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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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淩辰的眼眸有一瞬間的迷離,很快便清明起來,帶了一抹幽深,他猛然推開顧漓,顧漓差點跌倒,她的右手磕在桌上,不是很疼,卻還是讓她難受,可她依舊沒有出聲,隻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左淩辰,他推她?
“是,我是認真的,所以顧漓,我們分手吧”顧漓,對不起,對不起,手掌在身側握成拳頭,左淩辰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去狠狠地抱著她,可現實,由不得他這樣做,顧漓沒有了他,還有很多人,可慕曉曉,若是沒有他,她隻有死路一條。
顧漓靜默地轉身,不知道為什麽,眼眶熱熱的,她想,雖然對左淩辰談不上愛,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吧,是這樣的,突然,她頓住腳步,“我能再問一句麽?”她沒有回頭,不知道在逃避什麽。
左淩辰沒有說話,但顧漓還是開了口:“是因為慕曉曉麽?”,好半天,左淩辰還是沒有說話,顧漓終於明白了什麽,走出了房間。
顧漓在餐廳裏幫著裴小五抹桌子,左淩辰匆匆地從樓上下來,“哎哎,你別走啊,好歹吃點東西,我費心弄的呢”裴小五喊住他。
左淩辰也隻是頓了一會,“我不吃了,有事”,然後再次提步離開,從始至終,他沒有看顧漓一眼,顧漓也沒有看他,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裴小五愕然,莫不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平日裏左淩辰恨不得時時膩在顧漓身邊才好,他剛才的舉動倒更像是要逃避顧漓一般的。
本來晚上就沒休息好,顧漓想好好睡一個午覺的,可翻來覆去,依然沒有睡意,裴小五打開她的門急急忙忙進來,“姐,不好了,出事了”。
顧漓突然心慌起來,眼前一陣暈黑,緩了一會兒才好些,“你等我換件衣服”。
a市,國際機場,大片的區域被機場的工作人員團團圍住,裏麵還有一大幫子的黑衣男人,個個看上去殺氣凜凜的,外圍的人群都被疏散開來,有個別的人使勁地往裏看,但什麽也看不到。
顧漓和裴小五到的時候,人群主動讓開了一條路來,顧漓看到裏麵的情景,大吃一驚,無影和左淩辰各自拔槍相向,左淩辰的後麵還拉著慕曉曉,顧漓不用去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裴小五看嗅出了點什麽味道,怒聲問道。
無影冷冷一笑,開口道:“這您就要問左二少也了”,他的嘲諷的眼神看到左淩辰眼眸中,就仿佛在說:“看吧,你也不過如此,說什麽愛顧漓,結果還不是為了別的女人拚命”,左淩辰陰冷至極,可他要怎麽做,還輪不到影組織的人來插手。
“快把槍放下”顧漓站了一會兒,終於是開口了,這些人都是影組織的人,左淩辰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左淩辰全身一陣僵硬,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槍,無影也把手中的配槍收了起來,對著旁邊的人一個眼色,立即有人上來押著左淩辰和慕曉曉,慕曉曉不斷地掙紮,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無影,不能放了他們麽?”顧漓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是籠罩著聖母光環的,按道理來說,左淩辰可是為了慕曉曉這樣做的,不是麽,可她不得不開口,左淩辰落在影組織手裏,一定不會好過,甚至於會引發裴家和影組織的再次戰爭,這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無影看了看顧漓,眼神終於是不再那麽冷了,“夫人,這個,我做不了主,您得去找先生”說完像是怕顧漓再說什麽似的,對著所有人比了一個姿勢,立即有人押著左淩辰和慕曉曉離開。
在經過顧漓的時候,左淩辰還是沒忍住看了顧漓一眼,對著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顧漓微怔。
回去的路上,裴小五擔憂地看著顧漓,“姐姐,你沒事吧?”他就是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左淩辰嗬,真的是好樣的,他現在不敢在顧漓麵前提起這件事情,但左淩辰,真的是讓他們太失望了。
顧漓搖了搖頭,突然間覺得好累啊,明明不想再跟顧南西有什麽交集的,可為什麽,為什麽命運總是不放過她,若是她不去找顧南西,她可以想見左淩辰和慕曉曉會怎樣,這兩個人,顧南西都不會手軟。
慕曉曉也就算了,顧漓跟她本來沒什麽關係,但左淩辰,顧漓閉了閉眼,她始終無法看著他身首異處。
在家裏休息了一晚上,顧漓想得很清楚了,隻不過,她的眼圈很重,人很憔悴,活活像是受了什麽折磨似的,幾經思量,她還是給顧南西打了一個電話。
“阿漓”電話那邊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漓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陣酸澀之感。
“你,好些了麽?”
