左淩辰爬起來,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低著頭,咬著唇瓣,他本就英俊,此番的模樣增添了幾分柔和。
顧漓看他的模樣,感覺詭異得一抖一抖的,這家夥又來了,每次自己對他生氣,他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倒像是自己怎麽欺負了他一般的。
還偏偏,自己說不出一句拆穿他偽裝的話來,“喂”她拽了拽左淩辰衣袖,他抬眸,一雙深邃且水汪汪的眼睛看她,顧漓又是一抖,他至於麽他。
“回你房間了,我要睡了”她狠下心來對他說道。
左淩辰薄唇一抖一抖的,像是分分鍾會哭出來,顧漓撫額,她這是粘上狗皮膏藥了吧。
“你要再不回去,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她硬聲說道。
誰知道左淩辰一秒變臉,趁她不備,在她臉頰上啃了一口,然後跳下床,笑眯眯地看著她“好嘞,我回去了”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