“嗯”說了幾句客套話,顧漓終於不得不開口“那個,你把左淩辰和慕曉曉怎麽樣了?”
那邊好像頓了好幾秒,“他們在城郊的基地裏”。
此時,顧漓竟有些說不出讓顧南西放了他們的話來,又是好半天的沉默,“我們,可以見一見麽?”
“好,一會兒我的車來裴家接你”
顧漓還是化了淡淡的妝容,看上去有了些氣色了,又換了件衣服,她才下樓去,等了半個多小時,顧南西給她打了電話。
“姐姐,你還是別去了,等哥哥想辦法吧”裴小五也不想顧漓再和顧南西有什麽牽扯了。
顧漓搖了搖頭,“若是哥哥出麵,便是裴家和影組織的事情,小五,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何必呢”,裴小五不想承認她說得有道理,可又不得不承認,顧漓已經往外麵去了。
果然,顧南西在車上,隻不過司機顧漓卻不認識,上了車,顧漓才注意到,其實顧南西也很是憔悴的。
“還害怕去那裏麽?”顧南西突然轉過身看著她問道。
顧漓一怔,明白他的話後,搖了搖頭,顧南西沒受傷的手突然拉著她的手握著,“還好,那天你沒受傷”,他真的是後怕,還好自己趕得及,否則要是她跟孩子出了什麽事情,他非得剮了慕曉曉,自己也會生不如死。
顧南西的緊張,後怕,顧漓都可以感受到,因為他的手一直在隱隱地顫抖著。
她沒有掙脫顧南西的手,隻是輕聲地問道:“你想怎麽處置他們?”
顧南西看了看她,“你覺得呢?”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顧南西的臉,顧漓竟然又說不出求情的話來,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郊區基地,下了車,顧漓歎了口氣,每次來這個地方,感受都是不同的,隻一點,這個地方,一如既往地讓人害怕,渾身發抖。
身上一緊,顧南西左手臂攬住了她,“別怕,有我在”,他簡短的一句話,好像真的有某種魔力一般,顧漓漸漸地放鬆下來,也許她對這個地方真的太過於恐懼了,反而往顧南西的懷裏鑽過去,也許是把對顧南西的恐懼都轉移到了這個地方的緣故吧。
顧南西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攬著她往裏麵去。
今日魅影不在,顧南西直接帶著她到了關押左淩辰他們的地方,看到情景後,顧漓不得不承認,顧南西真的夠狠,明知道慕曉曉依賴左淩辰,卻分別將他們關押,此刻出現在顧漓麵前的慕曉曉渾身狼狽,比起昨天見她還憔悴,她隻是抬眸看了看他們,便不願意再多說話。
“我想跟她說幾句話,可以麽?”隔著鐵欄杆,顧南西點點頭,“不要靠近”叮囑她一句便帶著手下退了出去。
“為什麽?”直到整個走廊都安靜了下來,顧漓問道。
慕曉曉再次抬眸看了看她,“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賤人”,她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左家大少夫人的端莊高貴,罵人都如此毒辣。
“我是不是惺惺作態,你最清楚,我隻問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那樣對我?”顧漓一點都不介意慕曉曉罵她,她完全不在意。
慕曉曉嘲諷一笑,“你想知道?”
顧漓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慕曉曉的笑容和冷淡了下來,“反正淩辰最終還是選擇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那句淩辰最終還是選擇了我,讓顧漓怔了一下,是啊,左淩辰選擇的是慕曉曉,他說愛自己,男人的愛啊,太薄涼了,顧南西也說過愛她,隻不過左淩辰和顧南西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他從未那麽深刻地傷害過她。
也好,說清楚了,便不會那麽糊塗了。
看著顧漓發呆的樣子,慕曉曉得意一笑,她確認是自己那句話刺激到顧漓了,有種報複後的快感,因為顧漓她所受到的傷害,顧漓此刻的經曆卻不足她的萬分之一。
“顧漓,你真的不知道你跟左穆宸發生過什麽事情麽?”她無所謂地問道,顧漓回過神來,又是一愣,“你什麽意思?”,這一點,顧漓也反複地在想,這次回來,左穆宸對她的態度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的。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一個為了你跟顧南西鬥了這麽多年的人,一個為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妻子傷害成這樣的人,你卻不記得他,這不是很諷刺麽?哈哈哈,太搞笑了”
顧漓心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來,她卻壓了下去,“你是因為左穆宸而對我懷恨在心的?”她也不確定。
“是,難道我不應該麽?若不是你,我不會落到這份田地,若不是你穆宸不會這樣對我,你在他心裏還真是重要哈,知道麽,這次淩辰救我的代價便是跟你分手,怎麽樣?很刺激吧,淩辰為了我跟你分手?”
顧漓搖了搖頭,她終於明白,慕曉曉完全是因為妒忌而生恨意,跟她說再多也無益了。
顧南西就在走廊盡頭處等著她,“沒事吧?”
顧漓搖了搖頭,“左淩辰呢?”,顧南西便帶著她去另外一處。
左淩辰背對著鐵欄杆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似乎是感覺到腳步聲在他不遠處停下,他轉過了身,在看到顧漓的時候,神情微微地不自然著。
兩個人就那樣對望著,誰也沒先說話,這樣的情景讓顧南西很不舒服,好像顧漓和左淩辰之間有種默契是他進不去的,感覺糟透了,但他沒有去打擾他們。
站了一會兒,顧漓轉過身對著顧南西,“你放過他們吧”。
顧南西皺了皺眉,看了看她,最終點頭,“好”。
他答應得那麽快,顧漓又是愣了一下,不敢再看那一雙深邃且溫柔的眼眸,連忙移開了眼,“我們走吧”。
顧南西冷冷地看了一眼左淩辰,又諷刺地一笑,伸手攬住顧漓的腰便往外麵去。
直到他們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左淩辰久久地不能收回目光,拳頭又再一次被他握了起來,若不是因為他,顧漓何至如此。
“怎麽樣?沒事吧?”
顧漓搖搖頭,顧南西又道:“要不要去我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顧漓看了看他,一時間,顧南西竟有點看不懂她目光裏的意思,便看到她點頭,心頭有個地方軟軟的,“走吧”。
還是那天的那個房間,幹淨整潔,處處透著一股子顧南西的風格,顧漓見顧南西關上了門,便機械地伸手解開自己的扣子,然後脫衣服。
顧南西看到她的時候,一瞬間怔住,那雪白的肌膚,帶著那些特殊的痕跡,顧南西的腦海裏充斥著兩種情緒,一種當然手機情欲,而另外一種,是對顧漓的愧疚,有種將她攬入懷裏,狠狠地抱著她的衝動,幸而他是一個自製力極強的人,沒有被情欲所左右。
顧漓看了看他,“這是一場交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這樣,至少她會好受些,不用去理會顧南西為她如此這般的含義,若是交易,便平等了,她不欠顧南西什麽。
一瞬間,顧南西的情欲被一盆冰涼的水完全澆滅,“顧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不再是溫柔的話語,帶著冰冷的鋒芒,像是刀割在身上一般,叨叨刺骨,顧漓下意識地一個哆嗦。
